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步子走的輕盈,此刻,也不知道該去哪里溜達好了,畢竟打著長公主手下的人,這個旗號,走到哪里也不一定都是暢通無阻的。
我眼珠子轉了轉,剛回到學堂里面發現里面都已經空了,我一個人閑著也沒事干,就去翻了翻兩個皇子弟弟的書。
結果就發現了兩本書,都一本比一本,每一頁都干凈的,沒有任何筆記,可見,兩個人聽講的效果。
我細心的每頁都仔細的看過之后,認認真真的讀過來以后,發現景愷和景琰還是不相同的。
最起碼,景琰的書本上,還寥寥的劃了幾筆,勾勾圈圈,幾筆就顯示出了他真實的用心程度。
我把這兩本書,每本都像沒用過一樣,拿去成到我父皇面前,太傅就等著被革職,變成平民吧!
我不懷好意的想著,利用兩個弟弟做一番文章,就把寫著他們名字的書,跟我的書交換了一下,又把太傅放在桌上遺留的那本書,也放在他們兩個的桌子上。
為了防止被認出來,我只好比照著兩個人的筆記,寫好了扉頁的人名,然后放回原處,至于簡筆畫的內容,我也照搬不誤了。
隨著一陣竊笑,我美滋滋的,拍拍手,然后只感覺從頭到腳,都是一陣舒暢輕快。
他們肯定是無法認出來,這實際上,雖然新的程度有九分相似,可已經被他皇姐偷梁換柱了。
我就不信,這群人中就真的沒有在專心聽講,認真寫筆記的,我從第一排一個個,仔細的看了之后,總結來說,會在本子上面真正寫點東西的,確實沒有幾個人。
挑了半天,翻來翻去,最后?找到了一本?字也好看,寫的也端正,而且條框分明,讓我眼前一亮。
我端著觀摩研鉆研了很久,終于學到了不少,無非是君子之道,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梅蘭松竹,此四植為君子之道。
四首寫君子的小詩:松之長春伴四季,硬骨對青天,傲氣挺直不畏寒。竹之疏枝煙光透,密葉霧氣藏,青石滴露響,曲徑通幽篁。
梅之雪嶺清秀色,瘦影月下魂,迎風戲冰雪,傲骨花生香。蘭之幽香沁心脾,翠綠顯生機,君子高品格,一展風清奇。
尤其是這一頁寫滿了,清華其外,淡泊其中,不作媚世之態,是花中的四君子。
我覺得這書編的不錯,最起碼,指引人,走向君子之道,而且也有認真品詩,閑聽落花,落葉歸根,一切在變化的四季面前,都近乎是過眼煙云。
任何事物瞬息萬變,朝暉暮光,最后一切都會化為虛無飄渺的塵埃,慢慢回歸大自然。
我沒有想到的是,正當我看的入神的時候,推門而入一個男子,衣冠簡樸和我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后,有那么一剎那的恍惚和茫然。
他徑直而立,對站在自己位子上的我發出了疑惑的話:“兄臺,你這是在做什么?”
我手里面還端著那本書,一時間,站在那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不知道是該做何動作。
我只好用笑聲來掩飾著自己,此時此刻,站在那里的尷尬之情,干笑了幾聲,然后把手里的書甩在桌子上,放好合上。我翻開的那一頁后,工工整整的放好。
我想不到說點什么了,我只好說:“課上夫子的東西,雖然已經夠詳細剔透了,可是,我還有諸多理解不了的地方!
男子挑眉,等著我的下文,輕笑說:“這就是你,隨便翻閱別人書的原因?有何不解,你可以向我請教。”
我一咬唇,索性,一黑夫子終身都黑,繼續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說:“太傅講的盡是些,書本上淺顯古板的內容,我只是想聽聽,諸位對此都有何高見?”
