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鞭一涅槃,孤魂隕落,一拳一幽冥,野鬼焚燼。人群之中,常歡和星沫蒼月二人最為耀眼,在此之前,二人皆是“無名”小輩,只是一個親爹乃是飛劍常寒,一個親爹乃是狂神星天戰(zhàn),故而沒有特別之處,但是這一次,
一個用拳如羅剎,一個用鞭如神魔,士別三日,已讓人刮目相看。漆曇緊張的拉扯著自己的衣袖,掌心間也盡是冷汗,她看到星天戰(zhàn)在死士間靈活穿梭,他的身手還像二十多年前第一次見到的一樣好,甚至更加叫人驚嘆,別人是等著死
士靠近、閃躲、攻擊、防守,而星天戰(zhàn)是唯一一個敢進入死士群中尋找他們破綻的人。
她看到星沫初雪的鞭功雖然已經(jīng)不及星沫蒼月,但對付曼陀羅宮弟子還是可以一較高下,只是當死士攻擊而來時,她明顯還擊的有些吃力,漆曇不禁替她捏把冷汗。遠遠地瞧見死士攻擊而來,星沫初雪便一甩長鞭,纏住那死士的腿,扯臂一拉,那死士便跌倒在地,此時她察覺到身后襲來一陣無法躲避的力量,回頭的瞬間,便對上一
張近在咫尺的蒼白駭人的死士面孔。那一剎那,漆曇急忙暗自使用赤鳴蟲王號令,那名死士立即停止攻擊,給了星沫初雪一個喘息的機會。她慶幸自己和趙華音只是醫(yī)師,不用下去近身作戰(zhàn),才有機會瞞天
過海。趙華音已經(jīng)死去,現(xiàn)在她的體內(nèi)有赤鳴蟲,也就是說,趙華音已經(jīng)成了一名死士,實際上,操控死士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漆曇了,但她生怕趙華音已經(jīng)死去的事情會被白之宜
發(fā)現(xiàn),還要擔心自己的兒女,不要被死士傷到,故而十分緊張。“真是沒想到,星沫蒼月小小年紀,竟然練成了《涅槃神星隕》,不過一想到他是誰的種,又是從誰身上掉下來的肉,就也沒有那般令人驚訝了!”白之宜斜著眼睛,冷聲
道,“你說呢,漆曇?”
漆曇倒抽一口氣,急忙低聲道:“我不知道什么是《涅槃神星隕》,只要我的兒子和女兒能夠自保就夠了,宮主也可放心,漆曇也不會左右為難了!”
白之宜見她壓抑著情緒而顫抖的肩膀,笑著勾了勾嘴角,便又將視線轉(zhuǎn)回到了已經(jīng)落入羅漢陣內(nèi)的紫魄身上。
就在紫魄闖入陣內(nèi)的瞬間,原本還是方才用來攔擊死士的羅漢陣之銅墻鐵壁陣,瞬間便轉(zhuǎn)為了將紫魄重重包圍的八卦陣。八卦源于《易經(jīng)》,后在《河圖》與《洛書》中擴充,由道家發(fā)揚光大,佛家羅漢陣之一的八卦陣也由此而來,便是八個羅漢以乾、坤、巽、震、坎、離、艮、兌這八卦
站位,剩下的八羅漢便在陣內(nèi)形成小八卦,以此錯位二站,沒有空缺,紫魄站在中心處,已然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讓他倍感壓抑。
死士靈活而來,拳頭就像鐵塊那般沉重,秦絡繹躲開之際,仍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壓力,險些震碎自己的心脈,他急忙暗自運功,這是秦絡繹第一次見識到死士的威力。
死士的雙拳已經(jīng)前后夾擊,秦絡繹不慌不忙,借著對方拳力飛身而起,再一劍從天而下,刺向死士。由頭刺入破肚而出,再用力一拔,順勢落地,側(cè)身一滾,半跪在地,穩(wěn)住身形,再一拍地面,借力螺旋飛起,與地面平行,又一劍飛速掃過,死士的雙腿已經(jīng)砍成兩截,
