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本就是冬天,而屋內的暖氣,程安也沒開,突然被扒了衣服,全身上下就一件短褲,他卷起被子蓋在自己的身上。
“衣服被你給撕了,那你去衣柜,給我拿套衣服……”
“要我拿衣服呀?”姜子壘在床邊坐了下來,一手摸向程安的俊臉。
“你干什么?”程安拍開姜子壘的手,卷著被子往后挪了挪,那模樣,就像被人要蹂躪的感覺。
“欣賞你這張俊臉呀!怎么?你不覺得你這張刀刻般的俊臉,很迷人嗎?”
“姜子壘,”程安恢復了他的原聲,松開了被子,直身下了床,“小瑤告訴你的吧?”
“怎么?不裝了?”姜子壘翹起二郎腿,嘲視了一眼程安,“不繼續裝折祈了?千方百計的假扮折祈,為的就是好得到童瑤?”
他早就該想到的,童瑤怎么可能會不顧受傷的趙折祁,而一晚上沒有過來看他,她假裝生氣,好有理由離開,再去找他們告訴他不是真的趙折祁。
姜子壘一大早過來,為的也是玩弄他,他怎么敢那樣跟趙折祁說話,還敢扒他衣服。
程安抬手撕下了面具,直視著姜子壘,“你想怎么對付我,隨你,但我不會害你們,更不會害趙折祁。”
“在你假扮趙折祁,想得到童瑤,就是在害我們,”姜子壘起身,鼻尖抵向他的鼻尖,“我們都瞎了眼,還以為你跟我們是同心的,沒想到你是個不折不扣的白眼狼。”他的最后幾句,幾乎都是嗓子眼吼出。
程安表情淡淡,他垂首了半晌,“不管你信不信,從四年前,我就沒有再想過要害你們,”他轉身走到衣柜邊,拿出衣服穿上,他穿的,當然也是趙折祁的衣服。
姜子壘站在他身后,看到他背上觸目驚心的鞭傷,“那個人你不知道是誰?”
“不知道,”程安扣好外套的最后一個扣子,轉身看向姜子壘,“他給了我張名片,名字邡漓渚,但我覺得不是他真名,而且這個名字,我覺得有什么深意。”
他沒在說下去,他知道,他們這么多人,個個都聰明,也不需要他多余的說法。
程安走到門口,頓下腳步,“給我點時間,我會救出趙折祁……”
姜子壘看向走離的程安,他不知道他的話,可不可信,可不信,他們也不能怎樣,那個龍潭虎穴的地方,他們如果硬闖進去,只會傷亡慘重,要秘秘的進去,那也是險,雖然唐嫣知道那里的地形,但她不知道那里面有些什么。
機關重重,猛獸毒蛇,這八個字,評價著那個地方,姜子壘覺得,當真是恰到好處。
幾人全部的走了進來,看到姜子壘呆站著。
“二貨,”程靜走過去,拉了下姜子壘,“你發什么呆?他跟你說了什么?”
姜子壘聞言收回了思緒,“他說叫我們等,他會救出趙折祁,還有那假臉的名字,邡漓渚。”
“邡漓渚?”這名字聽著,怎么怪怪的?
“這名字,是那假臉的真名?”
“我怎么覺得,這名字,挺怪異的?……”
幾人都各自的發出他們自己的想法,但都想不通,這個名字到底有何深義,又或者是不是真名。
……………………
“大清早就出來了,被察覺了?沒成功?”
程安站在玄關處,看著坐在餐桌邊,慵懶的喝著咖啡的男人。
程安知道他的一舉一動,包括他們的一舉一動,他都知道,全都在男人的掌握之中。
“我說過,他們對趙折祁熟悉又了解,被他們察覺不足為怪。”
“你倒坦然的很,”男人剜了一眼程安,“不過趙折祁在我手中,我會給足你機會,讓你得到童瑤。”
程安聽出弦外音,“你還有招?”
“當然,”男人拍了拍下手,倆個手下抱著昏迷的倆個孩子進來。
“這是?”
“這是趙折祁的女兒與你兒子,你可以先好好的看看跟你相似的兒子。”
程安走到手下身邊,他只看了一眼十一,視線就看向小九,那閉著雙眼的小九,跟趙折祁簡直是如出一轍。
想必她的那雙眼睛,應該跟趙折祁也是一樣的吧?!
他本以為趙耀衳長得夠像趙折祁,沒想到女兒更像他。
程安盯著小九的臉看了許久,轉頭看向男人,“你的招是要用孩子來威脅他們?”
“我怎么可能會用這種蠢的方法?”男人端起精致的咖啡杯,喝了口,咖啡杯遮蓋他陰狠的視線,“你可以把他們帶過去,養在你的身邊,至于你想讓他們回到他們的身邊,他就是你的事了。”
“什么意思?”男人這么的一出,程安十分的不解,“你為什么要他們帶在我的身邊?”
