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里許外的一處空地上,幾道血光迎向了飛來的閃電,血光跟閃電一接觸就發(fā)出了爆裂之聲,片刻就同歸于盡的消失不見了。
四名修士驀然顯出了身形。眾人都是一驚,這里的十幾名修士沒有一個弱者,這四人隱藏如此之近,這些人除了那白衣少年之外,竟無一人發(fā)覺,甚至連神識仔細(xì)掃過之后,都毫無異象。
只見這四人一名一身黑衣的貌美女子,一名身形枯瘦的女童,一名一身男裝卻無法辨別男女的絕美之人,最后一人卻是一名面目清秀,二十幾歲的白衣青年,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不起眼的樣子。正是隱匿在一旁的葉峰四人。
驟然見到這四人,那十幾名銀甲修士皆是臉色一變,倒是被圍在中間的那三人倒是各自露出喜色。
“多謝葉兄出手相助,否則小弟今日怕是要大難臨頭了。”一見到葉峰四人,那白衣少年立刻熱情的打起了招呼,仿佛跟葉峰是什么至交好友一般。
那名叫洪澤的修士冷冷望著四人,臉色陰晴不定,隨即說道,
“早聽說極樂宗有一件名叫換菱紗的隱匿寶物,看來閣下就是極樂宗的九劫道友了,”
“沒想到在下的一點微末伎倆竟然傳入了圣宮的法耳,在下榮幸之至。”九劫微笑著說道。
宏澤又轉(zhuǎn)首望著那枯瘦的女童,露出鄭重之色。
“閣下的煉體之法如此厲害,應(yīng)該修煉了血煞宗的血屠訣,看來道友就是大名鼎鼎的休屠了?”
休屠毫不示弱的跟宏澤對視著,冷冷說道,“哼!是又怎么樣?”
宏澤對休屠的無禮絲毫不在意,反而望著鳳舞說道,
“看閣下一身玄陰之氣不弱,閣下修煉的應(yīng)該是玄陰教的玄陰真經(jīng)了,莫非閣下是鳳舞道友,你的鬼面雀呢?”
“道友連妾身的賤名也知道,果然神通廣大。”鳳舞面無表情的說道,只是語氣中除了驚訝之外,還有一絲對圣宮的懼意。
而宏澤望著葉峰卻疑惑起來,“這位道友面生的很,恕在下眼拙了,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在下無名小卒,道友沒聽說過也屬正常,至于在下的賤名,山野之人,無名無姓,賤名不提也罷。”
葉峰一邊說道,心里一邊暗暗吃驚,沒想到圣宮已經(jīng)將九大派的人研究透了。不但用的寶物,連一些筑基期的厲害人物也都將資料收集了,看來圣宮早就注意九大派了。
“不知幾位道友到此意欲何為?”宏澤望著四人問道。
九劫微笑著說道,“天地靈物,見著有份,在下四人不過想分一杯羹而已。只要諸位道友大度一些,給我們四人分幾株靈藥,我等絕不敢對圣宮的道友無禮的。”
“若是不分,你們就要出手了?就憑你們四人也配。”沒等宏澤說話,那名叫扶蘇的修士先憤怒出聲了,圣宮的修士何時被人威脅過。
“他們四人不配,若是再加上貧僧呢?”一個聲音傳來之后,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僧人顯出了身形。位置正在葉峰等人不遠(yuǎn)處。
沒等眾人吃驚,宏澤凝重的說道,“早就聽說空明寺的匯靈盞隱匿神通,比起極樂宗的換菱紗還略勝一籌,果然名不虛傳,閣下身持此寶,莫非是空明寺的木禪道友?”
木禪沒有回答此人的問話,反而轉(zhuǎn)首向山峰之下喊道,“拓跋道友比貧僧晚來一步,此時還不現(xiàn)身,更待何時?”
