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正式結(jié)束，幾雙蘊(yùn)含怪異色彩的視線接近陸離。
歐文面頰抽搐了兩下，喊道：“你這家伙……都干了些什么。”
“可能陸離不小心打錯了……對吧，快解釋一下啊陸離。”弗蘭克不斷沖陸離使眼色，讓他找個借口。
“沒打錯。”陸離平靜望著眾人。
“什么？”弗蘭克怔住。
“沒打錯。”陸離又重復(fù)了一遍。
弗蘭克無法理解陸離的話語，眼神帶著詢問看向其他人：“沒打錯是什么意思……”
“就是他打的就是小女孩，蠢貨。”多瑪咧起嘴角。
弗蘭克更加不能理解了：“可是……可是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陸離的黑眸垂下：“那個小女孩很危險。”
“哈？”
“她臉上沒有害怕的表情，四只各異的怪物沒有爭搶。”陸離將曾對特拉斯說過的話簡短講述了一遍。
這不足以說動歐文，他臉上帶著難以理解的表情，追問道：“但這些只是你的猜測，如果你猜錯了，你會害一個無辜小女孩喪命！”
陸離的神情依舊沒有變化，看著近在咫尺抬頭緊盯自己的歐文：“那只是個畫像。”
“……但這會害我們實驗失敗！”
“不會。”
那副冷漠的神情說出的詞匯是如此堅定，仿佛是在講述一件事實。
這讓本就容易質(zhì)疑自己的歐文遲疑了，不經(jīng)思考自己這么做是否是對的。
“關(guān)于這點你們就不用再質(zhì)疑陸離了。”
一道溫和聲線旁邊傳來，戴著高禮帽的特斯拉從一扇木門后走出，拄著手杖來到他們身邊，身姿曼妙的瑞秋走在他的身旁。
“他可是剛在不久之前讓這個開放問題擁有了標(biāo)準(zhǔn)答案的男人。”
“這么說攻擊那名小女孩是正確的？！”歐文感受到自己的世界觀在遭受沖擊。
“差不多，在沒有任何信息只能依靠自己判斷的情況下，這么做很合理。”關(guān)注全程的特斯拉以為陸離會因為“團(tuán)體”而遷就改變一些決定，但這個被他欣賞的年輕人沒有為此改變。“更關(guān)鍵的是，他的行為符合調(diào)查員的行為。”
“更符合調(diào)查員的行為是什么意思？”弗蘭克連忙問道。
特斯拉指了指自己掛在鼻梁上的單片眼鏡，微笑著說：“透過現(xiàn)象看到本質(zhì)。”
在此之前，這條問題不存在正確答案。
或者說它每個答案都是正確的，它存在的目的是考核人們的觀察能力。只要被考核人們說出觀察到的合理信息，就算合格。
陸離則為這個問題賦予了更深層的答案。可以預(yù)見的是，之后參與考核的新人在面對這個問題時回答四個怪物，負(fù)責(zé)人們很難再像以前那樣對他們的回答滿意。
“我有個疑問。”
瑞秋忽然開口，這是她跟隨邁克爾出來的原因。
“我想聽聽你對另外四只怪物的看法，或者說為什么你認(rèn)為小女孩比它們更危險？先從那個草叢一樣的攝魂怪開始。”
陸離看向墻壁上的畫像，剪影般漆黑的草叢輪廓中間密密麻麻浮現(xiàn)十幾顆血紅色的眼珠。他不假思索的回答：“那只是一團(tuán)隱藏了一窩兔子的草叢。”
黑色網(wǎng)紗下的鮮艷紅唇掀起一抹感興趣的弧度：“像是蝙蝠的吸血怪呢？”
陸離看向第二幅畫像上下肢短小上肢粗壯，三米左右高度的怪物：“我差不多接觸過類似的生物，其中有一個性格還不錯。”
指《調(diào)查員入門試練》里的哥哥吉米。
“那只扭曲怨靈。”
“只是人死后的靈魂而已。”
“最后那只魚和青蛙一樣的深潛者。”
陸離收回視線回答：“它或許是剛剛捕完魚回家的普通怪物。”
“怪物才不會捕魚好嗎……”歐文小聲嘟囔一聲。
陸離點點頭：“所以這個問題很唯心，內(nèi)心認(rèn)定什么它就是什么。”
“唯心嗎，我喜歡這個詞。”瑞秋咀嚼了一遍陸離話中的意思，抿起嘴唇笑了笑，沒再說什么，轉(zhuǎn)身離開，走入某一扇門后。
特斯拉這時用手杖敲了敲地面，把注意都吸引到自己這里，朗聲說道：“小家伙們，回去等消息吧。調(diào)查員委員會會在幾天內(nèi)確定你們是否適合加入調(diào)查員。”
弗蘭克幾人對視一眼，他開口說道：“我們能在一起組成臨時團(tuán)隊是巧合導(dǎo)致的緣分，但接觸之中我們對彼此的感覺都不是很差，對吧？”
歐文皺了皺眉：“你想說什么？”
弗蘭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這么分開太可惜了，我們可以組成正式的團(tuán)體，互相幫助沒事時在一起聚會，你們覺得呢？”
“聽起來不怎么樣……不過如果其他人答應(yīng)……我無所謂。”
“只要有架打。”
“……”
弗蘭克最后望向陸離：“陸離你呢？”
“我的名片，沒事不要聯(lián)系我。”陸離遞去自己的名片。
“意思就是有事可以聯(lián)系你對吧，我明白了。”弗蘭克眨了眨眼，拉起歐文和丹尼爾，對特斯拉禮貌說道：“特斯拉負(fù)責(zé)人先生，那我們先離開了。”
“祝你們順利。”特斯拉揮了揮手，目送他們在聯(lián)盟人員的伴隨下走進(jìn)管道通道。
特斯拉微笑注視著他們消失在拐角的背影：“你猜他們之中會有誰能加入我們？”
“不知道。”
“不妨猜一猜？”
“不猜。”
陸離一貫的沒有情趣。
特斯拉不在意的笑了笑，抬起手杖點了點對面：“去休息區(qū)說吧。”
聯(lián)盟人員們開始撤掉墻上的畫像，特斯拉拄著手杖，亮面黑色皮鞋亦步亦趨跟隨手杖的落點，溫和聲音響起道。
“你我想知道你為什么會有怪物也會捕魚的想法。”
特斯拉覺得陸離會有這種想法很奇怪，陸離并不這么覺得：“我們總不能在跟一群沒有腦子的怪物戰(zhàn)斗。”
“你說的是對的……它們中的一些擁有智慧，可以思考，甚至比我們還要聰明。可惜大部分人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也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的可怕……”
“你覺得我們?nèi)祟愒趺床拍茉谶@場生存之戰(zhàn)中成為勝者？”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