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如風(fēng)嘆道:“付兄受小弟所累,以多年功力為雕兒續(xù)命 ,如風(fēng)無以回報,深感愧疚!”
紫衣男子輕笑道:“你我莫逆之交,又何必這般客氣,若此時,我們位置顛倒過來,姬兄也必會這般相待吧!”
千萬句安慰的話,都不及這一句“必會這般相待”來的舒心,令人動容。
自古知己難求,在這世上若要一人知你懂你,并毫無保留的信任你,有多難得?恐怕很多人,窮極一生都難遇一位畢生摯友!
姬如風(fēng)心下釋然,愧疚不安頓消,只把這份的感動永記于腦中,他堅(jiān)定灑脫道:“自是如此!”
兩人對視一笑,把各自的心意了然于胸。
紫衣男子休息片刻,蒼白的臉色,漸漸有了些紅潤,姬如風(fēng)暗暗松了一口氣,問道:“雕兒可是還能恢復(fù)健康?”
紫衣男子道:“雕兄這次雖然傷勢頗重,所幸未損及五臟六腑,若以這巨蟒肉體為食,療養(yǎng)幾年,便能重現(xiàn)英姿!”
姬如風(fēng)聞言臉上一喜,道:“太好了!”
他話音剛落,忽地臉上有些不自然。
此蟒已有靈性,皮肉均是絕好的大補(bǔ)之物,為世間難尋之藥材!
這蟒本就非他的人所擒殺,之前因救人厚著臉皮向小果討要了蛇珠,哪兒還有臉再把整條巨蟒要過來?
紫衣男子見他臉上有異色,奇怪道:“弟妹的病,難不成還需要蛇肉作藥引?”
姬如風(fēng)苦笑道:“這倒不是!”
他當(dāng)下簡單把大雕與巨蟒搏斗失敗,又被小果飼養(yǎng)的小獸所救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只是略去了紅虎還有一些,不易外人知曉的細(xì)節(jié)。
小果默默聽他有條不紊地說著,見他果真心細(xì)如發(fā),能顧及別人的隱私,愈加欣賞欽佩!
紫衣男子雖好奇小獸的事宜,卻也懂得非我之物,不能窺視的道理,雖心中遺憾失落,卻沒有開口細(xì)問索求。
“不知巨蟒歸馬兄所有,是付某唐突了,慚愧,慚愧!”紫衣男子對小果拱手歉意道。
小果搖頭道:“付兄不必這樣客氣!認(rèn)真說起來,雕兄也算救我一命!這蟒肉與我也無甚用處,既能療雕兄的傷,付兄拿去又何妨!”
“當(dāng)真可以?”紫衣男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然!”小果道。
得到小果的肯定回答,登時喜出外望。
是以,紫衣男子把巨蟒軀體分割幾部分,由幾個大內(nèi)侍衛(wèi)抬著搬運(yùn)回去。
另外,姬如風(fēng)心惦記著妻子的病,亦與小果約好會面時間,匆匆?guī)穗x開。
小果與暖兒也回到馬車那里,靜候著小玉的歸來。
暖兒添油加醋地把林中的事情,講給明澤聽。
只聽得明澤心驚膽戰(zhàn),冷汗直冒。
“師兄,那紫衣男子長得好生俊俏,他的名字也好聽,喚作付堯歡!人又有愛心,對寵物都舍命相救,不知家中到底有夫人了沒有?”暖兒臉頰爬上一抹紅霞,道。
小果與明澤對視一眼,暗笑不已。
小果道:“暖兒,你才多大啊,不會惦記上人家付公子了吧!”
暖兒自小在一幫糙漢子群里長大,雖陸橋有教習(xí)她讀書認(rèn)字,可到底少了女孩子的矜持,她聽師父之言后,嘟嘴分辨道:“師父,暖兒今年十四歲了!陸叔叔說,在普通人家這個年紀(jì),早就訂下婆家了!”
“好,好!”小果忍俊不住道,“我們的暖兒也是大姑娘了!等下次我們?nèi)ゼ旨野菰L,為師便替你詢問一下,這付可是未有家室,如何?”
“師父,此話當(dāng)真?”暖兒喜笑顏開道。
“看看這丫頭,這般急著嫁人了!哎,女大不中留啊!”小果笑嘆道。
明澤也打趣道:“師妹,師兄現(xiàn)在可沒有錢與你添置嫁妝!”
“那就先欠著!”暖兒狡詐道。
惹得小果與明澤,又大笑不止。
暖兒拖著下巴,略一思索又道:“現(xiàn)在先訂下親事,倒是也無妨,嫁人還是不急!凡是有個先來后到,怎么也得等師兄娶門美嬌娘,還能輪到暖兒!”
明澤見她扯到自己婚事,臉上一紅,慌忙道:“師父都還沒成婚,我,我也不著急成親!”
他話一出口,便一下轉(zhuǎn)移了暖兒的注意力。
暖兒湊到師父跟前,一臉八卦問道:“師父,您打算什么時候給我們找位師丈?”
小果伸手朝她的腦門彈去,沒好氣笑道:“這丫頭,自己想嫁人還是把我們?nèi)坷希 ?br />
暖兒靈巧地躲到明澤身后,避開師傅的“魔爪”,刮刮臉蛋,吐舌笑道:“呦呦!師兄,快看師父害羞了!”
