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計所有人里,也只有垣有資格稱神樹為小樹苗了,靈獸們都楞在了原地,飛禽們都沒見過她,但是走獸卻知道她是一指消滅蠻紋豬龍的那個女人,頓時都倒退了幾步。
張子瀟對垣揮手打了個招呼,“我還以為你不想現身了呢。”
“你怎么安排這些靈獸又與我無關。”垣抬手在空中一抹,老張等三人瞬間就消失在眾人面前。
靈獸們從未見過這種神通,驚駭的望著這位女子,雖然它們沒有人類的審美觀,但是卻有著獨特的直覺,金目鴉立刻理解了之前子瀟說它們不清楚這片土地上誰能掌控它們的未來,很明顯,眼前的這個人物,才是子瀟的所說的答案。
但是靈獸們也聽明白了垣剛才的話,她根本不怎么在意靈獸們的態度,代表了子瀟依然擁有做主的權利,金目鴉很明智的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同卷地獸一起安靜的站在一邊。
“好了,你跟我來,剩下的事情讓別人來做就行,我們還有些話要談。”垣話音剛落,她與子瀟便憑空離去。
周寧雅有些慌亂的向完王亞楠問道:“姐姐不會有事情吧?”
亞楠也不知是該搖頭還是點頭,只是低聲道:“她能應對好的,咱們還是做好眼前的事情吧。”
兩個姑娘不安得繼續開始忙手頭上的活,玄霄則接過了子瀟的擔子,開始和靈獸們溝通交流,但子瀟的突然離開多少讓氣氛有點僵硬,還好玄霄和青鸞大戰的場面和他煉丹的本事足以壓住場面,金目鴉和卷地獸叫來許多部族的領袖,開始了一次正式的談判。
與此同時,子瀟再次進入到了垣在萬象樓中的房間內,垣有些懶散的直接躺在了床上,并示意子瀟坐在房間內的一把造型奇特的椅子上,才慵懶的說道:“你接下來要怎么安排天鼓州的發展?”
“你不是已經看過我的思想了嗎?怎么問這個?”子瀟的身子在椅子上動了動,終于找到了一個比較舒適的感覺,將身體放松了下來。
“那都是之前的想法了,我知道你這個人,總會多想那么一點。”垣側過身子用手支住了臉龐,對張子瀟眨了眨眼睛。
“嘛,你怎么關心起這些事情了?剛才在外面你不還是一臉不屑的樣子。”子瀟有意無意的回避著她的目光,在房間內四處打量了起來。
垣依然用眼神鎖定了她,“對那些靈獸我當然懶得理會了,可你就不同了,說吧。”
“其實也沒什么,首先我得確定人類和靈獸不會在起沖突,然后嘗試把天鼓州變得更美好一點,最重要的是,做好這些事情,我才能安心修行,救回茗兒,我可不想再發生什么意外了。”子瀟把手放在扶手上,打了個哈欠繼續說了下去,“當然,你要是能唰的一下把茗兒給我送回來,能省下我不少精力。”
垣直截了當的打破了子瀟的幻想,“可惜,這個我做不到,空間傳送其實是一件很精妙的事情,如果不是因為獸原在我掌控之下,我也無法做到精確傳送,這里牽扯的因素很多,所以這個你就別想了。”
子瀟略略點了一下頭,“唔,這樣啊,那你不能直接出手幫我一把嗎?以你的能力覆滅那個邪教不成問題。”
“這個我也做不到,你沒有想過我復生后為什么一直沒有離開過這里嗎?”垣把問題拋了出去,子瀟不得不嘆了口氣,接下了她的疑問。
“是有想過,莫非是與你說的那個法則有關?”
