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夕顏說這話時眼睛就盯著姜月荷,此意味不言之明,五長老中排行老三的姜敬之面色微動,也跟著轉向姜月荷。
姜月荷哭哭啼啼的跑回洛陽,可不是這么說的,她說姜夕顏設下苦肉計栽贓誣陷她,事情敗落后惱羞成怒,將保護她的門人胳膊斬斷,若不是她極力逃脫,現在失去一臂的就是她了。
當時姜敬之就有疑惑,姜夕顏當家主這幾年一直謹言慎行,姜夕顏是什么品性他多少還是了解一些。
姜月荷站起身,怒道:“你血口噴人,明明你設下圈套,見我沒有上當,惱羞成怒就想冤枉我。”
姜夕顏冷冷道:“若是我真想冤枉你,你以為你還能走的出去嗎?”
姜風行猛地一拍扶手,“夕顏,你好大的口氣。”
姜夕顏笑起來,“大長老,就允許她告狀,不允許我辯白嗎?”
姜風行道:“不要再狡辯了,我知道你忌憚你堂哥堂姐,卻沒想到你心腸如此歹毒,為了棒殺他們不惜用苦肉計。”
姜夕顏啞然失笑,原來他們連做戲就不愿意了,直接就想要她的命。
其余三位長老都不做聲,易敬之忍不住道:“大哥,我也覺得此事還有蹊蹺,應當徹查。”
姜風行冷聲道:“還有什么蹊蹺,一切不是顯而易見嗎?”
姜敬之愕然,恍然明白事情的真相究竟是怎樣并不重要,他們要的目的不過是姜夕顏交出家主之位,若是聰明就自愿退讓,若是不聰明就逼她下臺。
忽然門外響起鼓掌聲,小半仙滿面笑容的走了進來,“真是一出精彩的好戲啊,幸好我沒錯過。”
眾人都認識小半仙,只是沒想到他此刻竟會出現在這。
姜風行道:“半仙公子,我們正在處理家事,恕不方便接待。”
小半仙微笑道:“晚輩此來正是為了家事,姜夕顏是晚輩未婚妻,她的事晚輩怎可置身事外。”
姜夕顏也沒想到小半仙會來,但他來了,她很高興,就算他們之間沒有私情。
小半仙這一番話入情入理倒是讓人無法反駁,小半仙走到最下首的位子坐下,見眾人都不說話了,他微笑道:“先前不是說的很熱鬧嘛,長老繼續,晚輩旁聽。”
被小半仙這樣一攪和,姜風行也不做聲了,倒是姜月荷道:“姜夕顏這樣的心腸不配當家主。”
姜夕顏一聽就忍不住笑了,這句心里話他們已經忍了快三年,現在是不想再忍下去了吧。
小半仙也跟著笑起來,“堂姐,那你覺得何人適合當這姜家家主呢。”
姜月荷一時語塞,最后只能道:“反正姜夕顏不配當家主。”
小半仙嘆了口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然你們這么不中意她做家主,為什么當初不反對?”
姜風行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姜夕顏的家主之位是姜潛親自傳的,當初他們都沒有表示反對,現在才逼她下位,明擺著捏軟柿子。
排行第二的姜厲道:“若是她沒有犯錯,我們又怎會反對她。”
他也刻苦努力修煉仙術,在敖丙提出拿干坤圈給哪咤時也給了敖丙,從始至終他需要的是被人認可而不是豹子精的標簽。
無如上來不曾留意,突然警覺,心神慌亂,只顧收回飛叉逃避,忘了此寶威力神妙,除非真有極大法力,將其收去,再用本身真火,費上三四十日苦功將其消滅,任何邪法、異寶,只一接觸,立生感應,如影附形。
毛蕭正下毒手抓人,一見真火來勢如此猛惡,也甚心驚,忙由手上發出大股暗紫色光氣朝前抵御,同時行法攝取生魂時,就這略一停頓之間,慧光已經飛到,邪法禁制立被二人先后沖破。
章貍因為恨極敵人,想把兩小生魂攝去,明知太乙青靈神光最耗元氣,仍然施展玄功變化,將獨門邪法所煉三尸元神化為一條長大黑影,透身而出,猛朝敵人撲去。
那符又極神妙,不似尋常,發時一片極淡青光微微一閃,便將人全身包沒,看去無蹤,仿佛行法人的容光更好,只微微帶著一點青色,身上衣服也更鮮明,并無奇處。暗中卻具極大威力,無論敵人邪法多么厲害,離身丈許,便被一種潛力阻住,莫想上身。
那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乃易周采取海底千年精鐵,用北極萬載玄冰磨冶而成,沒有用過一點純陽之火,形如一根織布的梭。不用時,僅是九十八根與柳葉相似,長才數寸,紙樣薄的五色鋼片。一經使作,這些柳葉片便長有三丈,自行合攏,將人包住,密無縫隙,任憑使用人的驅使,隨意所之,上天下地,無不如意。
