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似是察覺到他們的目光,抬頭看了一眼,又垂眸玩草。
“我要是能問到還會來找你嗎?”江源丟了個眼神給她。
他驀然瞥見聶如意身后出現(xiàn)一道修長挺拔的身影,正望這邊走來。
她面對著江源,并沒察覺到有人靠近。
江源想,這再不下點猛劑,怕是不說。
“我想,你應(yīng)該也是希望他們在一塊的吧?再這樣下去,何易安就可能跟別人在一起了,我記得昨晚隔壁學(xué)校的;ńo我發(fā)短信,問何易安的行蹤!
當然,這是編的。
“要是夏語不成的,我考慮撮合一下他們兩?”尾音上調(diào),似是詢問她的意見。
聶如意笑容一頓,僵了一會兒,又扯出了個勉強的笑,“很搶手嘛。”
這勝算不是很大啊。
江源淡淡的嗯了聲。
“行吧,”聶如意沉思了片刻,也是為了夏語著想,說出來應(yīng)該也沒事,“她說受不了何易安誘惑,上課時間盡量要避開他哦!
“什么?”江源以為自己聽錯了,湊前了點,問。
聶如意白了他一眼,又重復(fù)了一遍。
“噗嗤——我的媽耶!”江源猝不及防的噗笑出聲,覺得這個理由也是絕了。
指著她身后的何易安,“易哥,聽到?jīng)]有?夏語居然說受不了你的誘惑,你對人家干了什么?”
想了各種理由,卻沒想到是這個。
簡直了!他的女神怎么這么可愛?!
何易安神情淡淡,眼里沒有絲毫情緒波動,一如既往的插著兜,散發(fā)著慵懶散漫的氣息。
但看向夏語時,眸底似是有什么在劇烈的翻滾著。
聶如意聞聲,迅速轉(zhuǎn)身,見何易安就站在她的后面,震驚的瞪大眼睛,她指著江源,怒道:“好你個家伙,居然套我話?看我不收拾你。”
說時遲那時快,伸手就要往江源身上打去。
江源閃躲了下,沒打著,趕緊溜了,邊跑邊喊:“易哥,我就幫到這了!
惹得聶如意更氣了,感覺把夏語賣了的感覺。
她緊追著江源打,兩人的速度都跑得飛快。
空氣瞬間靜默了幾秒。
夏語聽到打鬧的聲音,抬眼望去,正巧撞進了何易安漆黑的瞳仁里,一種莫名的感覺油然而生。
她從地上站了起來,對方才發(fā)生的事有點懵。
但她全然忘記了要避開何易安。
何易安一步步向她走來,空曠的樓道,鞋與地面發(fā)出的摩擦聲,一聲聲落進了夏語心里。
像是有什么在敲打著她的心,不由的跳動起來。
夏語下意識的往后退一步,但是又覺得怪怪的,沒動。
這時的校園并沒有人走動,大部分的同學(xué)不是回家就是在校外的冷飲店乘涼,亦或是在教室里睡覺。
而這邊的樓道比其他教學(xué)樓偏僻一點,天氣又熱,更是沒有人愿意在這走動。
何易安站定在她的面前,端詳了一會兒,走到墻壁上,倚著。
口有點干。
習(xí)慣性的往兜里掏了掏,他的煙癮并不強,只是在夏語面前,一見她,心里頭就浮躁起來。
他把煙盒掏出來,拿了支煙,捂著火機頭,遮擋風(fēng),點燃。
煙尾燃起了星火,他指尖夾著,沒有抽。
但燃著就能克制住心里的那抹沖動。
夏語看著這一幕,沒有作聲,把視線放在了他的指尖,纖長的手指夾著白色的煙。
指尖微縮,雙指一夾,穩(wěn)穩(wěn)的落在空中。
她發(fā)現(xiàn)他的手指真的很好看,比女生的還漂亮,每次牽他的手,都會涌起一抹心悸。
涼涼的又軟。
一點都不粗糙。
何易安淡淡的瞥著她,見她緊盯著他指尖的煙,忍不住的抬手,把煙頭叼在嘴邊。
她的視線自然而然的放在了他的臉上。
觸及到那片似沾了胭脂紅的唇瓣,她微頓,忍不住的舔了下唇。
她對他完全沒有絲毫的抵抗力。
在她看來,每一處都是被上帝精心雕刻過的。
“你來這干嘛?”她輕輕的別過目光,用說話來掩蓋自己的情緒,說話間,還能清晰的感覺手指在顫動。
何易安抬眼,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宛如一潭枯井,幽藍深邃。
“這是你的地兒?”他淡淡的飄出幾個字。
很輕,風(fēng)一吹便被吹走了。
夏語搖搖頭,望向別處,綠油油一片,但那卻不是自己想看的地方,她在強忍著,把那抹沖動給壓下去。
她不能跟何易安再走那么近,一定要克制自己。
之前李倩的警告在腦海里愈發(fā)的清晰起來。
即使這個地方很少人來,但只要在學(xué)校,她都得謹慎,不能掉以輕心。
少一點陪伴,換來更多的安心,那才是最重要的。
有時她會恨,為什么李倩要把那些恨意強加在她身上。
這么多年來,她哪一天不是在求救贖。
她眼里閃過一絲的悲痛,這種負面的情緒已經(jīng)很久沒出現(xiàn)了。
每次只要那人一出現(xiàn),那股愧疚和難過便占滿了心。
她很恨這樣的自己,無力,不能有任何的反抗,也反抗不了。
何易安指尖的煙一頓,透過煙霧,把她眼里的情緒都收入眸底,她在難過。
在她的身上,他感覺到了一種無力又落寞。
他站直了身,走上前,輕輕的拍了下她的肩膀。
似是安慰。
她眼里噙著淚花,始終沒有掉下來,微仰起頭,何易安的心仿佛被針扎了下般的隱痛感。
此刻很想擁她入懷的沖動,但是他不能。
“你背后有蟲子,我?guī)湍闩南聛砹。”蹩腳的借口,聽起來卻很暖心。
夏語往后退了一步,把眼里的淚花全收了回去,突然噗嗤的笑出聲。
“哦,蟲子在哪。俊彼酚薪槭碌膯。
何易安淡淡的睨著她,把煙灰輕輕一彈,“沾你衣服上了!
