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得浮生半日閑,便當(dāng)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閑,這般安逸溫馨的時光在一月后初一的早間被打破了,一個震撼的消息從四面八方悄然的涌進了狩獵場。
邊城的糧草消失了,毫無征兆的憑空消失了,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皇上和宸王殿下大怒,兩月的狩獵中斷了。
那么多的糧草,怎么可能會憑空消失,必然是有人轉(zhuǎn)移了,而能做到那般隱秘的,就只能是手握重兵的將軍將領(lǐng)們。
泰和殿上。
封固高座于龍椅之上,左邊的四爪金龍座上,封鈺隨意的后靠著椅背,面容漠然的看不出一絲的情緒。
那個位置是太子之位,只有太子才可位居于此,而天啟未有太子,但在眾人心中,封鈺雖未封太子之名,但實際上就是太子,不過一個虛名,哪抵得先皇赦封的宸王封號來的尊榮。
一眾的皇族宗親與滿朝文武大臣分站于大殿之下。
整個泰和殿的氣氛壓抑的沉悶,封鈺沒有開口,封固看了一眼他,想要說些什么,心底又慫的不敢。
這是封鈺第一次上朝,而且還是因為邊城糧草的失蹤,所以說他不開口,低下的眾人便也會心思婉轉(zhuǎn)的不想做那出頭之鳥。
時間仿佛靜止了,就在眾人憋的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封鈺坐正了身,視線直直的看向高旭。
“鎮(zhèn)國大將軍,你做為我天啟的第一把手,那么多的糧草消失不見,你就沒有收到邊城傳來的一份異常暗報?”
話落,又看向華樸,“華將軍,你做為我天啟的第二把手,糧草不見整整半月之久,就沒有一點的察覺?如此沒用,本王這天啟要你們何用。”
封鈺的聲音寒冽的讓人直冒冷氣,整個大殿都仿佛帶上了一層冰霜。
高旭和華樸立刻走至殿中單膝跪地,“殿下息怒。”
其他宗親大臣們趕忙就將低垂的頭又低垂了一分。
封固也是抖了一下身子,卻是知道現(xiàn)在是他開口的時候了,于是威怒著臉就厲聲道:
“宸兒說的是,那么多的糧草一夕之間竟悄無聲息的消失,你們兩個做為我天啟大將,若要論罪,首當(dāng)其沖!
“皇上,殿下,微臣以為此時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找到那批糧草,那么多的糧草憑空消失,邊城那邊卻沒有傳出一丁點異常的消息,這根本不可能,
所以一定是我們的人監(jiān)守自盜,那么多的糧草,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運出邊城并不是一朝之事,
臣以為,此刻那批糧草必然還在邊城內(nèi),或許此時那些盜糧之輩正在想辦法如何將其運出,現(xiàn)在應(yīng)該趕快派遣人員去往邊城!
蕭太師走至殿中撩袍跪下,睿智的分析,話剛一完,杜鴻鳴便也走至殿中跪下。
“皇上、殿下,蕭太師此言在理,但微臣以為糧草憑空消失之事不僅只是我天啟內(nèi)部的監(jiān)守自盜,
我天啟地大物博,廣袤無垠,域外那些蠻夷之邦都是時刻窺竊著,此事若無他們參與,就憑我天啟內(nèi)部之人,不可能會做到毫無痕跡可尋,
所以臣以為,我們應(yīng)當(dāng)一面派遣人員去往邊城查探,一面盯緊域外那些小國部落!
杜鴻鳴話一完,黎王等一眾皇家宗親便也緊接著紛紛開了口,大致意思也是如杜鴻鳴所說這般。
其他大臣們便也在心思婉轉(zhuǎn)之間紛紛走至殿中跪地,你一句我一句的開始了句句言辭。
……
這邊泰和殿上言辭激烈,而此刻的高家,杜婉斜臥在小榻上,吃著牛肉干享受著微風(fēng)自窗外拂來,帶起陣陣的舒意。
虎豹縮在她的身邊嚼著牛肉干,不時的磨一磨它那已經(jīng)尖銳的虎牙,也是一臉的享受。
藍汐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這樣的一人一獸,淺笑的搖了頭,“小姐,如今泰和殿已經(jīng)亂成一團了,我們是不是該走下一步了,那些書信也該到發(fā)揮它們作用的時候了,這才是小姐說的八分真,兩分假?”
