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說道:“我們走吧!去山上找清水洗洗,這地兒太邪性了!”
“這兒太邪性了?”嫣衫衫忽然問道。
“嗯!”
“還有比你邪性的嗎?”墨影還是不答。
他滿腦子的就想著要去那宛如一副白色的畫布之上,好好洗個(gè)澡,好好休息一下,這無藥山中到處透著詭異。能休息的時(shí)候一定得好好休息,警惕性雖然不能放松,但好在赤影在,他的心中有了些底氣……
誰料?赤影咬住了墨影的褲腳,扯了兩下,然后就朝著那蛟龍?zhí)与x的方向奔跑。
墨影和嫣衫衫只得快速的跟上。
速度都很快,約莫一盞茶的時(shí)間,前面帶路的赤影突然停下了。
墨影順著它的方向看去,瞳孔立馬放大,只見那青藍(lán)色的蛟龍竟然就在他們的腳下不遠(yuǎn)處,一動(dòng)也不動(dòng)了。
而它的身旁,竟然有無數(shù)只鷹在啄食著它七彩的鱗片,顯然是鱗片太硬了,這群山鷹的腳下也沒有散落下幾片。
墨影忽然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雖然這個(gè)討厭兇惡的家伙,差點(diǎn)要了他和衫衫的命,但畢竟是個(gè)強(qiáng)大的對手。
師父曾經(jīng)說過,對于自己的對手要保持敬畏之心,前提是別丟了命。尊重對手,了解對手,找出對手的弱點(diǎn),方能讓其潰敗。它雖然兇猛無比,現(xiàn)在不同樣也是奄奄一息,成為這群山鷹的螻蟻。
墨影忽然生出一些感慨。活著才是唯一的希望!也是復(fù)仇的希望……
墨影突然大吼一聲,驚起這群山鷹四處飛散,他猶豫了下,還是壯著膽子,跳了下去,慢慢靠近那如龍般的腦袋。
只見這蛟龍竟然睜開了那讓人心悸的眼睛,將腦袋往回縮了縮,似是害怕,一睜一閉的眼睛又顯得很無力。
嫣衫衫大叫道:“五哥,它動(dòng)了,你要干嘛?”
墨影道:“這蛟龍少說也有幾百年了,或許它以前傷害過性命,但終究是過去,這這無藥山中傳言已開,再無人來過,死了也怪可惜的……”
這是什么邏輯?沒有邏輯!
也對,對于他的深仇大恨,他活著不能修行,也是個(gè)行尸走肉,要有它法,他何必冒險(xiǎn)來到無藥山中……
嫣衫衫覺得墨影瘋了,是真的瘋了,在原地瞪大了秀目,心道:“還說這山中邪性,有比你邪性的嗎?”
她似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問道:“你不會是想把它救活吧?”
墨影點(diǎn)頭說道:“你這個(gè)提議很不錯(cuò)!”
嫣衫衫原本睜大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害怕,她連忙說道:“邪性!你是不是真瘋了?救活了它,我們也就要死了!”
墨影道:“給它上些藥,我切開的地方給縫上一縫,待它能動(dòng)的時(shí)候我們早走遠(yuǎn)了,別怕!”
末了又說道:“赤影看著衫衫姐……”
得!這關(guān)系算是一句話給攀上了!
又正是這無意中的一句話,嫣衫衫像是找到一絲自我安慰,不再言語,心中卻想起了身旁的赤影。
如果他不邪性,怎么會讓赤影聽話?不是赤影,自己恐怕早就死了,何況師父也說過:不邪性就不是小五了……
抬頭再看向墨影,墨影正四下里張望,目光停留在蛟龍身旁的一些茂密清脆的雜草上。
他瞇起的雙眼似是在想些什么?
然而衫衫并不知道,墨影此刻心中正暗暗稱奇,真沒有想到這家伙原來也很邪性。受傷后逃離的這地方竟然長滿了白茅花。
這白茅花治療刀傷最為有效,不斷能活血止血,還能化瘀止痛。
墨影扭轉(zhuǎn)頭看了下衫衫,剛好在衫衫的身后有一碩大的蜘蛛網(wǎng),于是他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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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衫,你身后的那個(gè)蜘蛛網(wǎng)用樹葉拂一下,等下丟給我!”