倒在地上,還在不斷的前爬,冒出的黑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一點一點消散,秦絡繹落地之間也急忙封住呼吸。
雙飛燕姐妹二人圍繞在殘存的護法之間,與之過招,沖鋒陷陣。
阿市自知雙飛燕的厲害,她們還是曼陀羅宮的護法時,就已經(jīng)高高在上,現(xiàn)在成了正派人士,但是下手依然沒有改變毒辣的作風。
步知天雖然同小水滴的一戰(zhàn),內(nèi)傷過重,但是對付曼陀羅宮的弟子,卻還是綽綽有余,只是沒有了方才使用《北斗伏龍》劍法的那般風采了。慧覺師太拂塵甩出,就像萬千藤條擰成一股,死士瞬間皮開肉綻,掉下的腐肉令人不斷作嘔,慧覺的白衣已經(jīng)血跡斑斑,那股有毒的煙還未散去,慧覺便被迫回擊身后而
來的死士,有一縷毒煙不小心吸入鼻腔,慧覺頓覺天昏地暗,她急忙封住心脈,立即后退數(shù)步,想將這股毒氣排出體外,卻不斷地有死士密集而來,令她手忙腳亂。一個點蒼弟子費盡全力斬斷死士的手臂,絲毫不敢停歇,繼而準備砍斷死士的頭,哪知道那死士斷了一條手臂,竟絲毫沒有反應,反而動作更加快速,一掌打在那點蒼弟
子的胸膛上,他頓覺自己的五臟六腑已經(jīng)碎裂,隨即吐出大口鮮血,向后踉蹌倒去。
云途急忙一只手扶住那點蒼弟子,一只手還在擊退不斷攻擊而來的死士:“小兄弟,撐住!”那點蒼弟子知道自己已命不久矣,便掙脫開來:“云教主,不必救我了!”說完,便擋在云途和攻擊而來的死士之間,云途眼睜睜的看著一把刀飛速落下,那弟子的身子瞬
間裂成兩半,血濺了云途一臉。還沒等云途回過神來,死士的那把刀已經(jīng)朝他而來,感受到迎面而來的殺機后,云途才從錯愕中驚醒,以雙掌迎擊,借力將那死士擊的后退數(shù)步,卻忽然感覺到身后又有
一股強大的掌風朝自己襲來,云途剛想回身,卻已經(jīng)挨了那一掌。這一掌明顯異常迅速卻沒用幾重力,云途只是一個踉蹌,回身時,卻被一人死死扣住脖頸,云途本想下意識的舉掌反擊,卻在看清來人后,放棄了反抗,因為那個人正是
凌無眉。
云途看到凌無眉眼底的恨,那股恨意明明是想將自己生剝活吞,卻為何只是輕輕打了自己一掌?方才他的偷襲,明明可以瞬間要了自己的命。凌無眉眼底的憎恨還未消散,他手上的力道也不見減小,就在云途以為自己不會太好過的時候,凌無眉卻很快的推開自己,那滿是發(fā)泄的一掌,瞬間從云途的耳畔飛速而
過。
云途回頭看到,一個死士的身子四分五裂,卻還在像一頭瀕死的野獸不肯浪費最后一口氣狼狽的爬行著,爾后凌無眉又在死士中廝殺,留下云途有些愕然。
“云教主,切勿走神啊!”這個聲音讓云途清醒過來,他回頭看到,武義德正在他身后,已經(jīng)砍下一個死士的腦袋,正捂著口鼻,朝自己擔心的看著。云途對武義德苦笑一下,便隨著他一起繼續(xù)對抗蠱毒死士,爾后凌無眉三番五次都在云途攻擊敵人的時候阻攔,不讓云途使出全力,卻還會幫云途解決危機,在外人看來
,他們配合的很默契,卻不知,這樣的滋味叫云途有些抓狂。
既不能痛快的與敵人廝殺,又要承受凌無眉充滿憎恨和埋怨的目光,還有他解決自己未能解決的僵局。每次自己陷入危機,凌無眉都會出現(xiàn),但是自己能夠?qū)沟臅r候,凌無眉便會背后偷襲,讓自己陷入前有豺狼后有虎豹的境界,然后再出手相救,以一種我就是要掌控你
侮辱你的姿態(tài)看著自己。
