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紅確實來了,不過只唱了一場戲,便匆匆的走了。
連姬笑綿和未傾隱留她晚上喝酒,她也以身體不舒服的理由而拒絕了。
柳家的酒宴中,皇甫雷,段如霜和文珠兒倒是看到了一抹熟悉而可恨的身影,那就是心狠手辣的江夫人。
她也來參加酒宴了,巧合的是,吃席的時候,她就坐在段如霜,文珠兒和皇甫雷的對面。
“還是那么肥壯,我看她家的豬都沒有她壯!”文珠兒沒好氣的說道。
“別這么說,他們相提并論,你不是在侮辱豬嗎?”段如霜輕輕的喝了一杯酒,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剛好能傳到江夫人的耳朵里。
江夫人自然不傻,她能聽得懂段如霜和文珠兒言語中的侮辱,但她也不生氣,只是一邊夾著菜一邊說道:“靜兒,咱們江府里的那些牲畜今天可都喂了?”
“稟報夫人,都喂了!”
“好,喂了就好,等到明日就全都宰了吧,牲畜和我江夫人當然不能相提并論,因為牲畜天生就是要進我肚子里的,剩下的骨頭啊,爛肉啊,就丟去喂后院的看家狗吧!”
“知道了,夫人!”靜兒低聲應(yīng)道。
江夫人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的三人,有些得意的笑了起來。
文珠兒氣的簡直就要跳起來了:“就因為這樣,才吃成這副模樣吧,她居然還給自己身邊的丫鬟取名靜兒,靜兒若是泉下有知,一定會覺得作嘔吧!”
“靜兒被她害的那么慘,還有小曳,也不知道這個江夫人叫著他們的名字,是不是會半夜做惡夢!”皇甫雷也沒好氣的說著。
段如霜冷笑一聲,毫不示弱的看著江夫人:“我們快點吃完走人吧,我怕一會我會不小心吐出來!”
說完,便再也沒有瞧過江夫人一眼。
江夫人的目光卻自始至終再也沒有從段如霜的身上移開過:飛鷹索命郎,衙門里最有名的捕頭,段如霜,一個年輕男人,以前只覺得他多管閑事讓本夫人厭惡,怎么今日覺得他特別俊美?
段如霜一身白衣,再加上他與生俱來的溫和氣質(zhì),那隨性的舉動和眼神,突然讓江夫人的心臟深處蠢蠢欲動著一個想法。
那就是,想讓段如霜這樣的男人做她新的男寵。
一個溫和的男人若不是厭惡自己到了極點,又豈會說出那些極不君子的侮辱話語?偏偏那些難聽的話,就是從段如霜的嘴里說出來的,這樣的男人,有趣!
桃花山莊。
“綾羅,怎么,不開心啦?”皇甫云站在鳳綾羅的身后,環(huán)住了她的腰身。
“沒有啊,云少!”鳳綾羅握住他的手,任由皇甫云的下巴擱在自己的肩膀上。
皇甫云笑道:“還說沒有,是不是娘只帶著大嫂去赴宴,沒有帶你,你才覺得不開心的?”
“怎么會呢?我就是覺得,本來云少你也可以去的,卻為了留下來陪我,才沒有跟著你娘一起去,有些自責罷了!”
“這種喝喜酒的小事,怎么能有留下來陪你重要呢?”皇甫云笑道。
鳳綾羅推開了他,轉(zhuǎn)過身來:“總是這樣油嘴滑舌的!”
“哎!”皇甫云嘆了口氣,看向了兔子,說道,“小香在的時候,總喜歡抱著小云,緊緊地抱著不松手,害的小云吐了好幾次!”
“哈哈,是啊,結(jié)果小云后來再見到小香,都嚇得直往琴臺后面躲。”
“如今你看,小云在地上爬來爬去,總往門口望著,估計也想念小香了!”皇甫云的神情有些失落。
鳳綾羅低聲道:“兔子也是有靈性的,一定會想念的,就像我,與小香相處的時日不多,卻也總是想起他愛笑的臉,還有他身上的香氣!”
“我們?nèi)ヅ闩愦蟾绨桑罱偸且粋人坐在桃花林里發(fā)呆!”tqR1
鳳綾羅點點頭。
盟主堂里,眾江湖人士相聚于此,商議要事。
“盟主,魯妙子的行蹤已經(jīng)確定,就在苗疆,據(jù)說他一直在苗疆尋找一個人,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趙長宮!”賀逐飛說道。
皇甫青天說道:“攻打魔宮迫在眉睫,我們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苗疆尋找魯妙子了!”