嫣衫衫只能撅著個(gè)小嘴兒照辦去了。
墨影又在身旁找了棵葛藤,拿出“小冥刀”將藤砍下,又用刀將他劈成一些小的,削一削。最后掰下一根小樹枝,將這些樹枝削得尖尖的。
準(zhǔn)備工作做得得心應(yīng)手,墨影自己還算滿意。接過衫衫弄到的蜘蛛絲,一點(diǎn)點(diǎn)的放在這巨蟒的傷口之上,然后蓋上用雙掌揉碎的白茅花敷在上面,最后再用劈開的葛藤絲,以削尖的樹枝為針,幫它縫上。
弄完這一切后,已經(jīng)是半個(gè)時(shí)辰過了,山谷中漸漸陰暗了起來,看不到落日。
墨影說道:“這山中怪獸多雜,有赤影倒是會省心很多,看來我們得趕快找個(gè)安全的地方休息一下了。”
嫣衫衫簡單的個(gè)“嗯”字算是回答。
墨影跳上去,牽起嫣衫衫的手,準(zhǔn)備離開這里。誰料,這蛟龍竟然直起來半個(gè)身子,將腦袋豎得老高,那兇猛的眼睛一直注視著墨影,嚇得兩人一跳。
嫣衫衫面色蒼白,小聲嘀咕著:“你看看你?好了吧!”說完就念入識海,天地元?dú)馑查g調(diào)動(dòng),凝聚于身,以防不測。
赤影則沖著著巨型之物不斷的嚎叫,一副隨即就要進(jìn)攻的模樣。
然而這青藍(lán)之物,將腦袋搖晃了兩下,慢慢的將直起來的身子低了下去,喉嚨中發(fā)出一聲“牛鳴”般的大叫,不待墨影明白過來,就緩慢的朝著墨影正要去的瀑布之上,前進(jìn)著……
墨影也不解這是何意?呆在原地,正思索著,盡管他閱書無數(shù),但終究沒學(xué)會懂了獸語。
看著緩慢移動(dòng)的青藍(lán)色身體,墨影若有所思:如果它要攻擊,怎么會這般緩慢?還一副慫態(tài)!
正思索著,這蛟龍竟然扭過腦袋朝著墨影這邊再“鳴”了幾下,又朝著前面緩慢的移動(dòng)。
衫衫也不解,問道:“五哥,這討厭的家伙想要干嘛?”
墨影道:“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可才一說完,就看見赤影動(dòng)了,它朝著蛟龍的方向跑去,跟在了后面,跟了幾丈的距離,才扭頭朝著墨影叫喚。
墨影心會其意,當(dāng)即說道:“衫衫,走,跟著它,保持距離就好!赤影在叫我們呢!”
“啊!哦!你……”也不知道衫衫具體要表達(dá)什么?
墨影就將她柔軟的腰肢攬了下,不再說話,兩人就這樣一直慢慢的跟著,心中卻還在想:“這無藥山中的草藥果然圣物!”
……
蛟龍受傷后爬行的速度很慢。
墨影趁著行走緩慢的空隙中,在一些枯死的松樹上,用“小冥刀”剝下了一些冒著松脂的干枝,又弄了兩根酒杯大小的活枝,將這些枯枝綁在了活枝之上,形成了火把。
在天完全黑下來的時(shí)候,墨影摸出懷中的火折子,吹了幾下,將做好的火把點(diǎn)燃,瞬間火把的光亮就照亮了腳下的山路。
嫣衫衫一開始還不知道墨影要做什么,問的時(shí)候墨影由于要照顧她的安全,又要警惕四周,只答了句:一會兒你就知道。
看著這現(xiàn)做的火把,墨影的形象在嫣衫衫的心中再高大了幾分……
再也沒有之前的害怕了,火光叫人溫暖,前面的蛟龍也始終緩慢的移動(dòng)著,并未有發(fā)出危險(xiǎn)的訊號。
又走了一會兒,火光照亮的前方,墨影看到一個(gè)模模糊糊類似于古剎廟宇的黑影?