夏語深吸了口氣,眼眶微紅,但那些情緒已經(jīng)被他的一個舉動打沒了,甚至還覺得有點暖。
她朝他揚起了個甜甜的笑。
“真丑!焙我装怖淅涞耐鲁鰞蓚字。
夏語笑容一僵,嗔怒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奪走了他手上的煙。
“你才丑!
何易安覷著她,突然俯下身,湊近她的耳根旁,“你確定我丑?”
溫?zé)岬臍庀⒃谒哪樕,驀地從心口涌起一陣熱意,臉也在發(fā)燙。
他俊朗的臉偏偏在她的眼前放大。
比平常看得更加的清晰。
身上煙草味隱隱的飄進鼻尖。
不刺鼻,很淡。
“我丑,你還受不了我的誘惑,嗯?”何易安再補了一句,這次的聲音愈發(fā)的低沉,又啞。
聽起來性感,帶點成熟。
夏語的臉霎時變得通紅,她想推開他,但是腦子一發(fā)熱,把剛剛的顧忌都拋之腦后了,抓住他肩膀的手頓了下。
動作比腦子轉(zhuǎn)得更快。
她踮起腳尖,勾住何易安的脖子,輕輕的在他的耳垂上咬了口。
溫?zé)岬挠|感,軟軟的。
淺嘗輒止。
飛快的逃離,站在離他兩米的地方,紅著臉看他。
眸光帶著一片氤氳的水光,可能是剛剛有淚水沾染,顯得更加的靈動迷人。
何易安身體僵了下,隱約還能感覺到耳垂上的酥軟,她咬得并不重。
但有一個淺淺的牙印,上邊甚至還沾點水光。
躲在暗處,更是亮得晶瑩剔透。
她松嘴的那一瞬間,從心口冒出一股燥熱的沖動,想抓住她。
但指間碰到的,只有衣角。
他望著她,暗芒隱隱在眸底閃爍,目光觸及到她眼里的那片璀璨,微不可察的動了動喉嚨。
把手緊攥成拳,他邁開腳,向她走去。
剛站定她的眼前,她的身后是一面墻,她正緊貼著,呈一個保護的姿勢。
兩人離得不遠不近。
他剛要伸手抵在墻壁上。
“臥槽。。 鄙砗箜懫鹆私吹谋鹇。
那聲音跟炸得周圍都靜成一片了。
何易安的動作頓住,冷著臉,轉(zhuǎn)身。
江源和聶如意站在一塊兒,正震驚的望著他們。
“......”
夏語抬眸,對這誤會有點無奈,她伸手撫了撫額。
何易安已經(jīng)把她手上的煙,搶過,叼在嘴邊,冷冷的看了眼江源。
那個眼神就猶如一把把利劍插進他的心臟。
江源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往聶如意的身邊縮了縮。
“瞎叫什么?”何易安叼著煙,帶點痞氣的往他走來,身上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有種想掐死他的感覺。
江源渾身都不適,一陣陣冷風(fēng)向他襲來,涼颼颼的。
他拍了拍聶如意的肩膀,說:“我先走了,再見!
“誒誒誒,不帶你這樣的呀!甭櫲缫獬蹲∷囊路,叫道。
語氣還帶點幸災(zāi)樂禍。
誰叫他剛剛套她的話,活該!
“別啊,姑奶奶,我求你了!”江源哭喊著,還雙手合十,懇求道。
但聶如意無動于衷,“你跟我道個歉啊。”
“對不起,你快放開我了,我趕著活命呢!苯蹿s緊道歉,把衣角扯回來,撒腿就跑。
但瓷磚太滑了,差點摔出個狗爬屎。
人一溜灰,身影就消失在樓道里。
樓道里靜默了幾秒,何易安又深深的吸了口煙,煙霧在空中縈繞,慵懶散漫的氣質(zhì)發(fā)揮得淋漓盡致。
連聶如意都忍不住看呆了眼。
夏語見狀,輕咳了聲,走到何易安的身前,把他手上的煙奪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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