他這才反應過來,我就是那個,兩次在課上主動站起來說話的人,看我也無法真的猜測出,我究竟到底是,哪一家膽大包天不要命的公子哥。
他只好委婉地說:“兄臺,你有所不知,俗話說,紙上功夫終覺淺,絕知此事要躬行,你只是道聽途說一些,要想真正參透個中奧妙,恐怕全要依靠的都是,你自個兒去參透領悟!
我知道,各學派的說法都不太一致,不過常見的就是,有學問,腹中裝滿學識的人,聚在一起,常常會進行非常激烈的辯講。
有時候,可能為了一個言論,而爭的臉紅脖子粗的,滿頭大汗淋漓,反正各執一詞,以理服人,呈壓倒性的優勢。
我應該,向他這種講道理的人低頭服軟了,如,果真的和他說起來,我可能根本占不到任何的上風。
因為是我錯在先,是我動了人家,事先放在那里放好的書,于是,我就充滿歉意的對他說:“小生多有得罪,冒犯之處,還望閣下見諒!
我覺得說這話的分量,還不夠重,又老老實實的對他彎腰,深深地鞠了一躬,他這才臉色好轉。
我知道他這估計,原諒我個八成了,我就又問他:“兄臺,何故去而復返?”
他這才探出手來,把本子收起來放進衣袖里,然后衣袂輕飄飄的紛飛,身姿飄逸的,轉身推門而遠去了,再不看我一眼。
只不過最后留給我那個眼神,深深的,就非常值得玩味和體會了,大概的意思就是:你好自為之,這里可是皇宮。
我還依舊沉浸在那個眼神的余蔭余韻中,半響,對著空落落的學堂里,說不出半句話來,我在宮里面住了這么長的時間,卻一直沒有對這里感過興趣。
真是沒有想的到,近來,人才輩出,什么樣貨色的人物我都能遇到,看來,是騾子是馬,還是必須得拉出來溜溜才對。
我把兩個皇子弟弟的書揣在身上,就準備著,日后,若是太傅真的還想這反對迎娶花音,我就把書掏出來。
交給我父皇,看看他所教出來的是個什么德行,恐怕就是任誰也做不了,能幫他的主。
讓他拿著,父皇欽賜給太傅之位的鞭子,在我面前耀武揚威。我也不會讓他好看到哪里去。
我如果在皇宮里面使輕功,太惹人耳目,引起了別人的注意,被別人給誤當成飛賊,那我就洗不清自己身上的罪名了。
我就乘馬車出了皇宮,身上佩戴的那塊玉佩,非常好使,我手里持著那塊玉佩,是皇家通行證,這么多年都沒有變化的老規矩。
一下車,就感覺空氣清晰,我還帶了每日必不可少,要練習的輕功秘籍和各種奇奇怪怪制毒藥的本子。
想著今天我一定要撿起許久,都快要生疏了本子,悶頭開始,日日閉門不出,苦心研究。
自從我來那里的第一天,我就初露鋒芒,讓太傅吃了苦頭,只是我晚上也不回宮里面住,也不知道,太傅到底是在哪里住著。
我好去一趟探個究竟,是否真的是如同花音所說的那樣,發生了如此的情形,也實在是讓人心里面干著急。
兩日后,我終于下定了決心,跟蹤他的行蹤,我主動去伙同學堂里面的人在背后討論,太傅平常做過什么出格的事。
結果得到回答,卻非常的粗略,非常的簡潔,無非是,太傅品行高潔,都說男人三十而立,太傅也不例外,正值中年,壯年。
經常鼓舞著他們要學思敏睿,志存高遠,簡直是他們這群人精神上的指引。
我作為同僚,本該是最能,打開他們緊閉的心窗,敞開來,聊出一些信息,可是個個嘴巴閉的緊,我也不出來什么重要的信息。
我本來想著,能聽出來個他有什么特殊的癖好,比如說,喜好調戲宮女之類的惡習,可惜誰也不愿意多講一句。
畢竟,這些話如果從明面上來講的話,那就是極其的詆毀一個人的聲譽,誰也不愿意自己的名聲白白被別人三言二兩句,就搞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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