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媯畫等人聽見外面?zhèn)鱽砹藙屿o以及月藍(lán)凝的慘叫,便急忙沖了出來,度顧卿沒有過多的解釋,只是喊道:“有刺客。”便急忙檢查了月藍(lán)凝的傷勢。
紀(jì)云和扶苓兩人順著度顧卿所指方向追去,媯畫去盛熱水。
度顧卿焦急的看著月藍(lán)凝。運動身體里的道氣,眼下要不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月藍(lán)凝也不至于如此痛苦模樣,度顧卿心想要是月藍(lán)凝眼睛出了問題,自己非得掀了茂陽城也得找出那個黑衣人。
“媯畫姐,怎么了?”道一從房里走出來,睡眼惺忪問道,正遇見端著水盆的媯畫,媯畫皺著眉頭,一臉嚴(yán)肅地說道:“快回去!外面危險。”
道一沒見過媯畫這么嚴(yán)肅,或者說緊張,即使當(dāng)初遇見那些法力高強的魔也沒有那么緊張,到底怎么了?道一撓著頭,只得聽媯畫的話,回到了房間。
話說這邊度顧卿忙著給月藍(lán)凝療傷,扶苓和紀(jì)云兩人則馬不停蹄的追著那個黑衣人,要說扶苓和紀(jì)云兩人也許力氣上差了些,但是腳下卻靈活飛快,三兩下就看見了那個黑衣人的影子,因為當(dāng)時正是滿月的緣故,所以顯得比較顯眼,估摸著這個刺客應(yīng)該是慌了。
扶苓剛要祭出頭繩,紀(jì)云卻一把攔住,搖了搖頭,繼續(xù)跟著黑衣人,那人跳了兩下,飛過半個茂陽城,終于落了地,扶苓和紀(jì)云兩人趴在房檐上聽著那個黑衣人的動靜。
“怎么樣?確認(rèn)了嗎?”一個略顯蒼老的人問道。
“確定了。”那黑衣人施禮道:“她的確就是皇族的公主。”
“公主。”那蒼老的聲音略微不滿的冷哼一聲說道:“他們?nèi)叶纪鞣Q皇族,她還好意思稱自己是公主?也罷,今天她是公主,等到了明天,她就是死人!”
“可是——”那黑衣人有些猶豫的說道:“可是他們一共有六個人,我看公主旁邊有兩個厲害的人物,還有兩個女子以及一個孩童。”
“怎么,他們?nèi)医加文兀俊绷硪粋人不知從哪里走了出來,卻嚇了紀(jì)云一跳,因為從剛開始直到那人主動現(xiàn)身,紀(jì)云都沒有感覺到那人的存在。
“茂皇?”那蒼老的聲音似乎有些吃驚道:“您怎么來這里了?”
“我來看看,你們這些廢物將事情辦的怎么樣了?”那個叫茂皇的人冷冷的說道,語氣里帶有一絲不滿:“我說辰陽君,你不能總是這么謹(jǐn)慎,該快刀斬亂麻的時候,絕對不能手軟。”
“是,謹(jǐn)聽茂皇教誨。”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道。
“原來他是辰陽君。”紀(jì)云悄聲呢喃道。
“你們認(rèn)識?”扶苓說道。
“不,我和他可不熟,但是我?guī)煾负退羞^一面之緣,聽說他是一個嗜血人屠,不知怎么,突然吃齋念佛了。沒成想,還是干這種勾當(dāng)。”
“誰?”那個叫茂皇的人厲聲喝道,辰陽君以及那個黑衣人左右觀瞧,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倒是茂皇說道:“既然來了,不如出來見上一面,從剛開始就注意到你們了。”
“怎么辦?”扶苓問道,手里已經(jīng)捏住了紅繩。
“出去吧。”紀(jì)云說罷,便站了起來沖著底下的人喊道:“喂!大半夜不睡覺,擾民呢?”
“他……他們?”黑衣人略帶驚慌的語氣說道:“他們怎么能追上我的?”
“追上你不是輕而易舉?”那個茂皇一把掐住黑衣人的喉嚨,那黑衣人只覺得脖頸一緊,而后胸悶頭漲,茂皇手里的力氣悄悄的大了些,“咔嚓”一聲,竟將黑衣人的脖頸扭斷,那黑衣人宛若爛泥一般倒地不起。
“你!”這一切發(fā)生的較快,扶苓來不及反應(yīng),那個叫茂皇的就已經(jīng)掐死了黑衣人。
“怎么?”茂皇卻是十分鎮(zhèn)靜,一旁的辰陽也從陰暗的胡同里走了出來,給茂皇遞上一張手帕,茂皇擦了擦手,便扔在一旁,正撲在地上黑衣人死尸的臉上。
“我自己的奴才,想怎么著,就怎么著。”茂皇笑道:“你不是神仙么?殺我啊?”
“你……”扶苓咬著牙,從來沒見過這么不知廉恥的人,便要催動訣咒,心說不殺你也得讓你吃著苦頭。
正當(dāng)扶苓生氣的時候,一旁的紀(jì)云又?jǐn)r下來,對著茂皇笑道:“不知我們何處得罪您了,還望見諒放我們過去。”
“放你們?”辰陽君笑道:“放了你們,我們可就麻煩了。”那老頭兒雖然精瘦,眼里的寒光卻像刀子似的,紀(jì)云見狀笑道:“那就……擇日再戰(zhàn)?”
扶苓差點兒暈倒,怒道:“還跟他們廢什么話?!”說罷,便要竄上去,紀(jì)云連忙拽住了扶苓,一把捂住了她的嘴笑道:“不懂事。”
“算了。”茂皇笑道:“明天,我就會來,你們,小心一點。”
“怎么?不趁現(xiàn)在……”辰陽君想說什么,茂皇一擺手,辰陽點了點頭,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兩人轉(zhuǎn)身消失在夜幕之中。
“喂!”扶苓一把推開了紀(jì)云,紀(jì)云被推了一個趔趄,差點從房上掉下去。
“誒?”紀(jì)云連忙穩(wěn)住身影,回頭問道:“你們怎么都狗咬呂洞賓啊?”
“沒有狗咬過呂洞賓。”扶苓有些生氣道:“倒是有狗吃過屙供。”
“你還會暗諷了?”紀(jì)云似笑非笑的看著扶苓,扶苓問道:“你怎么放了他們?”
“你看不出來?”紀(jì)云神秘兮兮的說道。
“看不出來什么,你別一驚一乍的。”扶苓問道,不知道紀(jì)云賣的什么藥。
“算了”,紀(jì)云翻身下去,在那黑衣人的衣服里摸來摸去,頭也不回道:“那兩個人不一般,那個茂皇武力上乘,善于隱藏,那個辰陽君也是個道士,法力堪比國師林浮城。”
“那又怎樣,我的紅繩還不是一下子就能收了他們。”扶苓怒道。
“你不懂,你這大病初愈,沒輕沒重的,他們是再怎么厲害,也是凡人,如果被你捆了,就怕他們掙扎,你這個繩子,越掙扎纏的越緊,我怕你控制不住紅繩,再勒死他們,到時候你就有麻煩了。”紀(jì)云似乎從那黑衣人尸體上找尋到了,什么借著月光,扶苓見到那是一個葫蘆狀的瓶子,手指般大小,一個青瓷瓶。
“你找什么呢?”扶苓問道。
“藥。”紀(jì)云又跳了上來,身體猶如燕子一般輕盈,看著手里的瓶子,紀(jì)云說道:“趕緊回去,給度顧卿看看月藍(lán)凝中的什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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