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維朗從滿腦子的幻境中醒來,渾身疼痛難忍,特別是身上的疼痛,比他受箭傷還要難受。他腦子還有些發(fā)懵,這種事,第一次不應(yīng)該是女子更難受些嗎?他怎么會覺得這么難受呢,剛才感覺不是還很開心嗎?
他緩緩地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孔尚在床下一臉驚恐地看著他,而他,在床上并沒發(fā)現(xiàn)孟縈的身影,他心神歸位,這才明白為何身下疼痛難忍了。
王煦已經(jīng)拿著孔尚的衣衫,讓他穿上衣服。蕭瑾卓拿起鐘維朗的衣服扔到他身上,說道:“表兄受傷了,先穿衣服起來吧!”
鐘維朗這會兒身心俱疼,腦子更是炸開了一般,他怎么會,怎么會?怎么可能?栽在了文弱書生孔尚手里。這讓他無法接受,更覺得羞愧難當(dāng)。
謝家郎君沖進(jìn)來,算是看明白了,孔尚和鐘家大郎。怎么會這樣?孔楠的夫君只覺得頭暈眼花。
幾人不敢聲張,趕緊穿衣,回去商量如何按下此事。
蕭瑾瑜從包間里抱走孟縈后,順帶給孔尚和鐘維朗點了幻香,至于他們會怎么做,完全看他們各自心中所想了。
看著孟縈昏睡不醒,蕭瑾瑜直接抱著她上了馬車,回了韋曲大道,孟府隔壁的宅子。這個宅子里的人都是他的心腹,兩輩子最信任的人。一些在睿親王府不好處理的事,他都放在這個宅子處理。這一年來,他在這個宅子的時間比在睿親王府還多。
一回到房間,蕭瑾瑜讓人請王太醫(yī)來給孟縈看診。王太醫(yī)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問題。只說她因為喝了酒,才會覺得熱血沸騰,難免體溫會升高。
“王醫(yī)正,你可知相見歡是什么藥?”
“相見歡,相見歡,微臣記得曾在太醫(yī)院院史案中看過記載,說是前朝女神娘娘的獨門方子,做出秘藥,效果極佳。但用藥奇特,很難集齊方子上的藥材,眾人也就作罷了。后來方子散佚,這個藥也就只存于歷史記載中了。”
“你可知這相見歡中藥之后會有什么癥狀?如何得解?”
“院史案中說,這藥用后脈象不顯,連中藥的人自己都感覺不到,只會覺得心情愉悅,恍若夢中。藥效剛開始時,讓人昏睡,不過半個時辰后,人醒來,就會認(rèn)為自己尚在夢中,所做之事都以為是夢中所為,甚為怪異。急速藥效十二個時辰,非男子不可解。慢性藥效可持續(xù)百日之久。中藥之人,百日之內(nèi)只要見到解藥之人,都會心生歡喜,這也是相見歡名字的由來。好像相見歡的藥引是人參,這女郎莫非中了相見歡?”
“還不清楚是不是你說的那個相見歡。這相見歡下藥有什么途徑?”
“下藥途徑有三:口服、熏香和皮膚接觸。據(jù)說,前朝時,這藥只制出來三份,有兩份用了,幫秦王崔修遠(yuǎn)鏟除了敵手。”
“可有其他解法?會對身體可有傷害?”
“微臣并未在醫(yī)案里看到其他解法,至于對身體是否有害,微臣也沒看到相關(guān)記載。因為這藥太過神秘,醫(yī)案記錄也就語焉不詳,微臣無法揣測。”
“那她的脈象沒有任何異樣嗎?”蕭瑾瑜又問道。
王太醫(yī)不太敢確認(rèn)地又幫孟縈把了把脈,說道:“的確無甚異樣。殿下且看她半個時辰之后是否會醒來,醒來后的表現(xiàn)是否如醫(yī)案所說的那樣。”
隨后,王太醫(yī)又道:“以前微臣好奇相見歡的效用,便去史料中搜尋,有野史道聽途說地提到,說相見歡是女神娘娘從合歡門得來的方子。合歡門本不是什么正經(jīng)門派,通過男女雙修來提高修為。合歡門門主因為喜歡女修而不得,繼而制出了這等秘藥。
下藥之后,他喜歡的女修,便會產(chǎn)生幻覺,如同進(jìn)入幻境,與心上人共赴巫山,產(chǎn)生強烈的傾慕之心。等到藥效百日之后,一般都會留下子嗣,為著子嗣,中了相見歡的女修多半會認(rèn)下他這位道侶。關(guān)鍵是,這藥下得奇妙,被下藥之人,絲毫感覺不到自己被下藥,反而會覺得心情愉悅,相處起來輕松愜意。
這等奇妙之物極為難得,在女神娘娘原先的地方也不多見,后來前朝傳聞也就三份罷了。”
“前朝距今已經(jīng)快兩百年,不可能是前朝留下的秘藥。這藥肯定是后制出來的,不知效果是不是如傳說中那般。若真是如你所說,那這方子就必須毀掉,否則,后果嚴(yán)重。大曌本就男多女少,那別有用心的男子,若是用相見歡來控制女郎,將會造成大曌秩序混亂,人心浮動。不利于社會安定。”
“殿下所言極是。”王太醫(yī)靜立一旁嚴(yán)肅地說道。。
“你下去吧!將相見歡的材料整理一番,看是否能研制出解藥。”
蕭瑾瑜讓往太醫(yī)走后,直接抱著孟縈去了正院的東房。他曾將那里布置成喜房的模樣,并準(zhǔn)備了兩人的喜服,就是想著將來兩人成親時用的。沒想到今日竟然用上了,他也要趕緊換上喜服,然后給縈兒套上喜服,離她醒來的時間不多了。
孟縈醒來時,已經(jīng)是半個時辰之后了。她覺得好熱,渾身滾燙,也很渴。她睜開眼,只見滿目猩紅,好像是喜房的感覺。
這是哪里,難道是做夢嗎?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最近她一直在思考成親之事,晚上做夢,便夢到了喜房。
孟縈抬頭見元郎身穿喜服坐在床邊,正妙目含情地看著她。她看自己也穿了身喜服,和新郎的喜服好像是配套的。見到穿喜服的元郎,孟縈便再次確認(rèn)這是在夢中。
“元郎,你穿著喜服的樣子可真是帥呆了,簡直如飛升的謫仙一般。長這么大,我還從來沒見過這么好看的新郎官,熒屏上的小鮮肉都不如你,我好喜歡你啊!”
