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9月28日。
隴省蘭市。
城關區。
城東汽車站。
一身戎裝的年輕男子,身材魁梧,整個人顯得精神奕奕,眸光堅毅,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端正的坐在候車大廳,肩膀上的軍銜引人矚目。
肩章乃是隸屬于南野戰區以及帝都分區,禁軍標志是龍雀禁軍,象征著其為萬歲軍的指揮官,坐在那里神色中盡是平靜,此人正是準備離開蘭市的徐國慶。
二十七日,他陪同陳磊進行視察,進行檢驗隴省分區龍雀禁軍以及地方的作戰能力,做出評定,以及對他們的作訓進行提出指導性意見,種種皆是說明陳磊對于這些的重視。
陪同視察結束以后,徐國慶按照規定填寫了相關的材料,得到陳磊的同意,買了今天的車票準備回家,現在正在候車,今日之所以讓徐國慶回家,主要是兩個原因。
主要是徐國慶入伍三年時間,沒有一次回家,因此陳磊做出決定,允許他回家探親,另外就是陳磊打算自己去探尋那條死龍脈的去向。
九點四十五分,徐國慶終于檢票乘車,順著市區道路離開蘭市,此次車程總共需要八個小時,乘坐該車輛便可以回到家中,一路上,他整個人都顯得非常沉浸。
不言茍笑,整個人透著一股威懾力,相信這就是禁軍和戎裝所帶來的威嚴,讓人不由自主的內心生出敬畏,坐在他旁邊的是位中年男人,始終偷偷用他的眼神打量著徐國慶的肩章。
“娃娃,哪個分區的,我兒子也是當兵。”中年男人坐了一路車,最后忍不住開口,好奇的詢問。
“哦,叔兒,我在帝都分區服役。”徐國慶開口,露出和煦笑容,道。
“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少校了,真的是前途無量啊。”中年男人感慨一聲,道。
“這是祖國和人民交給我的重任!”徐國慶臉色上面滿是凝重,認真的開口回應。
在徐國慶的世界觀里面,他認為最重要的就是國家和人民群眾,此是踏入新兵連第二天學到的東西,因而他至今也不會忘記,內心一直遵循著這樣的道理。
亦是有九州總督陳磊教給他的一些道理,當他成為校官的時候,那就意味著責任加重,所要承擔的義務必須履行,身姿挺拔至極,沒有任何的畏懼。
“娃娃,你這次是回家探親嗎?”中年男人繼續套著近乎,臉上的笑容更甚。
“嗯,對。”徐國慶語氣平靜。
望著車外面的風景不斷遠離自己,一望無垠的黃土地,讓他看起來充滿著親切,眼睛不禁瞇起來,妹妹現在應該快要高中畢業了,今年就要參加高考,父親和母親應該在家中安好。
父親是一名貨車司機,母親則是家庭主婦,家里的經濟來源全部都是依靠父親跑貨運,艱辛的供著他和讀出高中,最后考了本省一個專科院校,父親也沒有責怪過他。
只是讓他走上爺爺的道路,前往當地武裝力量部報名參軍,經過各項嚴苛的審核,最后他成功參軍,被分配到帝都分區某部禁軍,離開家里以后,跟家中的聯系非常少。
記得母親那個時候也已經有了很多的疾病,只是拖著沒有治療,只因家中拮據,還要供妹妹讀完大學,自己的津貼亦是杯水車薪,這次的晉升,能夠讓家中的重擔減輕一些。
思緒萬千離開車上,早已經回到家中,八個小時的不吃不喝,徐國慶坐在車上閉目眼神,不玩手機,任何事情都不做,定力異常,讓人不得不佩服。
下午兩點鐘的時候,徐國慶終于踏入涇縣地界,車輛進站以后,下車到車站對面吃了碗羊肉泡饃,準備回家,整個縣城的安全狀況還是不錯的。
自徐國慶下車以后,就有大量的眸光落在他身上,畢竟是校級的禁軍指揮官,在這座小縣城來說,并不多見,他走在道路上面,回家的路還算熟悉,下了縣城的中樞道路。
也沒有回家直接向縣城的人民醫院附近走去,徐國慶的家就在縣城的城中村,是位于縣醫院老溝里,徐國慶花了十幾分鐘,到了地方,卻發現原本租住的地方已經沒有家人的身影。
就在徐國慶打算離開的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他的視野當中,那是他家中原本的鄰居,他站在徐國慶,有點不敢確定的盯著他看了許久。
“哎,你不是徐家的那個徐國慶嗎?”那中年婦女有點不敢確定,以前那個瘦小的小男孩,已經成長到如何魁梧,帶著一股英氣。
“嗯,是,嬸子,你知道我爸媽他們去哪里了嗎?”徐國慶有點疑惑,道。
“你不知道嗎?兩年前他們就搬走了,你們村子拆遷了,全部住上了樓房,早不再這里居住了。”中年婦女繼續道,神色中滿是熾熱。
