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望無盡的田園。
一塊塊的苗圃,有著眾多人影在此揮汗播種,無數(shù)的奴役像忙于耕種的農(nóng)夫般彎腰培育著種子。這是他們每天例行的工作,沒有完成規(guī)定的數(shù)額不僅沒飯吃,還要重罰。
只是東邊有塊苗圃顯得有些不一樣,這里孕育著整整一百棵幼苗,長得有半米多高,周圍更是用紅綢子圍成一圈,旁邊立著一塊碑石,上面寫著:冠軍之地,僅供瞻仰。
這是小易曾經(jīng)播種過的苗圃,自從小易奪得第一名后,便被有心人給圈起來,并立下碑石激勵著后面的奴役。
這一招沒用多久,許多奴役果然更加賣力的干活,大家望著立在眼前的標桿,憧憬著今后有機會能鯉魚躍龍門一飛沖天。
碑石東面,林宇生三兄弟分正忙于播種。
三人各有一百棵共三塊苗圃的任務(wù)要完成,只是他們總是先齊心協(xié)力完成一塊苗圃,然后再完成后面的兩塊。
老大林宇生負責(zé)清理,尋找合適的位置播種;老二趙德來負責(zé)提供真氣孕育新苗,老三侯飛負責(zé)管理現(xiàn)場環(huán)境保證溫度濕度等。
三人合作多時,再加上分工科學(xué),倒也默契。
只是,種子的成活率不高,哪怕生長出來的幼苗也有許多迅速枯萎至死。
“這怎么回事,已經(jīng)是第六棵哭死了。這兩天盡是這樣,好不容易栽種下去,精心護持下還是接連夭折!
老三侯飛一把拔出枯死的幼苗,有些泄氣。為孕育這些幼苗,他花了許多心思,無奈成績反而越來越差,這幾天他們連最基本的任務(wù)都沒有完成,甚至有幾頓飯還吃不上。
照以往,這是不可思議的,以往的他們雖然不像小易那樣恐怖,但是基本上花個半天時間就能完成任務(wù),F(xiàn)在呢,連一些新人都比他們強。
“還種個屁,給的都是些稀爛的種子,你看,這發(fā)霉的種子也發(fā)給我們,我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從前!
老二趙德來掏出一把發(fā)霉的種子臉上憤憤不平,恨不得將其扔掉,猶豫再三還是舍不得。扔掉的話,他們可能連這些發(fā)霉的種子都沒有。
老大林宇生沉默不言,這些情況他都清楚,甚至還跟負責(zé)的蘇管事反映過情況,但沒有任何作用。
相反,每反映一次,對方更加變本加厲的報復(fù)。第一次反映后,種子發(fā)霉的只有一成,影響不大;第二次反映,發(fā)霉的比例提高到三成;第三次反映一下子提高到六成。
三人心中暗怒,卻不敢再多說了。蘇管事是老人了,賀總管底下的紅人,很得信任。他們幾個人輕言微,誰又會為了他們出頭。
“算了,先忍一忍,好歹我們還有四成的種子可以播種,細心點,還是有望完成任務(wù)的!绷钟钌椭^比以往更仔細的尋找著靈氣充沛的地方希望提高剩下種子的成活率,耐心勸解著他的兩位兄弟。
“大哥,你真是好脾氣,不像從前了!
“是啊,大哥,這你都能忍?”
二人嘟著嘴,發(fā)著牢騷。
趙德來轉(zhuǎn)頭望向旁邊的石碑,臉上露出羨慕神色:“還是小易哥好,一步登天,從此踏上了青云之路!
“嘖嘖嘖!好雅致!猛豬三兄弟果然非一般人。
不遠的山坡上,緩緩走來幾人,為首之人身著華服,搖著折扇,不懷好意的看著林宇生三人,毫無顧忌的嘲諷著。
“好你個賀大公子,說什么你,嘴巴放干凈點。”趙德來猛然沖出,怒視著對方。
賀寧嘿嘿一笑,收起折扇,歪著頭問著左右:“來啊,來打我呀!以下犯上,可知是什么罪名?”
作為堂堂賀家公子,曾經(jīng)身為奴役在此操勞一直被他視為恥辱,而林宇生三兄弟上次更是當(dāng)眾點出此事讓他記恨至今。
現(xiàn)在他已晉升藥童,甩開奴役的牌子,讓他有些揚眉吐氣。過去讓他不痛快的這些人,更使得他嫌棄幾分。
林宇生攔住停下手中活計,站出來淡淡笑道:“賀公子,好本事!聽說天上掉下一塊餡餅砸到你身上,恭喜恭喜啊,成功頂替蘇大強晉級藥童!”
“哈哈,是啊,真是走了狗屎運了。不過,話又說回來,越是有本事的人,越是低調(diào),比如小易哥,人家拿了第一,照樣和以往一樣沒架子,不像某些人開始招搖顯擺了。”
趙德來扶著旁邊的碑石,臉上是**裸的鄙視。
老三侯飛也是一把丟掉手中的種子,擦擦身上的汗水,朝著四周大聲喊道:“快來看,我們新晉的藥童看我們了,大家快來看看,就是那個獲得第十一名,由于第十名退出宗門,然后頂替上去的那個。”
“嗯?”
