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中城都是一片白色,無論是城堡還是路上的行人。
城堡是白色的,行人的衣著裝扮也是白色的,就像外城,全部是黑色,城堡是暗黑色的,行人的衣著裝扮也是暗黑色的,當(dāng)真是應(yīng)了句地獄天堂。
走進中城后便有幽冥軍在此等候,整個中城中除了杜婉等人便只有幽冥軍沒有穿白色的衣袍,他們還是如在幽冥城門見到的那些幽冥軍一樣,
一身的暗紅色將袍,翎冠束發(fā),腰間別著長劍,手握劍柄整齊劃一的站在街道兩旁。
杜婉等人跟隨著白風(fēng)徒步而行,白洋則帶著其他四十八人直接消失,他們的使命已經(jīng)完成了,自然是回去復(fù)命,況且此時不逃更待何時,等著被小姐遷怒。
幽冥中城的行人不如外城那般安靜了,他們?nèi)齼蓛傻木奂谝黄鸷闷娴目聪蚨磐瘢渲羞有一些是曾在映潭酒館和映潭酒樓出現(xiàn)過的。
“大哥,你們終于來了,我都等的無聊死了。”穆凌云從一邊酒樓的窗臺直接跳了下來,快步跑過來,一眼就認出了杜婉,嘴角立刻便裂開了,“小姐姐,真的是你,你真的是圣女。”
穆凌云早已將圣女的宿命扔到了腦后,只是為再一次見到杜婉而開心,可在杜婉眼中就不一樣了,她扭頭看了過去。
這小子居然這么的幸災(zāi)樂禍,她一生被困他就這么開心,記仇的真是可以啊!
“我不覺得我們有多熟。”冷漠的留下這句話,收回目光腳步不停的繞過了穆凌云,跟上宸帝的步伐。
穆凌云就是一愣,一絲失落從臉上劃出,“大哥…”
穆凌寒好笑揉了揉穆凌云的頭,這個小云,真是不長記性,這時候還這么的開心,在無霜眼中可不就是幸災(zāi)樂禍,“小云,無霜是圣女。”
穆凌寒強調(diào)了一聲,穆凌云頓時就知道他又犯錯了,于是快步跑到杜婉身旁擠開了宸帝,苦著臉道歉:
“小姐姐,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看到你太開心了,所以就給忘了,你別生氣,對不起。”
杜婉就斜眼一瞥,這些個少爺小姐一個個的可都是天之驕子,能讓這小子放下身段,看來他當(dāng)真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是一個不講理的人,況且她與穆凌云也不過只是過往之交,沒什么非得要計較的。
“你不必與我道歉,我也沒生氣,圣女的宿命本就如此,這是冥宸大陸習(xí)以為常的事,忘記也是正常的。”
對于這樣平常的事,誰會去刻意的在乎。
杜婉平靜的看向著穆凌云,目光卻是繞過他看向了宸帝,也就賊宸帝才會去在乎吧!將心愛的女人親手送入忘川宮,送到別的男子身邊,盡管那個男人十有八九是他的兄弟。
宸帝像是察覺到杜婉的目光,轉(zhuǎn)頭看了過來,他的目光冷漠的沒有一絲情感,眼眸深處卻是熾戀的愛意。
杜婉就淺淺的勾起了嘴角,小小的酒窩便露了出來,只要他好好的活在她眼前,他想讓她做什么,她都心甘情愿了,這便是愛嗎?原來她愛他已經(jīng)如此之深了啊!
……
杜婉等人走過幽冥中城又到了一個懸天光門前,白風(fēng)拿出彼岸令打開光門帶著他們走進去,一座白玉天橋便映入了杜婉的眼簾。
天橋下面是萬丈深淵,周圍長滿了白色彼岸花曼陀羅華,整個空間都是白色的,白色的純潔神圣。
“黃泉路,地獄門,天堂橋,一念地獄,一念天堂,這是第二道考驗,過了這里便是幽冥內(nèi)城了。”宸帝淡漠的說著先一步走了過去。
杜婉的嘴角便又淺淺的上揚了起來,這個賊宸帝真是越來越不避諱了,也不怕穆凌寒他們再懷疑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
是因為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嗎?他快要忍不下去了嗎?那他會改變他的想法嗎?應(yīng)該不會吧!落子無悔,這是一個執(zhí)棋人最基本的心性。
搖搖頭撇開心中突然而生的思緒跟著走了過去,當(dāng)一腳踏上天橋時,周圍變了,杜婉又來到了忘川河畔,她站在忘川河畔前定定的看向了忘川亭中的紅衣男子。
冥帝背對著杜婉,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撥動著琴弦,一曲高山流水如絲絲溪水緩緩流過,洗滌著內(nèi)心的黑暗。
杜婉踩在忘川河上凌空走了過去,坐到冥帝身旁將手附上琴弦,跟著他彈奏了起來,音符飄過之處帶起了曼珠沙華,整個忘川河畔美的無與倫比。
突然,杜婉身子一震,眼眸便是猛然的一縮,整個人清醒了過來,看著一步之外的萬丈深淵,心悸的狠狠咽了咽口水,好險,差點就掉下去了。
“怎么這么笨,不是都告訴你這是第二道考驗了。”宸帝拉著杜婉的手臂,聲音冰冷中帶著絲絲不易察覺的怒氣。
“這攝魂術(shù)太厲害了。”杜婉心虛的縮了縮脖頸,誰能想到這第二道考驗和第一道考驗都是攝魂控心之術(shù),考驗人心,這個冥帝的腦回路真是和正常人不一樣,不過狼來了好像是三次才不起作用的吧!
“不是攝魂術(shù)太厲害了,而是你根本就沒有將我說的話放在心上。”
宸帝冷漠的松開杜婉先一步走了,杜婉頓時一愣,隨即快步追上了他,根本顧不得身后的穆凌寒等人會不會聽到她的話。
“阿鈺,不是那樣的,因為我知道你不會讓我有事的。”
賊宸帝是真的生氣了,前面無論她怎么鬧脾氣惹他吃醋,他都不會真的生氣,可現(xiàn)在他卻真的生氣了。
見宸帝不理她,杜婉拉住了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握的很緊,她便咬了咬唇。
賊宸帝忍的一定很痛吧!他將她送入忘川宮一定有他的不得已,他那么愛她,他一定比她還痛的,她卻還那樣的讓他不省心。
“阿鈺,對不起,我再也不做了,再也不故意了,你別生氣好不好。”杜婉可憐兮兮的看著宸帝,宸帝腳步頓時一滯,他并沒有生氣,只是剛才他又出現(xiàn)了,已經(jīng)越來越頻繁了,他的時間不多了。
轉(zhuǎn)身看著杜婉,輕輕的撫上她的臉龐,一絲無力在眸中劃過,“婉兒,我沒有對你生氣,我只是在氣自己,從來沒有一刻我覺得自己真的好沒用,有力卻無處使。”
他會拆散我們的,可我對他卻無能為力,只能順著他的安排走,因為那樣我們才有希望。
這樣的宸帝是杜婉從來都不沒有見過的,她的心直直的被刺痛了,在她的記憶中,宸帝從來不會這么挫敗這么沒有自信。
他是執(zhí)棋人,縱觀天下,一切都了然于心,如今卻這般不自信了,那個冥帝竟能讓他這么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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