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寒地凍地過來,可有被冷著?”
“還不是你,非得讓我穿這樣的多,我又不是畏寒的人。”木雪瑩抗議道,走到書案旁拿了份折子看了起來。
“你也處理過不少奏折,不如替我分擔(dān)一下。”南宮軒澈見木雪瑩在書案旁看奏折,不由得笑道。
木雪瑩睨了南宮軒澈一眼,隨即果真坐了下來,看了不過一會,便拿了筆在旁邊做了批示。
南宮軒澈用過飯后,便走到木雪瑩身邊,看她寫的意見,不由得在木雪瑩臉上親了一下。
“娘子當(dāng)真懂我心意,這樣,即便日后我不在,有娘子,我也可無憂了。”南宮軒澈笑道。木雪瑩的謀略著實不輸于他,若是他,給出的意見也是這些。
木雪瑩啐了一句,將筆放下,嗔道:“呸,多累啊,你想找個勞力幫你分擔(dān),我才不干呢。”
知道木雪瑩是擔(dān)心他日后不在身邊,不由得抱住了她,道:“好好,看來這些差事,日后,還得由夫君一人來干啊。”
“嗯。”木雪瑩佯裝不樂意,道,“臣妾,是來向你請示,臣妾能不能去教導(dǎo)一下楚妃。”
南宮軒澈道:“這是自然,夫人想做什么,去做便可,只是不知,可還需要夫君做些什么?”
“夫君還是好好改你的折子吧,臣妾,下午還得去母后宮中拿人,就不耽誤陛下了。”木雪瑩笑著起身,提起了食盒。
“等一下。”南宮軒澈說著,站起來,拿了木雪瑩方才取下來的大紅狐裘,悉心替木雪瑩系上。
“下次可別忘了,北周,不比你們木國溫暖,若是凍著落下病根,我會心疼的。”
木雪瑩眼中閃動著不明情愫,微微點頭,踮腳在南宮軒澈唇邊落下一吻,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南宮軒澈摸著嘴唇,不由得露出了微笑。
“陛下,您這是……”羅公公走了進來,看著南宮軒澈自個兒樂著,不由得出聲問道。
南宮軒澈這才回了神,咳了一聲,坐回書案旁繼續(xù)批改奏折。
下午,安楚已經(jīng)到了太康宮,木雪瑩與司馬倩也在宮門口相遇,都知道李絲絲此刻還躺在床上,也就心照不宣地沒有提起。
踏入宮中,宣太后正坐在上方,下首,除了安楚,趙芹卻是也在,三人一片和樂。
見木雪瑩與司馬倩到了,也就各自見了禮。
“行了,都起來吧,你們今兒,可是都約好了不是?”宣太后笑道。
趙芹剛站起來想將自己那處位置讓出來,宣太后卻是向慶嬤嬤招手,后者端來了一張椅子,直接放在了宣太后身邊。
木雪瑩見狀,不由得一笑,走上前去。司馬倩則坐在了趙芹身邊。
“倒不是約好的,只是方才想來給母后請安,門口便遇見了惠妃姐姐,所以便一同進來了,竟沒想到,芹妃姐姐與楚妃妹妹也都在。”木雪瑩笑道,任由宣太后拉過她的手。
趙芹眼神略微復(fù)雜,但還是坐了下來。
安楚見太后對木雪瑩如此親昵,心中有些惶惶不安,她原本還想著,太后應(yīng)當(dāng)與陛下是同一陣營的,也是不喜歡木雪瑩才是,可如今,卻是她想錯了,看來太后這步棋,是步死路。
“是啊,還不是你懶得很,不肯來陪哀家。從前是芹兒時常來看哀家,如今多了陵華,倒也能陪哀家解解悶兒。”宣太后笑道。
木雪瑩心中了然,不由得笑著看向安楚,道:“楚妃妹妹,這幾日的規(guī)矩可是學(xué)了?”
安楚微笑著道:“陛下覺得臣妾身體過于羸弱,且覺得臣妾的規(guī)矩學(xué)的不錯,所以才將教導(dǎo)嬤嬤打發(fā)了回去,此事,娘娘應(yīng)當(dāng)知道的才是。”
木雪瑩挑眉,看向司馬倩,后者會意,道:“楚妃妹妹,娘娘想看看妹妹的規(guī)矩,妹妹不如行一個大禮,若真是如陛下說的那般好,也好教臣妾等人學(xué)習(xí)一下。”
安楚心中暗罵一聲“馬屁精”,但面上還是故作羸弱,道:“皇后娘娘,臣妾最近的身體,并不太好,行禮的話,只怕是有不足之處,還請娘娘見諒。”
“母后,您看,臣妾進了宮,平日里便是這樣的待遇,也沒個實權(quán)啥的,今兒去給惠妃與絲妃兩人討公道,竟還是讓我們一陣好等,永嘉這個皇后啊,也就是個擺設(shè)。”木雪瑩沒理會安楚,反而對著宣太后哭訴,還忍不住伏在宣太后身上嗚咽起來。
宣太后慈愛地安撫木雪瑩,抬頭對著安楚,厲聲道:“陵華,平日里,你就是這樣對待皇后的?”
安楚站了起來,道:“沒有,母后臣妾沒有,臣妾只是,只是這幾日,身體不太舒服……”
“給哀家跪下!”宣太后一個眼神也不再給安楚,“慶嬤嬤,教教她規(guī)矩,讓她知道,怎樣才是行跪拜大禮!”
“是,老奴遵旨。”慶嬤嬤不知從哪里拿了一根竹條,此刻帶著淺笑,一步一步向安楚走去,安楚被這樣老練毒辣的眼神嚇得不自覺往后退。
“不,不要過來,母后,母后,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安楚定了心神,直接對著上座,行了一個自認為最標(biāo)準(zhǔn)的跪拜大禮,此刻,哪里還有方才說的身體不適。
慶嬤嬤可不管這么多,小姐的意思是懲罰,可不是簡簡單單讓她行個禮就結(jié)束了,一招手,便有兩個同樣年紀(jì)的嬤嬤走上前來,一人拉著安楚的一只手,強行拉了起來,又狠狠地跪在了地上。
“楚妃娘娘,您這規(guī)矩,學(xué)得可真不怎么樣,想必陛下叫好的,不是這行禮的規(guī)矩,而是那床榻上的媚人功夫吧?”慶嬤嬤說這話,沒有任何人敢說個不是,她的地位,便是周皇,也都要禮讓三分。
木雪瑩仍舊伏在宣太后腿上假哭著,但余光卻是看見了底下的場景。
“惠妃,你說,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宣太后突然把矛頭指向司馬倩,令司馬倩端著茶水的手差點打翻了茶盞。
眼睛前全是安楚的凄慘模樣,一次一次被壓著狠狠跪下去,每一次不對,慶嬤嬤便要拿竹條直接當(dāng)著眾人的面,狠狠抽下去。身為經(jīng)驗老到的嬤嬤,自然知道抽什么地方,會更疼,卻不會留下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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