樓房那可意味著四五十萬的現今,價格昂貴,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住的起的,因此說到住樓房的,都忍不住生出羨慕,這種想法深入骨髓,很難改變,縣城的生活氣氛就是如此,徐國慶可是非常清楚點的。
一聽這話的徐國慶心中欣喜,那就意味著當自己離開的時候,一家人的生活變得更好,這讓他心中的那絲擔憂變得輕松,原本不打算打電話的他,還是決定給家里打一個電話。
“那謝謝嬸子,我有事就先走了。”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徐國慶平靜的開口,臉色帶著和煦的笑容。
如此就離開縣醫院附近,離開那里,他就給家里回了個電話,許久之后,家中的電話才被接通,母親沒有手機,他只能打電話和父親聯系。
“喂,爸,您在哪里呢?”電話接通以后,徐國慶開口,鼻子一酸。
說起來三年時間不見老人家,著實非常想念,電話那頭傳來沉重的喘息,徐國慶清楚,看來父親應該是干活,對此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凝重。
“喂,國慶,你咋了?打電話有什么事嗎?在部隊還好嗎?”電話那頭的人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緩下來,最后進行詢問,對此徐國慶腦海中不禁閃過父親的背影。
個頭不高,身影消瘦,佝僂著身軀做事一絲不茍的模樣,的確,父親年齡逐漸增大,已經不負壯年,徐國慶強忍心酸,開口道:“爸,沒事,我回縣上了,我們領導允許我休假,我現在就在縣醫院附近。”
“什么?兒子,你回家了?!”徐國慶父親對于兒子的出現,非常驚喜,畢竟一家人三年沒見,可不是一天兩天,自然是想念自己的兒子。
“對啊,爸,您現在在哪里干活呢?”說話的時候,依舊在詢問父親在哪里干活。
“我在農機所附近這里,拉幾個廣告牌。”徐國慶父親開口。
“那您稍等,我馬上坐車過來。”說完這句話的是,徐國慶就掛掉電話。
招手在馬路上打了一輛出租車,坐上車以后,便道:“同志,去農機所。”
“小伙子,這么年輕就校級了,真的前途無量啊。”司機有點驚訝的看了一眼坐上自己車輛的這名禁軍指揮官。
看這名禁軍的年齡也就二十,卻已經是校級的高級指揮官,實在讓人驚訝,對于此事,徐國慶只是平靜的道謝,對于其他話語,并未多言,體現出一個禁軍應有的高冷。
見徐國慶不愿意交代,司機也就開車送他到了地方,下車付了五塊錢的車費,就準備尋找父親去了,西北的小縣城,縣城本來就不大,自然是收費便宜,要知道走路也超不過十五分鐘。
到了農機所附近,徐國慶一眼就看到了父親的那輛輕卡,熟悉的車牌號,以及那家打印店,那里擺放著幾個巨大的廣告牌,徐國慶的父親和幾名店員正在做著廣告牌,顯得非常忙碌,搞得滿頭大汗。
過了馬路,悄悄的向著那里走去,認真忙碌的徐福清并未注意到這一點,人高馬大的徐國慶走過去以后,引人注目,一名年輕的校級指揮官,在縣城本來就不多見,現在出現在別人的面前。
“爸。”無數思念最后化作這么一個字,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徐福清微微顫抖,有點不可思議的轉身,原來兒子沒有騙他。
“國慶!”徐福清轉身看到這張棱角分明,卻依舊是兒子那張熟悉的臉龐的那一刻,神色中滿是驚喜。
“你怎么回來了?!”徐福清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執行任務,昨天到隴省分區,指揮官特許我回家探親。”徐國慶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看起來非常淳樸。
“老徐,你兒子?”就在這個時候,打印店的老板走出來,有點不可思議的盯著這個少校。
他只是聽過徐福清說兒子去當兵了,卻不知道是禁軍指揮官,而且看這樣子,絕不是那么簡單,不禁笑道:“老徐,隱藏的夠深啊,兒子都少校了。”
“少校?”聽著打印店的老板這話,徐福清才注意到兒子肩膀上的軍銜,少校,對于徐福清來說,這就是高官,不曾想,三年后,兒子也成為了這樣的人。
“兒子!這是?!”徐福清疑惑的盯著徐國慶,道。
徐國慶臉色露出一絲笑容,道:“戰功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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