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們自狩獵大會傳開后,都知道皇后師承醫(yī)圣,此刻便是被罵了庸醫(yī)卻也不敢吭一聲,提了箱子退了出去。
“讓不相干的人出去,彩月,瑾月留下。”瑾月會醫(yī)術,木雪瑩想著,將她留下也好有人打下手。
“瑾月不能進來!”不知誰嚷了一句,夜羽裳的陪嫁丫鬟,阿琴阿簫直接跪下,其余永樂宮在場的丫鬟也都跟著跪下。
“來人,將人全部轟出去,彩月,給本宮看著,若是有人敢闖進來或是再嚷嚷,直接拉出去,以謀害羽妃娘娘之名,杖斃!”木雪瑩此刻,真的沒工夫理會這些小人物。
彩月心中一驚,知道羽妃這毒怕是不輕,當下應了一聲,命一眾侍衛(wèi)將人全部帶到院子里。
“瑾月會醫(yī)術,留下,白芷讓人燒熱水來。”白露因為太過受冷落,此刻根本沒有過來。
進了屋子關了門,木雪瑩沒追究,瑾月也沒說話,兩人一人一只手把脈,得出了相同的結(jié)論。
“中毒,嗓子也啞了。”
“將九轉(zhuǎn)還魂丹拿來。”木雪瑩道。
瑾月猶豫片刻:“可是,那是師父留給您最后關頭保命用的。”
“拿來,她的身子虛,片刻也耽誤不得。”木雪瑩眼神犀利看著瑾月,后者抿了抿唇,還是將唯一的丹藥拿了出來。
“檢查一下有沒有其他傷口。”木雪瑩說著,小心將丹藥放在茶杯中碾碎,化作水,可根本喝不下,只能勉強潤濕夜羽裳的嘴唇。
“是。”瑾月此刻只能檢查夜羽裳的手腳,本只是隨意,可掀開衣衫之時,不由得被嚇住。
“小姐,她似乎,是摔倒了。”兩個膝蓋滿是淤青,手臂也被蹭破了些皮。
瑾月拿出傷藥,放在桌上,熱水一送來,便替夜羽裳清理手臂的擦傷。
木雪瑩則將當日柳同給瑾月治喉嚨的藥方改了幾味,遞給白芷:“讓人趕緊煎藥。”
“方才,她們不讓你進來,這是為何?還有,你應當留在椒房殿才是,如何到這里來了?”木雪瑩道。
“我本來好好的待在宮里,哪里也沒去,后來,有個婢女說想見我,我便出去了,面孔有些眼生,我當時戒心便起來了。”瑾月低聲道。
“她緊接著便搖晃了鈴鐺,我猜想她是當初下蠱的人,便想著跟過去看看,若是有事,我便離開。哪里想到,我跟著到了一處假山,就看見有人喬裝成我,跟她說話,不知道說了什么,起了爭執(zhí),那個‘我’就對她下了毒手,我想過去阻止,就被人打暈了,再醒來的時候,就被五花大綁在這里了。”
瑾月此刻也明白,自己和羽裳公主都是著了人家的道了。
木雪瑩道:“方才引你過去的人,可在這院中?”
“沒有,我方才瞧了一圈,都沒有,但是那個人的相貌體形我都記得很清楚,可以馬上畫出來。”瑾月說著,三兩下包扎好傷口,便跑到書案旁畫人像。
一個人即便是再如何會易容,卻也不會改變臉骨的大小形狀,即便是帶上人皮面具,也需要改變發(fā)型從而達到改變臉型的效果。
看著夜羽裳喝不下去,木雪瑩心里實在著急,索性自己喝一口,親自喂她喝下去。
南宮軒澈趕過來,一推開門,看見的便是這副場景,眉宇之間有一瞬的猙獰,隨即又面無表情的關上了門。
“怎么回事?”沒敢打擾木雪瑩,南宮軒澈選擇問一旁作畫的瑾月,見她在畫人像,又道:“這是誰?”
“我和羽裳公主都中了套了,對方一石二鳥,還意圖挑撥娘娘和羽裳公主的關系,下午……”瑾月將話有重復了一遍。
“所以這人便是那用鈴鐺,對你下蠱之人?但我方才瞧了一眼院子,并未有這人,想來是帶了人皮面具。”南宮軒澈道。
“即便在如何變化莫測,可人臉上的骨頭確實實打?qū)嵉淖儾涣耍怯形覀儙煾改前愠錾袢牖木辰纾⑶矣心懽訉⑷四樕系墓穷^剔除。”木雪瑩喂完藥,走了過來。
南宮軒澈點點頭,眼神不由自主落在她的唇上,又不留痕跡地移開視線。
“畫吧,等她醒了,我們?nèi)藶槟阕鰮#贿^目前……你還得受些皮肉之苦,瑩兒,我有一個想法。”南宮軒澈笑道。
木雪瑩也正巧看向了他:“我也是。”
“將計就計。”兩人異口同聲道。
夜羽裳此刻的傷勢和毒,都表明了她一時半刻醒不來,也就代表著,瑾月的嫌疑還不能去掉。
即便是去掉了,為了取信于彩月,瑾月也必須受到冷落,既然如此,不若趁此機會,直接冷落瑾月一段時間好了。
見兩人同時看向自己,瑾月的心有一瞬的停止。
彩月白芷等人站在外面,院子周圍都是侍衛(wèi),院子里則聚集了許多這里的宮女,都在焦急地等待屋內(nèi)狀況,偶有幾個宮女被叫進去問話。
一個時辰后,幾人便出來了。
“江易,將瑾月帶下去,嚴加看管,羽妃醒來之前,誰也不許去探望。未免再冤枉無辜之人,這次膳食,由你專門負責,若有閃失,提頭來見!”南宮軒澈沉著臉道。
一旁木雪瑩的臉色也同樣不好看,瑾月更是欲哭無淚:“冤枉啊,冤枉啊,皇后娘娘,陛下……”
江易有一瞬怔住,隨即立刻揮手,親自將瑾月扣押了下去。
“白芷,本宮這里的藥,由你負責留在這里,每日照顧羽妃直至蘇醒,事情發(fā)生在永樂宮,這里的人,先全部監(jiān)管起來,若有可疑之人,立刻抓進天牢!”木雪瑩道。
這一次,南宮軒澈離開,木雪瑩卻仍舊守在這里。
彩月端茶進來,見木雪瑩搖搖欲墜,立刻放了東西扶住她。
“是彩月啊,若不是你來得及時,本宮怕是得摔出窟窿來。”木雪瑩勉強笑了笑,笑容無力而蒼白。
彩月滿是心疼:“娘娘,羽裳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好起來的,彩月只擔心您的身子,只怕還沒等公主醒來,您先把自己的身子給累垮了。”
“不會的,我的身子,硬朗著呢,要知道,我有兩樣東西保佑我。”木雪瑩靠在彩月身上,緩緩拿出兩樣東西。
那枚上官燕留下的玉扳指和那枚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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