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影正欲開口,誰料這中年人先開口道:“你想問我我是誰對嗎?
話說完,人抬頭,墨影看到眼前此人身穿一件深藍色長袍,腰間綁著一根佛頭青虎紋大帶,一頭如風般的長發,有著一雙嚴峻的虎目,身材挺秀,乍一看倒顯得有些俊逸瀟灑。
細看他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除了冷漠還是冷漠,墨影不太喜歡這樣的僵尸臉,甚至是厭惡,他開口道:“傻子問了一個傻子該問的問題,很稀奇嗎?”
這中年男人眉角上揚了下,看著墨影淡淡的說道:“很好!我喜歡你的嘴巴。更喜歡你的嘴上能開出一朵雪蓮之花,嬌艷,殷紅!”
墨影忽然笑了笑,說道:“是嗎?楊候將軍剛才也這么說,可是他倒下了,中了我的劍,如果不趕快療傷,想必不出三日,他應該就會身體枯干而死!”
墨影還真就沒有瞎說,《炎淩心經》上卻有記載:中獸騰劍之人,須盡快療傷,以內力將體內灼熱之氣盡數逼出,否則三個時辰后,獸騰劍氣游遍全身,三天后身體將會被灼熱燒干,留下一具干尸。此乃因獸騰劍飲血所致,慎用為妙!
墨影此言一出,只見楊候原本蒼白的臉上,全無血色,他用命令的目光的看向這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點了點頭有些艱難的說道:“這里交給你了!”
中年男人不答,點點頭,就有幾名手下將楊候抬走了。
看著消失在泥巴房子的黑暗角落,中年男人扭頭看向墨影道:“你很邪門!”
“過獎!”
“劍不錯,留下我放過你!”
墨影一聽樂了,樂呵呵的說道:“哦!你以為你是誰?”
“我是斷浪!”中年男人很是自信的說道,每每只要說及自己的名字,他就無比的驕傲,他相信在修行界中,還不會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
還真是?當他這個名字一出口,墨影的腦海中又閃過神墨亭柱子上那宛如鬼畫符一般的字跡,中間好像就有這么個名字?
看來,能入神墨亭柱體上的名字,看來絕非泛泛之輩,但已經心定的自己,在決定龍潭虎穴也要走上一遭的墨影,哪里會顧及這些,他淡然一笑道:“名字很不錯,留下我就放過你!”
這言語中分明就是瞧不上,看不起。說得文雅一些的語言有時候更有殺傷力。果然中年男人一聽,本是僵尸一般的臉上,閃過一抹狠厲,后頭突然哈哈大笑道:“年輕人!雖然你身上透著詭異,但還是需要掂量掂量下自己,能不能走出去這里?”
說完他單手一用力,葛根藤條發出一聲如風吹過山谷的聲響后,直接斷裂,玄元之氣經過藤條傳到身后的尸體上,傳來一聲痛苦的悶哼聲。
這不是尸體,竟然是一個還有生機的生命,墨影兩眼寒光大甚,怒道:“地上之人是誰?先放過他,我們再談談改名和留劍的事兒?”
中年男人冷冷的說道:“忘了告訴你,這是這村的村吏,叫什么來著?陳翔!對,是陳翔!”
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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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山,墨影自然知道村吏陳翔,要不他也不會拿他來嚇唬二狗子。對一個已是古稀之年的老人都能這般冷漠狠辣,簡直連豬狗不如。
墨影了眼僵尸臉的斷浪不想多言半句,哪怕是半個字他都覺得是侮辱了自己的嘴皮子,他也不想去看,緩慢的閉上雙眼,念入識海單手舉劍,朝著地面迅速砍去,劍氣朝著斷浪的方向炸裂開去,地面上瞬間出現一道寬約兩尺的溝渠。
僵尸臉斷浪見狀,心中雖有大驚,但他不慌不忙,他單手一抓,地面上散落的一把長刀朝著他的掌心飛去,握在手中一掄,然后朝著地面猛然間插去。一氣呵成,說時遲那時快,墨影爆裂如浪潮奔涌而至的劍氣直接被生生掐斷。
看似簡單平常的招式,看似無比尋常的刀,在斷浪的手中發出的速度威力完全無法言語。
墨影看著這發生的一幕,竟然笑了,也不知他為何會笑?
只是他這笑落在斷浪的眼中,竟然有些不解?隨口問道:“一個知命境你笑什么?”
“笑你都快過半百了無知還自以為是!”墨影一臉狡黠的說道。
斷浪心頭一緊,但并未感覺到什么不對,除了這少年臉上始終掛著的笑容,讓人看不出深意外,并無不妥之處,也就僅此而已。
斷浪于是說道:“哦?有趣!從你這弱到不堪一擊的劍氣看,知命的螞蟻,豈能撼動我這棵無量后的大樹?”