那種憤怒,那種愧疚,那種污辱,那種折磨,已經(jīng)讓云途越來越崩潰。一個峨眉弟子一劍又一劍的刺著,眼見著死士的身上已經(jīng)血洞斑駁,卻還是不停的攻擊著,隨后那死士靠近她,張開口,那股惡臭險些令她暈厥,隨即她一劍砍下他的頭
袋,死士才停止攻擊,可是那股毒氣卻還是被她呼吸而進,明知無藥可救卻還要拼盡最后一點力氣的痛苦令這個小弟子瞬間崩潰。隨著曼陀羅宮護法的落敗,曼陀羅宮弟子的節(jié)節(jié)敗退,很快就讓曼陀羅宮的人落入下風,但是遲遲不能攻破城門,因為死士不斷的糾纏,即便點蒼、峨眉、天音、云神這
四大幫派的弟子都在與死士抗衡,卻依然無法破了死士的局。紫魄無論朝哪一個方位的卦都無法破陣而出,無論是拳、掌、腿上的武功,還是輕功,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網(wǎng)反彈回來,幾次下來,紫魄已不敢冒然闖出,他警惕的看著
每一個方位的羅漢。
十八羅漢乃是少林寺精挑細選而出,武功不在方丈之下,任何人想出或是想進,必經(jīng)羅漢陣,闖陣成功者,亦會對這少林羅漢陣念念不忘。大八卦生六十四卦,小八卦再生六十四卦,這一百二十八卦就相同于一百二十八個阻攔著紫魄的機關(guān)。任他武功有多高強,哪怕使用靈噬弓,一旦八卦陣形成,就毫無破
綻,更是無堅不摧。
十八羅漢就算聯(lián)手也不會是紫魄的對手,但是羅漢陣,講究八卦相合,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每一節(jié)每一點都做到了密不透風,陣內(nèi)人,就像困在了一個永遠都沒有出口的迷宮。曼陀羅城墻上的白之宜,目光已越來越緊,她的嘴角似笑非笑,但是眼神卻因為羅漢陣的毫無破綻而感到一絲焦躁:羅漢陣最有名的就是八卦陣,也是位列羅漢陣之首,
看來想要困住紫魄,果然只能用羅漢陣之最的八卦陣。
迄今為止,只有三個人破過此陣,第一個乃是歷任方丈,現(xiàn)存活于世的也就是星印大師,第二個是已故的世上仙司徒仙,第三個就是逍遙人殺流幻。
十八羅漢會根據(jù)闖陣人的武功高分低下而隨時變換陣型,故而面對殺戮之神紫魄,他們毫不猶豫的就選擇了八卦陣。
星天戰(zhàn)這路人馬想要攻破城門,里面的人出不去,外面的人也打不開,一時之間便陷入僵局。皇甫青天將內(nèi)力傾瀉于掌心之間,每一掌擊在死士的面門上,就算震不碎死士的頭顱,也能讓死士喪失攻擊力,可見桃花碎心掌的威力,皇甫青天擊退死士同時,也要防
備著卷土重來的水漣漪。
奈何死士不死不滅,除非有機會砍下他們的頭顱,可是接近他們都要十分小心才行,否則定會中了他們的蠱毒。
這一批死士的攻擊力也很強,不比第一次,他們只會攻擊,這一次的死士,攻擊人的招式都顯得有些心機起來,不過顯然是跟操控他們的人有關(guān)。
皇甫青天看了一眼上面的趙華音,但她今天著實有些不對勁,非但沒有表情,眼神也十分木訥。江池解決掉一部分死士,沖出重圍,與皇甫青天貼近:“我們根本接近不了白之宜,死士兵團正在消耗八大門派的力量,等到我們身心疲憊,都陷入絕望之時,白之宜再出
手,我們根本無處可逃。”
“可是連星老鬼和殷先生都研究不出對抗蠱毒死士的辦法。”皇甫青天沉聲道,“也不知道星老鬼那邊的情況怎么樣了!”“我看大家都快堅持不住了!”江池說道,“就算有機會砍下死士的腦袋,可是吸入毒煙,依然難逃一死。明知必死,哪還會抱著生還的希望,我們不能讓這場戰(zhàn)斗像第一次
時那么悲慘,否則百姓會大失所望,江湖也會風云變色,再無寧日!”