小果接連幾次抓她失敗,無奈搖頭笑道:“你這丫頭當(dāng)真淘氣!”
“師父,你可是有喜歡之人,可有婚約?未來師丈,可是威武霸氣英俊非凡?”暖兒仍問個不停。
與李毅陰差陽錯的緣分,前主為了榮華富貴,是非不分的鳩占鵲巢行為,對小白和白翎的虧欠不舍,那段短暫的養(yǎng)尊處優(yōu)皇宮生活,各種感情交融,一股腦地充上心頭。
雖小果知曉有些事情確與她無關(guān),可一個身軀住過兩個靈魂,此事到底太過荒唐,說不清道不明,更對人解釋不了,哪怕最親近之人,小果只能白白受了無辜的牽連。
“師父,快說一下嘛!您這次出走江湖,可是為了逃婚?”暖兒還在耳邊說個不停。
委屈蔓延,羞怒相加,小果心煩氣躁不由漲紅了臉,厲聲喝道:“暖兒,你趕緊走吧!我沒有你這種口無遮攔,刨根問底的徒兒!”
小果與明澤,暖兒,雖名義上為師徒,但因三人心智年齡相差不是很大,小果又是開朗隨和的性子,平日三人相處倒更像兄弟姐妹多一些。
見小果突然發(fā)火,明澤和暖兒皆是慌了神。
暖兒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聽聞師父要與她斷絕師徒關(guān)系,卻是嚇得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淚汪汪怯怯地望著小果,懇求道:“師父,暖兒以后再也不敢亂說亂問了!求您別拋下暖兒,莫要趕暖兒離開!”
明澤也跪地求情道:“師父,師妹只是一時口快,請您原諒她這一次吧!”
小果話已出口便后悔了,心知是遷怒到暖兒了。
此時,看兩個徒兒均紅著眼睛,眼巴巴瞅著她,更是平添了幾分懊惱。
她連忙扶他們起身,一把抱住暖兒,眼淚直流道:“好暖兒,是師父沒控制住情緒,口不擇言嚇到你們了!”
師徒二人抱頭哭了一場,明澤也在一旁陪著掉了些眼淚。
半晌,哭聲漸止,三人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師父 ,您還要暖兒嗎?”暖兒猶不放心,小心翼翼問道。
“傻丫頭,你即是我徒兒,便注定一輩子與我有師徒之緣!我又怎會舍棄呢?”小果替她整理了一下發(fā)鬢,嘆道。
暖兒總算放下了心,她指天保證道:“暖兒在此向天發(fā)誓,今后師父讓說話時才能開口說,沒有師父的命令,暖兒便做個啞巴,若有違背此誓言,便……”
小果連忙捂住她的嘴巴,哭笑不得道:“莫要隨便許諾!我可不希望有個啞巴徒兒!”
暖兒道:“師父,那暖兒便不做啞巴了!暖兒做只專會逗師父開心的百靈鳥罷!”
小果被她逗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暖兒和明澤見師父終于恢復(fù)了正常,對視一眼,均暗中松了口氣,隨著笑了起來。
只是兩人心知肚明,這師丈便是師父的痛腳軟肋,日后,是萬萬不能碰及道的!
小玉回來時,便見到大家傻笑的面面。
“小玉 ,你回來了!”小果高興道。
“歡迎我們的小玉,榮譽(yù)歸隊(duì)!”暖兒收起以往的捉弄心情,鄭重?fù)粽频馈?br />
“小玉,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就連明澤都贊道。
經(jīng)林中一站,小玉儼然成了大英雄,大家看它的眼神都變了個模樣。
剛與故友告別的小玉,明顯心情不佳,它低低叫了幾聲,算與大家打過招呼,便跳進(jìn)馬車睡袋里,悶頭大睡。
這夜注定要在林中度過了,小果他們深知這一點(diǎn),反而不急著趕路了,尋了處地勢相對平整的地方,便停了下來。
車中有小玉坐鎮(zhèn),他們個個有恃無恐,躍躍欲試,倒盼著有什么猛獸出現(xiàn),再仔細(xì)看一遍小玉的“表演”!
附近沒有水源,好在馬車?yán)飩淞艘恍┣逅?br />
趁天色未黑,小果和暖兒在附近尋了些鮮菇,木耳和野菜,晚膳便以這些現(xiàn)有的食材切丁,做了一道素疙瘩湯,就著之前烙好的餡餅,簡單又滿足地飽餐一頓!
“小玉醒醒,吃飯了!”小果端著兩張熱乎乎的餡餅,拍拍睡袋,溫聲喊道。
小玉沒有像往常一般,聞到飯香第一個沖到鍋?zhàn)优裕钡饺擞蒙磐戤叄允菦]有動靜,讓小果有些擔(dān)心。
小果從布兜掏出它最喜歡的肉干,道:“小玉今天表現(xiàn)這么棒,這些肉干都送與你吃,作為我的謝禮,好不好?”
睡袋動了一下,探出一個小腦袋,卻是一副焉了吧唧的模樣。
“可是哪里不舒服?”小果擔(dān)憂道。
小玉搖搖腦袋,視之前最愛的這些美食如無物,重新縮回了睡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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