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點到最后，不入帳的財務有２０萬，季會計說應該還少兩本帳。
“謝謝季會計，今天幫我查的這些賬如果有一天有需要，能幫我上庭做證嗎？”李言邊說邊盯著食堂經理看。
“那是當然，一切為了客戶嘛。”
“那我不送了，今天的酬勞我會轉帳給你。”
“好的，謝謝李總。”
送走了季會計，李言轉過身盯著食堂經理，手指敲著餐桌，“不說少的那兩本帳，就現在查出來的２０萬也夠貪污罪進去呆幾年了。”
看著食堂經理汗滴順著臉頰滑下，李言和緩了語氣，“說吧是你自己干的，還是和誰合作的？如果你真是和別人合作，那個人我也知道是誰，你覺得我們的關系會撕破臉嗎？到時搞不好你就真的要吃牢飯了。”
食堂經驗還坐在餐椅上，沒緩過神，李言沒空和他說廢話，踱著步子看到取餐區的玻璃好像應該清洗了。
“不要心存僥幸以為你拿的少就可以逃脫，錢都是經你手貪沒的，信不信我用錢砸也要把你砸進監獄里。”
“我再給你指條路，你必須要走，但如果你把事情全都說了來，那２０萬里你拿了多少我都不追究，我要知道你和背后的人怎么合作的。”
食堂經理眼睛轉了轉，掙扎一番還是開了口。
餐廳經營都是食堂經理管，張國業每周都會來一次視察，每個月提走八成的利潤，經理一成，剩下一成拿來對付李言。
不過張國業沒想把這事圓的多好，帳本什么的都沒做第二套，看來他是有十分把握李言不會管這個食堂的收入。
雖然早已心中有數，但聽到佐證，坐實了這件事，李言心還是沉了下去。
舅舅居然這么明目張膽地斂財，李言不是很在乎在錢的人，但親人背叛卻讓他難以接受。
章俊回來時食堂經理已經收拾東西走人了，李言知道這個人不能留，要不等明天這經理反應過來只不定鬧什么妖，只是他手上暫時沒人可用。
“怎么樣，搞明白了嗎？”章俊看李言臉色都黑了，猜出幾分。
“嗯。”李言看著帳本想了想，“幫我把這些抱到車上去。”
“我體弱。”
“晚上請你去王宮，有勁沒？”
“你早說嘛。”章俊抱著一半帳冊和李言一起走出食堂。
放好帳冊，李言拍拍衣袖，“我先走了，有個事，你仔細想想你親戚里有沒有什么可靠能用的人，我們兵分兩路，得盡快把這個空補上，食堂沒人管不行。”
“你真把那經理開了？那可是你舅舅的人，你怎么和你舅舅交待。”章俊小眼睛眨巴眨巴，
明明猜到在大概還是忍不住給李言上眼藥。
“誰跟誰交待還不一定呢，之前兩個月的收入不一定能收回來，認栽吧，你人就在學校也不管管。”
“……”
章俊被氣的語竭，他能怎么說，說懷疑李言的舅舅坑他？
“我先走了，經堂人選你好好想，晚上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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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言驅車到了父親的公司，直奔張國業的辦公室。
張國業的秘書看到李言出言阻止，“先生你和張總有約嗎？”
李言平時不到李懷勇的公司的里，沒幾個員工知道李少的真容。
李言盯著秘書眼睛一瞇，“那你問問你們張總有沒有空接待我，我叫李言。”
“行，你稍一下。”平時來往的公司老總多了去了，秘書顯然沒把李言放到眼里。
秘書剛放下電話，只見張國業開門走出來迎接李言，“言言你來之前怎么前沒不說一聲，萬一我不在空你不就撲空了嗎？”
“我怕耽誤舅舅工作，”李言瞥了秘書一眼。
“這什么話，小吳，去泡壺鐵觀音。”
張國業拍拍李言的后背，“走，有話咱們進去說。”
李言坐到會客沙發上，不錯眼的看著張國業滿臉堆笑，這一直是平時疼愛自己的舅舅的標準面容。
“我今天把學校的食堂經理炒了。”
張國業表現地好像一點也不知道，“噢？是出了什么事？”
“他匿了食堂的收入，還說舅舅每月提走了八成的收入。”李言盯著張國業。
“嗨，這事呀。言你進機器時其實我幫你墊了不少，我想著你剛起步就當舅舅幫你一把，可是這兩個月舅舅有點緊張，就想先把墊機器的先拿回來，以后再給你。”
這個理由讓李言頗感意外，李言看著張國業表情十分自然，反而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門口響起敲門聲，吳秘書端著茶水進來，放下就離開了。
“言言先喝點茶，這鐵觀音是極品，平時一般人來我可舍不得讓小吳泡。”張國業笑得爽朗。
“舅舅，這個食堂不是我一個人，我還有個合伙人，我那部分沒了沒什么，但我得給我朋友一個交待，這個食堂經理我不能再讓他回來了。”
“這當然是你自己做主，也怪舅舅，平時事太忙也沒和你吱會一聲，是我欠考慮了。”張國業撫了撫下巴，“下月我就把錢給你打回去，免得你難做。”
“不用了舅舅，我這個食堂都是你幫忙打理起來的，再說你不是給我墊錢了，這就當是平賬了。朋友那里我自會處理。”李言淡淡地說。
