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克見大闖這么說，就問道：“咋了，有啥問題？”
大闖一搖頭說：“哦，沒啥，剛喝的有點(diǎn)上頭，我都懷疑這的酒是假的。”
“我也覺著是，而且，那鍋牛腩好像還是昨天剩的。”小克說。
大闖撓著腦袋說：“艸，我這也是剛喝完又跟你喝的，不管怎么說，下次不jb上這來了，就這還特么老店了。”大闖說著，抓起了桌上的煙，結(jié)了賬后，倆人走出了餐館。
倆人走在大道上，小克就說：“闖，我現(xiàn)在是沒錢，不過，我會盡快還你的。”
大闖拍了拍小克的肩膀：“我不著急你還，我先幫你頂上，等咱們干起來了，慢慢就會好的。”
“嗯。”小克滿帶感激的對大闖點(diǎn)了點(diǎn)頭。
……
一小時后，鐵路廣場，鴻達(dá)托運(yùn)站。
一輛綠皮出租車停在了門口，大闖揣著五千塊錢下了車。
一進(jìn)托運(yùn)站大門，大闖就看到里面有個小套間，外間屋是個十幾平米的小廳，一張行軍床上圍坐著三個人正在打牌。
“呵，問下，子健在這嗎？”大闖挺客氣的沖那幾個人問道。
那幾個人當(dāng)中，有個人一抬頭瞅了眼大闖，挺不經(jīng)意的問道：“不在，找他啥事？”
“我剛給他打電話，他說讓我過來的。”大闖回道。
“打電話了？那就等著吧。”說完，那人就又低下了頭，繼續(xù)打牌。
大闖自己一個人站那瞅著窗戶外，挺耐心的等著。
沒過十分鐘，一臺灰色尼桑頤達(dá)停在了門口，隨后，副駕駛門一開，走下來喝得面色微紅的子健。
大闖迎著走了出去，子健一看到大闖出來，就挺假的客氣道：“哎呀，你看你還跑過來一趟，小黑這太不好意思了，來，進(jìn)來坐吧。”說著，就晃著膀子，領(lǐng)著大闖走進(jìn)了托運(yùn)站。
進(jìn)到屋后，大闖從懷里掏出了錢，說：“子健，錢我給你帶來了，至于小克那，事兒就這么過去吧。”
子健一甩手說：“你看，我當(dāng)時話趕到那，就那么一說，你說你這還……”
大闖沒等子健說完，就把錢塞到了他手上。
“那我就收著了？呵呵，交朋友還就得交你這樣的。”子健紅著臉，笑著說，看意思這頓酒喝得挺美。
“收著吧，子健。”大闖雖然對子健的反應(yīng)挺嗤之以鼻，但還是挺客氣的說。
子健把錢揣進(jìn)了褲兜，就說：“那啥，小黑啊，你年前的事兒，我也略有耳聞，你跟林繼濤都折騰過，說白了，這面兒你是有了，不過，我玩兒的比你早點(diǎn)，這么說不欺負(fù)你吧。”
大闖眨著眼睛，沖子健一笑：“呵呵，面兒不面兒我不知道，反正誰要是欺負(fù)咱，咱也不干，是吧？道理很淺顯，人不為難我，給我面兒，我這面兒也肯定給足人家。”
“我今天算給你面兒了吧？”子健笑呵呵的問道。
“我兄弟的事兒，我結(jié)，這沒說的。今天這事兒，你沒動我兄弟，沒獅子張口，我也明白。”大闖挺直接的回道。
子健聽到這話后，先是一笑，隨即看著大闖說道：“小黑啊，咱就說的實(shí)在點(diǎn)，你現(xiàn)在要是混的雞毛不是的，今個兒我子健也不可能這么給你面兒，在理不？”
“是。”大闖點(diǎn)了點(diǎn)頭。
“江東火車站這個地方就是三不管地界，但又特么是誰都管，啥消防工商的成天輪軸轉(zhuǎn)著查你，為啥，我不說，你比我清楚！就這，為了搶這塊地方，還特么人腦袋打成了狗腦袋，可以說，這的每一平米地方，都灑著我們兄弟的血啊。”子健喝了點(diǎn)酒，有點(diǎn)開始胡咧咧起來：“總之，沒點(diǎn)戰(zhàn)績，你在這都站不住腳啊。”
大闖有點(diǎn)不明白這小子要說啥了，這東一句西一句的，似乎說了半天，也沒進(jìn)入主題啊。
但盡管這樣，大闖還是隨著呵呵一笑：“是啊，啥都不好干。”
子健隨后一笑，說：“可不jb是嗎，呵呵。”
大闖看出了子健還有話要說，但是，卻好像不太好說出口，接著就說：“那啥，子健，沒啥事的話，我就先走了哈，家里還有點(diǎn)事兒。”
“哦，行，那就不留你了，回頭再聊哈。”子健也客氣了聲說道。
回去的路上，大闖坐在出租車上，想著今天發(fā)生的事情，想著他回去取錢時，看到客廳地上的碎玻璃茬子，想到父親關(guān)在自己屋里，理都沒理他。心里有著說不出的難受。
一個男人，活在世上，得不到家人的認(rèn)可，得不到社會上的肯定，這樣的人生究竟意義何在。
大闖仰頭長吁了一口氣，隨后掏出了懷里掖著的那份合同，看了看后，就對開車的司機(jī)說了聲：“師傅，直接開到二附屬醫(yī)院。”
……
大闖下了車后，掏出手機(jī)，想了下，撥通了電話。
“嘟……”
電話那邊響起了忙音，就在響到第五下的時候，電話那邊接通了。
“喂？”電話那頭，語氣謹(jǐn)慎的說了一句。
“老莫啊，呵呵，過年挺好的啊？”大闖上來客氣的問道。
“……哦，挺好的，大闖啊，有啥事？” 老莫那邊試探的問道。
“哦，沒啥，就是問下你，一筆三百萬的地皮合同，如果幫人談下來，一般最多能拿到幾個點(diǎn)？”大闖問道。
“啥，你要幫人談地皮合同？”
“哦，我就是問問。”大闖說。
老莫也聽出來大闖不樂意多做解釋，也就沒再多問，接著便說道：“這個，我倒沒聽說過，也得看是是幫賣家，還是買家。”
大闖一聽，知道如果不跟老莫撂個底，他也不會就這么說的，便說：“幫買家，三百萬的合同，談成了給我這份合同數(shù)目的兩個點(diǎn)。”
“往外掏錢的合同還給你抽成？不過，這得看雙方當(dāng)時是怎么談的了，反正大概，也就能到兩個點(diǎn)到五個點(diǎn)之間吧。”說完，略沉了一下，又補(bǔ)充道：“也許還能更多，也許還沒這個多。”
”行，我知道了，謝謝你老莫。那我先掛了。“大闖說完，直接摁掉通話。
雖然不知道老莫話中的真假成分，但他打這個電話的目的卻達(dá)到了，他只要大概摸個底，就能揣測到目前皇朝給自己的身價定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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