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休息吧,沒事!”
說著,鐵頭烙已經(jīng)向林利勝的方向快步走去。
李承坤呼了一口氣,轉(zhuǎn)頭看見張宏也好不到哪里去,兩人都有些驚魂未定。
回到房里,張宏把書放在了電視桌上。撇了一眼李承坤,張宏走了過來。
“今天看到的事別說出去。”
“嗯,明白。”
“有時候勝哥的情緒不太穩(wěn)定。茂叔瞞著他帶他看過一些醫(yī)生,但都沒有說出個所以然,只能讓志偉叔時不時開些舒心安神的藥騙他喝。”
李承坤看向張宏的眼睛里有些驚愣,他想不到張宏會對他說這些!
“你明白你現(xiàn)在的位置嗎?”
李承坤整了整自己的臉色,堅(jiān)定地答道:“明白的。就是不太敢相信,你這么輕易地就把我當(dāng)做了自己人!”
張宏輕笑。
“不是我輕易把你當(dāng)做自己人,而是你的戒備心比我們的還重!”
“其實(shí)你可以從這里就看得出勝哥多喜歡你,他并不是對所有人都這么有耐心。”
“嗯,是。我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問題,一直在想辦法改正。”
將書送過去的時候,張宏看見林利勝站在窗前對鐵頭烙發(fā)脾氣。也沒敢細(xì)聽,把書放在茶桌上便匆匆走了出來。
過了大半小時,鐵頭烙帶著著裝好的林利勝和林永華過來叫李承坤他們下去吃飯。兩人禮貌地說用過了。
鐵頭烙看見兩人一身正裝,笑道:“沒什么事了,昨天大半夜回來,好好休息!”
兩人這才知道,鐵頭烙叫他們吃飯時假,安撫他們是真。
當(dāng)晚,原以為林剛不會再過來陪他們,但晚上八點(diǎn)多的時候,林剛還是來了。身后跟著一個穿著碎花短裙,長相靚麗的女孩。
李承坤腦袋嗡了一下,想起那天林利勝對張宏說的那句話,已經(jīng)猜到來人是誰!
女孩身上確實(shí)找得到林利勝的影子,皮膚白皙,大眼睛,高鼻梁。眉毛細(xì)長,五官秀麗。
張宏...這是不是太膽大妄為了一點(diǎn)。
據(jù)他所知,林利勝可只有一個女兒!這可是在太歲頭上動土,老虎身上拔毛啊。
也難怪那天林利勝如此警告。
想必,這是父母手里的掌上明珠了。
張宏正在后門跟著韋瑛樞查看店里的安保防衛(wèi)體系,李承坤去把他叫了回來。
走出樓梯間,當(dāng)張宏看見了站在樓梯門口的女孩時,眼睛都直了。
臉上是難以描摹的表情。
像是開心,又像悲戚,情緒高高低低,總找不到一個合適樣子面對自己日思夜想的女孩。
李承坤看見林剛坐在角落的沙發(fā)上,便穿過嬉鬧的人群,走了過去。
林剛發(fā)現(xiàn)了他,站起來,看向那邊的張宏,又指了指側(cè)門外面。示意自己出去,張宏機(jī)械般地點(diǎn)點(diǎn)頭。
林剛拿起桌面的兩杯冰水,對著李承坤舉了舉,李承坤便明白了他出去的提議。
故也跟著走了出去。
“我該說你大膽還是說張宏大膽?”
林剛哼笑。“你很聰明!”
“沒事。是靜宜自己要過來,又不是我們拐帶。”
“稍有差池,勝哥豈不是要把你們倆生吞活剝!”
林剛聳肩。
“有什么差池!你覺得張宏是傻子嗎,若他真傻他會隱忍這么些年?還是你覺得我們會讓靜宜在我們眼皮底下出事?”
“那也不必勞煩勝哥動手了,我們自己抹脖子。或者煮鍋開水,自己跳下去!”
李承坤靠在欄桿上,握著水杯低笑,“看來是我的覺悟太低。”
“應(yīng)該!”
“看來我也不是很聰明,勝哥都把你放在他家眷身邊了,想必是早已確定你是沒有差池的人。”
“不,你這樣說的也未必全對。”
“勝哥把我們放在這里,是因?yàn)槲覀円彩撬募揖臁<揖旌图揖煸谝黄穑抢硭鶓?yīng)當(dāng)?shù)氖虑椤!?br />
“當(dāng)然,如果有一天,出現(xiàn)了意想不到的差池,我們定會視死如歸!但請記住,這不是因?yàn)槲覀冇辛x務(wù)要這么做,而是因?yàn)槲覀兿脒@樣做,有能力這樣做!”
“你這是在警告我?”
“我說了,你很聰明。”
“勝哥的眼光確實(shí)毒辣。”
“我現(xiàn)在也這么覺得!”
兩人同時哈哈大笑。
再回到榮城的時候,李民已經(jīng)去上學(xué)了。
還是沒能趕回來和他去報(bào)名。
心情有些許低落。
報(bào)名的日子下學(xué)期還有,但總想?yún)⑴c他成長的每一分每一秒。害怕美好的日子一去不返,更害怕所剩無多。
這就是渴望吧。
很多時候,李承坤都知道是自己魔怔了。
但不管如何做自己的思想建設(shè),依舊沒能改善這種狀況,也改善不了這種急迫和擔(dān)憂。
李民中午放學(xué)回家,看見一樓的門開著,飯桌上放著一碟炒黑的菜,看著像煎蛋。
是不是李承坤回來了?
李民又跑到門口瞧了瞧,正準(zhǔn)備上二樓的時候,遠(yuǎn)遠(yuǎn)看見李承坤的自行車向他駛來,面前是李承坤大大的笑臉。
把車把上的塑料袋遞給李民,“怎么這神態(tài),不想要哥回來啊?”
李民忍著笑,側(cè)了一下頭,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
“我回來看見桌上的煎蛋,就知道是哥回來了。等下包仔哥哥肯定又會說你浪費(fèi)糧食了!”
李承坤被說得老臉一紅。
“煤爐好像要壞了,不太好用!”
李民看著李承坤窘迫的臉色和撇腳的借口,終于不客氣地哈哈大笑。
“把菜拿回去。我去叫包仔哥他們回來吃飯。”
說著,李承坤趕緊坐著車子走了。
身后的李民看著李承坤寬厚的背影,慢慢地收住了笑聲。
他很想他!
一個多星期沒見,似乎都瘦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這些天又是怎么過的,過得又好不好!
還有,他有沒有也像他想他一樣想他!
三人在河堤鬧了一會,回來的時候,李民已經(jīng)把飯菜弄上了桌。
白切的豬耳朵還輕巧地用開水燙了一遍,把燒鴨的調(diào)料也忍熱了一遍,然后澆到了微涼的燒鴨上。
炒了包仔早上買好的豆芽。
幾個菜溫度適口,味道更上了一層樓。
那盤黑黑的煎蛋還是炒蛋已經(jīng)不知所蹤。
李承坤都不敢看李民的眼睛,但是笑卻一直蕩漾在嘴角。
耳邊是包仔對李民沒完沒了的夸贊,雖然夸的不是他,但李承坤心里的高興分毫不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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