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琳一聽,尷尬一笑,打個哈欠道:“真困啊,我先回去睡覺了。”
我糾結(jié)的提議道:“要不一起回去睡覺?”
“唔,嗯。”于是丁青別扭的和我們一起回去了。
第二天。
我剛巧看到那個老婆婆,老婆婆和藹的沖我笑了,問:“小姑娘,你那么早就來了啊?”
“對啊,婆婆,我想問你一件事,道觀里有沒有一個叫做天德的小道長?”
不怪我起疑,而是那個天德實(shí)在是太可疑了。
午夜十二點(diǎn)不睡覺也就算了,還坐在鐘鼓樓臺階上,年紀(jì)不大知道的還挺多的。
披著頭發(fā)穿的也很古樸,我能不起疑嗎?
老婆婆臉色一變,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我在這里生活了好長時間,都沒聽說過什么叫做天德的小道長。告訴你啊,我們這里的道觀不能隨便進(jìn)去,尤其是樹林里的道觀,邪門的很。”
果然如此。
小道長果然是不屬于這個世界的東西。
怪不得他在午夜逢魔時刻被我看到呢。
不過他好像不是壞家伙。
我來了興致,問:“這里的道觀有什么問題嗎?”
老婆婆畏懼的看了眼遠(yuǎn)方的道觀,又轉(zhuǎn)回目光,看了著我,欲言又止,最后說:“以前我們村子有一個道觀的。”
我看了看那個道觀,問:“不會是那個吧?那個不是供游客看的道觀嗎?不太像古代的。”
不是不太像,而是完全不是古代的好么!
這仿古建筑的窗戶都是玻璃做的,古代能有玻璃嗎?
而且里里外外新的不能再新了,哪里像是古代的道觀。
更重要的是里面的工作人員明顯是現(xiàn)代裝束的好么!
老婆婆說:“現(xiàn)在這個是剛蓋的,不是以前的那個,以前啊,我聽老人說我們村子有一個道觀,好像在最西邊,現(xiàn)在我們村子最西邊是林子,以前不是的,是一座道觀。老一輩的人常聽到一些晚上從森林那邊經(jīng)過的人說,烏云遮住月亮的時候,林子深處就會出現(xiàn)一處道觀,燈火通明的,進(jìn)去之后看到的全是道士,那些道士都是枉死的,所以他們冤魂不散,要去害那些進(jìn)入道觀的人。”
“枉死的?怎么枉死的?”我慎重得多,連忙問道。
“我也是聽人家說的……”老婆婆咕噥一句,說:“好像是以前我們村子有一個厲鬼,道觀里所有道士都去除妖了,只剩下一個最小的小道長看管道觀,老掌門還對小道長說他們一定會回來,叫他安心等他們呢。結(jié)果沒打過那個厲鬼,所有人都死了。”
果然……
說什么‘我一定會回來的’這種話就是fg啊!
說會回來肯定回不來!
不知道那個最小的小道長怎么等都等不到師父師兄作何感想呢?
老婆婆還說,“我們這兒啊,看到道觀最好不要進(jìn)去,你又不知道它是真的道觀還是假的道觀。那種晚上烏云遮住月亮才會出來的道觀千萬不能進(jìn)去,會出事的。”
我敷衍的點(diǎn)頭。
老婆婆急了,道:“你們這些小年輕可別不相信啊。我們這個地方,鬼怪很多的,都在大山里,半年前,我們這還有人看到白嫾呢。”
我打了個哈欠。
白嫾好像是傳說中的鬼怪,一種樣子像婦女的妖怪,不過它的臉很長,有三尺多長,并且白的嚇人。令人恐懼的是,它的臉上沒有五官,空空如也,十分嚇人。它會魘住男人,然后將其絞死。
白嫾是很危險,但我又不是男的,又不會被它魘住……再說它到底有沒有還兩說呢,可能只是這老婆婆以訛傳訛的,再不就是目擊者看花眼了。
老婆婆看我興致缺缺,便繪聲繪色的說半年前的那件事,半年前,一對小夫妻去山上玩,玩著玩著天就晚了,就看到一個像是婦女的人,走進(jìn)一看,她的臉又大又白,臉上還是什么都沒有。
男的一看到它就沒辦法動,就像被鬼壓床一樣,動不了了。
女的尖叫起來,看著那妖怪長長的水袖絞住男子的脖子,在那男子被勒的半死之際,那女子一塊石頭趁那妖怪不備砸上去,妖怪那才收回袖子跑了。
回去之后村里的老人都是那是白嫾,專門魘住男人的妖怪。
我:……
老婆婆您這是聽說的吧!
您知道這是以訛傳訛嗎?
您知道事實(shí)的真相跟您聽說的可能會有一定差距嗎?
又到了晚上。
月明星稀,紫薇花綻放,鐘鼓樓掛著的白色帷幔后被夜風(fēng)吹得搖擺不定,在飄搖的燭火里,紫薇花的花瓣一片一片落下來。
風(fēng)鈴發(fā)出清脆悅耳的聲音,就像是少女的笑聲一般。
我微微仰頭看著樓上,天德依舊坐在那里。
他一動不動,燭光把他的背景剪得格外寂寞,不知是不是我想多,我總覺得他的側(cè)影格外濃烈而又絕望。
小道士數(shù)以千計的夜晚都這么靜靜的坐在這兒等著那些永遠(yuǎn)不會回來的人。
這種等待注定沒有結(jié)果,注定要永遠(yuǎn)持續(xù)下去,直到時間的盡頭。
我猶豫一下,便踩著月色去了鐘鼓樓。
“我來了。沒打擾你吧?”我慢慢走過去。
他微微側(cè)頭,問:“你怎么又來了?”
這個又字用的很……一言難盡啊!
兄弟你是不太歡迎我嗎?
是覺得我很煩嗎?
我頓時覺得心塞太平洋……
虧勞資還同情你……
我心中頗有點(diǎn)尷尬,但臉上還是一副面癱臉,絲毫沒有糾結(jié)那個又字,問道:“你一直以來,都坐在這里嗎?”
“是啊。”他淡淡道。
我:……
不出去走動走動嗎?
不去捉弄一下小孩子嗎?
騷年你的生活會不會太過于無聊啊!
我要是你,我肯定會捉弄捉弄那些人類,看著他們驚慌失措的恐懼尖叫而哈哈大笑……
不過這位悶騷的騷年似乎沒有我這么無聊。
我拉著他,道:“走,出去溜達(dá)溜達(dá),總是悶在這里人會越來越煩躁,越來越寂寞的,永無止境的重復(fù)同一件事是會讓人崩潰的。我?guī)闳タ纯戳珠g夜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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