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破曉時分,小半仙起身回到房中,發現莫言正在占卜推演,小半仙知道他不能分神,就自顧自的繼續補覺。
天還未亮,仍是夜半時分,雖有月光,但很黯淡,室內的擺設如同籠罩了層薄薄的霧,模糊不清,這令他想起剛才的夢境,伸手探額,果然摸到了濕濕的汗。
她終是輕輕退進了內室,坐回到床沿上,用手撫了撫那床被子的被角。東西與人不同,尤自還隱隱帶著一脈淡薄的暖意,阿寶忽而收緊了手,心中也只是焦躁莫名,卻終究不知想要抓住什么。然而那枕席終究冷了下來,變得和這屋內的一桌一椅,一磚一石再無分別。一道門檻,一個眼波,便是鴻溝天涯。昨夜,卻真的已經過去了。
這天的雨,下得時間是極長,由早上到下午三四點鐘,兀自滴滴答答地在檐瓦上流著下來。二姑娘是靠著里面的墻,手拐撐了桌子沿,托住頭,只是對了門外的雨陣出神。那下的雨,正如牽繩子一般,向地面上落著,看久了,把眼睛看花了,只好將手臂橫在桌沿上,自己將額頭朝下枕了手臂,將眼睛閉著養一養神。
李賢心中有事,自是不會強留李顯,這便起了身,頷首示意了一下,目送著李顯出了房門,旋即卻焦躁地在房中來回踱起了步來,只可惜路倒是沒少走,腦筋卻有如漿糊一般,啥思緒都沒有,萬般無奈之下,只好悻悻然地回了臥房,匆忙地梳洗了一番,也不更衣,就這么和衣躺在了榻上接著胡思亂想,不知不覺中,人已處在了半夢半醒之間……
剛有點睡意,就聽見莫言在叫他:“醒醒。”
我的耳朵里響著他們的叫牌聲,夢如同傍晚的蝙蝠斜著身子神經質地飛躥。我不知他們睡著了沒有。我沒有把握。這些日子我睡下像醒著,醒時又像入眠,做的夢也大半真假參半難以界定。
我心里漸漸凄涼難受,只覺好不委屈,就先自上樓去睡了。房里不點燈,月亮照進帳子里,我和衣倚枕,那曉得就此睡著了,好比是哭泣過后。我作有一詩,單道此夕、遙闕當年笑語人,今來下界拜雙星。無言有淚眠清熟,忘收瓜果到天明。
緩長的晝遲長的拖走,在午睡中,逸影變做了一只蝴蝶,重新落在老齊的心上。他夢著同逸影又到城外去,但處處都使他危險有密探和警察環繞著他們。逸影和從前也不一樣,不像從前并著肩頭走,只有疏遠著。總之,他在夢中是將要窒息了。
睡意蒙朧中,聽到有人叫自己,小半仙猛地翻身坐了起來。
凈霖聽雨沉思,正待閉目養神,便聽得雨中若隱若現地亮起了鈴鐺聲。他的神思被鈴鐺牽引游蕩,逐漸出了內室,見到了另一番景象。
天還未亮,只東方仿佛有一點淡紅影子,心想此時尚早,不宜叩關,便把腳步停下,尋一山石坐定。半夜奔馳,又當為時尚早,坐定以后忽然神倦欲眠,便把雙目閉上,心中想事,見了意中人如何說法。
首先看到窗戶紙上,已變成了陰白色。
其次他看看屋子內外,一切無恙,心里安然了。
小半仙睜開眼,莫言道:“這場雪恐怕要落些時日了。”
小半仙睡眼朦朧的‘嗯’了一聲:“也不一定,說晴就晴了。”
莫言道:“我指的不是這個。”
小半仙心頭一跳,猛地坐起身:“什么時候?”
莫言沉聲道:“不超過十日。”
小半仙沒想到竟然這么快,沉默片刻,才道:“只希望這次不要殃及太多無辜。”
莫言道:“恐怕不能如你的意,還記得我看到的那片血海嗎。”
小半仙嘆了口氣,這世上太多事都不如人愿,他忽然想起莫流年說過的話,就算如此,他也要努力搏一搏。
有些想念就是力量,他覺得自己可以靠這些想念長久地活下去,等待很久很久以后的再次相遇。左不過人生必經之路,忠于自己的心便罷。愿以輕舟一葉,載人間風波,卸她苦累一身,換江海逍遙。
唱罷半生浮塵曲,流連今世解語花。若傾你一生,只得我十年天真,只愿盡我一世無邪,換你百載淺笑無憂。
心想這世上最可怕之事莫過于時間而已,只因隨之而來的就是衰老和死亡。再美好的容顏,再美好的時光,再美好的情感都是留他不住,都會隨之消失的了無蹤影,讓人怎樣也無法相信,無法接受怎樣的偉大都會寂滅于無形。所以也許終歸是塵歸塵,土歸土,怎樣度過亦無太大分別。
生命是一場沉默又莊重的遠行,每個人看似溫柔灑逸,然而又是那么高冷謹慎。且用自己喜歡的方式過一生吧。不必與誰商討,無須為誰思量,更不必為誰修改山河。所有的恩愛情深,災劫悲苦,終會如同這些走過的風景,銷聲匿跡。那些未可知的將來,又有何所思,何所懼?