“是嗎?無量的無知吧!”墨影膽大包天的再說了這個詞,仿佛無量境對于他一個知命來說,也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他覺得南宮子炎前輩的留給他的話才是對的,思維會限制一個人的想象力,同樣世代也會限制一個人的思維力。修行的先知而悟則入,后知而無則通,三玄一渡如蒼穹,說來說去就是個規則等級的劃分,就宛如這僵尸臉斷浪一樣的想法。
蚍蜉撼樹確實不易,然千里之堤也曾潰于螻蟻,你無量境界就算是棵大樹,我這只螞蟻也要將你撼動!
墨影一直含笑的想著自己的心事,完全忽略斷浪的目光,場面一度變得詭異一般的寂靜起來,斷浪實在是無法忍受一個黃毛小子對他這般的無視和不敬,再也沒有之前能裝出來的瀟灑俊逸,原本僵尸一般的臉上終于有了憤怒的表情。
“拿命來!”斷浪暴喝一聲,朝著墨影就爆射而去,可不知為何身形在爆射出一丈來遠時,他突然身子一軟,就跌落在了地面上,發出“嘭”的一聲沉悶之音。
墨影搖搖頭說道:“大樹,也不過如此!真叫人失望!”言語之中滿是不屑與嘲諷!
“你!卑鄙小人,你竟然下毒?”斷浪艱難的動了動身子,一只手撐于地面,單膝而跪,仰面看向墨影說道。
“卑鄙?你太夸獎我了,你可不要忘記了賈斯文的折扇中有劇毒。”墨影淡淡的說道。
他一說完,斷浪似是明白了什么?這賈斯文折扇中卻有劇毒,在與玉面書生剛才的打斗中,自己身受重傷,玉面書生冷遷卻也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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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毒,被這眼前的少年封住周身各大要穴后,塞給了一粒黑色的藥丸,到現在竟然沒事?
想到這,斷浪扭頭看了看正在少年身旁療傷的玉面書生,哪里還有中毒的跡象,他此刻面色紅潤,周身元氣匯聚。相反自己的胸腔正劇烈的疼痛,好比在往身體中拔出弓箭箭支的箭頭。
怨誰?怨賈斯文?還是怨這眼前的少年?斷浪覺得真他媽冤,本來好好碾壓的對方的戰斗,卻成為了別人的笑柄,這年輕人很不簡單?
于是問道:“你究竟是誰?”
墨影:“你們好像很感興趣這個問題?既然你們這么執著,那我就告訴你,大唐帝國小邪神?”
墨影忽然想到嫣衫衫送給自己的雅號,竟然毫不謙虛的就用在了自己的頭上。
說完看著痛苦中嘴吐鮮血的斷浪,墨影反而主動開口問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要問我來自哪里?師承何人?”
僵尸臉斷浪無奈一笑道:“不錯!”
“憑什么告訴你?一個無量境而已,在我眼中還形不成大樹那么偉岸的形象,修行在我的眼中也只不過是個等級?知命又怎么了?知命一樣殺了你?”墨影說完眉毛一擰,臉色一青,朝著斷浪就走了過去。
斷浪驕傲了半生,從來都墨影想過會栽在一個黃毛小子的手中,第一次感覺到恥辱的他,頓覺心腔宛如洛陽城里大娘鍋中的蔥油餅,在鍋中一跳一跳的,發出熱油“呲啦”的炸邊聲。
恐慌卻沒有這么美好,更多的是心有不甘,斷浪于是便說道:“等等!既然落在你的手中,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只不過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下毒的?”
墨影停住腳步,冷眼看著斷浪說道:“自以為是也會限制你的思維力!要不本少爺怎么會說你無知!”
說完墨影停頓了下接著說道:“賈斯文與玉面書生以修為斗修,一個重傷,一個中毒,那折扇中間的毒藥中毒者口吐鮮血,化成黑煙,灑落于地,卻又吹而不散,這在我與楊候的打斗中,元氣揮灑沒能帶走一絲便能說明,所以本少爺料定賈斯文所用的毒藥乃是來自苗疆一帶的舞毒。只是這舞毒門規甚嚴,毒藥從何而來就不得而知了!”
墨影說到此時,斷浪心中已是驚濤核浪,他沒有想到眼前的少年,年紀輕輕不僅博學廣識,而且心思縝密。他用手上的那柄黑色劍身的劍,巧妙的攻擊出一道劍氣,卷走地上賈斯文留下的劇毒粉末,其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讓自己中毒。
這份心思簡直無人能比!心中不免生出一絲敬意,開口便說道:“少俠乃人中龍鳳,實在是佩服,不過你縱然再厲害,我還是得提醒你,這平坦村中高手如云,你來得未必走得!”
墨影視若未聞,徑直朝著地上躺著的村吏走去,路過他的身旁時候,連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扶起老者,老者村吏陳翔已經是奄奄一息,他拼命的朝著墨影搖頭,墨影不知何意,正欲施法行救時,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小五哥,你快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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