再行一段,蛟龍停了下來。
果不其然,古剎!只是這古剎荒廢多年,看著搖搖欲墜,隨時(shí)都會倒塌。
而停下的蛟龍突然圓睜銅鈴般大小的眼睛,泛著淡藍(lán)色的光芒,盯著古剎“牛鳴”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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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用它粗長的身體,饒過這間丈許的古剎,尾巴一甩,這古剎瞬間轟然倒塌。
看著倒塌的塵土飛揚(yáng),墨影將身子擋在了嫣衫衫的身前。
待塵土散去,蛟龍邁向古剎,將腦袋深入古剎中央,然后它身子猛然往后,縮回的腦袋又朝著墨影這邊一甩,墨影赫然看到有個(gè)不知何物的東西掉在了他的腳旁!
墨影看了眼這家伙,心道:“原來你是在引路!”
又將視線移到了腳下,只見一柄黑色的寶劍插在了泥土里。
墨影看了眼,將其拿起,只見劍鞘上銹跡斑斑。
來回翻看了下,墨影用力一拔,劍鞘與劍身紋絲不動(dòng)?
他再用力,依舊紋絲不動(dòng)?
墨影很是好奇,這會是一把什么劍?為何蛟龍會引自己來這里?他腦緒飛速,也未尋其結(jié)果。
他又仔細(xì)的看了看劍鞘,黑乎乎的,這黑色瓦內(nèi)鍋底。劍鞘與劍柄之處,像是年數(shù)久了,也成了鍋底之色。
“難不成是年數(shù)久了,銹死了不成?”
墨影想到這,右手摸向懷中,掏出一把“小冥刀”,將刀口插進(jìn)縫隙里別了下,誰料一個(gè)不小心,鋒利的刀刃直接將他的手指給割破,滲出一滴殷紅的鮮血來。
他正欲放下“小冥刀”,將手指拿入口中吸上一吸,不料卻驚奇的發(fā)現(xiàn)。手指上的血液竟然自己順著縫隙涌入了劍鞘之中,而且烏黑的劍鞘上泛了下紅光。
墨影不解,這又是為何?
一時(shí)好奇,他主動(dòng)擠出幾滴血液,滴在了縫隙之處,只見劍鞘不斷的紅光閃爍,還有微微的震動(dòng),似是有出竅之意?
嗯?墨影索性再滴入了幾滴,整個(gè)劍鞘突然一下子變紅,還有些燙手,墨影順手一甩,誰料這一甩,劍鞘竟然自動(dòng)脫落,墨影一看,這劍鞘上竟然是透明的,也不知是何物所制成?
他無比驚訝,將握在右手的劍揮舞了兩下。
天啦!這劍身發(fā)出刺眼的光芒,將這視線之內(nèi)照得通明如晝。
山坡,樹影,雜草……如白晝一樣清晰。
大地好像也為之顫抖,整個(gè)無藥山不停的搖晃了幾下,才陷入了歇斯底里的寂靜……
……
而此時(shí)身處天相閣的地連宮眉頭動(dòng)了動(dòng)自言自語道:“想不到《法字經(jīng)文》才出,獸騰劍也問世了!”
……
同樣身處皇城的李昊,心中猛然一疼,道:“這是為何?朕忽覺心口劇烈疼痛。”
當(dāng)即命道:“傳御醫(yī),傳國師李淮民見駕!”
……
而正在江南祭劍山莊做客的牧空藍(lán)和師父諸葛文武,眉頭舒展了下,卻又皺下,諸葛文武道:“獸騰劍問世,看來你的小師弟有麻煩了!”
牧空藍(lán)不答,只是笑笑,這笑容里好像還是在說:他已經(jīng)長大了……
知道的人或許不知這幾個(gè)?或許更多。修行大家在大唐帝國又不止這幾人,既然他們能感應(yīng),能知?想必就會有更多的人知?
這不?月魚國的國師樸塔鬽忽然從睡夢中驚醒,差點(diǎn)掉在了地上,床榻上的嬌娘子差點(diǎn)被他突如其來的反應(yīng)弄得破了相……
還有……
還有……
還有暫且不表,只是我大唐帝國注定迎來一場血雨腥風(fēng),江湖也會迎來太多的不速之客,真可謂諸葛文武所說的那樣:白馬鐘鳴?誰主浮沉?
誰主浮沉還不知曉,只知獸騰劍出鞘的這一刻,白馬寺的老僧人,還有狂筆書生的眉頭也跳了跳……
而地處無藥山中,山尖藥蘆里的老人,抬了下眉頭怒道:“這該死的藍(lán)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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