“沒錯,我重生之后就立刻感覺到了這個法則對這顆星球地脈的壓制,倘若我不是在獸原內重生的話,現在恐怕早已被創主的法則所發現,我只要在俗世出現,必將因此地脈變化,我害怕這會引起一連串的反應,最終導致遠荒發生突變,甚至搞不好會再次引來他們的關注,然后摧毀我最后的反抗。”垣的神色黯淡了不少,可見她確實真的很擔心這些事情。
子瀟憂郁的看了她一眼,“這么一說,我大概明白持印人是個什么角色了,你留下自己的族群,就是想培養一支反抗軍,而持印人,就是你的代理,來對抗創主。”
垣笑了,笑得很苦澀,“你這個答案,只是基于我剛才說的那些所做出的判斷,我是想讓他們對抗創主沒錯,但是絕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實話和你說了吧,持印人其實是我的繼承人,一旦我重生不成功,圣印就會解開,萬象樓將直接歸屬于持印人,進而學習我留在萬象樓中的一切知識,至于要不要反抗創主,我既然都重生失敗了,那我也做好了后代不爭氣的準備,我唯一的希望是,他們能活下去。”
子瀟確實沒有想到這些,因為垣一直說要利用她,所以她根本沒思考太多的可能性,但是聽到她這一番話之后才發覺,垣從母親的角度來說,確實很為后代著想,但不幸的是,事情并沒有按照她的設想來發生,甚至在復生后不得不面對所有后代已死的殘酷事實。
“抱歉,我確實對你有不少誤會。”子瀟再次真摯的像她道歉。
“無所謂了,他們的滅亡也是咎由自取,我原以為留下的這些孩子,雖然不是最有天賦的那些,但至少也有自保的能力,可終究不敵貪婪和權利,或許我不應該把他們的記憶抹去,也許他們多少還會懂得敬畏。”垣的語氣雖然平靜,但是神色依然如故。
“你是害怕他們因為保有對你的記憶,而發生更壞的情況吧,那你其他的后代呢?是不是和你一起戰死了?好掩蓋你留下了一支后代的事實。”子瀟實在忍不住不問這個問題,她渴望了解垣的事情,進而了解她。
“大部分都是這樣,但是有十個人,我送走了,送去了一個我都不清楚的地方,不過恐怕他們的下場也好不到哪里。”垣的目光似乎從子瀟身上離開了,漂到了一個很遠的地方。
子瀟抓緊了扶手,開口勸道:“也未必,你難道沒給他們留下圣印?說不定他們還可以回來!”
垣的目光再次回到了子瀟的臉上,“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因為他們去的地方,并不屬于萬千星域,何況我也抹去了他們的記憶,好讓他們努力活下去。”
不屬于萬千星域?子瀟坐直了身子,脫口而出道:“你剛才說的是什么意思?”
這次輪到垣躲開她的目光了,“夠了,我已經回答過你的問題了,別忘記我說過只回答你一個問題。”
子瀟不滿的哼了一聲,卻還是壓下了一部分火氣,從椅子中站了起來,冷冷的回道:“好吧,既然我的問題都已經問完了,那么如果您沒有別的事情,勞煩您把我送回去,我和那些靈獸還有很多事情要商談。”
“那個問題,等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但不是現在。”垣輕輕嘆了一口氣,“我們還有很多正事要做,難道你身為萬象樓和我所有修行之法的下一任繼承者,一點都不讓你心動嗎?”
子瀟把辮子甩到身后,柳眉微翹,“說不心動那是假的,但是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我惦記著也沒什么意義,其實我更想把圣印還給你,你能取走對不對?”
“確實可以,但我并不想這么做,還是坐下來說吧。”垣秀眉微蹙,子瀟的話并不意外,但依然讓她覺得有些不快。
子瀟虛虛地坐在了原來那張椅子上,一副隨時想要走人的樣子,垣也坐起了身子,輕柔的說道:“好了,你也不用一次次測試我的底限在哪里,你已經讓我失態過一次,我不會讓它發生第二次,但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不覺得我為了照顧你的情緒,已經讓我們的關系平等了很多?”