男人玩轉著手中的咖啡杯,帶點陰森的口氣,“趙折祁女兒的命,還有三天,那這三天,你就可以利用……”
“為什么還有三天?”程安走去餐桌邊,嚴肅的看著男人,“你給她下了毒藥?”
男人沒有開口,他對著手下使了個眼神,手下會意,對著程安道,“是給趙折祁女兒下了藥,但你可以解,所以你想得到童瑤,那就是分分鐘鐘的事。”
話已經說的直白,也無需再多說,程安眉目皺了下,“如果我這樣做,小瑤會恨我。”
“那又怎么樣?”男人隨意的開口,依然悠哉的喝著手中的咖啡,“你的目的,不就是得到她?而且你這樣做,還一舉三得。”
“一舉三得?”
身邊的手下秉公的開著口,“第一,你如愿以償的,得到了你一直想要得到的,第二,得到童瑤,就會讓趙折祁痛,第三,你可以讓你的兒子跟趙折祁的女兒定娃娃親,這樣你既得到了童瑤,又折磨了趙折祁,以后讓你的兒子跟趙折祁的女兒成婚,那最痛的,還是趙折祁。”
“你就這么敢肯定,他們長大以后,就一定會喜歡上對方?”程安始終鄒著眉頭,他覺得男人絕對不會這么好心的,一直幫他完成心愿。
“這不是有你嗎?不是叫你把他們養在你的身邊?”男人笑笑的起身,走到程安的身邊,“他們以后會怎樣,全取決現在的你怎么做?”男人拍了下他的肩,這話,含著什么樣的意義,他相信,程安懂,也堅信,程安百分之百會照做。
程安沒有在開口,他斟酌了下,半晌才道,“好,我知道該怎么做,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打算怎么對待趙折祁?”
“你是不是想知道他現在怎么樣?”男人尖銳的眼神看著程安,“你要想知道,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看看他。”
“我是想知道,”程安蔑視的嗤笑,“想看看他,是不是如你所說的,他不爭氣的四肢有沒有殘廢?”
“果真恨意滔天哈!”程安的話,男人聽著覺得挺爽,“去,帶他去看看,那個神人一樣的趙折祁。”
“是,”手下掏出黑色布條,意要蒙住程安的眼。
“我們現在,應該算是合作伙伴吧?”程安自嘲的的笑出聲,“你這么不相信我,又何須三番五次的找我,?那我也無需信……”
“沒聽到我合作伙伴的話嗎?”男人一手搭在程安的肩上,一種兄弟樣的動作,“還不趕緊帶我伙伴去?”
“是,主上!”
“你不去?”程安側頭看著男人。
男人隨意的聳了下肩,“一個垂死的人,我可沒什么興趣看,你要感興趣,就跟我手下去看看那個即將垂死之人。”
垂死?程安眸低略過一抹晦暗,“好,我倒想看看,那趙折祁現在是怎么個垂死法?”程安對著男人笑了笑,隨手下走了出去。
“主上,”身邊另外的的手下看著程安走遠,他疑慮的問起,“這個程安與趙折祁他們,可是在一起待了四年,如果程安解了那趙折祁女兒體內的毒素,然后又把孩子給他們送回去,那我們不就得不償失了嗎?”
男人走到餐桌邊坐了下來,拿起已冷卻的咖啡杯,陰冷的勾起嘴,“你把程安看的太仁義了,你沒看到他剛剛對他兒子的態度?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不愿多看一眼,這樣狠絕的人,又怎么會讓搶了他本該屬于他的女人的趙折祁好過?”
男人用力捏了下咖啡杯,精致的咖啡杯碎裂在餐桌上,手下見狀,立馬抽了幾張紙巾,遞給男人,男人擦了擦手,“我要讓他們的下場,像這杯子一樣,碎裂成渣……”
趙折祁為什么還沒有醒?我不是已經給了他解藥的嗎?難道那個人對趙折祁做了什么?
程安站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俊美的男人,趙折祁身上蓋了層薄薄的鵝絨被,一張俊臉仍慘白無血色。
他想給趙折祁把脈,看看男人體內的脈相,但倆個手下就站在他身邊,他也不好有什么動作,他若想什么法子支開他們,那他們必定會起疑。
那個人到底想做什么?他如果恨趙折祁,又為什么不直接下手?難道他想一點點的折磨死趙折祁?又或者想害死趙折祁身邊所有的人?
他讓我帶著兩個孩子,目地絕對不只是讓我得到小瑤這么簡單,我要得到了小瑤,那?
程安狠瞇著眼睛,他是想讓我先與趙折祁為敵,讓我們相殘,然后他好在一點點的……
“程先生,是不是該回去了?”手下看時間差不多,催促著開口。
程安對著手下點了下頭,他看了一眼床上的趙折祁,看來只能先回去,下次再來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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