杜婉坐起了身,擦了擦手后便拍了一下虎豹的小身子,虎豹立刻靈性的跳下小榻奔出房門蹲在了門邊。
“不急,如今才剛開始,我讓你盯的那邊怎么樣了?阿鈺有沒有動作?”問出這句話,杜婉的心中有些忐忑。
從花朝節(jié)之后賊宸帝對她的態(tài)度明顯的變了,她感覺的出來,她能肯定他沒有恢復(fù),便是有記憶殘片作祟,也不可能會在一夕之間改變那么大,所以她能想到的便只有他從某個人那里知道了他們的前世,
或許就是慧持大師那里,可慧持大師已經(jīng)回了冥宸大陸,而通往冥宸大陸的映潭湖縫隙也關(guān)閉了,便是沒關(guān)閉,她也不可能會為了這樣一件事就去,冥宸大陸她是絕不會再去的。
藍汐的面色微微一變,杜婉便失落了心門。
“派人去了。”杜婉問的肯定。
藍汐點了頭,“嗯,林木一發(fā)現(xiàn)映潭湖中沒有糧草,便立刻告訴了公子,公子派了龍衛(wèi)去探查。”
杜婉心底是失落不已,卻是又有一點歡喜,派了人去,便是賊宸帝不知道他們的前世事,那么他如今對她的寵溺憐惜便是他再一次對她動心了。
忽然,杜婉又低落了臉,可要是記憶殘片在作祟呢!也不是沒有可能的,因為如今也只有有了記憶殘片的賊宸帝才不會抗拒她的靠近,
只是這么想著竟有些糟心,就好像沒了記憶的賊宸帝就會將帝王霸業(yè)看的比她重,唉!道路還很長啊!追一個人真是不容易。
杜婉歡喜的心情突然就沒了,誰說的女追男就隔層紗著,這根本就是隔著萬里江山宏圖霸業(yè)嘛!
“小姐。”藍汐輕喚了一聲,杜婉收了心思,壓下了心間的千百思緒,從小榻上下來,藍汐便為她穿了繡鞋。
走到窗邊靜靜地仰頭看向天空,藍汐便安靜的站在后面。
“藍汐,你說要是華樸抓了我,阿鈺會不會緊張?要是高家小姐也如那批糧草一般突然消失不見了,阿鈺會不會徹查整個京都?”
杜婉突然開口了,卻是不等藍汐回話,就甩了下小腦袋瓜,猛的拍了下額頭,“我是瘋了嗎?如今我與阿鈺的關(guān)系這般的融洽和美,居然要給自己去制造這樣可能出現(xiàn)的矛盾之點,以阿鈺之人,他豈會看不出我的把戲!
藍汐便笑了,“小姐,有句話叫做病急亂投醫(yī),小姐如今便是這般情況!
杜婉立刻就瞪了過去,“好啊你個藍汐,居然敢調(diào)侃你家小姐!
“奴婢可不敢!彼{汐便又是一笑。
這樣兩句話,杜婉的心情瞬間就好了許多,也開始說起了正事。
兩人在房中待了半日,直到夕陽落下才停下了話。
而這時,泰和殿中也安靜了,皇帝下旨,派遣黎王與杜相一同前往邊城,務(wù)必找到糧草,另一邊,時刻關(guān)注域外小國部落近日舉動。
至于高旭和華樸這兩個大將軍,則以失察之罪暫且革職,一應(yīng)軍務(wù)全權(quán)交由宸王殿下掌管。
這些消息傳入杜婉耳中,已是第二日早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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