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一行遲疑道:“屬下若是說出,請教主莫罪。”
朱可欣一怔道:“我不怪罪,請講。”
尚一行道:“謝教主。屬下陡膽請問教主,你那日對丐幫張幫主說的話是真的嗎?”
朱可欣面色一變,道:“此事與尚堂主有關(guān)嗎?”
尚一行道:“不敢。只是教下弟子乍聽此事,眾說紛紜,免不了有涉教主清譽(yù),是故屬下想請教主賜知,以安眾心。”
朱可欣這兩日還未思及此事,聞言面上一紅,低頭不語。過了半晌,抬頭道:“不錯,是真的,我決意嫁給袁堂主,你便向眾人明言了吧。”
哪知尚一行卻大聲道:“教主,萬萬不可。”
朱可欣一怔,道:“什么,萬萬不可?”
尚一行道:“袁武此人心狠手辣,陰沉冷酷,他之所以奉你為教主,只是想借你的名頭成立飛鷹教,借你之手殺死玄機(jī),然后再設(shè)法除去你,自己作教主。那時,他便是武林中的第一人,武林中的霸主了。
教主美貌聰慧,怎能嫁給他這樣卑鄙無恥的小人。再說,武林中千百年來,哪有教主下嫁屬下之理?”
尚一行是袁武請出的,朱可欣只道二人關(guān)系定然非同一般,所謀者同,不想他竟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大是詫異,冷冷道:“尚堂主,你怎能這樣詆毀袁堂主。袁堂主對飛鷹教、對本座忠心耿耿,有目共睹,你不可隨意挑撥本座與他的關(guān)系。我意已決,不要再說。”
尚一行面色一變,眼露恐懼之色,低聲道:“是,屬下遵命。”慢慢向后退去。
他的神色落在朱可欣的眼里,朱可欣心中一動,此人雖不是好人,終是一大高手,莫要因此而偷偷去了,溫言道:“尚堂主,對不起,本座一時言重了。你的心意我明白,是為我好,為我們飛鷹教好。但我絕不會讓袁武成為那樣的人,你放心。”
尚一行從朱可欣這兩天的神色中,自然看出她對張宣蒙情深愛重。
雖不明白她與張宣蒙之間究竟怎么回事,還是心中不安。若是她與袁武的事成真,他的一番盤算就要落空,白白為人作嫁,成就了袁武。
但想到朱可欣對袁武從不借以辭色,料來只是少年人情海生波,氣氣對方,于是便過來探探口風(fēng)。
出乎他的意料,朱可欣竟一口承認(rèn),還訓(xùn)叱他一頓,心中害怕,已有退去之意。
朱可欣見他眼中仍是充滿疑懼之色,道:“尚堂主,有些事,你以后會明白。我也請你放心,今天的事我絕不透露一字,飛鷹教任何人也不能動你一指,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唯袁武是問。請放心吧。”
尚一行見她說得鄭重,知道她的性格,言出必踐,疑懼漸去,躬身道:“謝教主。請教主保重自己。”
朱可欣道:“你回去便如實(shí)向眾人說了吧。”
尚一行道:“是,屬下告退。”
尚一行沒走多遠(yuǎn),只見遠(yuǎn)處人影一閃,卻是袁武。
朱可欣暗暗冷笑,同時想到自己時日不多,當(dāng)盡快設(shè)法殺了玄機(jī),遣散飛鷹教,并斷了張宣蒙的念頭。
籌思良久,主意已定,她便命袁武招集飛鷹教其他幾堂,向黃山進(jìn)發(fā)聚集。
走走停停,二十多天后,來到了黃山下。眾人住進(jìn)了山腳下的小鎮(zhèn)。半個月后,人才堂到了。
再過半個月,朱雀堂、白虎堂到了。又過十來天,青龍?zhí)玫搅耍嵃财揭恍幸驳搅恕?br />
各堂這兩個多月,邊走邊網(wǎng)絡(luò)人才,就連鄭安平手下也有三四十人之眾。
眾人齊聚黃山,四五百人,聲勢也自浩大。朱可欣便命玄武堂重新開堂,鄭安平依然為堂主。
眾人得知朱可欣要下嫁袁武,一時嘩然。
而自尚一行勸朱可欣后,當(dāng)著眾人的面,朱可欣對袁武也溫和許多,只要在眾人能看得見的地方,她便與袁武走在一起。
袁武自己更是如同作夢一般,全身輕飄飄的,竟不敢相信這是事實(shí)。
只要見到朱可欣的每一言,每一笑,便心跳不已。
哪知時過不久,他的心卻冷了下去。原來當(dāng)無人之時,只要他走近朱可欣,朱可欣便會面如冰霜,冷言以對,倒似深恨于他。
他知道朱可欣心中愛的還是張宣蒙,不知二人如何鬧起別扭,竟要下嫁于他,心中不免充滿醋意,卻又不敢發(fā)作。
但想到只要成親之后,在他加倍溫柔之下,她定會慢慢回心轉(zhuǎn)意,是以無論朱可欣怎樣對他,他都溫婉相就。
有時看著她貌美無雙的容貌,心中竟想到,“今生娶妻如此,還有何憾?自己與她,誰當(dāng)教主還不一樣,只要助她殺了玄機(jī),成為武林第一人,心愿足矣,何必非要自己去作什么武林盟主,武林第一人。”
朱可欣自眾人齊聚后,暗中察看眾人的顏色,發(fā)覺各堂堂主,對袁武疏遠(yuǎn)許多,甚至含有敵意,只有玄武堂的鄭安平與袁武往來依舊。她對各人的行蹤不免留意上了。
一天晚上,突見鄭安平悄悄出了門,趁人不注意,向山上飛奔而去。
心中大奇,出了門,跟在他身后。不多時,見他來到一片密林前,四下看了看,進(jìn)了林。
朱可欣見他鬼鬼崇崇的,更是起疑,悄然進(jìn)了樹林。
進(jìn)了樹林后,卻見林中有一人正在等著他,竟然是白虎堂堂主周威。
朱可欣一凜,這二人在此密謀什么?想到周威萬貫的家財(cái)都不要,焚莊而去,其謀者大,可想而知。
她摒住呼吸,只聽二人談話聲傳來。
鄭安平道:“你放心,袁武還未對我起疑,大事一定能成。”
周威道:“他非教主可比,心計(jì)過深,我們不可因一時疏忽,而栽在他的手里。”
鄭安平道:“周老爺子說得是,不知馬堂主與胡堂主心意怎樣?”
周威道:“他們二人也都道待殺了玄機(jī)后,才能下手。否則,縱是事成,飛鷹教在玄機(jī)的脅迫下,也要風(fēng)流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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