木禪剛一說完,一名鬼氣森森的少年就從山崖之下跳了上來。正是天鬼門拓跋怨。
圣宮的修士全身戒備著,臉色陰晴不定起來,而其余之人也是緊緊關(guān)注著圣宮修士的一舉一動,防止他們暴起發(fā)難。
圣宮修士一方雖然人數(shù)上占了上風(fēng),但是對方的修士無一不是神通廣大之輩,光是正魔九大派的大弟子就有數(shù)人之多,一形成聯(lián)手之勢,勢必不敵。
而葉峰一方的修士雖然個個神通不弱,就連最名不見經(jīng)傳的白衣少年,也能先圣宮的修士一步,發(fā)現(xiàn)換菱紗的隱匿效果。真正爭斗起來,本應(yīng)該略占上風(fēng),但是幾人分?jǐn)?shù)正魔兩道,還有惡火頭陀這樣惡名昭著的散修,以及赤眉道人這樣聲名狼藉的修士,自然不可能同心對敵,反觀圣宮一方的修士都是出自同一門派。而且調(diào)度得當(dāng),肯定能同心協(xié)力的拒敵。此消彼長之下,反而還是圣宮一方略占上風(fēng)。而且圣宮的修士實在不好得罪,若是不能做到一擊必殺,誰也不愿輕易跟圣宮為敵的。
相互忌憚之下,竟一時僵持在了當(dāng)場。
直到片刻之后,還是那名叫洪澤的銀甲修士打破了沉默。
“沒想到平日難得一見的正魔九大派的筑基期首席大弟子,今日一下到了六位,在下能目睹六位道友的風(fēng)采,榮幸之至,只是沒想到,正魔兩道竟然相互勾結(jié),狼狽為奸。木禪大師,空明寺一直打著除魔衛(wèi)道的旗號,大師身為空明寺筑基一輩的大弟子,不降妖除魔也就罷了,反而助紂為虐,就不怕佛祖怪罪,門派責(zé)罰嗎?”
這番話說的義正言辭,倒也不好讓人反駁,木禪卻微微一笑,毫不介意的說道,
“貧僧到此,乃是助赤眉道長一臂之力,我空明寺與長春宮一向交好,自不會見死不救的,施主還是莫要用什么激將法了。”
宏澤見挑撥之法無用,便繼續(xù)說道,
“既然大師如此說了,在下自然要給空明寺跟長春宮幾分面子,自不會跟赤眉道友為難了。就請幾位道友就此離去吧。”
宏澤說完之后,一擺手勢,圣宮的修士,竟真的讓出一個缺口。
赤眉三人大喜,立刻跑了出來,跟木禪匯合到了一起。
“在下已經(jīng)放出了赤眉三位道友,大師還不肯離去,意欲何為啊?”片刻之后,宏澤微笑著說道。
“阿彌陀佛!此處山峰乃是赤眉道友最先發(fā)現(xiàn),守山妖獸也是被赤眉道友幾人滅殺,幾位道友持強(qiáng)凌弱,強(qiáng)取此山的靈藥,在下自不能置之不理的。”木禪高宣一聲佛號后,便厚顏無恥的說道。
扶蘇的脾氣最是暴躁,當(dāng)即冷冷的說道。
“此處山峰上的靈藥,乃是圣宮長老指名必得之物,幾位道友想跟我圣宮為敵嗎?”
“跟圣宮為敵,我等自然不敢,不過幾位如此持槍凌弱,卻是有些過了,在下身為魔道修士,也要學(xué)一下正道,行俠仗義了。”九劫更是差混抬杠的說道。似乎根本不在乎圣宮的樣子。
“幾位道友意欲何為?還想讓我等拱手將此山峰上的靈藥相讓不成?”見幾人真的聯(lián)合到了一起,涵養(yǎng)甚好的宏澤也不禁惱怒的說道。
“阿彌陀佛。”
木禪高宣一聲佛號后說道,
“天地靈物,見著有份,既然圣宮的諸位道友到此,讓出五成的靈藥來,敬獻(xiàn)給圣宮也是應(yīng)該的,赤眉道友以為如何?”最后卻是對著赤眉道人說道。
赤眉道人死里逃生,自然不會反駁什么,連忙說道。“既然圣宮的道友需要這些靈藥,在下自當(dāng)讓出五成,剩余的靈藥在下也不會獨(dú)得,就跟諸位平分了吧。”
此人知道靈藥無法保全,還不如大方的松出去,好形成聯(lián)手之勢對抗圣宮,保全性命。
那宏澤臉色卻是鐵青了,此人忽然微笑一下,對著葉峰幾人說道,
“九劫道友,這赤眉道人作惡多端,木禪大師又助紂為虐,此二人乃是我圣宮必殺之人,若是幾位道友肯相助一二,擊殺這兩人后,此峰的靈藥在下做主,幾位出手的道友平分六成,在下可以立下心魔之誓。”
此話一說完,木禪跟赤眉道人立刻大驚,沒想到圣宮之人出此惡毒之計。兩人立刻驚懼的望著其余幾人,戒備起來。
只見惡火頭陀臉上閃爍不定,就連鳳舞跟拓跋怨臉上也露出意動之色。只有休屠仍是面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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