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皙將何曼拉倒沙發(fā)上坐下,眼淚一直在眼圈里打轉(zhuǎn)兒。
看她這副慘樣,真難以想象,她這幾天經(jīng)歷了什么。
“去哪兒了?”他低柔的聲音,慢悠悠地出口問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想知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赫曼一直低頭不語,臉上也沒有任何表情。
余文皙急的只想罵娘,坐在她一旁,一個勁兒地問……
秦正煌見狀,腦筋一轉(zhuǎn),好像意識到什么,這些可能牽扯到一個女孩的隱私,怎么能當(dāng)著大家伙的面說出來呢。
這樣想著,他向在場的幾個人淡淡地一笑,“時間很晚了,咱們先走,要是文皙這里有什么事情,再過來也好。”
說著話,他沖著文皙眨眨眼睛,提醒他。
“有勞大家了!”余文皙瞬間明白,站起身,抱拳說道。
大家見何曼平安回來,也都放了心,見這個情形,明知不方便說話,于是客氣幾句,就各自散了。
秦正煌是最后一個走的,他剛要轉(zhuǎn)身朝門邊走,就見何曼異常詭異地哈哈大笑,然后,蹬蹬地上樓了……
“讓她靜靜吧。”秦正煌對垂頭喪氣的余文皙說了句,就開門走了。
何曼這個樣子,明顯是受了刺激,她自己不肯說,別人也沒有辦法。
秦正煌的心情也很不好,他開著車子,直奔公司而去。
要不要給楊葉打個電話?
秦正煌在總裁辦的套間里躺下,想起忽然對自己平添幾分依賴的女人,唇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神情一下子舒爽了很多。
他看看手機(jī),已經(jīng)是凌晨了,只好嘆息一聲作罷。
第二天助理在辦公室看到秦正煌的時候,驚異地瞪大了眼眸,“總裁……”
“去給我買份早餐過來。”秦正煌沒有抬眼,目光一直在桌子上的文件上面。
助理答應(yīng)一聲,隱下了滿臉的疑問,開門而去。
秦正煌雖然在工作上勤奮,但從來沒有這么早上班,今天這么例外的表現(xiàn),真讓人大跌眼鏡。
當(dāng)他將早餐端到秦正煌的桌子上時,目光還是滿腹狐疑。
“監(jiān)護(hù)權(quán)的案子抓緊。”秦正煌坐在那里,一雙深諳的眼眸沉沉地望著窗外,沙啞的聲音說道。
助理站直身子,趁他吃飯的時間,將案子的進(jìn)展匯報給他,“法庭將先調(diào)解,我們打算這個時候逼華妙潔就范,很快就有結(jié)果。”
秦正煌點頭,心中感嘆,助理越來越有自己的做事范兒了。
“嗯,就這樣做。”他滿意地點頭。
其實,他之所以著急監(jiān)護(hù)權(quán)的事情,是因為他覺察到楊葉還是存有出國的心思,監(jiān)護(hù)權(quán)的問題一天不落定,女人就不會安下心來。
當(dāng)然,他自己也就處于飄搖之中。
這段時間,秦正煌突然感覺累了,很想有個溫暖的窩,每天下班回家過一過安穩(wěn)的日子。
他一整天都在瘋狂地工作,抓緊處理這幾天積攢下來的事務(wù),打算早點下班后接楊葉回別墅住。
老宅里最近也沒人,她一個人在那邊是真的不安全,也沒人照顧。
記在秦正煌打算離開公司的時候,余文皙打來電話,讓他去他那兒,說是何曼的狀況熱挺不好的。
秦正煌有心拒絕,可是又一想事情的起因也有自己的一份,于是軟了心腸,滿口答應(yīng)。
“你去接夫人回別墅。”跟助理交代清楚,他才走出總裁辦。
秦氏大樓距離余文皙的家不算太遠(yuǎn),秦正煌很快就到了。
一進(jìn)門,就看到余文皙在客廳里踱步,神情焦急。
見到秦正煌,好像盼來了救星一樣,“正煌,你去看看何曼吧,她整個人都崩潰的樣子,我問她什么也不說,或許她能跟你開口。”他的語氣近乎哀求。
秦正煌臉上看不出有什么波瀾起伏,氣質(zhì)一直是冷峻異常,他沉穩(wěn)地走進(jìn)來,淡淡地問道,“你帶我上去。”
余文皙了解秦正煌的秉性,見他答應(yīng),只當(dāng)是他真的關(guān)心何曼。
然而,對于秦正煌來說,他自認(rèn)為對何曼有一份虧欠,如果不是自己丟下她,她不會失蹤幾天。
何曼的房間,秦正煌是第一次進(jìn)來,敲門進(jìn)去,看到里面裝修的非常有少女夢幻的意境,還真像一個公主房。
“正煌,你安慰安慰她,我在樓下等你。”余文皙苦澀地一笑,對秦正煌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要出屋。
不知道余文皙在擔(dān)心什么,他不想呆在這里,有種要逃走的意思。
余文皙的性格,在他們的朋友圈里,一直是很溫順隨和的一個人,這次何曼的事情,估計給他的打擊挺大的,他不想也不敢聽到什么。
秦正煌冷淡地抬眸,淡看他一眼,他的臉色很不好,不用猜也知道,何曼出事,已經(jīng)讓余文皙亂了方寸。
“一起聽何曼說什么。”他一把抓住余文皙的胳膊,強(qiáng)迫他回到屋子里。
秦正煌深眸微斂著,眸色越來越深,表面卻浮起一抹笑意,含著微微的嘲諷。
何曼坐在床上,一張精致的小臉看起來有些蒼白。
“秦哥哥。”看到秦正煌,她那雙攝人的大眼睛瞪大,眼淚緊接著撲簌簌滾落下來,委屈的樣子讓人心疼。
秦正煌走近她的床邊,在沙發(fā)上坐下來,墨眸深邃,臉上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何曼,能說說你這兩天在哪兒嗎?”他問道,語氣淡然,沒有任何的溫度。
何曼對自己有想法,他早已覺察,在她最軟弱的時候,更不敢輕易地顯露什么,讓她誤解,從而誤導(dǎo)她。
“我,我哪兒也沒去,就在家了……”何曼卻不停地?fù)u頭,顫抖地伸出雙手,試圖抓住秦正煌一般。
“我以為放下你,你沒事的……”秦正煌打斷她的話,“何曼,后來發(fā)生了什么?”
“不!我不知道!”何曼揚(yáng)著下顎看著她,情緒忽然就激動起來,歇斯底里地哭喊了一聲,“你為什么丟下我,為什么?”
秦正煌冷諷地笑了笑,知道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不只是自己內(nèi)疚,何曼也是把一切的罪過記在了自己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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