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葉坐在車子里,眼神望著窗外,目光有些迷茫地說道,“其實,今天我才覺得,何曼是真心喜歡秦正煌……”
“那又怎樣?”張晴的語氣,一瞬間變得不屑,“即便是那樣,也不應(yīng)該不擇手段,說到底她就是心腸狠毒。”
楊葉動了動嘴唇,像是要說什么,最后卻沒有說出來。
張晴的車子開得很穩(wěn),目光不時從后視鏡里看一眼楊葉,見她的表情,知道她要說什么,輕笑了一聲,“楊總,你心里一定在想,何曼那樣,也是為了愛,對不對?”
“是啊,為了愛,她那樣做,不擇手段,不講道德,那又怎樣?為了愛秦正煌,道德這個東西,算個什么?”楊葉壓低了聲音,慢慢說道。
她的心底,卻漾著一絲不安。
“可楊總你沒看出來?何曼越是這樣,只會推著秦總,離她越來越遠(yuǎn),最后他們連朋友也沒得做。”
楊葉聽到這話,表情一瞬間收斂了過去,目光直直地盯著外面好一會兒,然后才收回目光,淡淡地笑了笑,“有的時候,喜歡一個人,不需要高尚,只需要手段,就像現(xiàn)在的何曼,她不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將我和秦正煌拆散?”
“她這是作孽!”張晴氣憤的話脫口而出,楊葉從她的側(cè)面望去,那緊繃的小臉上義憤填膺的樣子,著實可愛,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張晴,你還是一個小憤青……”
何曼自作孽,只會讓秦正煌一點點認(rèn)清她,以后的痛,只有她自己承受了。
張晴沒事人一樣,沖著前方淡淡地一笑,“我就看不了何曼那副虛偽的嘴臉……”
好多人都能看出來何曼的虛偽,只有秦正煌看不到。
楊葉的目光一直看著窗外,半晌,才回過神來,也說不出什么原因,突然間心情又變得格外沉重起來。
何曼說,她是為了愛情才這么拼命的,那自己呢,愛了十年的純情,在嫁給秦正煌的時候,卻被蒙上了家族的利益……
這些都是十年來她很明確的答復(fù),可是現(xiàn)在,她卻發(fā)現(xiàn),自己也有些說不清楚了。
楊葉胡思亂想了一路,在快到公司的時候,才微瞇上眼眸,拋開了那些迷茫。
不知道是因為平時太過嬌氣還是怎么回事,楊葉的手腕外面的皮膚雖然好了,可她總感覺里面的骨頭疼,尤其是敲字的時候,疼得厲害。
第二天,她忍無可忍,開車去了一家中醫(yī)館。
坐診的大夫看到她,遠(yuǎn)遠(yuǎn)就打招呼道,“楊葉,好久沒見你,是專程過來看我還是你奶奶有什么事?”
楊葉把手里提著的禮品遞給他,笑道,“吳爺爺,我一是來看看你,還有就是讓你給我診治診治。”
“你怎么了?哪兒不舒服?”吳老接過禮品,交給一旁的徒弟,關(guān)心地問道。
“手腕被人用麻繩捆過,這會兒表面好了,可里面還是疼得很,你給我調(diào)配種膏藥敷敷吧?”楊葉苦著一張臉,委屈地說道。
“走,到里面的治療室看看。”吳老的臉色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帶著楊葉走進(jìn)另一個房間,用手指先捏了捏,確定骨頭沒事,就開了方子,讓徒弟去調(diào)配膏藥。
等著的功夫,兩個人嘮起閑嗑,“聽說,你奶奶最近恢復(fù)的不賴?”
“嗯,現(xiàn)在老太太頭腦可精明呢,癡呆的老毛病一點兒不見了。”對著這個熟識的爺爺,楊葉的話輕松很多,沒有那么多的拘謹(jǐn)。
吳爺爺嘆口氣,“你奶奶精明一輩子,想當(dāng)年那頭腦,男子都不如的。現(xiàn)在也是老了,要是有用得著我?guī)兔Φ模憔瓦^來找我。”
“謝謝吳爺爺。”楊葉感激地回答。
“對了,秦家那邊的老爺子身子不舒服了,這幾天在我這里吃著中藥,也做了幾次理療,你知道嗎?”
楊葉搖搖頭,自己跟秦家的事,想必他也知道,她也不藏著掖著了,直接說道,“我和秦家二少已經(jīng)離婚了。”
吳老又是一聲嘆息,“聽你奶奶說,秦家老爺子對你不錯,抽時間去看看他吧,看那身子情況,時日不多了……”
怎么會這樣?
楊葉震驚,算起來,自己在秦家雖然日子不多,最照顧自己的要數(shù)老爺爺了,前幾日看他還挺精神的,怎么就“時日無多”了?
“老了,身體外強(qiáng)中干的,油盡燈枯,回天無力了。”
楊葉眼神渙散著,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這時徒弟拿著熬好的草藥過來,吳老爺子給她敷好,包扎上繃帶。
“一天換一次,有個五六天就見輕了。”
這一切都收拾好,他們從治療室出來,他又笑著說,“來,坐下,我給你把把脈,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楊葉本想說不用,忽然想起肚里的孩子,心中一動,便老實地坐下來,伸出手,坦白說,“爺爺,我懷孕了,你給我看看。”
吳老給她把了脈,高興地說,“嗯,孩子挺健壯!就是你的心火太旺,就不用藥了,自己回去注意點兒。”
說完,吳老又讓女徒弟給她推拿了一番,楊葉感到渾身輕松很多,最后也沒有收錢,還說道,“你就跟我的孫女一樣的,這些藥也不值什么錢,真要給,以后再給吧。”
楊葉也沒有再堅持,又跟他聊了一會兒,看到有病人來,才告辭離開。
爺爺竟然得了這么重的病,不知道秦正煌是不是了解,他這段時間事務(wù)纏身,老爺子的病情也不一定都告知他們的。
忽然地,楊葉想去看看老爺子,可是,又覺得沒有什么由頭,這么就去,是不是太突兀了?
她是自己開車出來的,出了門,才發(fā)覺自己的兩只手腕都纏著厚厚的紗布,開車很不舒服的感覺,她給張晴打了電話,然后就在一旁的小路上溜達(dá),等著她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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