“誰呀?”
四周的奴役很快察覺到這邊的動靜,紛紛看了過來。臉上有著羨慕,但僅僅是羨慕。
如果是小易過來,他們會羨慕但不會嫉妒,反而服氣,因為人家實力強悍,歷史上少見的滿分考生。
而這個賀寧嘛,許多人心中還是不服的。
“你,你……”
賀寧臉上神色變幻,大家看他的眼光他豈能不明白,都是明明白白的你走運之類的意思。這讓自負的他感覺到難堪。
“放肆!我賀大哥是憑著本事晉級的,就算頂替,你有這個本事嗎?輪得上你嗎?”
“就是,賀大哥本來可以拿第一名的,只是運氣不好,那塊苗圃出了問題,孕育不了幼苗。”
賀寧左右跟班很會察言觀色,粉飾著賀寧那脆弱的面子。
“運氣?”侯飛雙手一攤,毫不示弱的回敬道,“我也是運氣不好,沒投個好胎,沒有個好父母?以至做了奴役困守此地。”
“放肆!”
賀寧大怒,飛身上前正欲出手,右手剛剛揮出,便生生停頓下來,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嘿嘿,我不跟你們計較,此次過來是看看這幾天的照顧,你們可否滿意,這種子還好用嗎?”
“什么?這種子是你搞的鬼?”
“你他媽的,我跟你拼了!”
“你這雜碎,找死!”
三人同時大怒,侯飛甚至直接動起手來。
但早有防范的賀寧早已閃身一旁,臉上閃過一抹得意的笑容,朝著四周說道:“大家看到了,林宇生三兄弟以下犯上,要對我動手,我只是自保。”
話音剛落,賀寧身形一動,連踩數(shù)步,再次來到侯飛身前,右拳轟向其腹部,左手折扇反身狠狠拍打其背部,絲毫沒有留手,侯飛整個人如同螺旋在空中翻滾著咋想一旁的碑石
轟!
碑石受此撞擊,頂部一角正好被賀寧頭部撞碎,侯飛四肢如同壁畫般被盯上碑石,好半天才緩緩跌落在地。
“老三!”
“我跟你拼了!”
林宇生和趙德來目眥欲裂,大吼一聲沖了上來,卻被賀寧左右給攔截下來。
“這碑石都破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師兄我就先行處理了!”賀寧看著面前的碑石還殘留著冠軍等字,氣不打一處來,揮起折扇拍向碑石。
轟!
整個碑石四分五裂,散落一地,賀寧更是不解氣的沖向林宇生二人連連轟擊。
半響,空地上留下一地的碎渣和汩汩的鮮血,三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猛豬三兄弟就這德行,豬就是豬,軟弱不堪!”賀寧心情很是暢快,在左右的簇擁下?lián)P長而去。
傍晚,一間簡易的茅舍內(nèi)。
呼——
完成打坐的小易深吸一口氣,他全身綻放著六彩光芒,煞是耀眼。
“六彩琉璃心已成,離七彩琉璃只剩一步之遙。”
“雖然自從上次大戰(zhàn),境界上得到鞏固,但依然處在半步中期的境界,離半步后期始終差點火候!
小易低語著,雖然心力上有進步,但從半步中期到后期的跨越不時那么容易完成的,那需要完成一次質(zhì)的轉(zhuǎn)換。
不過小易相信自己離那個目標越來越近了,隨著積累的加深,也許一個契機他就能突破。
咚咚咚!
“小易哥!快開門!”
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接著傳來林宇生三人焦急的呼喚聲。
“進來吧!”
小易收功站起,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也給三人倒了熱茶。
三人得令后一擁而入,雙腿一彎啪啪的齊齊跪下。
“喲!這是這么了,我們的三位英雄今天給我行如此大禮,消受不起!”
小易揶揄著三人,坐下吹了吹熱茶,慢慢飲下一口。
“小易哥,請你替我們?nèi)值茏鲋鳎切召R的太欺負人了!
“是啊,小易哥,他當(dāng)眾辱罵毆打我們不說,還打碎了的碑石!
“是啊,那小子因為先前的爭執(zhí),對我們幾個心懷怨恨,這幾天一直找我們麻煩。”
三人鼻青臉腫的,搶著傾訴著委屈。
“碑石?什么碑石,說清楚,怎么回事?”
小易有點懵,對于豎碑石的事情他一點也不清楚,看著三人“楚楚可憐”的訴說著委屈,又好氣又好笑。
“是這么回事……”
好半天聽完三人的敘說,小易將三人扶起,遞上茶水,緩緩說道:“這事我有責(zé)任,放心,這事我管了,你們修養(yǎng)去吧!”
聽到此話,三人咧開嘴笑了,“我就知道小易哥不會不管我們的,嘿嘿,那姓賀的走著瞧吧!”
三人一口氣飲下茶水,滿心歡喜的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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