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之所以會有如此的威壓,不過是想鎮住這里的東西。
莫流年也想到了這個可能性,她直接問應龍:“你想跟我們一起魂飛魄散嗎?”
應龍道:“無知小兒,這里若是淪陷了,莫說你我,就是人間也會面臨浩劫,變成人間煉獄。”
莫流年忙道:“那我們要怎么做才能消弭這場浩劫?”
應龍嗤笑道:“就憑你們?我讓你們走不過是想躲過一時,神邸均已消亡,這里一旦啟動,就再也沒有誰能有力量令時間再次停止下來。”
小半仙冷聲問:“這里究竟鎮壓著什么?”
應龍這次終于道:“吾也不知。”
小半仙和莫流年簡直無語,在這唬了半天人結果自個也是一無所知,小半仙差點忍不住對它翻白眼。
應龍緊接著道:“但封印這里的是女媧娘娘。”
身為玄門中人,對那些上古傳說都保持著敬畏之心,需要女媧出手的事情的確不會是小事情。
小半仙問:“如果我們現在走了,大概多久就會波及人間?”
應龍道:“應該不出三個月。”
小半仙嘆道:“所以說就算我們逃了,也只是多活三個月而已。”
應龍一聽小半仙這么說,立刻道:“螻蟻尚且貪生。”
小半仙打斷它的話,“但是我們并不是螻蟻。”
他轉向莫流年,“這禍是我們闖的,不管怎樣我們也要去試試,對不對?”
莫流年嫣然一笑,“不錯。”
小半仙握了握莫流年的手,“那我們現在繼續走吧。”
應龍氣的大聲嚷道:“冥頑不靈冥頑不靈。”
小半仙道:“如果你不想馬上就灰飛煙滅,最好乖乖躲在瓶子里不要做聲。”
一系靈魄本就脆弱無比,應龍饒是上古神邸此時也不得不低頭,忍著氣不再出聲。
小半仙深吸口氣,牽著莫流年走進云霧之中,這霧明顯比方才她們下來時要濃了,小半仙知道應龍沒有胡說,因為一進其中,小半仙就感受到了淡淡的血腥氣。
莫流年也聞到了,輕聲問:“我們真的會死嗎?”
小半仙笑道:“怕嗎?”
莫流年道:“也沒什么可怕的。”
小半仙只是有些遺憾,若是他們真的死在這里,就沒人將自己的情況告訴莫言他們了。
沉默了一會莫流年又問:“以后我心里想什么你都會知道?”莫流年有些尷尬,如果那樣彼此豈不是透明了。
小半仙啞然失笑,“都什么時候了還在糾結這個問題,放心吧,只有我們心念一致時才能聽到彼此的心聲,你看你現在能聽到嗎?”
莫流年暗暗松了口氣,道:“是因為混元珠的關系?”
小半仙道:“應該是的。”
莫流年脫口道:“以后若是你遇到心愛之人,這珠子就給她吧,我留著也沒什么用。”
小半仙意味深長的看了莫流年一眼,他沒告訴莫流年這混元珠不比其他是不能轉讓的,他淡淡‘嗯’了一聲,“只希望能有以后。”
這樣一說莫流年的心都沉了下來,是啊,他們連今日都不知道能不能過去,哪里來的以后。
尹開陽這句問話的聲音不高,不嚴厲,也不咄咄逼人。都是以精修內力為武功基礎的大內高手,他的聲線卻不如謝云那樣,天生有種華麗冰冷又高高在上的質感。但他開口的時候,聲音中卻仿佛有種洶涌澎湃的氣勁,直直灌入周遭所有人的腦髓,令群臣都陡然生出了一股心神魂魄都被其內力懾住,偏偏又無法掙脫的感覺。
他緩緩睜開酸澀的眼睛,茫然四顧,眼中所見,一切都是那么陌生,沒了一直守護在身旁的絕色美人,也沒了那天地威壓所帶來的不可戰勝的震懾感。他眨了眨眼睛,視線緩緩收回,才發現自己的面前站著一個女人。
這也太令人吃驚了,所有人都是目瞪口呆,不知言語,一方面是被江楓的氣勢所震懾,一方面是見素來只有最囂張沒有更囂張的白破軍吃癟而不解。
“圣旨何在?拿來!”李顯冷冷地看了孫全福一眼,運足了中氣,暴吼了一嗓子,聲音之大有如雷霆霹靂一般,直震得一眾人等盡皆耳膜生疼不已,可憐一眾羽林軍官兵不過都是些未經戰陣的老爺兵罷了,哪經得起李顯這等威勢,全都為之膽寒不已,亂紛紛地往后退縮著,氣勢早已盡喪。
赤色的火焰,仿佛猙獰的兇手,在這世間猖狂的獰笑,咆哮的聲音,震懾著世間萬物。腳下的大地與周圍的巖壁,再一次開始紛紛震動,大概是因為接近的緣故,顫抖的大地震動的更加厲害,直令人無法想像,在那火焰深處,又會是怎樣的一番景象。
他緊張得周身戰抖,面色灰白,生怕他的舌頭會不經他的認可,就會自作主張地說出那些可怕的言辭。然而,盡管他內心如此懼怕,但一想到假著他當真說出那番大不敬的話來,那位圣潔的父輩老執事會嚇得何等瞠目結舌,他還是禁不住要笑出聲來!
