他過來是為了和小妹互幫互助,不是拖累她、給她添亂。
從西北到漢中的路途不怎么平安,而且還有眾多的意外不是他所能控制的。
他的屬下和軍士,若是要從西北退,那么必然要找一個適當的地界,若不是不退,以他的兵力別說是邊關聯軍,連安家都很難抵制,到頭來也是全軍覆沒、你敗我亡,何必呢。
不如向南行,他們人多、也多是生面孔,直接入慶安城實為不妥,看似是給云玨添阻力,實則是添加麻煩,要知曉人到了,云玨怎么降住,而他們從西北而來,地理環境、人員面孔接不熟悉,要他們入慶安,服從云玨也是不易。
不如自己帶兵,再向東南部不太可能,風土人情、水域氣候也不知那些軍士熟不熟悉,萬一落得個水土不服,可就糟了,那不如選個靠近西北的地界。
沒有?!
就去搶。
搶到了,就什么都有了。
(你這是跟誰學的。)
因此他盯上了一處,荊南劉典與漢中云玨相鄰地界的中心,益州,這個地方嘛,氣候跟隴西相近,自然同西北的干燥氣候也差不了多少,不會太不適應,還帶有個緩沖器。
至少能有個地方給他喘口氣,不用那么著急的東走西走。
聽小妹的語氣,是不太想摻和進隴西曹奎和孟昭的對立中,那么隴西的局勢不能動,自然夾在中間的劉典,云玨需要他來充當一個緩和劑,在危機、災難來臨時,可以現在前面頂一頂,有個預警作用。
那么他也不敢動的他太狠,若全占荊南的三分之一,劉典勢必狗急跳墻,到時候得不償失,而益州,是個不錯的地方。
只不過是一個平原地帶上的城池,一馬平川,很容易從一頭望盡到另一頭,又作為同漢中的交涉邊邊,前有潘占,先有沐云玨,不論何處而來,益州都是首當其沖的地方。
是個需用重兵看住防守的城戶,是荊南的門戶。
但就是這門戶,劉典守不住,他沒有辦法派遣大量的兵士駐守益州,那會導致他的兵力分配不均,使得他前后失調、繼而失去整個守地的防線,多點攻破、便可一網打盡。
他分不出兵,只能任由這本該是荊南門戶的益州流落在外,任其發展,如同當初的義城也是無主之城,皆有最先開始分配下來的大夏官員把持,現在依舊。
這一下讓人害怕,或許于它而言,過了益州,劉典的大營還會遠么.......郭廷待在這,無異于在劉典的跟前、眼角扎了一道沙子,即弄不出來,更擱的眼睛疼。
郭廷帶大批人馬駐扎益州,遠遠遙望漢中慶安,又可下至義城,劉典到時候知道,苦都沒地方哭,人沒郭廷云玨這邊多,兵力一比之下也不強盛,扎眼一看,有了郭廷的沐云玨,有了沐云玨的郭廷,成為了雙方的互補。
堅不可摧。
他出兵沒人,反擊無力,到時候他使些特殊手段都無法讓自己再在荊南混下去,前有安家、隴西包圍,南走不敢走,如今東面又來個郭廷-云玨,叫他夾在四面中間——無路可走,無路可退。
只得在四面八方的包圍中夾縫生存,更別提郭廷占了劉典的門戶,可能隨時會兵臨城下。
聽見郭廷的言語,云玨點頭頷首,很明顯同意郭廷這一說法,或許與他而言,沒有比這更好的方式,搶下益州。
郭廷和云玨便已經定了下來,在漢中為大本營,一步一步的加固穩定,不容許一點點的空子,有折家的事在先。
劉典怎么活下去,云玨并不關系,但她絕不會讓他這么快死,而益州之后,漢中這一塊將會成為他們三兄妹的根據地。
郭燁在淮南昌北已經被擠兌成什么樣了,四周稍稍比他強勢一點的勢力都要來蠶食昌北的地界,若是郭廷真的駐扎在了益州,那么到時候三邊聯動,云玨何愁無人無將,對孟昭和陳群來說,她皆是無憂。
郭廷想必也不愿意讓大哥再在哪花心思周旋、夾在其中受累,不如早早的跑出去,給那群如饑似渴的犬吠一個繡花布,讓他們去搶,昌北本就難守,即是平原,又毫無山川遮擋,赤裸裸地展露在他人眼中。
這如何在蕓蕓眾多的人馬中穩住,以此可見郭燁的周旋之韌。