“容恒還是行蹤不定,他的興趣只在酒,即便是我們找到了他,他也未必會加入我們!”邱本義如實稟報著。
皇甫青天點了點頭:“容恒的性子我了解,比較隨性,即便我是拿著桃莊的桃花酒也無法收買他吧!”
“盟主,大家都已經(jīng)準備的差不多了,就等盟主下命令,我們即刻便可出發(fā)!”說話之人是唐門的門主喬征。
街上行人甚少,漆黑的天空只有一兩顆星星點綴,月亮也被云層掩蓋,只有街邊還未關(guān)門的店鋪里發(fā)出微弱的光亮。
夜晚的空氣寒冷,若是此刻下一場雪,一定很美妙。
少女挎著裝滿了熱騰騰的饅頭的竹籃,行走在這條還算明亮的街道上,走的不匆不忙,又像是在想什么事情。
少女穿著白色碎花襖裙,長發(fā)散落,頭戴兩朵白色珠釵,看起來有些俏皮。
淡淡的妝容讓她看起來清新脫俗,她不敢左右張望,但是也有些緊張,挎著竹籃的手臂有些在發(fā)抖。
少女正是喜愛男裝的文珠兒,此刻扮成農(nóng)家少女,倒是俏麗可愛。
段如霜躲在暗中,不敢跟得太近,卻又不能太遠,暗中還有很多捕快和官兵,但他們?nèi)慷阍诎抵校粍硬桓覄印?br />
其實段如霜選擇在今夜開展計劃,也只是在賭,兇手并非是每天晚上都出來作案,也并非一定會注意到走夜路的少女。
但是很巧,就在段如霜決定叫住文珠兒,不讓她在往下走的時候,空中卻突然劃過一道人影。
他定身在文珠兒的身后,一掌打在她的勃頸上,文珠兒順勢暈倒在了那人的懷中,挎著的竹籃也掉落在地上。
“上!”段如霜還未來得及看到兇手的面容,便已急匆匆的使用輕功迅速來到那人的面前。
躲在暗中的捕快也都毫不猶豫的從天而降,一張巨型大網(wǎng)直直的扣向兇手,而四周突然出現(xiàn)的火把,照亮了這一切。
那人并未防備,被這巨網(wǎng)扣住,只覺得內(nèi)力開始受阻,看來,這網(wǎng)上被做了手腳。
待他反應(yīng)過來之際,開始沖破巨網(wǎng),誰料,這網(wǎng)的每一環(huán)扣竟然設(shè)置了機關(guān),只要里面的人反抗攻擊,便會釋放出大量的暗器,均是棱形錐,他知道這暗器棱形錐沒那么簡單。
暗器棱形錐涂抹了軟骨散,任誰中了這些暗器,都會暫時喪失內(nèi)力,等待束手就擒。
但是令段如霜等人感到驚訝的是,并非此人的武功高強,而是面對如此棘手的暗器和巨網(wǎng),他居然如此淡然自若,似乎這些暗器在他的眼中毫無殺傷力。
而他一面飛速閃躲,僅用手腕處的護甲抵擋暗器,竟然抱著文珠兒,硬生生的沖破了巨網(wǎng)。
所有的捕快都驚呆當場,這是第一個從他們的天羅地網(wǎng)里面逃出來的犯人。
段如霜驚呆過后,最先反應(yīng)過來,飛身而起,與他過招。
很快,那些武功高強的捕快也回過神來,與段如霜一起,將他圍在了中間。
那人不屑的看著段如霜等人,又瞧了瞧懷中的文珠兒,笑道:“原來你們是一伙的!”
“你這個令人作嘔的采花賊,被你抓走的少女現(xiàn)在都在哪?”段如霜恨恨的問道。
他笑得優(yōu)雅,然后突然襲擊向段如霜,每一腳都帶著千刀萬剮的力量,令段如霜有些招架不住。
“想知道她們在哪?那就去地獄找她們吧!”他幾乎招招都在攻擊著段如霜的要害。
段如霜暗自大驚,他明明中了攻心散,居然還能使出內(nèi)力,不僅如此,他雖然不間斷的攻擊我,但似乎并沒有想殺我的意思,他的武功遠遠在我之上,可為何每一次攻擊都帶著戲虐似的意味?
他立住身形,仍舊輕松的抱著文珠兒,面不改色,帶著優(yōu)雅的笑意,可段如霜卻面色潮紅,劇烈的喘息著。
只聽,一聲“刺啦”的摩擦聲響,在這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刺耳。
男人低頭一瞧,笑得更加妖媚:“小姑娘,原來你早就醒了!”
