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什么時候結婚?”游春曉問道。
“明年吧!”方朝陽道,一直也是這么打算的。
“雖然只是見過一面,但我覺得,彭姜真得很適合你,漂亮文靜,性情也蠻單純的。而且,職業還不錯,從長遠來看,對于下一代的培養也很有益處。”
一位單身能把問題分析那么透,方朝陽笑了,“呵呵,她要是知道你這么夸贊,一定樂壞了。”
“咱是畫家,看人也有眼光的,尤其對美好的事物,總能印象深刻。”
“春曉,說實話,挺羨慕你的,可以沉浸在藝術創作中,所見的一切都是美美好,沒有那么多的世間紛擾。”方朝陽道。
“你這是在損我,沒本事才這么宅。”游春曉撇撇嘴,又給方朝陽倒了一杯鮮榨果汁,又說:“我就是個半瓶子醋,比不上你,本職工作和藝術創作兩不誤,不但是優秀法官,還是書法大家。”
“這是在夸我,慚愧啊!”方朝陽抱抱拳。
桌子上三個涼菜,接著又上了三個熱菜,方朝陽埋怨老同學點菜太多,根本就吃不完,游春曉卻說,可以打包回去留著吃,帥哥吃過的,她不嫌棄。
用餐的氣氛輕松愉快,期間,海小舟還跟游春曉視頻連線,裝著對兩人能在一起吃飯,表示很羨慕,她已經很久沒抓到方朝陽的影了。
這是謊話,剛剛還在家里住過,方朝陽也不點破,知道海小舟這么說,也是為了讓游春曉開心。
“朝陽,你看,我都請你吃飯了,能不能幫個忙啊?”游春曉笑嘻嘻地問道。
“我去結賬。”方朝陽起身。
游春曉連忙拉著方朝陽坐下,來的時候就已經結賬了,這份人情肯定要欠下,吃到肚子里的東西是吐不出來的。
知道游春曉又在鬧,方朝陽也不當真,呵呵一笑,攤手道:“老同學,飯我吃了,幫忙,可不一定能行。”
“必須行!”
“說吧,不用繞彎子,不請吃飯,該幫的也必須幫。”方朝陽答應道。
游春曉這才從隨身的大包里,取出一幅裝裱的卷軸,讓方朝陽幫著一起打開,上面畫的全部都是荷花,高低錯落,色彩艷麗,構圖相當不錯。
“春曉,有進步啊,這幅畫頗有大家風范。”方朝陽贊道。
“你沒發現,上面缺了些什么嗎?”游春曉問道。
“想讓我幫你題詩對吧?”
“聰明,好畫還要有好書法,這才相得益彰,大書法家,就不要吝嗇了,本來我打算去東安找你的,可惜,我爸不讓我四處亂跑。”游春曉道。
“早說啊,沒問題。”方朝陽道。
“朝陽,有些話要先說,我可是要拿這幅作品去參賽的,剛才是開玩笑,如果你不同意,那就算了。”游春曉認真道。
“可以,如果獲獎了,你再請我吃頓飯就行。”方朝陽答應道。
“耶!朝陽,這次我有信心,一定拔得頭籌,將大獎帶回家。”游春曉開心地振臂歡呼。
游春曉介紹,這次“國風杯”繪畫作品大賽,是省畫家協會牽頭舉辦的,冠軍獎金十萬,希望獲獎只是一方面,她更希望借助這次比賽,能夠加入省畫家協會。
希望老同學能在藝術之路上越走越遠,方朝陽表示全力支持,早有準備的游春曉,又拿出了墨汁、毛筆和硯臺,讓服務員將桌子上的菜先撤了,并且擦干凈,不留一點水漬。
將畫作鋪好,方朝陽問道:“老同學,古代詠蓮的詩歌很多,寫哪一首?”
“呵呵,我比較貪心,既然求人一次,就寫個多的,愛蓮說吧!”游春曉壞笑道。
“留白的地方也不夠啊!”
“你看著來,別破壞了我畫面的美感就行。”
毛病還挺多,方朝陽暗自腹誹,仔細觀看了半天,提筆就寫,對于這首詞,他早就爛熟于心,不會錯一個字。
方朝陽寫得雖然是小字的漢隸,卻依然筋骨具備,渾然天成,一看就是功底深厚。
站在一旁的游春曉,連大氣都不敢喘,就怕一出動靜,破壞了書法,當然,如此一來,她的畫也要重新裝裱了。直到寫完,她這才撫著胸口,長舒了一口氣。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愿人人都能如此守住這份底線,如此,必然國泰民安。”方朝陽感慨道。
“我,就是這樣的人。”游春曉厚臉皮指著自己的鼻子說道。
“呵呵,我看你是生長在溫室里的花朵,都不知道風雨為何物。”方朝陽笑道。
“什么溫室,現在不就在室外請你吃飯?朝陽,來,這里,寫上百荷圖,這里呢,簽上你的名字。”游春曉道。
“名字就不簽了吧,又沒帶印章。”
“不用印章,天下誰人不識君。”游春曉道。
按照游春曉的意思,方朝陽寫下了大字的百合圖,又簽上了自己的名字,游春曉接過毛筆,在畫作的右下角,也簽上自己的名字,筆名,荷塘春曉。
“朝陽,我真是佩服你。”游春曉由衷道。
“為什么?”
“居然一個字都沒寫錯,我剛才還擔心,如果你寫錯了,還要重新畫一幅才行。”
“我的經驗是,搞藝術創作,就要心無旁騖,全身心的投入。”方朝陽道。
“受益匪淺。”
小心卷起畫軸,游春曉的目的達到,喜滋滋跟方朝陽離開了飯店,開車將她送回家里,方朝陽這才返回培訓中心。
跟彭姜通了個電話,匯報了在這邊的情況,對于游春曉請客一事,彭姜倒是沒什么可擔心的,在她看來,這位同學長相有些普通,都不會成為假想的情敵。
沖了個澡,方朝陽正打算上床休息,一個電話打了進來,顯示的號碼竟然是姚蕪煙。
稍稍遲疑了下,方朝陽還是接起來,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方法官,我是姚蕪煙,打擾您了。”
“姚律師,有什么事情嗎?”方朝陽問道。
“我知道你來省里參加培訓,明天晚上,能賞臉一起吃個飯嗎?”姚蕪煙謹慎地問道。
“只是吃飯嗎?”
“也想跟您多聊聊,上次庭審,我知道,我給你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姚蕪煙道。
姚蕪煙不同于游春曉,對于此事,方朝陽必須懷著一份戒備心,說道:“吃飯可以,但必須是我請客,飯店我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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