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昨日校場之事,影一已經(jīng)全部查清楚了,聽著他說的結(jié)果,宸帝后靠著御輦嗤笑一聲,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啊!無論前世今生,都一樣。
早朝期間宸帝大怒,怒斥禮部尚書王大人教女無能,王貴妃以張嬪為引聯(lián)合各宮妃嬪行此歹毒之計,欲讓昭貴妃意外死于血紅馬下,幸得靈虎虎豹相救,才幸免于難。
王貴妃入宮多年不僅未育皇嗣,如今更是惡毒至極,各宮妃嬪各個人面蛇蝎,心思歹毒,有如此后宮,他如何能安心治理天下,宸帝實乃痛心。
杜婉聽著藍(lán)汐帶來的消息,笑的不住搖頭,今天早上賊宸帝吻她的時候她其實已經(jīng)醒了,只是她不知道怎么面對他,所以只能裝睡,
她以為賊宸帝會生氣,沒想到他只是輕吻了一下她便離開了,然后又開始折騰起那些個日日膽戰(zhàn)心驚的朝臣們,
她當(dāng)真沒看錯,賊宸帝雖然性子冷漠詭異,心思縝密莫測,但實際上他就是一個腹黑的狡詐男,賊精賊精的,一不小心就會著了他的道。
杜婉笑著,突然,她蹙起了彎彎的柳葉眉,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藍(lán)汐便悄然的退了下去,給她留下了一個安靜的空間。
忽然,杜婉眼眸一縮便握緊了纖長嬌嫩的手指,銀牙咬的是咯咯作響,已然長開的絕美臉上此刻全是壓不住的憤怒,
該死的賊宸帝,她又著了他的道,什么承諾?什么約定?根本就是他肅清朝堂的借口,她居然就這么迷糊的被他利用了三年。
猛的起身就要去找宸帝質(zhì)問算賬,可剛走出內(nèi)殿的門口,又停下來折了回去。
外面候著的藍(lán)汐等人被她這一連串的反應(yīng)給搞得簡直是一頭霧水。
今天早上主子不是已經(jīng)正常了,怎么現(xiàn)在又不正常了,而且好像還越發(fā)的嚴(yán)重了,
唉!真是搞不懂,皇上明明那么寵愛主子,主子怎么就要自己作死呢!
……
時間一晃便是兩日,兩日后還是一個雨天,這雨一下便是三日,不知明日是否會放晴。
這天是蕭皇后離開的日子,她只帶了一個貼身宮女惜月,由一輛不起眼的小馬車?yán)x開了皇宮。
她如今已是廢后,自然不會有皇后的鑾駕相送,更沒有資格讓朝臣和各宮妃嬪恭送,再者那些朝臣妃嬪如今都是人人自危,哪兒還有什么心力去送一個廢后。
蕭皇后撩開單薄的車簾看向漸漸遠(yuǎn)離的皇宮,溫雅柔美的面容憔悴的仿佛老了許多,她如今也不過二十左右,卻像是已經(jīng)到了遲暮之年,當(dāng)真是心死如燈滅。
“杜婉,你的命怎么就這么好,他竟然要為你廢黜六宮,呵!我竟還自以為是的以為你不過和我一樣,只是他的一顆棋子,我竟還自以為是的不甘的想要看你的下場,卻是愚蠢的又一次為他鋪了路。”
蕭皇后死死的盯著已經(jīng)看不見的宏偉輝煌,摳緊了車窗的把手。
馬車緩緩的駕駛著離了京都,向惠安齋駛?cè)ィh雨的天空一片灰霧蒙蒙,到了晚間馬車終于來到了惠安齋的山道上,山道兩旁是座大山,山道就修建在半山腰上。
蕭皇后自言自語了一路,宮女惜月不知關(guān)了多少次窗,可每次又被蕭皇后推開,綿綿細(xì)雨就那么打在她的臉上流了下來,不知多的是雨水,還是淚水。