孟縈以為自己在夢中,便放飛自我,肆意調(diào)戲新郎官。
第一次見到孟縈這般豪放和肆無忌憚,五郎有些好笑,他輕聲問道:“帥呆了是什么意思?熒屏和小鮮肉又是什么?”
“不告訴你,我渴了,我要喝水,還有,簡直要熱死了,我不要穿這纏人的衣裙,我要穿吊帶和熱褲。怎么回事,天怎么這么熱?”說罷,孟縈便胡亂撕扯著身上的喜服。
五郎雖不知道什么是吊帶和熱褲,但他聽孟縈說她渴了,起身到桌邊給她倒了杯水。
等五郎倒完水回過身來,發(fā)現(xiàn)孟縈已經(jīng)將身上的喜服和中衣,都扯了下來,只剩下個肚兜和緊緊裹在身上的小褻褲。五郎從來沒見過女子穿這么少,他瞬間就紅了臉。
“元郎,給我水,簡直要渴死了。”孟縈接過杯子,一口氣喝光了水。
五郎過來拿孟縈的水杯,手指碰到了孟縈的指尖。孟縈突然扔了杯子,說道:“元郎你的手好涼快,摸著好舒服。我要熱死了。”
說罷,她又撲到五郎懷里,如同八爪魚一般抱著他,說道:“元郎,你身上好涼快,抱著好舒服。不許離開我!”
孟縈如同夏日沙漠里的旅人找到了冰塊一般興奮,她抱著五郎不撒手,將腦袋拱在他懷里,拉扯他的喜服。
孟縈的火熱和主動出乎五郎的意料,她滿口的甜言蜜語和笑語殷勤,讓五郎也產(chǎn)生恍如夢中之感。
孟縈用力擁抱著五郎,好像這樣才能緩解身體的炙熱,五郎被她親吻地神思不屬。
歇氣的功夫,五郎用手抵著孟縈問道:“我是誰?”
“元郎。”
“到底是誰?”
“衛(wèi)慎初,衛(wèi)元朗,元郎。”
聽了孟縈的話,五郎一頭黑線,她只想娶衛(wèi)元朗嗎?連人都能認(rèn)錯。
五郎用手托住孟縈的臉道:“縈兒,仔細(xì)看看,我到底是誰?”
“咦,怎變成五郎了?”孟縈自言自語道。
“我到底是誰?”蕭瑾瑜尤不放棄地找孟縈確認(rèn)。
孟縈晃了晃腦袋,仔細(xì)地看著五郎的眉間痣,伸手摸了一下,說道:“你是謝五郎,謝懷玉。”
說罷,孟縈又開始往五郎懷里撲。
五郎抵著她道:“叫我玉郎。”
“玉郎,玉郎,不要擋著我”孟縈如同被壞人拿著糖果誘惑的孩童。
“縈兒,你會娶我嗎?”
“娶,娶,娶,不要擋著我,快熱死了。”
“那你給我寫份婚書。”
孟縈心說:五郎真狡猾,做夢還讓人寫婚書。平日里沒看出來五郎竟是這般奸猾之人,難道是自己在夢中編排五郎?還是夢中給自己警示?孟縈有些糊涂。
不行,要熱死了,難受死了。孟縈還拿起手腕,給自己號了號脈,發(fā)現(xiàn)并沒有異常。她自言自語道:“沒發(fā)燒啊,這夢還真是怪異。”
這夢做得太真實了,簡直有身臨其境之感。
五郎拿起床邊的大紅婚書,將蘸了墨的紫毫筆遞給孟縈,說道:“縈娘,在這里,簽下你的名字。”
還真簽啊?簽不簽?zāi)兀棵峡M歪著腦袋思索起來。
真的是在做夢嗎?聽說做夢感覺不到疼痛,孟縈伸出手準(zhǔn)備掐自己的胳膊。五郎見狀,立馬將自己的胳膊伸了過去,孟縈看也不看就掐了一把。
五郎咬牙頂住,面無表情。
疼,疼,疼死了!看著胳膊上被掐出紅印的地方,蕭瑾瑜想嚎叫,真是太疼了。沒想到縈兒下手這么狠。
“竟然沒感覺到痛,真是夢里啊!那簽字肯定也是假的。”孟縈自言自語道。
“簽完你就讓我抱嗎?”孟縈覺得自己如同滾燙的火爐,急需要抱著五郎降溫。
“簽完,你不光可以抱,還可以……”
“我簽,我簽。我只想抱抱。”五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孟縈打斷了。
孟縈覺得自己這會兒,怎么像那為了將女生騙上床,而不擇手段的渣男。她晃了晃腦袋,覺得有些不像自己能做出的事,人在夢中果然會放飛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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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未來幾章連續(xù)鎖定,我就正式棄文,因為沒辦法發(fā)表了。文章貼出來,希望大家早點看,要不然就看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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