左眼鉛華,右眼倒影。戲里人生戲外戲。道只道,誰是這演戲的人,誰是那看戲的客...戲里人生戲外戲。道只道,誰是這演戲的人,誰是那看戲的客...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夜來幽夢忽還鄉生活總是那么無奈,那么容易遺忘一些本該不能忘記的事,卻那么難忘一些應該讓他過去的事。因為在這里永遠沒有相逢一笑泯恩仇的瀟灑,更沒有坐入空門的淡定。
人生在世,波瀾萬千。朝堂風雨,傾覆天下。可若在最艱難的時刻,無法與那個人并肩攜手抗擊風雨,她又何必白白活過這一場,又能算得上什么圓滿如意。
小半仙道:“我們暫且就留在這吧,等這場風雪過后再離開。”
莫言道:“也好。”
小半仙將這幾日發生的事細細跟莫言說了一遍,又拿出在蚌殼內取出的混元珠和裝有應龍靈魄的瓷瓶給莫言看。
小半仙驚奇的發現,將混元珠靠近瓷瓶,應龍的靈魄就會有反應,雖不知為何會這樣,但屢試不爽,莫言道:“難道混元珠和應龍有聯系?”
小半仙搖搖頭,道:“我也不知。”
莫言道:“只可惜上古那么秘辛早已失傳,我們后人也無從探究。”
小半仙笑笑,“秘密該揭開的時候總會揭開。”
記得,冰心老人曾說“人的一生應該像一朵花兒,不論男人和女人,花有色、香、味,人有才、情、趣。三者缺一不可。“那么,過去的一頁,能不翻就不翻了,因為翻落的灰塵會迷了雙眼。平凡之人何其多,你我也只不過是其中的一個。聽說,小鳥飛不過滄海,其實不是小鳥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而是十年的以后,在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有了等待。“人能走多遠?人能攀多高?“這話不是要問兩腳,而是要問志向;這事不是要問雙手,而是要問意志。
三毛曾說過,用一秒去轉身,卻要用一輩子去遺忘。其實,何須遺忘,何須刻意。當我們不能主宰命運浮沉,不能掌控人生緣聚緣散,何妨淡然一些,灑脫一點,就讓一切隨風。
終究是明白,所有的相逢,所有的廝守,都抵不過匆流的時間。其實每個人,只是把設定的命途走完,不必詢問未卜的結局,無需等待歲月的恩護。一旦完成使命,便可隨意人生消磨,閑看風雨。
多少次,夢里紅妝,最后,紅顏成殤;多少次,生死輪回,最后,獨我迷醉;多少次,我愿為你穿越這天涯的距離找尋遠在海角的你,為愛逆天,最后,終究回歸到一個人的孤寂,卻比不愛更寂寞。此后,你還是你,我還是我,只是再也不能忘記,曾有一個你,深深地扎在我的心里,念起便是痛,從今,一個人,一座城,一生心疼……
當年流水,就那樣一去不回頭,帶走的,還有一段最美的光陰。我從來沒把那些過往忘記,而是將它們埋葬在窗外的月光里,夜色上浮,它們便會爭先恐后地蜂擁而出。時光輪回,生命交替,紅塵無盡。遇見,或者離散,都是定數。停留是剎那,轉身即天涯。
只是,你好像不記得有個人把你寫進這一行行的文字里,亦或,浮生本就夢一場,而我卻奢望著永遠不說再見的時光。散落一世紅塵的迷離,輕吟一季花開的嫵媚,固守著夢里的半畝方田,遙遙無期,與你的相遇,不傾國,不傾城,卻傾盡了我的所有。
離別的時候,以及此后許多個日子,她定會想起最初相遇的情景,想起那些歡愉的日子。可惜,想得越多,她就越悲傷。如果傾情付出,只換來最后的獨自徘徊,連回憶都變得蒼白,這愛情實在讓人唏噓。可也沒辦法,不管我們多渴望美麗的愛情,也不管我們多么愿意付出,當愛情逝去的時候,我們也只能默然承受,在嘆息中平復自己陰冷的心情,然后繼續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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