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漁呢?”
河邊搭建了棚子,看了半天也沒看見本該到了的姜漁,阿離心中的不安越加嚴重了。
梅琳追了出去,他找到的時候,梅琳正在河邊,手上拿著一只靴子,她被一堆石頭絆倒在地上。
等醒來的時候手里就拿著那只靴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沒想明白。
也容不得她想明白,因為阿離已經(jīng)過來了。
這靴子是從出現(xiàn)在河邊的影子身上弄下來的么?
這個問題,阿離不知道。
現(xiàn)在的崇明在醫(yī)院,他手機上有條短信,就是崇明被襲擊了,被人送進了醫(yī)院。
至于姜漁,他現(xiàn)在還不清楚是去了哪,也沒有任何相關(guān)的消息傳來。
等了好半天,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態(tài),姜漁總算是拿著凌影的手機給他發(fā)了一條消息過來。
“今天不過來了么?”阿離問,他總覺得那邊正在隱瞞著什么。
姜漁這人平時大大咧咧習(xí)慣了,今天給他說話的時候卻是太過正經(jīng)了一點,這讓他很不習(xí)慣。
“過不來了。”姜漁道,“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出的問題,我今天一整個晚上都被影子包圍著。
我這才和蘇先生在一起,剛吃了飯,出來就又被堵上了。”
阿離意識到他嘴里說著的“又”,“今天晚上第幾次了?”
“來了東河之后的第三次,怎么呢?”
“我不該叫你出來的。”
“喂!你出來的時候也不給我說清楚現(xiàn)在外面的處境,剛才我還被蘇先生說了的,我們現(xiàn)在出不去了。
外面的影子很多,還好這商業(yè)樓晚上也是營業(yè)的,不然我現(xiàn)在肯定就慘死了。
出不去,只好又找了間包廂,我在想,我是不是要在商城里睡一覺了。”
“影子,很多么?”
“圍起來了,要不是蘇先生把我拽了進來,我就被拉出去了,就是這樣的。
阿離,你為什么要坑我?
白家不管,涂家不理,現(xiàn)在連墨家都袖手旁觀的,你就直接找我了。
你知不知道,婆婆,可能活不了呢?
知不知道?”
面對姜漁的這番質(zhì)問,阿離覺得自己有著不可脫卸的責(zé)任,可惜,他沒辦法。
“你們現(xiàn)在怎么樣?”
“他在我身邊,你說怎么樣?”蘇七接了電話,“阿離,廢話不多說,姜漁現(xiàn)在情緒不穩(wěn)定。
你自己想想要說什么,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先別說。”
蘇七喘著氣息,像是很累了,剛才一哄而上的影子太多了,讓他出乎意料的是安笙反應(yīng)。
這孩子像是在什么不知情的情況下受過訓(xùn)練了,對付影子,好像很有一套。
除卻開始的害怕,后來都好了一些,甚至敢拽著凌影躲藏了。
好幾次,他都看見安笙踹飛了那些影子,現(xiàn)在看起來那幾次的夢境確實是沒白進去的。
只不過夢境中傳授他東西的,到底是敵還是友呢?
第一次,可是差點要了安笙性命的,若非他將安笙從夢境里慢慢喚醒,現(xiàn)在的安笙只怕就進了醫(yī)院的ICU了。
安家,七門中的這一支消失的時間太過久遠了,久到他已經(jīng)記不起來是什么時候的事了。
安家,原先擅長的是什么呢?
“我撿到了一只靴子,梅琳追出去的,她說昏迷前,她抱住了影子的腿。
因為是絆倒的,所以才抓住的,影子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只靴子。
靴子,現(xiàn)在正放在我的車上,我面前。
我怕影子再回來,白天,白天,他們是不是沒地方藏了?”
“是。”蘇七回,“什么樣的靴子?方便拍照的么?”
“可以。”
看了眼手機上的照片,黑色的靴子,上面繡著七色的彩紋,不過仔細看上去又覺得像是某個神秘的符號。
蘇七只瞅了一眼就將手機扔在了桌上,剩下的三人則各自將手機拿了起來。
安笙最先拿起的,凌影則是最后放下的那個。
他們都不說話,三人將目光投放到了蘇七身上。
“別看我啊!有什么想說的?”
“沒有。”安笙搖著頭,給電話那邊回了句先看看就掛斷了電話。
“安笙......”
安笙身子一頓,看著蘇七遞過來的熱茶,又看看凌影,再看看姜漁,一瞬間無話可說了。
他背過身去,“你們,再讓我想想,可以么?
我,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知道。”
“我剛才已經(jīng)說原因了。”蘇七道,“喝了茶,好好想想,雪兒剛才多虧你出手了。”
“媽,她自己,也出手了。”安笙低著頭,“我,我也沒想明白么,我怎么會的。”
“小七會。”凌影道,“他會的,你是有可能會的,不過可能性比較低。
就像我,現(xiàn)在也不會。”
“......”
安笙組織了一下語言總算是想好自己該要怎么說了,“就是,我......我覺得我好像在哪見過上面的標志,但是,我,我不敢肯定。”
“什么標志?”蘇七捏著他的手,安笙猝不及防的想要收回,卻被凌影拽了過去。
安笙只好作罷,看他繼續(xù)在自己手上做什么。
上次,是多了個藍色的紋身,現(xiàn)在,不會又要多什么吧!
他剛這么想著,手心傳來的灼熱感差點讓他將手收回了,這一次不只是凌影了,連著姜漁也開始幫忙將他手按住了。
“接受它。”他聽見姜漁是這么說的。
于是,安笙只好認命了。
忍著手上的不適,看著手心中長出來的紅色珠子,他困惑的看著三人,不是很明白自己手里怎么生出來這么個東西的。
“我的手?里面的?”
“不是。”姜漁道,“族長的信物,我也有。”
他晃了晃自己脖子上掛著的東西,“不過,我不知道有多疼,小時候我剛出生的時候就被戴上了。
婆婆說,有朝一日這東西會還給三族的人,現(xiàn)在是蘇先生給你的。
看樣子,三族收利息的時候還沒到。”
“......”
蘇七嘴角微抽,他想了想,又看著凌影,“他說你像包租婆。”
“姐,你別動手動腳的。”姜漁捂著自己耳朵,“我,我就隨口一說,這事當(dāng)不得真的。
我真的只是開玩笑,婆婆,對,婆婆當(dāng)初也是這么說的。
說,欠下的債,終歸是要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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