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槿掃了一眼凌影,她識趣的走開了。
一路上哼著小曲慢悠悠的走著,只不過走的時候還拿著電視遙控器,電視里的聲音越來越大了。
“......”戚槿一陣無語,干脆將電視機的線給拔了。
整個客廳這才安靜了下來。
安笙對于這家人的相處方式已經是見怪不怪的了,凌影在這家人面前是個奇怪的存在。
也是個奇葩到讓別人無話可說的人,很多時候,安笙都會忽略她還曾是個外表光鮮的影后。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隨時隨地能切換自己面貌的一個奇女子。
“你和楚瑜關系怎么樣?”
他正神游天外,戚槿鉆進被子將他手里的筆記本接了過去,老夫老妻似的讓他靠在自己身上。
解放雙手的安笙起先還有點不適應,只不過,在聽到這話的時候心里那剛剛升起來的暖意就像是冬日里的寒霜再也控制不住的降低了下去。
“不怎么好。”他如實答。
如果沒記錯的話,以前的時候,戚槿對楚瑜是沒什么好臉色的。
因為幾次受傷,包括現在離開那個算是養了他前半輩子的地方,都是因為楚瑜那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他也很慶幸,要不是楚瑜,說不定現在他還遇不到戚槿。
“怎么個不好法。”戚槿問他。
“就是平時的點頭之交,以前還好,后來,我和他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最先相處的時候覺得這人就是陽光男孩,后來......我和他說不清楚,每次找麻煩的都是他。
若不是這樣,我也不至于幾度受傷。
他對我有敵意。
你為什么突然問我這個?”
他心中的不安越來越嚴重,皺著眉頭,扭頭過去看自己身后的男人。
男人沒說話,微冷的氣息撒進他脖子里,安笙倒吸一口涼氣。
很多時候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莫名其妙,心里有種強烈的意識在讓自己快些的疏遠戚槿。
或許,是那一次受到夢中占據自己身體的生物影響了吧!
他只能這么安慰自己。
“你在怕什么?”戚槿深呼吸一口,指著電腦屏幕上正播放的畫面,“你喜歡看話劇?”
“不大喜歡。”
“為什么看這個?還是羅密歐與朱麗葉的?”
最近的姜漁和安笙兩人給他的感覺很像,兩人都是七門的人,他在想或許是這樣的原因才讓這兩人在見到自己的時候生出怕意,可是何彥呢?
為什么還是照常的跟他相處著?
“就是想看,心情不好,隨便點進去的。”安笙悶悶不樂的說著。
“你真的沒事么?”他好奇這個人自從送了蘇二出門之后就一直給他充當著人肉靠墊也不覺得累,“你要有事就去忙你的吧!我覺得我還是一個人待著比較好,就像你說的,我怕你。”
“是有點事。”他嘀咕一聲。
就在安笙以為他要離開的時候他聽見戚槿道,“忙著哄你啊,人要是有了心結,就得解開不是么?”
“......”安笙裝作沒聽見的繼續看自己的電腦了。
“真的。”他嘆息一聲,“你是不是覺得我不對勁?”
安笙沒做聲,反正他頭上帶著耳機,可以裝作聽不到聲音的。
“你在緊張了。”戚槿靠在沙發上,仰著頭看頂上的天花板。
安笙沒回話,戚槿看起來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姜漁,我尚且能明白緊張的原因,那是因為他懷疑我做了什么對不起姜家的事情。
你呢?
你父親我說我去見過了,你一直在給我說夢里有人控制了你的身體。
從我的角度是看不到的,但我也選擇相信你了。
你為什么要怕我呢?
是害怕我會傷害你?
還是因為上次的事么?”
“不是的!”他條件反射的說了出來,連身體也是用力過猛的站了起來,一下就戳到了戚槿下巴。
安笙帶著歉意看他,指腹點著他下顎輕輕揉著,“我沒這么想。”
“嗯......我在聽。”戚槿很平靜的說著,循循善誘,是剛才蘇二在屋子里交代的。
他本來是不想對著安笙討論這么一個外人的問題,但是奈何上次蘇二幫他忙了,現在總該給這個吝嗇的二叔點回禮了。
恰巧安笙又是楚瑜以前的室友,既然查到這邊來了,外人調查來得結果也該是沒他這個人說的明白的。
不過,現在安笙心里的別扭太多了,戚槿不知道他的心結到底是什么。
“我......”他摘下耳機,“我不知道我要說什么。”
氣勢也跟著弱了下來。
“很矛盾是么?”戚槿問他,“不好說就不要說,繼續看你的。”
他幫安笙將耳機帶好,又將他帶著靠在自己身上。
“我,你,我希望我們之間是沒有隔閡的。
上次的事,是做的不好,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沒生氣。”
“我知道,不是這個。”安笙憋著眼淚,一種說不上來的委屈在心里蔓延。
他根本就不是這么矯情的人,自己到底在糾結什么呢?
人家都說的很明白了,為什么他老是將自己陷在一個走也走不出來的漩渦里,現在戚槿說的什么他好像都聽不進去了。
“那是什么?”
“我,你別問了,好么?”他懇求的看著戚槿,“我也想好好給你說話,但是我真的不明白為什么會這樣。
你,總之,你沒錯。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給你說才好。
我,就是,我......”
他捏著的拳頭幾度舉起又放下,很是疲倦的看著他,“七爺,我累了。”
“是挺累的。”戚槿拿著桌上的紙巾,在他額頭上擦拭一下。
大冬天的,室內的溫度沒開太高,他藏在毯子里的手甚至還有點冷,可是額頭卻因為剛才的絞盡腦汁冒出一層細密的汗來。
他看得出來,安笙現在是痛苦的。
“我不逼你了,想不明白的,就別去想了。”
“嗯。”安笙神色復雜的敲著戚槿,一臉哀傷的看著他,沉默了許久道,“我,我是不是有病了?”
“沒病,是我不好。”
戚槿想起自己的混亂期,很難熬。
十年前七門的活動是去找被遺棄的試驗品,而安笙親口告訴他夢里那個人說過他是最完美的。
安笙的身上或許是藏著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吧!
他現在就這般痛苦,在以后的日子里還要遭受多少?
戚槿有點心疼了,可惜,這一次他只有自己一個,并不能幫他承受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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