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處北國與南國的交界處,來來往往的商人頗多,但真正的商人有多少誰也不得而知,紀云他們知道,即使利用了商人的身份混進南國,自己也未必安全,所以以后只能小心。
“誒,媯畫,你這木牌是哪里來的?”紀云一直想問這個問題,可巧找著客棧,有了時間,待眾人沐浴過后,坐在一起,紀云立刻就問了一下。
“這個?”媯畫拿出木牌,那木牌上寫了個大大的“靈”字,這是南國給邊境商人通用的過境牌令——南國準商令牌。這得需要邊境南國邊界的行令處上報才能由南國朝廷批下來,即使真是南國本土人士,也很難得到的一種通行令。
“朝廷上預備的,有了這個,就可以在南國暢通無阻了。”媯畫笑道。
紀云像是已經預知媯畫怎么回答一樣,點了點頭,媯畫又對扶苓說道:“扶苓,你能不能按照這種東西,變出幾份來?萬一以后分開,正趕上南國有人盤查,也可以少些麻煩。”
扶苓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臉一紅說道:“這個……不難。”
“那你搖什么頭?”紀云在一旁一臉壞笑說道。
“我……不會啊。”扶苓將頭埋進胳膊里,用著幾乎難以聽見的語氣說道。
“哈哈哈……”紀云頗為高興的笑道,他早就知道扶苓不會基本仙法,故意這樣說的。
扶苓反應過來,暗暗掐了紀云一下,也趕巧,掐著紀云的肋下,那塊肉最為柔軟,紀云立刻變了臉色,但忍著沒說,扶苓見狀一臉擔心的問道:“紀云,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你個丫頭……怎么學會這么多歪門邪道的了?”紀云咬著牙一臉不自然的問道。
“還是你教的好。”扶苓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喝了一口茶才放開手,紀云長舒一口氣,其他人看在眼里,忍著笑意,度顧卿干咳了一下說道:“這里不同于……那邊,所以我們得小心點,不要暴露自己,尤其是你的身份,媯畫。”
“嗯嗯。”媯畫不住的點著頭,像是想起了什么說道:“對了,南國多甜點美食,你們可有口福了。”
這一下子可算是打開了話匣子,扶苓和月藍凝以及道一幾個人不住的問著哪個地方的東西好吃,哪個地方的風景秀麗,別看媯畫沒出過宮門,可卻對南國了解的通徹,仿佛她就是南國的公主一樣,也許是北國安插在南國的人帶回消息的同時,被媯畫聽見了吧。
這幾個人嘰嘰喳喳的討論著,反倒是度顧卿一臉愁容,紀云在一旁看了半天了,度顧卿一直盯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手還是干枯細長,沒有了之前那種光滑細膩,連女人看了都會吃醋的手。
度顧卿不是在心疼自己的手,而是在擔心自己會不會再次成為魔。紀云輕輕的拍了一下度顧卿的肩膀,對度顧卿使了一下眼色,兩個人走向客棧外。
“怎么了,還在擔心著自己的事?”紀云問道,語氣顯得很輕松。
度顧卿長嘆一口氣說道:“可不是。”
“別擔心了。”紀云說道:“雖說事情不是發生在我身上,可我也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主,你擔心來擔心去,也不能夠解決問題,不如放寬心,既來之則安之,有我們在,你不會重蹈覆轍的。”
“正是因為你們,所以我才……”
“你是嫌我們成為你的累贅了?”紀云問道。
“話可不能這么說。”度顧卿趕忙說道。
“那怎么說?”紀云看著天空,天上的皓月明亮至極,月光毫不吝嗇揮灑在人世間,沁人心脾。
“喝一頓吧。”紀云拽著度顧卿,兩人趕去客棧要了一壺酒,回到屋中開始了迷迷糊糊的談心,要說酒這個東西,得分跟誰喝酒,跟不喜歡的人喝,那酒會變得十分難以下腹,跟熟悉的人喝,那酒不會嫌多,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交談著,這一宿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第二天可就麻煩了,兩人大醉入泥的,但還是得趕路,月藍凝力氣大,將度顧卿和紀云兩人扔進馬車,扶苓趕著一輛,月藍凝趕著另一輛,就這么上了路,一車的酒味讓扶苓呼吸有點不舒暢,一路上皺著眉頭,就連馬屁味兒都比酒味好聞。
正當扶苓滿臉愁容,生無可戀的趕著馬車時,前面胡同里猛然間沖出另一輛馬車,眼瞅著兩輛就要撞上了,扶苓見狀不得不使用仙法,將那輛馬車頂住,而后又趕緊解開仙術。
“怎么回事?”對面馬車上跳下一個小個子,看樣子和道一年齡相仿,正叉著腰,橫眉立目的瞪著扶苓,兩撇長胡子呼哧呼哧的,頗為搞笑,扶苓納悶道:“不是你沖撞我們么?怎么你還生氣了?”
“唉?”那小個子喊道:“你們外來的吧?連我都不認識?”
這話一出,扶苓不由得心里一緊,那小個子別看身材矮小,眼神卻極為毒辣,扶苓這么一瞬間的面目表情變化,立刻就被他逮住,只見他反而抓住扶苓的馬繩,厲聲問道:“說,你們是哪里來的,還是說,你們是北國的奸細!”
這話一出,周圍原本行色匆匆的行人立刻站住,紛紛駐足觀瞧,甚至有一兩個官差按住刀,隨時準備沖上來。
“怎么了?”媯畫見前面出現了狀況,連忙下來看,要說這幾個人里面,也就紀云度顧卿以及媯畫最懂人情世故,那小胡子也是,一見著媯畫走上前來,臉上的怒氣頓時消散不見了,反而滿面春風的笑道:“這女人,你們是哪里的?”
“我們是商人。”媯畫見狀回道,臉上也是笑著的。
“既然你們是商人……”那小胡子放開馬繩,反而一步步走向媯畫,滿臉褶子堆積起來,問道:“你們可有通商令啊。”
“有的。”媯畫從腰間拿出通商令,遞了過去,那小胡子接過的時候有意無意的碰了媯畫手一下媯畫皺了下眉頭,卻又轉瞬即逝,反而笑道:“我們原本是京城里的商人,剛開始從商,不懂得這里的規矩,還望見諒。”
那小胡子接過令牌,沒有看,反而放在鼻子下聞了又聞,頗為感嘆的說道:“真是美人如畫,芳香奇異啊。”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