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彪又來了,一到飯點(diǎn)就來,這廝也是掐的極準(zhǔn)。
額……
可能是吳彪自從上一次吃過了這風(fēng)水館的飯菜之后,再去吃那悅來樓里面的飯菜也覺得不可口了,于是就隔三差五就要來這風(fēng)水館蹭飯吃。
而他一來,自然是會嘮一些最近發(fā)生的那些事情的。
風(fēng)水館設(shè)有木桌木椅供客歇息談天與客人吃飯。
當(dāng)!
吳彪也帶了兩壇上好的陳年老酒,手里拿著一壇放在了桌上,同那小半仙兩句熱絡(luò)起來。
飯桌上莫流年與吳彪百無聊賴的聊著,吳彪也悠閑的嘮著家常,談天說地,嘴角還泛濫著成熟的笑意。
而今天吳彪吃飯的時候,莫流年也開口詢問,便切入了正題,還是問此地異事。
“早上我去菜市場買菜,聽說最近周家兒媳婦的事情可是真的嗎?”莫流年問道。
畢竟上次在周家也算是有過兩面之緣的人,這人突然之間就沒了莫流年心里也是很不好受的感覺。
而吳彪又是官府的人這之中的事情肯定比街上的流言蜚語要可靠準(zhǔn)確的多。
瞧見莫流年開口詢問,吳彪此時也吃完了一碗飯,索性也就放下筷子了,與莫流年講起了周家兒媳婦的事情。
“這事的確很怪……“
而吳彪這么一說,也就坐實(shí)了外頭那些流言,趙氏的確是半夜自縊的,只是很奇怪她脖頸處有兩個很深的齒痕,像是被蛇咬了一口。
吳彪開始不停的絮絮叨叨,嘮嘮不停,手也不停的比劃著,可見他對這件事情的看法極其懷疑。
那吳彪也是個話多的人,一邊說著還搓手……
在小半仙看來,吳彪這個毛病恐怕好不了了,聊天侃大山也得來個起興,也真是沒誰了。
“哪個誰家的閨女……”
吳彪聊著聊著就會東拉西扯一段,這會小半仙聽吳彪又莫名其妙地講起了別的事情。
這吳彪是個極其健談的人,整頓飯中幾乎都是在聽他說話。
小半仙也沒有出言打斷,十分習(xí)以為常地木著臉在聽著二人的談話。
此時吳彪背靠著墻壁,側(cè)坐在板凳上,對著莫流年打開了吳彪的話匣子。
這時的空氣里竟然洋溢著一種奇異的融合氣氛,好像兩個惺惺相惜的對手在互剖心思,甚至有點(diǎn)像在嘮家常。
“吧唧吧唧……”
在餐桌上,一旁的小半仙此時是舒服地吃著可口的家常菜,聽著吳彪這位捕頭這些天的所見所聞,也不說話,就是悶頭吃飯。
莫言一時之間也沒搭話。
小半仙與莫言兩人就這么靜靜的聽著莫流年與吳彪的對話。
再小的事情吳彪都可以談?wù)摰揭馕渡铋L,而一旁的小半仙也習(xí)慣了吳彪的反反復(fù)復(fù),喋喋不休的模樣。
而莫流年心情也是很放松的樣子,與吳彪有說有笑,不知是天性還是刻意想恢復(fù)以前的氣氛,莫流年也會故意沒話找話,不讓兩個人出現(xiàn)沉默。
對付一個正在十分神采飛揚(yáng)的人來說,當(dāng)吳彪的眼神望過來時小半仙只能裝出很認(rèn)真聽的態(tài)度,專心地靜靜傾聽著吳彪的訴說。
額。
小半仙除時而微微點(diǎn)頭以外最好始終默不作聲,勸解打斷的話也不是小半仙的性格,于是也就不開口了。
有了開頭,這吳彪也就天南地北地聊了起來。
莫流年是個愛聽故事的小姑娘,而吳彪有一肚子的新鮮事,隨便就提議來一段莫流年就聽的入迷,于是吳彪就講起了一連串的故事……
兩人也沒說什么要緊事,不過是日常瑣碎,侃侃而談。
你一句我句句……
兩人斷斷續(xù)續(xù),似乎是得空了就說,什么天況,士氣,西北風(fēng)土人情。
還有將士間的閑談笑話云云,往往吳彪每句后頭,要添上兩句戲謔調(diào)侃。
而小半仙未免有些訕訕的,低下頭,緊著端茶放碟,看著吳彪的妙語如珠,引著莫流年都笑的合不攏嘴,連聲夸吳彪講的好。
瞧著兩人還在喋喋不休地嘮著,小半仙百無聊賴地?fù)芘鹦〉锏拇壕怼?br />
說著說著吳彪與莫流年兩人間的氣氛莫名的融洽起來,氣氛宛如多年不見的好友再次相聚。
“我跟你說……”
吳彪說著一些平日里的見聞,幾年來的遭遇,至于具體說了什么,其實(shí)在場的其他人也沒有人在意了。
這就好像最初的時候,兩人有說有笑,相談甚歡,可以就所見所聞的任何一件事情上話題就滔滔不絕,還的發(fā)表許多意見。
人世間總會有那么一兩個人,不知道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很隨意地走進(jìn)你的生命,和你說了幾句話,然后兩個人便很歡快的聊了起來。
這種關(guān)系很淡,或者淡到可能很多年都沒有任何聯(lián)系,或者偶爾通通書信,即便相遇于繁華夜舷上,也只是舉起杯中酒,敘兩句別后事宜,然后再次分離。
想起了給莫流年的保媒,吳彪也不再羅嗦了,只舒緩了神色,再度盛了一碗飯,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起了家常。
莫流年也不再多提,十分配合的聽吳彪的嘮嗑。
怎么說呢?
吳彪明白這事給莫流年說了不但解決不了煩悶反而會增加負(fù)擔(dān),就強(qiáng)起精神笑了幾笑,又端起碗狠勁吃下一碗。
一頓狼吞虎咽地好像難民一樣,惹得莫流年一頓白眼。
莫流年和小半仙對看一眼,心中有數(shù)自然不會多言。
吳彪倒也是個漢子,既然莫流年拒絕他的保媒,他也就不再往那方面想。
“莫公子,我吳彪很喜歡你這脾性,想與你結(jié)拜為異姓兄弟,你可愿意?”
此時吳彪開口說道,顯然這時的他已經(jīng)吃完飯。
“吳大哥不嫌棄,小莫愿意認(rèn)吳大哥為兄長。”莫流年看了眼小半仙,這才微笑道。
“好好,那就請半仙兄為我們做個見證。”吳彪一拍大腿,喜形于色,當(dāng)即道。
吳彪弄的很正式,還去買了只公雞,起了誓:“
人杰惟追古解良,士民爭拜漢云長。
桃園一日兄和弟,俎豆千秋帝與王。
氣挾風(fēng)雷無匹敵,志垂日月有光線。
至今廟貌盈天下,古木寒鴉幾夕陽。”
之后拜了天地君親師,將雞血入酒,和莫流年分喝了,就算是正式結(jié)拜了。
吳彪很高興,晚上放衙后又來了,非要請客,有免費(fèi)吃喝小半仙自然不會拒絕,出門前去看莫言。
莫言從昨晚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睡了一天,可見傷勢的確沉重,小半仙見他沒有異樣,又躡手躡腳的出門。
吳彪是真心對待莫流年這新認(rèn)的兄弟,請客也是在最好的悅來酒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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