降三世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男子不知從何處現身,正冷冷盯著自己。那目光如有萬千威儀逼迫而來,金剛嗔怒當頭壓下,無窮無盡的浩瀚之力迫使降三世后退數步,驚疑不定的愣在了原地。
大人物的十八個保鏢,站在臺子上,一個個面孔如鐵,殺氣逼人,好像傳說中的十八羅漢。臺下鴉雀無聲,孩子們懂點人事的便不敢哭泣。不懂人事的剛一哭泣便被xx子堵住嘴。
“你,你們找、找死,我家殿下斷饒爾等不得,你們等著,啊……”那胖子原本還指望著手下的伙計們能救其出苦海,卻壓根兒就沒想到看似人多勢眾的手下們居然頃刻間便已落得個全軍覆沒之下場,立馬便徹底慌了,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一咕嚕翻身而起,丟下句場面話,便打算開溜,卻不曾想剛一轉身,入眼便見李顯那陰森肅殺的黑臉,登時便被震得呆若木雞地傻站在了當場……
李顯身上煞氣原本就大,經此番高原上的血腥殺戮之后,身上的血煞之氣更是濃烈得驚人,這一拉下臉來,身周的空氣立馬像是凝固了一般,縱使是烈日當空,也給人一種不寒而栗之感。
這一幕看的白小純睜大了眼,深吸口氣,他也可以操控木劍,可與那面白如玉的青年比較,根本就難以對比。尤其是這二人出手時似沒有太多保留,殺氣騰騰,甚至數次都頗為危險,以至于身上都多處傷口,雖然沒有要害之處,但也看的觸目驚心。這是白小純第一次看到修士斗法,與他印象中的仙人截然不同,那種兇狠與戾氣,讓他心驚肉跳。
這一刻,不知為何,他心底寒意狂冒,看向江楓的眼神,又是驚惶又是陌生,要知道,這一次抓了馬連豪脅迫江楓過來,他可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就是要好好羞辱江楓一番,讓江楓知道他李元玨的手段。可他萬萬沒想到最后的結果竟然會是如此,不由想起了這幾天時間隱隱聽過的那些傳聞。
李顯的腰雖是難受地彎著,可腿腳卻是站得極穩,別說哆嗦了,便是抖都不曾抖上過一下。寂靜,依舊是寂靜,李顯已躬身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時間了,可等來的依舊是令人窒息的寂靜,然則李顯依舊不為所動,只因他很清楚這不單是耐性的考驗,更是彼此交鋒前的試探,倘若李顯在此時有一絲慌亂的表現,等待他的一準是武后暴風驟雨般的攻訐與喝斥。
這一結局,徹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不說是李元玨被江楓的雷霆手段震的呆若木雞,便是連素來和江楓極為相熟,對江楓知根知底的馬連豪,也是嘴巴張大足以塞進去一個雞蛋,更不用說那些和李元玨走的近的一群狐朋狗友,幾乎是一個個快要嚇呆了。
女子在這樣詭異的平靜面前,突然失了聲,暴怒宣泄過后,剩下的是對這個冰冷巖石一樣男人的畏懼。她敬他,至始至終。一如她愛他。他們之間,是先從敬,轉而成愛的。一旦遇到事情,最后總是敬畏占了上風。
張順從小就覺得他哥的目光有種壓迫性,仿佛千斤巨石壓在你脊椎上,迫使你不得不彎腰低頭——但這一刻張順不想屈服,他直起背,對視他哥,盡量讓自己看上去平靜堅決,即使背上冷汗已經層層浸透了衣服。
“你,你是誰?別,別亂來……”別看賀蘭敏之在朝野間橫行霸道,其實膽量并不算多大,這一見到那明晃晃的匕首寒氣森森地嚇人得緊,腿立馬便軟了,再一看來人面相兇惡異常,自是嚇得膽都破了,顫著聲,結結巴巴地胡亂說著。
鄭墨寒用很平靜的語氣說完了對她的警告,然后靜靜地注視著她,等待她的回應。夏夕顏不相信地看著他,雖然在此之前她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可是她還是萬萬沒有想到鄭墨寒會這樣威脅她。
我說得唾沫星子亂濺,難為他倒不以為意,我看著他眼中的震憾,那慢慢動搖的殺意,漸漸叢生的對正常生活的希冀,心中竊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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