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我們莊里的人均是招架不住他的攻勢,節節敗退,我心里面只是干著急,暗暗的為,端坐在旁邊的花音,捏了一把汗。
鏢局里面派出來的人馬,肯定不會穿鏢門的衣裳,我只需要放心就好,見一青年男子從地上一躍而起,平穩的落在風凌塵面前,向他微微抱拳,作揖一笑,露出嘴里潔白的牙齒。
我正想著這會兒該說什么?又聽見他這會兒該說什么?就聽見他粗獷的聲音,擲地有聲,非常清晰的一字一句吐的完整道:“鄙人武賢,兄弟,你劍法如此了得,故特意上來來討教討教。”
誰知道風凌塵卻翻了個大大的白眼鄙夷的說:“兄臺,你赤手紅拳的上了,怎么也不見帶個兵器?我不好活動筋骨啊!”
他這才收住笑意,一拍腦門,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連連發聲道:
“哦,對對,你看我這記性,怎么連我那個大刀忘記帶了?”
武賢把目光掃向底下,就伸手攤平,向臺下一個方向去看去,鐵錘太沉重,恐怕實起來比不上輕劍靈活,武賢所要的,正是那把看砍柴人的砍柴刀。
刀一被拿上臺來,武賢就連忙猝不及防的接住了,拉開與風凌塵的陣勢。
我看他連武器都不帶,也不知道真的是心大,還是膨脹的一些,但卻遇上了這個半路冒出來的風凌塵,真是冤家路窄,真正碰上了勁敵。
此時,我看著那臉上始終帶著幾分傲慢與不屑的風凌塵,細細的撫摸著那把劍,在喃喃低語道,又像是對他隨身佩戴的寶劍充滿愛惜之情。
正色起來,拂去劍上剛剛擦破皮,上面粘的星星點點的血跡,比砍柴刀略長上幾公分,沉吟了片刻后,風凌塵就提著長劍,踩著矯健的步子,直起身子噼里啪啦的打了過來。
只看到我頭皮發麻,這章法,應該是名門正派的弟子們才使得出來,絕對根正苗紅,可單論劍法的話,昆侖山劍派一脈傳承下來的。
可是,因為我只單單學輕功,也不知道他使的是哪套劍法,劍意縱橫,非常流暢。
可是,既然是比武,鏢局里派出來的人,也不會示弱到哪里去,那把砍柴刀已經和劍擊打在一起,發出清脆的碰擊聲,招招看的人心驚肉跳。
砍柴刀隔空一霹,力道大的驚人,雖然風凌塵堪堪能用劍抵擋住,是兩個人的功力已經遠遠不在一個造詣水平。
一番打斗,明顯已經落了下風,他揮舞著臉越來抵擋不住,砍菜刀的兇猛的攻勢。
下一秒,那把刀硬生生的擦破他的臉皮,像是沖出牢籠嘶吼著,要咬斷他喉嚨的利器。
他吃痛的捂住流血的臉,悻悻的用劍擋住砍柴刀的下一波,來勢洶洶的毒打,只覺得生疼,技不如人,只能認輸。
然后求饒的喊道:“大俠,大俠住手!是我敗了!”
武賢一聽這話,樂了,仰天大笑,然后看見了花音,我心里面暗覺不好,難道那個總鏢主真的沒有聽明白我話里的意思嗎?
我特意找上鏢局里的人,可真的不是為了能夠花音的夫婿,是鏢局里面的人。
那老頭居然末了,給我玩這一出。贏了之后,不是該拍拍手,了事佛塵去片葉不沾身啊。
可是看見他這副樣子,難道還想發生一些后續的事情嗎?然后我以為他會對花音說一些和風凌塵說的差不多的話,無非是挑逗女子,哄逗女子開心的柔情蜜語。
可誰知道他只是深深的看了花音一眼,滿是欣賞和贊許的態度,讓花音不免有些納悶。
雖然早知道今日的這場比試,內里早就訂好了,由最后出場的鏢局的來的人,結束這場精彩的搏斗,可是臺下的起哄聲越來越高了。
這件事,我又沒告訴莊里的人,只單單的對花音私下里偷偷的講了。那深情的對望收回來以后,他才站直了身子,說:
“看來各位似乎都很同意我和這位花音姑娘的親事,可惜武某早已心有所屬了,只是不甘,她落到那那位叫風凌塵的浪蕩劍客手里。這樣吧,若臺下哪位好漢,敢有膽量上臺與武某一戰,鹿死誰手的話,又另當別論。”
臺下的人,剛才不是沒有見過他把風凌塵的臉都弄傷了,此這里風凌塵捂著臉,幽怨的狠狠瞪著他,心里面窩藏著的怒火,就已經按耐不住,噴薄而出爆發開來了。
就這個樣子,還有誰敢上前與之一戰,萬萬沒想到的是,我居然真的看到了那個人做夢都會想到,日夜思慕的人男人。
墨池!他揚言要親手殺了我,給御琴報仇,著實讓我擔驚受怕了,好些時日。
此刻,他人活生生的出現在我面前讓我腿都有些站不穩了,不錯,與他初遇的那幾日,我身上根本沒有內力,又被他跟蹤了幾天。
他自己都,戲言說,想掐死我就像掐死一個小雞一樣簡單,現在呢,恐怕他的功力應該深不可測了吧?
我的內功薄薄的一層,全部都是用來運輕功逃跑的,我在心里面給自己念了個定心咒。
不怕不怕,我是個刺客,即便他若敢傷我半分,我也照殺不誤,有何驚慌,既來之則安之。
以前他能感受到我師父的存在,現在,也絕對能感知到我站著的地方,如果我做出害怕躲藏的樣子,肯定會被他發現異樣。
只要我不在他面前使毒,他又怎會猜出來,我就是江湖第一女刺客,大名鼎鼎的毒婦。
我今天沒有佩戴那枚礙事的香囊,雖然它的確是我殺人的幫手,能祛除異味和腥臭味。
可是,我已經因為那苗族獨特的繡法,被認出來了,我并非漢族人,而是苗族。
思緒萬千,墨池的出現,就像一塊石頭被扔了出來,砸在湖面上,一瞬間就被打落出千層漣漪。
我用力的掐了一下大腿,擺出純真無邪的樣子,垂著頭看下面的風景,可卻是半步,也不敢輕舉妄動,生怕一不小心就把他大爺惹毛了,注意到我的存在。
萬一真的動起手來,我又哪會是她的對手,我看著他走上臺去,穿的墨色緞子衣袍,著實華麗厚重了一些,五官刀客一樣俊美,深邃的眸子里藏著無窮無盡的冷意和殺機。
薄薄的嘴唇勾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然后輕淡地開口道:“”這里真熱鬧,本座也想來看看,誰娶了頭籌。”
繁華的京都里,自然是魚龍混雜,什么樣的人幾乎都可以碰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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