“是有那么點感覺。”子瀟不情不愿的吐出了幾個字。
垣眨了眨眼睛,算是回應了這一句,“所以你我之間還是少一點沖突比較好,我帶你來,主要是想告訴你,我可以進一步提升你元神中的經脈,并增加屬性脈絡,你甚至可以帶你的那些朋友和你一同進步。”
“你到底想做什么,在法則壓制之下,反抗創主已經是一種妄想了。”子瀟再次把身子塞進了椅子之中。
垣的語氣越發的平靜,“確實如此,我低估了他們的兇惡,但我也從他們留下飛升這一通道看出,他們肯定還在關注著遠荒,這代表著什么?到底是想壓榨最后一點價值,還是純粹留著給那些叛變的天人一個警示,或者其他的想法?嗯,其實都無所謂,我在意的是,這個飛升通道的管理者,以及那個洞天中會不會有破解法則的機遇。”
“你需要我成為飛升者,幫你看看一切是否如你所想?”子瀟頓時想到了她話中的深意。
垣點頭道:“不光是這樣,我再想如果出現一次大面積的飛升,會不會讓創主的法則發生漏洞?又或者你吸收了足夠多的劫雷,導致法則變的虛弱?又或者出現更多像你一樣吸收劫雷的人,會不會導致法則崩潰?想想看,可能性太多太多。”
子瀟能感覺她越說越狂熱的情緒,但完全不想受到她的影響,“那你到底想怎么做?再說,你應該也有雷脈吧,不然你干嘛讓子孫創造這么一種生活環境?你自己去試試不就好了?”
“你早就想到了,我就知道。”垣突然把雷魂幽火放了出來,它變的和青鸞那時不一樣了,每一絲火焰中都閃爍著紫色的電弧,火與雷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這才是它的完全形態,我的本源之雷,它的名稱和我靈脈一樣,雷魂幽火脈!是一種特異靈脈的復合靈脈,它從我的靈脈中提取出來,也是我留給后代子孫的一件禮物。”
“但這并不代表著我就有吸收雷劫的力量,”垣把雷魂幽火推向了子瀟,“你忘記青鸞是怎么死得了?”
子瀟頓時回想起了那場大戰,青鸞確實無法抵抗她的五色神雷,她不禁皺起眉頭,無視了身邊飄蕩著的雷魂幽火,反問道:“那你不能凝聚一條靈雷脈嗎?你知道我還滋養著神雷,要不要試試?”
垣突然激動了起來,“不,現在的我已經和以前不同,我現在是獸原意志的化身,如果不是創主吸走了這顆星球的星源力,我甚至可能變為這顆星球的意志,成為真正的星繼者,這代表著我是被法則所壓制的事物,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這種力量契合的,此外,你的靈脈不是靈雷脈,而應該改稱為五雷脈!或者御雷脈!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靈脈!”
“你知道你為什么能毫不費力的吸收走靈獸的雷電嗎?這正是因為你的御雷脈有壓制同化它們的力量,也就是說,你可以毫無阻礙的同化我的雷魂幽火的力量,這世間所有的雷電都可以被你所支配,因為這是創主專門用來壓制這里的一種力量!”
“那個龍種居然無意間培育出了一個可以同化創主力量的人!你現在知道你的價值了嗎?如果說真的有什么人可以無視創主的規則,那就只有你!我預計你甚至可以在法則之下毫無障礙的提升到更高的境界!這世界中目前你是唯一有可能突破這一法則的人!想想看,你說不定會超越我的成就!”
“因此我想幫你變強!我只有一個要求,讓創主的法則失效!說不定我們還有機會復活這顆星球的力量!想想看,我們合作的話。。”
“然后讓你成就星源境,成為新的天人,你就能反抗創主了!?”子瀟粗暴的打斷了垣的話,“你說的這些充滿了誘惑力,但是不確定的未知太多了,如果洞天界真的有你說的管理者,肯定不會蠢到無視我的存在,說不定此時我已經上了什么觀察名單也不一定。萬一管理者因為我,又發現了獸原,還發現了你的存在,那么最后事情會變成怎么樣?”
垣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繼續解釋道:“你說這種可能性確實有,但你也別忘記,這個管理者是否存在,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更何況,創主不會蠢到弄一個法則之外的存在來管理洞天,縱使有奴印在,他們也不把一個奴仆長久得扔在他們管不到的地方,所以這個管理者即使存在,也不會強過法則的!縱使進入獸原,恐怕未必就是我得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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