張國業剛想開口說什么，李言站起身，“舅舅，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我這邊也有事得先走。”
張國業面露窘色搓搓手，“言言，這事能不能別告訴你爸爸，我知道我沒處理好，真是怕你爸爸罵我。”
“放心，舅舅，我不會說。”李言走出張國業的辦公室，大步流星不屑地的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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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瑰麗小區，李言自己把帳本搬回家，換了外套和西裝，動手把帳按時間排好后擺到了書房的書架上。
換上睡衣在沙發上躺了一會兒，感覺疲憊稍微緩解，李言起身打開冰箱看，看了看取出兩個雞蛋，拿出一個小鍋煮水把兩個雞蛋直接丟了進去。
今晚方佳人有應酬不回來吃飯，李言不會做飯也懶得出去吃，只好白水煮蛋。
想起方佳人書架上好像有菜譜，李言進書房找到菜譜，《家常菜365》。
李言翻開看西紅柿炒雞蛋，要先炒好雞蛋再和西紅柿一起炒，李言皺著眉心想這么簡單的菜怎么這么麻煩，看來得考慮找個做飯的阿姨。
吃完水煮蛋，李言在書房繼續看那本《呂后》，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聽到咔噠開門聲，李言放書走到客廳，一把抱住方佳人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乖，沒有喝酒。”
“我不是所有應酬都要喝酒的，但有需要喝的時候也躲不過去。”
李言皺著眉，“要不我去你公司應聘吧，你應酬時把我帶上。”
方佳人捏了捏這張帥氣的臉龐，“我們公司和你原來呆的公司可不一樣，招聘是我們人事部的事，低級職員應聘不需要我插手的，而且你就算真應聘上，我也不會帶你應酬。”
“為什么？”李言不滿的問道。
“因為我是個公私分明的人。”方佳人把筆記本放在餐臺上推開李言的進了臥房，不一會兒就換了睡衣出來。
“你晚上吃的什么？”
“水煮雞蛋，兩個。”
“周末我教你做炒菜。”
“我想請個做飯的阿姨。”李言微微皺著眉。
“我不喜歡家里來陌生人，所以你如果不想一直吃水煮和外賣就得和我學做菜，記得搬進來時你答應過我的嗎？”
看著方佳人堅定的樣子，李言點點頭，“好，不過我很笨，可能學不會。”
方佳人坐在李言的懷里，“可是你有個好師傅。”
“今天的事情怎么樣順利嗎？”
“多虧了你的錦囊妙計，你沒看到那個食堂經理看到我帶會計去時的表情，真的太精彩了。”
方佳人刮了一下李言的鼻子，“一個小小的食堂經理而已，有什么可得意的。”
李言把整件事跟方佳人說完以后，認真地問，“你說我舅舅真的一開始就一直在算計我嗎？”
“你自己心里都有答案了何必問我。”
“可是他講的那么流暢自然，真的能這么快就編出這么好的理由嗎？”
李言還是有點不愿意相信。
“你才剛剛入世，不要說你開車到他公司的這段時間差，還有食堂理給他通風報信，他早就準備好等著你了，不管你信不信，明面上不能撕破臉，從他的角度來看，這點上你舅舅做的倒是沒錯。你應該好好學著點。”
“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我爸爸應該沒有虧待他，他為什么還要冒這種風險。”李言始終想不通這個問題。
“在利益面前，人什么事都可能干得出來，估計你這么快去查賬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如果你再晚去兩個月去就會有兩套帳本了，到時你只能吃啞巴虧。”
李言想了想，“那你說他跟著我爸是不是也沒少干這種事，我爸就一點沒發現？”
方佳人笑了笑，“他肯定干過，根據你描述的你父親的性格，他如果發現決不會留你舅舅在身邊。至于你爸為什么沒有發現，那是因為他面對的是你你爸，肯定是十分周全，不會像對你這樣隨意，自然就沒被發現了。”
“那這件事我到底要不要告訴我爸。”
方佳人玩味的揚了一下嘴角，“當然不說，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離間計要用的好，時機很重要，一擊不中豈不浪費了。”
李言握方佳人的來回把玩，“突然覺得很幸運遇到你，你真是一個好軍師。”
“只要你肯學，我就好好教給你。”
“都說要言傳身教，老師身教一下怎么樣。”李言抱起方佳人進了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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