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稚。”紀云說道。
“誒?你說誰呢?我可都聽見了。”鳧翩努著嘴說道。
扶苓在一旁說道:“話雖這么說,但是杜滿堂在英宿序已經不知道待了多少年了,只不過因為……因為他的身份才不被升職,他是魔……”
“知道,魔,枉我還中意他。”鳧翩嘆了口氣說道。
“鳧翩!”扶苓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鳧翩這才反應過來周圍還有個紀云,連忙擺手說道:“我中意他功夫了得!”
紀云見狀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我不管你們神仙怎么著,在這里,你得聽我的。”
“憑什么?你法力比我高?能耐比我強?”鳧翩不服氣的說道。
“嗯,我可能沒你們厲害,但不聽我的,只有死路一條。”紀云說道:“畢竟這里——是人間。”
鳧翩看著一臉陰險像的紀云,轉頭又看了一眼扶苓,扶苓點了點頭說道:“當年我下凡就被坑過,差點連乾坤袋都丟了,總之聽他的,一般沒有錯。”
鳧翩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就聽你的。”說罷好像受了極大委屈似的撲在扶苓懷里,扶苓拍著鳧翩的頭說道:“好了好了,忍些日子,馬上就可以回天庭了。”
紀云見狀無奈的搖頭說道:“罷了,我睡我的覺去了。”說著紀云就要走,身后一聲怒吼:“要走你就走!”
“又怎么了?”紀云回過頭說道。
身后原本是媯畫休息的營帳突然竄出一個人影,正是度顧卿,身后緊追不舍的是月藍凝,手里拿著短劍,表情猙獰的很。
“扶苓,快救我!”度顧卿喊道,扶苓連忙將紅繩祭出,紅繩繞了一圈,剛月藍凝捆的結結實實,動彈不得。
“放開我,讓我殺了他——”月藍凝喊道。
“哇!”紀云連忙趕了過來,拍了拍氣喘吁吁的度顧卿說道:“你怎么惹著她了?”
“我說讓她留在這里看著媯畫。”度顧卿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她不同意就生氣了?”紀云連忙說道。
“不是,她同意了。”度顧卿說道。
“然后呢?”紀云說道:“同意啦怎么還生氣要拿短劍剁了你。”
“我……”度顧卿抬起頭,看了一眼捆在地上被扶苓鳧翩圍起來的月藍凝,搖頭說道:“我說將短劍要回去,沒想到,她就急了。”
“你不是把短劍給她了么?”紀云說道。
“是啊,不過我總覺得以后的路越發難走,索性就借短劍用用,到時候花名戰戟在手也能夠省去不少麻煩。”度顧卿說道。
“不可能啊,月藍凝不會這么小心眼的。”紀云站起身奔著月藍凝的方向走去,四周已經有不少千機處的人趕來看看發生了什么,月藍凝在地上躺著,呼呼的喘著粗氣,一臉憤怒的表情,似乎想撕了誰似得。
“藍凝,你怎么發這么大的火?”紀云問道。
“用你管?”月藍凝白了一眼,一旁的扶苓將紀云拉到一旁悄聲說道:“你忘了,花名戰戟極有可能催動度顧卿成魔。”
紀云恍然大悟,轉頭看向地上一臉氣憤的月藍凝,說道:“度顧卿說了,他即使不靠短劍也能夠殺得他們落花流水,你放心好了,老老實實照看好扶苓,等我們回來。”
“真的是他說的?”月藍凝問道。
“度顧卿!”紀云喊了一聲,度顧卿看向這邊,一點點湊了過來,紀云努了努嘴,度顧卿方才已經聽得明白,只好說道:“你用短劍,我去去就回。”
月藍凝愣了一下,眼圈突然變得通紅,鼻子一酸,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摔落到地面上,狠狠的砸碎。
“走……走吧。”月藍凝低聲哽咽道,扶苓連忙將紅繩收了回來,月藍凝坐在地上將頭埋了起來,扶苓在一旁勸著,紀云見狀對度顧卿說道:“說兩句好話寬慰寬慰,真不知道你以后可怎么活,嘖嘖。”
度顧卿心領神會,在一旁說著再也不之類的話。
紀云踢了踢土塊,心說,這一次總該讓我去睡覺了吧,可剛有這想法,虛緣也趕了過來,面目表情十分高興的說道:“太好了,我們找到若久洵美的老巢了!”
“什么!”紀云一下子沒了困意,虛緣說道:“方才玥姐傳來消息,已經找到了若久洵美的老巢,那里面有不少的人魔,粗略推斷,大概有一千多。”
“一千多?”紀云喃喃道。
“那現在潘玥在哪里?”扶苓聽見消息也趕了過來,虛緣說道:“還在那里守著,西南方向,距離此地三十里左右有一個山洞。”
“走,多耽誤一會就會有危險,趁著若久洵美虛弱,我們就結果了她,也結果了當初的事。”紀云說道。
“我去調動千機處的人。”虛緣說道。
沒一會兒的功夫,千機處內抽出了大約有三百多人,在虛緣一聲號召下皆向西南飛去,紀云等人也沒有落下,飛身跟上虛緣,一同奔向西南方向。
“潘玥是怎么發現的?”紀云問道,四周的殘影飛快的往身后撤去,若不是有些日行千里符,還真不見得追上這些人。
“玥姐和若久洵美戰斗時放在她體內的蠱上有追蹤符紋,若久洵美太大意了。”虛緣說道。
紀云皺了下眉頭,若久洵美一向謹慎得很,每一次用無限長生之法都不會暴露自己,而且總是能夠運用各種方法來獲得更多靈力來讓將臣恢復,難道若久洵美真的是慌不擇路了?
“不對,這事兒有問題。”紀云說道,虛緣搖了搖頭,說道:“無論有沒有問題,若久洵美就在那里,玥姐很透了若久洵美,她一定要報當年九千九百九十九刀的仇。”
紀云連忙說道:“即使拖入無辜的人?”
“沒人是無辜的,你我,還是這些個千機處的人,我們只能接受命令,你可以走,我們還是得去。”虛緣說道:“如果我有命回來,我一定報我的仇——殺了真正的承文拓和茂高川。”
紀云看了一眼虛緣,在她那略顯稚嫩的臉上充滿了不屬于這個年齡的老成與殺氣,在她手臂露出的部分可以看出一條疤痕,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造成的,虛緣的眼睛也不再像之前虛緲飄茫,反而充滿了一種堅毅,就像小老虎初次狩獵一般,既興奮,又緊張。
“那我就跟你一起吧。”紀云說道:“可別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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