看著過了這座山就要到了那個困住她一生的可怕牢籠,蕭皇后突然看向京都的方向瘋狂的嘶吼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皇后之位就這么拱手相讓了,為什么?我那么愛你,為什么這么對我?封鈺,為什么?為…唔…”
蕭皇后的脖頸被駕車的一個男子死死的勒住了,一旁的惜月早已沒了氣息,脖頸處的血紅渲染了馬車上的毯子。
蕭皇后被迫后仰著脖頸,脖間已經(jīng)被勒出了紅痕,她艱難的拉著勒繩不住的掙扎,可她一弱女子的力量,如何能掙扎得了,不過片刻便翻了白眼,低垂了頭。
馬車還在緩慢的跑著,車輪在黏濕的山道上壓出了兩條深深的車輪印。
見蕭皇后已經(jīng)沒了氣息,男子隨意的拿出了一方手帕,擦了擦白皙的修長手指。
“真是的,我這一雙救人的行醫(yī)之手就這么沾了這個女人的污氣,真是晦氣,趕緊處理了。”
這個男子便是易了容的神醫(yī)陌離,他嘀咕著吩咐完后便跳離了馬車快速消失。
撕下人皮面具撐著油紙傘來到惠安齋對面的山頂上,看著前方屹立而站的筆直身影,走了過去。
又是銀白月牙袍,出來從不知道換一個其他的顏色,明明是修羅惡魔,裝什么溫雅公子,搖搖頭加快了腳步。
“本神醫(yī)的這雙行醫(yī)之手都為了你沾了晦氣了,自己不去解決,卻要讓本神醫(yī)動手,你真當(dāng)本神醫(yī)是你的那些屬下啊!而且一包毒藥解決的事,非得要做成上吊自殺的樣子。”
陌離邊走邊抱怨著,走到山頂之上,看著周身滿是孤寂的燕歸,雖然沒什么好氣,卻還是將油紙傘遞了一半在他頭頂。
燕歸便抬眼看了一眼頭頂?shù)囊话胗图垈悖挚聪蛏降郎线@會兒開始快速飛奔的馬車,雙手負(fù)后,右手大拇指不停地摩挲著手中的玄銀扇,“何必說那些沒用的,若我能動手,豈會用你。”
“得嘞得嘞,我不跟你扯了,反正你總是有理,現(xiàn)在你打算怎么辦?就這樣一直僵著。”
他也真是的,沒事不去研究自己搜羅的那些疑難雜癥,居然在這兒又問起了這些沒用的,明明就知道他會是什么樣的回答,還是一遍又一遍的問。
陌離又搖了搖頭,在心底嘆了口氣。
馬車進(jìn)了峽谷看不到了,燕歸轉(zhuǎn)身離開,細(xì)細(xì)的春雨雖然軟綿,但還是打濕了他的衣袍,
雨水順著冰涼的面具流進(jìn)了他的衣領(lǐng),微涼的冷意卻冰不了他那顆滾燙熾痛的心,“順其自然吧!她的心從來都不會為我全然放開。”
施展輕功飛下了山頂,身影在黑暗的夜空漸漸消失不見。
陌離便扔掉了手中的油紙傘,靜靜地站在山頂上,“也不知道這淋雨是什么感覺?你這般順其自然,當(dāng)真就能得到嗎?當(dāng)她恢復(fù)記憶后又會是冷漠如斯的她,那場意外也只是一場意外,又當(dāng)真能改變什么?”
當(dāng)雨水滲透絲白衣衫緊貼了他的皮膚,陌離狠狠地打了個冷顫,快速用內(nèi)功蒸干了衣衫拿起了油紙傘。
他真是跟著這怪人太久了,也學(xué)起了自殘來,還變得傷春悲秋了,他的事與他何干,他不過是被他抓來看病的大夫,什么時候變成老媽子兼屬下了。
上空突然綻放了一抹紅光,陌離就勾起了唇角,妥了,這下可以安穩(wěn)的交差了,
又來,真是習(xí)慣成自然了,看來他上輩子一定是欠了他的,今生就注定了要為他勞苦操心,真是個勞苦命啊!
抖了抖身子快速的跳下山頂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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