原來,文珠兒趁他分神之際,猛然抽出深藏袖中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狠狠刺向男人胸口。
只是這一刺不僅沒有刺進他的心臟,反而受到了阻礙。
看到他非但不生氣反而還帶著一副看好戲的表情,文珠兒覺得一陣心慌,她的手在發(fā)抖,為了保護段如霜的安全,她再次抬起匕首,狠狠刺去。
然而,只聽“咔嚓”一聲脆響,刺向他心口的匕首并未如愿扎進他的心臟,而是應(yīng)聲斷裂,紛紛墜落地面。
那人笑道:“想殺我?小姑娘,還沒有人敢近身刺殺我,我欣賞你的勇敢!”
文珠兒有些氣急敗壞的握緊拳頭,揮向男人的下巴。
但是男人卻笑著將她拋向空中,文珠兒嚇得驚聲尖叫,而他也飛身而起,舉起手掌,似乎就要把文珠兒斷成兩截一般。
“珠兒!”段如霜幾乎紅了眼眶,他當時大腦一片空白,不容多想,一個飛身撲了過去,將文珠兒接住。
而那個男人似乎沒有想到段如霜的速度竟是如此之快,欣賞之余,落下的手掌,剛好劈在段如霜的后背上,而段如霜發(fā)出一聲悶哼,但是下一秒,身形早已站在距離男人十步之遠的地方。
段如霜強忍著將涌到嗓子眼里的血咽了回去,而他懷中的文珠兒一臉的心疼:“段如霜,誰讓你逞強當英雄的!”
只是文珠兒也中了攻心散,說話也是有氣無力的,而她的手中,竟然方才在男人攻擊段如霜的慌張之際,混亂之中扯下了他身上的黑色斗篷。
此刻,男人的身體,竟然被一層淡紫色的氤氳之光縈繞全身,看起來深邃而神秘,如一潭深不見底的幽潭般令人感到顫簌。
段如霜感嘆著,這個男人的護身真氣已經(jīng)練到應(yīng)用自如的地步了,普通的匕首,再加上文珠兒又并非內(nèi)力深厚之人,想破開那道護身真氣,恐怕是白日做夢了。
他身上穿著一套紫色戰(zhàn)甲,段如霜認得出來,那是流紋戰(zhàn)甲。
這流紋戰(zhàn)甲據(jù)說世上只有兩套,不僅刀槍不入,反而會根據(jù)人的內(nèi)力深厚,來加深戰(zhàn)甲的抗擊力。
一套紫色流紋戰(zhàn)甲,只有曼陀羅宮的紫魄才有。而另外一套黑色流紋戰(zhàn)甲,便在無魚那里,只是無魚的黑色流紋戰(zhàn)甲多年以前曾經(jīng)遭受到重創(chuàng),而有些失去了它原本的力量。
“你,你可是曼陀羅宮的紫魄?”段如霜突然心生恐懼。
所有的衙門捕快也都驚詫的看向了男人,男人依舊優(yōu)雅而邪魅。
只見他笑道:“我沒想到,這小小的衙門捕快,竟也有你輕功這般好的,讓我猜猜,你可是那號稱飛鷹索命郎的段如霜段捕頭?”
“你知道我不足為奇,說,你是不是把那些少女都殺了?”段如霜憤怒的問道。
“你想知道,可我卻不想說!”紫魄惡作劇般的笑著,看起來像個玩藏寶游戲的孩子。
文珠兒也憤怒的說道:“呸,你這個變態(tài),要么跟我們回衙門自首,要么就讓我們在這里跟你同歸于盡!”
“同歸于盡?你們還沒有這個本事,雖然我很想跟你們玩玩,但是我現(xiàn)在沒有那個閑情雅致,我必須要抓一個少女回去,就不陪你們這些小捕快玩了,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
男子的速度極快,段如霜追了他一陣子,竟然發(fā)現(xiàn),跟丟了。
后來大家都回了衙門,好在沒有人受傷,只有段如霜受了點嚴重的內(nèi)傷,他嚴肅的說道:“此人定是曼陀羅宮的紫魄了,紫色瞳孔,紫色流紋戰(zhàn)甲,都說紫魄有不死之身,看來著實不假,他不僅有流紋戰(zhàn)甲護體,更有護身真氣爐火純青,我們想傷他都做不到!”
文珠兒驚訝的說道:“原來,少女失蹤案件的作案人,就是曼陀羅宮的紫魄,可是,我們根本無法捉他歸案啊,他的武功那么高,昨日若不是受了攻心散的影響,估計我們早都死在他手上了!”
“既然事關(guān)魔宮,明日我要去桃花山莊,稟報盟主這件事情!”段如霜說道。
衙門根本無法跟魔宮的人相抗衡,這也是段如霜日后加入攻打魔宮的隊伍的導(dǎo)火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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