“那你快點啟程,你接到消息,劉典、孟昭那邊肯定也有消息傳來,趁他們還在關注西北局勢和安家形式時,你殺他個措手不及,益州不會有多少的守軍,不需要三天、便可拿下。”云玨給郭廷出謀劃策,提醒他趕快走,別耽誤了。
此刻下手,正是好時機,很少有人會猜到,更可況眼下大軍壓境,與他而言是個好機會,沒睡會認真注意到其中的變化。
從西北往后退的,也不止郭廷這一邊邊。
云玨認為越快越好,不然等到別人也想到、付諸于實踐,郭廷想針對都針對不了,只能讓他們趕快去做,不要留一絲一毫的猶豫,也不要顧慮自己,對他才是更為要緊的事。
云玨送郭廷出院,到馬廄挑選了一匹上號的馬,供他千里奔走,郭廷一個挺身健步、翻上鞍座,利索干脆,立馬而視,四周低處的角落盡歸眼底,側頭而望。
他接過云玨單手向上傳遞的馬鞭,不舍地說道:“要不如同之前一般,來一碗送行酒?”他是真的很不舍,剛來、才見了一面,半天都不到,這就要走了。
來去匆匆,連人的面都不能正常的見上一面,或許于他而言,是比殺人砍刀難多了。
云玨看得到郭廷的不舍和堅定,心中暖暖的,至少還有人舍不得她,云玨微微一笑,用看上去最溫暖的笑容,為郭廷送行。
說道:“就不是一經多年,小妹就在這恭候二哥的喜訊,親自為二哥送上一碗慶功酒。”
說罷,云玨將自己眼神中的期待,同時化作言語傳遞到郭廷的眼中、心中,郭廷大笑一聲,馬鞭一側輕聲,揚長而去。
看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院中、眼里,耳邊還回蕩著他低沉的嗓音。
“好,二哥我等著小妹的慶功酒。”
情,從來不會隨著緣淺緣滅而發生變化,只是人心底在作怪,她想要這個人好,就會為他著想,還記得當初云玨和郭廷在小時候大腦,云玨永遠是出主意的那個。
然后,讓她這個傻哥哥做開頭鳥,嘗試、鍛煉,但郭廷心大,從來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依舊對云玨無微不知,譬如昨日,宛如今朝。
......
慶安最近沒什么大事,云玨特意去了一趟義城,有些事情同他商量。
還沒到世華酒樓門口,這里面的人就跟裝了狗鼻子一樣,一下嗅到到自己身在門外的味道,恨不得一起沖出去。
首先一個,落入云玨眼中的是白蕊,她第一個出來,看見云玨熟悉的面孔,臉色席難自禁,大聲喊道:“小姐。”
涌上來問東問西,還有其他人也是,一時間,云玨身邊擠滿了人、鬧哄哄的,像是喝醉了人,沒有秩序全然圍在了云玨的身邊。
毫無容易,云玨才擠了出來、喘口氣說道:“郭叔呢?”
“就在二樓。”有人回到。
一上樓,云玨也不跟郭俠有什么噓寒問暖,直接進入主題,畢竟她想盡早一點回慶安,怕出漏子。
郭俠道:“小姐,自從我們破了慶安城,連帶著的安河之爭、還有廣克地域接連收復,安河已經種下去的植物、麥田,今年秋季便可豐收,而且歸順我們后,小姐下令減稅租賦得命令,讓當地得百姓感恩戴德,非讓我帶這幾句話。”
云玨將義城交到他手上,很有信心,郭俠大概知曉云玨今日來時希望知道些什么。
云玨嗯得答應一聲,心中想到:“今年安河的耕田便可收獲,實在是不錯。”若是有人表現突出,著重處理。
翻了一頁手中的紙張,翻之后面一頁,瞧著上面的情況說道,眉間有些舒展、卻又好似又揪了起來:“我們攻下丁儀后,猛虎山頹廢不堪,達松的城池離我們不遠,或許很快就能同豐水顯聯系上了。
這也行,云玨摸了摸自己鬢角發絲,這也太夸張了,或許終有一日他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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