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對不起。”宸帝從空中出現了,憐惜的將杜婉攬入懷中,杜婉渾身頓時一顫,將頭埋在了他的身前。
不管這次是夢,不管這次是賊宸帝還是那個男子,她只想要那個懷抱,溫暖的懷抱,“阿鈺,對不起,我不想傷你的。”
“小東西,你沒有傷我,從來都沒有。”宸帝輕撫著杜婉的背,聲音中帶著溫柔,眼眸深處更是濃烈的疼惜。
沒有嗎?她沒有傷害賊宸帝嗎?沒有的,她沒有的,那個男子不是賊宸帝的,他不是的,杜婉便淺淺的勾起了嘴角,輕嗯一聲漸漸的睡著了。
宸帝抱著杜婉躺下,憐惜的摸著她的臉龐撫上了她的眉間,“小東西,他出現了是不是,他將你帶去了那里,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才會讓你這般的沒有安全感。”
杜婉輕唔一聲,往宸帝的懷中鉆了鉆,將自己完全的縮成一團,宸帝立刻停下了喃喃自語抱緊了她。
……
翌日清晨。
杜婉只感覺周身好暖,再也沒有了冰涼,她不自覺的往熱源處靠近了,熟悉的冰寒凜冽進入了鼻息,她頓時就清醒了,猛然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宸帝的臉,與她貼的很近。
是夢嗎?又是夢嗎?如今的賊宸帝也只有在她的夢里才會停留,抬手撫上了宸帝的臉龐,哪怕是夢,只要能見到他就好。
“阿鈺,我竟不知道自己何時開始已經離不開你了,若你不在,我都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那便不要離開了,永遠都不要離開了。”宸帝睜開眼睛寵溺的看著杜婉。
杜婉就笑了,笑的很甜,“好,永遠不離開。”
話落,閉上眼睛又睡著了,嘴角的笑意是那么的明顯,淺淺的酒窩探出了來。
宸帝憐惜的摸著她的臉龐,靜靜地看了片刻,起身離開了。
不過短短時間,杜婉再次醒了,摸著身旁的冰涼,苦澀一笑,她真是已經瘋魔了,居然又一次做起了那么詭異的夢。
坐起身揉了揉眉心,眼角卻瞥見了軟枕上的一縷墨發,濃黑的順,那不是她的頭發,不是夢,賊宸帝來了,他真的來了。
這樣的一個念頭一出,杜婉立刻便下了床榻跑了出去。
“阿鈺。”拉開門滿心欣喜的喚了一聲,卻是瞬間就失落到底了,院中是有人,卻不是他,他走了,又走了,就像在映潭林的山坡上,走的沒有一絲留戀。
“信女圣姑見過圣女。”圣姑走過來對著杜婉虔誠一拜。
杜婉不管心中有多么失落,可面上除了剛拉開門那一瞬間有表情外,便只剩下了冰冷,圣姑,早在那時賊宸帝就已經算好一切了嗎?
杜婉想起了她在紫宸殿中看到的白風和宸帝的唇語,她的心忽然亂的不知該如何了,縱使白風告訴她宸帝從一開始就在算計她,可她不相信,
她一遍一遍在心里告訴自己宸帝是不會算計她的,因為他舍不得,可結果卻讓她沒有辦法不去相信。
杜婉想不明白,為什么每次當她選擇相信時總會有一件事、一個人來時刻提醒她,不要放下她的警惕、防備,哪怕是對自己最愛之人。
“圣姑來的倒是及時,不早不晚,就像是算好的一般。”杜婉轉身走進去,聲音卻輕飄飄的飄了出來。
知道她來圣女族的就那么幾個人,而這個圣姑的氣息與她在映潭酒樓中感覺到的圣女族人氣息中有一人是一樣的,
那便說明當時圣女族中有一人便是她,按照時間推算,她離開映潭城時這個圣姑便已經知道圣女回歸了,那么會是誰告訴她的?
杜婉不想懷疑宸帝,可這一件件的事卻讓她不得不去懷疑,握緊著袖中的手,嘴角勾起了一個淡淡的淺笑,笑容里卻帶著絲絲寒冽。
‘阿鈺,若當我心中所有的疑惑解開的那一天,你沒有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毫不猶豫的將你從我的心中抹殺,哪怕最終的結局會是如夢中那般兩敗俱傷,相互折磨’。
杜婉的話讓圣姑一陣心驚,這個圣女當真如白獄使所說敏銳的可怕,她不過只是說了一句最普通的問候而已,她怎么就像是已經知道她是踩著點回來的。
定了定神,跟著杜婉走了進去,“圣女果然聰慧,信女確實是算好了時間回來的,白獄使讓信女帶句話給圣女。”
杜婉走到桌邊坐下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示意圣姑說,圣姑才接著道:“明日十大隱族少主就會抵達圣女族,迎接圣女去幽冥城。”
明日,明日就可以見到了,杜婉的心便突跳了一下,卻是淡漠的輕點了點頭,見圣姑還站在一旁,就輕蹙了下眉頭,漠然道:“還有事?”
圣姑猶豫一瞬搖了搖頭,俯身一拜離開了房間,她其實想問一下圣女和白獄使是什么關系,地獄使者也就罷了,怎么連他們的頭都牽扯進來了,還親自來迎接,以前的圣女可沒有這種待遇。
“出來吧!”杜婉抬眼看向空中,白洋衰了一下現出了身,他不過就是剛才不小心泄露了一點氣息,便被察覺了,小姐真是越來越可怕了,主子你好自為之吧!
“呵呵,小姐好。”白洋撓著頭呵呵笑著走到杜婉身邊。
“小姐?我怎么記得前些日子某人還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這一聲小姐我可擔當不起。”
杜婉淡漠的瞥了眼白洋,其實只要沒有觸碰到她的底線,她并不是一個喜歡記仇的人,因為她覺得那樣會很累,
她喜歡愜意,可誰讓白洋是賊宸帝的屬下呢,她不能對賊宸帝發火,就只能將氣撒在他身上。
“小姐息怒。”白洋立刻單膝跪地正了臉色,他并沒有看低小姐的意思,只是恢復了身份,也就高高在上慣了,對于大陸中人一時還改變不了態度。
“起來吧!我只是遷怒,你是什么樣的人我雖說不了解百分,也是了解九十分的。”
杜婉輕抿了一口茶水,隨意的擺了擺手,白衣使是陪著她一起長大的,她對他們每一個都有著特殊的感情,就像家人,沒有血緣卻更似家人的家人。
白洋自然知道他們在杜婉心中是不同的,就像杜婉在他們心中是不同的一樣,她并不只是他們的主母,她是白衣使中的一員,更是他們的小姐,潔兒小姐。
“小姐,屬下覺得您越發的厲害了,只從圣姑的一句話便知道她是剛回來的。”白洋坐到了杜婉對面,他也正是因為這個才暴露了。
杜婉倒了一杯茶推給他,隨意道:“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日映潭酒樓中的圣女族人是誰。”
這話一出,白洋頓時就低下了頭,拍馬屁好像拍到了馬頭上,他沒事扯這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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