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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歡 第七百一十四章 不足為慮

作者/云霓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部族里出了事,本來參加宴席的人一股腦地擠進(jìn)胡長老的屋子里。

    胡長老帶著族人住在哈達(dá)河附近,兩個兒子都在衛(wèi)所任職,在海西部族中頗有些聲望,現(xiàn)在胡長老出了事,躺在床上生死不知,恐怕哈達(dá)河的族人知道消息之后要亂成一團(tuán)。

    莫族長看過胡長老從屋子里走出來。

    “長老怎么樣?”莫脫立即上前詢問。

    莫族長沒有說話。

    “還用說嗎?”有人忍不住道,“地上這么多血,人定然已經(jīng)……”

    莫族長沉默不語。

    “到底是誰?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將人捉住,”那人又起身說話,“朝廷的官員剛來海西,就看到這樣的事,這幾年大周朝廷本就對我們十分不滿,怨我們族中爭斗太多,讓衛(wèi)所因此苦不堪言,本想著宋都督回去為我們美言幾句,現(xiàn)在看來……”

    “虧你還想這些,”有人反駁,“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胡長老的生死,人命不比什么都重要?這時候還想著諂媚朝廷,真是將族人臉都丟盡了。”

    “你說什么。”

    兩個人眼見就要動手。

    “好了,”莫族長道,“胡長老生死未卜,你們倒鬧起來,都是一把年紀(jì)的人了,如此莽撞有何臉面見你們的子孫。”

    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

    “族長,”管事進(jìn)門快步上前,“將族中上下都查了一遍,除了……出了莫征之外,其他人都在,不少族人看到莫征帶人出了部族,莫征走了之后,就又有人跟了出去,那些人中有幾個……是胡長老院子外的護(hù)衛(wèi)。”

    管事的聲音不大,只有莫族長和莫脫能聽清楚。

    莫脫的臉色頓時變了。

    “有什么是我們不能知曉的?”

    見到這樣的情形,有人開口詢問。

    “族長,”一直沉默的樊長老道,“這次宋都督前來族中,是不是為了簡王叛黨?”

    聽到樊長老這樣說法,屋子里又是一片喧嘩。

    樊長老停頓片刻道:“族中長老都知曉,當(dāng)年莫征的生母趙氏是被族長處死的,族長壓下此事,是怕大周朝廷追究,族長那次經(jīng)歷的危險我們都知曉一些,那趙氏該不會就是簡王黨吧?”

    樊長老這話如同在眾人頭上炸開一記驚雷。

    莫脫緊緊地咬著牙,目光更加陰沉。

    樊長老道:“族長不要怪我多事,我雖然早就猜到這里有蹊蹺,卻一直不曾說出口,畢竟族中事務(wù)都要由族長定奪,可現(xiàn)在不同了,族中出了這樣的大事,族長再隱瞞下去恐怕難以安撫人心。”

    “族長,這可是真的?”

    “趙氏是叛黨?會不會牽連我們海西部族,大周該不會趁機(jī)向海西動手吧?”

    樊長老再次看向莫族長:“方才管事前來回話,是在說莫征的消息?我身邊的人恰好看到莫征與護(hù)衛(wèi)起了沖突,莫征推開護(hù)衛(wèi)強(qiáng)行騎馬離開,當(dāng)年查趙氏案子的時候,在座許多長老都知曉,趙氏身邊的人供出,莫征不是莫脫的兒子……會不會趙氏將人手都留給了莫征。”

    話音一落,屋子里一片議論的聲音。

    “也就是說莫征是簡王黨。”

    “我們族中真的出反賊了。”

    “我會將莫征抓回來,”莫脫說著看向眾人,“果然是他所為,無論他是不是我的兒子,我都會將他懲辦,給族人一個交代,否則我莫脫就以死謝罪。”

    樊長老立即道:“如今不可沖動行事,這件事非同小可,萬一無功而返,還要真的搭上性命不成?你可是將來的族長,好不容易才樹立了威信……”

    “真的如此我也無顏接任族長,”莫脫說著看向莫族長,“我立即帶人去抓莫征,只有拿到了人,才能將案子弄清楚。”

    莫族長沒有說話。

    莫脫再次懇求:“族長,請全了我的心思。”

    莫族長望著目光堅定的莫脫,即便他不同意莫脫也會前往:“將莫征找到速去速回,若是沒有消息也不要都作停留,眼下族中正是用人之際,你不要意氣用事。”

    莫脫躬身行禮,帶著人大步離開。

    “你們也不用急,”莫族長道,“宋都督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查案,就因?yàn)槌⑷耸智皝恚切┡腰h才會驚慌,我們只要配合朝廷行事,定然會將叛黨拿住。”

    樊長老不再說什么。

    眾人又議論了趙氏之事這才從陸續(xù)離開。

    莫族長靠在椅子上,一雙眼睛依舊清澈,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要仔細(xì)想清楚,這種時候走錯一步都會將整個海西部族葬送。

    ……

    “樊長老。”

    幾個長老上前將樊長老攔住:“我看老族長精神不太好,族中出了這種事,族長若是應(yīng)付不過來,恐怕會被人牽制。

    那宋都督聽說是從東南來的,之前還搬走了北疆許多米糧,也許他會趁機(jī)向海西部族下手。”

    樊長老沉吟著道:“宋都督先去了遼東都司,與馬都督有所商議,我們海西真的出了事想必衛(wèi)所能夠出兵幫忙。”

    “出兵?是抓反賊還是要攻打我們?”

    長老們聽著越來越心驚。

    “我不相信大周朝廷的人,就算查也應(yīng)該讓我們自己人前來,衛(wèi)所也有我們的人手,何不調(diào)動我們的人馬。”

    “讓人去衛(wèi)所給胡家人送信,他們會帶兵馬前來,還有樊副將。”

    樊長老聽到這里微微有些遲疑:“你們說要瞞著族長行事?恐怕有些不好。”

    “我們也是為了海西部族,有些話不吐不快,族長當(dāng)年就是信任安義侯才會損失了部族那么多人手,

    眼下徐家又前來,大周有句話說得好,無事不登三寶殿,我看徐家定然不懷好意,我們不能不加防范。”

    樊長老依舊沒有說話。

    “不能再遲疑了,為了海西部族的族人,樊長老您就下決定吧!”

    樊長老終于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只好如此。”

    眾人分頭行事,樊長老一路回到院子里,立即吩咐身邊的管事:“去給樊副將送消息,一切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讓他立即點(diǎn)兵前來,今天夜里務(wù)必要抓住宋都督和徐氏,只要?dú)⒘怂麄儯溆嗳瞬蛔銥閼]。”

    他就不信那個宋都督還有三頭六臂不成?到時候衛(wèi)所、各族兵馬聚集在一起,他定然會被困其中。

    經(jīng)過了這件事,樊氏會拿回族長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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