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吧?”顏之暮低頭看向身側(cè)的長安。
“沒事。”長安搖搖頭。
“不是,這怎么回事?”徐崢感覺摸不著頭腦,“爺爺,你干嘛對著怪物喊兒子?”徐崢以為老頭嚇糊涂了,“爺爺,爸早死了。你快起來,這怪物很危險的。”
“放屁,這就是你老子,還不快喊救護車!”徐老爺子抬手就給了徐崢一巴掌。
徐崢懵了,看著已經(jīng)陷入瘋魔的老爺子求救般地望向長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爺爺喊怪物喊兒子?”
“很顯然,那怪物就是你爸。至于他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子,還是問你爺爺吧,我也不太清楚。”長安聳聳肩,表示愛莫能助。
“你們殺了我兒子,我要跟你們拼命!”徐老頭咬牙切齒地朝顏之暮撲過去,嚇得徐崢連忙攔腰抱住他。
顏之暮將槍口再次對準(zhǔn)重傷倒在地上的怪物:“說,這到底怎么回事,不說,我就打死他。”
“別別別,我說我說。”老頭嚇得魂飛魄散,生怕他又開槍,“這事說來話長,”
“那就長話短說。”顏之暮不耐煩道。
“這事都怪許素娥那個賤女人,她嫌我兒子賺不了大錢,就伙同她的情夫要害我兒子,等我發(fā)現(xiàn)的時候我兒子已經(jīng)死了。”提到那個女人的時候,老頭眼睛迸發(fā)出強烈的恨意,“要不是后來有人給我能復(fù)活兒子的藥水,”
“我媽怎么可能會害死我爸?”徐崢感覺難以置信。
“就是她害得,那個狐貍精,”老頭呸了一聲,然后哈哈大笑道,“幸好我兒子活過來了,只是樣子發(fā)生了變化且喜食人肉罷了,所以我把那個賤女人推入地下室給我兒子當(dāng)晚飯吃了。”
徐崢已經(jīng)震驚的不知該說些什么了,一時間心亂如麻,自己的爸爸成了怪物,媽媽變成了殺人犯還被爸爸當(dāng)晚飯吃了。
顏之暮瞟了眼神恍恍惚惚的徐崢一眼,繼續(xù)問道:“是誰給你的藥?”
“我不記得了,那個人好像給我注射了什么,所以我不記得他的樣子。”老頭搖頭道,“我該說的都說了,你放過我兒子吧。”
在老頭期盼的眼神下,顏之暮果斷的又開了一槍,徹底結(jié)束了怪物的性命。
“你言而無信!”徐老爺子目眥欲裂。
“他殺了那么多人,你還想保住他?”顏之暮收回槍,撇撇嘴回道。
“不,兒子!”老頭掙脫開徐崢的束縛,絕望地?fù)湎蚬治铮唤蠝I縱橫。
“好了,我的任務(wù)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顏之暮聽外面?zhèn)鱽砭训穆曇簦澳阌惺裁丛捔糁煺f吧。”
S市實驗小學(xué)——
“鈴鈴”,下課鈴聲響了,伴著學(xué)生的歡呼聲,蘇意放下手中的粉筆,宣布放學(xué)。看著同學(xué)們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東西,如潮水般涌出教室后,蘇意才拿起教科書,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大概連老師都迫不及待想要放假了吧。看著空無一人的辦公室,蘇意笑了笑,拿上包也準(zhǔn)備回家了。
“喂,姐,我馬上就回來了。嗯,我現(xiàn)在在回家的路上。”蘇意邊走邊接電話,電話那頭姐姐蘇夏一如既往地啰嗦幾句才掛斷電話。
蘇意把手機放回包里,快步走到站臺。
“現(xiàn)在插播一條緊急新聞,一名女子被發(fā)現(xiàn)死在小巷里。死者身上有多處啃噬的痕跡,警方認(rèn)為該女子受到大型動物的襲擊……”對面大樓的電子屏幕里,死者的照片打了馬賽克。
城市里哪來的大型動物?蘇意嘀咕著,也沒有在意,看到公交車來了,連忙隨著人群擠進去。
這就是蘇意乏味可陳的生活,同時也是大多數(shù)人的生活。如果沒有意外,蘇意大概會一直這么平凡的生活下去。
生活的意義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想去探究,她只想和姐姐一直這么平淡地生活下去。想要知道什么,就必須付出代價,她在七年前就明白了這個道理。很多年輕人渴望變化,渴望異數(shù)來打破自己單調(diào)的生活,他們不懼怕危險,那是因為他們還未曾經(jīng)歷過危險。
公交車噴著尾氣,一路顛簸。
蘇意拿出手機,手指在屏幕上滑了滑,突然收到一條消息。
高中同學(xué)聚會嗎?蘇意垂下眼瞼,七年前的記憶又呼嘯而過。她曾經(jīng)認(rèn)為那件事只是個夢,一個荒誕的夢而已,但是兩個朋友的失蹤卻時刻提醒著她,那是真的,不是夢,而是一段可怕的經(jīng)歷。
在蘇意愣神的時候,司機正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亻_著車,突然眼前閃過一個黑影,趕忙急剎車,頓時車?yán)锪R罵咧咧的聲音此伏彼起。
蘇意沒有站穩(wěn),撞到了后面人的身上,后面人下意識地扶住她。蘇意嚇了一跳,回頭說了聲抱歉,卻不期然撞見一雙清澈的眼睛。
“沒關(guān)系。”路小時咧嘴一笑,看著眼前的女子有張清秀的臉蛋,突然收起笑容,嚴(yán)肅道:“小姐,我看你印堂發(fā)黑,最近恐怕會有兇險之事發(fā)生。”
話音未落,附近的乘客哄然而笑。蘇意紅了臉,窘迫地想著是不是遇到了神棍。
路小時看眼前女子明顯不信的樣子,聳了聳肩,也沒有多做解釋。
蘇意猶豫了,想到了七年前的事,自嘲地說道:“最可怕的事都經(jīng)歷過了,還怕什么呢。不管怎么樣,還是謝謝你了。”說完朝面前的年輕人笑了笑。
司機旁邊的乘客沒有注意到蘇意這里,都咋咋呼呼地問司機怎么突然停車了。
司機看了看前面空曠的道路,摸摸光亮的大腦袋,估摸著自己是看錯了,于是在聽到乘客的問題后,毫不在意地回道是自己看花眼了,然后重新發(fā)動車子。
蘇意回過頭,等車子到站后,就下車了。
路小時看著蘇意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嘆了一口氣,心想難得有人相信他,但愿這個姑娘能度過危險。
將這個插曲拋之腦后,隔了幾站,路小時也下了車,掏出手機給遠(yuǎn)在另一個國度的人打電話:“喂,我已經(jīng)到了。放心,我會找到它的。”
蘇意下車后,伸了伸懶腰,與往常一樣走向姐姐的奶茶店。來到門口,卻意外地發(fā)現(xiàn)今天店里打烊了,姐姐在里面無聊地玩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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