而白小純這里,面色也飛快的蒼白,體內的靈氣正急速的消耗,直至耗費了近乎八成,那尊鼎才徹底成型,在半空中散發出更為強烈的靈壓,隨著白小純向前一指,此鼎猛地沖出,狠狠一砸。
這種符篆能頃刻之間將人傳送至千里之外,但同時也會耗損大量靈力,使用者要費好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元氣,靈力不夠強盛的人還沒資格用。所以雖然它是上上珍品,卻很少有人使用。
火無害看出妖道最為厲害,幾次運用玄功變化,化為一個火人,由高空中直沖下去,左手大團連珠雷火,右手大蓬太陽神光線,想破那面妖幡,均未如愿。
他衣衫褶皺,頭發亂糟糟的,雙眼都是血絲,整個人看起來很是狼狽,可卻偏偏非常的認真,哪怕再痛苦,也都始終沒有停止。甚至他的身體,也都明顯的瘦了一大圈,而身體內散出的靈威,一樣明顯的增加了大半,竟無限的接近了凝氣一層大圓滿。似乎是把堆積在脂肪內的天材地寶,以一種極端的方式生生的煉化出來,成為自身修為的一部分,連帶著身軀都比尋常人結實不少。
沈易一愣,他忽然有種莫名的直覺,長庚這句“可以“里面好像藏了很多話。長庚:“我相信只要你愿意,世上沒有任何東西能打敗你,包括這副皮囊。“這句話入耳平平無奇,然而長庚說話時的神態與語氣都太過堅定,堅定到有一絲詭異的蠱惑意味,讓人不由自主地信服起來。
就在這時,原本要離去的周心琪,身影猛地一頓,她聽到了四周人的驚呼,轉身時鳳目看向草木第一篇的石碑,看到了排在那里第一位的烏龜。她先是眉頭微微一皺,很快就松開,心中不起絲毫波瀾,在她想來,這草木第一篇石碑的第一,本就是當年剛剛成為外門弟子時獲得,那個時候的她,也沒有用出全力,更不用說此刻的自己,與當年已是完全不同。
赫連翊扭過頭去,很多年以后他都記得,那一身顯得有些黯淡的月白長袍的少年吊著腿坐在那里,雙手捧著一碗茶,眉目彎彎笑眼靈動的模樣。沒有多余的敬語,沒有老氣橫秋的裝模作樣,只是輕描淡寫地你我相稱,閑聊似的口氣說出——起碼能讓你有個回的地方。
盛老太太規矩極嚴,這番話說下來,滿屋的丫頭婆子竟沒有半分聲響,母子倆說了會子話,盛紘幾次動唇想提一件事,卻又縮了回去,一時屋內又冷了下來,盛老太太看了他一眼,端著茶碗輕輕撥動茶葉,一旁的房媽媽極有眼色,輕聲招呼屋里的丫鬟婆子出去。
程碩聞言,見心上人一雙妙目正望著自己,欲言又止,心雖暗喜,守著黑女之誡,不敢多言,方想詢問三師叔姓名,香谷子己在催走,只得隨同作別,辭了二女往外走去。
“是,老奴告退。”陳大用木著臉,躬身應答了一聲,一派無所謂狀地領著書房里的一眾小宦官們退出了書房,只是在轉身的那一霎那,其眼神里那隱隱的譏諷之意卻是掩飾不住地冒了出來,立馬便被始終在注意著其一舉一動的李顯看得個正著。
空如禪師、一陽道長、昆侖老人三位,倒是一派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修養,連眼皮子眨都沒眨一下,閉目趺坐,神色湛然。只有格奇掌教臉頰肌肉抖動了一下,雙目異光一閃,遂即恢復了原先狀態。
李青候眼睛一瞪,知道這白小純性格頑劣,僅僅是拿逐出宗門來讓其有危機感,怕是有些不夠了,又想起此子的怕死,李青候右手驀然抬起,大袖一甩,卷著白小純直接飛出院子,直奔山頂。
我賠著笑,一瞥眼看到陶陶瞪著眼抿著嘴一本正經在等她外公繼續訴苦,一派伺候好戲上場的樣子,幸災樂禍得很,我朝她咳嗽一聲,她見我豎起一條眉毛,吐吐舌頭。
大江從他們中抽身,快了腳步迎向她。她有個感覺,他不想她走近他們那一伙。不知是過分鄭重還是對她遲到不滿,他連翹一只嘴角笑都顯得吃力。霜降突然發現,他神態里沒有多少逗逗她的意味;他的冷峻與熱切都是她意料之外的;她對下一步會發生的沒了準備。
展畫見太子似乎并不特別動怒,兩眼狠狠盯了阿寶,卻慢慢笑了起來,道:“有的東西你瞞得了,有的東西可就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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