皇甫青天看到這尸體滿地,哀嚎遍野的慘像,低聲道:“看來,只能召喚出八大死士,來拖延些時間了。”
“八大死士可行?”江池遲疑道。皇甫青天說道:“八大死士若不行,就無人可行了!只是八大死士乃星天戰(zhàn)精挑細選制造的第一批死士,比起蠱毒死士,還真是說不準,但……只有八大死士控制住蠱毒死
士,我們才有機會接近白之宜了。”
說罷,便見皇甫青天將藏在手臂里的小塤摳出,吹了一曲“重逢小調(diào)”,想要召喚出守護著萬里長宮的八大死士。
紫魄還未闖出羅漢八卦陣,白之宜卻聽得皇甫青天的吹塤聲,便知道他要如何作為,不僅沒有阻止,反而暗暗一笑,視線又重新回到紫魄身上。
漆曇看了一眼白之宜,奇怪她為何不阻止皇甫青天,卻也在心中好奇,吹一曲塤調(diào),能搬來什么樣的救兵。那邊還在抗衡死士的星天戰(zhàn),聞得塤聲,自然知道皇甫青天已經(jīng)準備召喚八大死士,默契的知道,很快就要直面白之宜了,不禁仰頭看向城墻之上,白之宜那十分英氣逼
人的背影,又沒能忍住看向她身邊的漆曇,那是他埋在心中最后的柔軟。
盟主堂萬里長宮距離曼陀羅宮也有八千里地,卻在塤聲結(jié)束后,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八大死士便已經(jīng)現(xiàn)身戰(zhàn)場。驍勇善戰(zhàn)的前朝將軍卞傾,蒼白俊美的少年混混工衣,高大威猛的忠心武將樊戟,醫(yī)術(shù)高超的前朝太醫(yī)公孫石,舞藝超群的絕美舞姬舞歌,行俠仗義的雙锏大俠狼翊,有
情有義的密探統(tǒng)領(lǐng)影封護,孤傲冷艷的美人刺客冥姬。水漣漪剛殺死一個華山弟子,看到憑空出現(xiàn)的八大死士,眼睛瞬間變得雪亮:“這就是星天戰(zhàn)當年研制的八大死士嗎?居然可以保存的如此完好!”她在一瞧這些蠱毒死士
,眼底不禁露出幾分厭惡。白之宜的視線也落到了八大死士的身上,她也是第一次見到八大死士,見到這些傳聞中的大人物:原來方才皇甫青天吹塤,是要召喚出八大死士,本宮主倒要看看,同為
死士,星天戰(zhàn)研制的能有什么過人之處。漆曇雖然沒有過多的驚訝,可是看到八大死士,卻不禁陷入沉思之中,這八個死士,是星天戰(zhàn)最完美的作品,也是開創(chuàng)死士存在的先河,漆曇又豈會不了解,星天戰(zhàn)也曾
教過自己制造死士的秘密,如今回想,可謂是滿滿的回憶。
隨著皇甫青天的號令,八大死士紛紛加入了戰(zhàn)斗,可謂是雪中送炭。卞傾身著一身戰(zhàn)甲,因為常年身居地下萬里長宮,戰(zhàn)甲上面已布滿了斑駁,他手持重劍,疾馳在蠱毒死士間,就像當年身為將軍馳騁沙場那般英勇無敵,無人能近得他的
身,一刀便能砍下死士的頭,毫不含糊,那毒氣對同為死士的他們毫無作用,一會兒的功夫,卞傾的腳下就已經(jīng)滾落滿了密密麻麻的蠱毒死士的腐爛人頭。
“卞傾不愧是八大死士之首!”皇甫青天嘆道,他號令殘存的八大門派弟子悄然退后,容得一絲喘息。樊戟一直隨卞傾左右,他生前就是卞傾的副將,是他最得力的手下,只見他手持長槍,挑起蠱毒死士甩出幾丈外不在話下,他本就高大威猛,比所有的死士都要高大,就
好像給他一匹馬,他便可以殺出一條血路,直搗黃龍,砍下敵方首領(lǐng)的頭顱。蠱毒死士間,身材嬌小的工衣,經(jīng)過星天戰(zhàn)的改造,也不知練就的是什么拳腳功夫,拳如玄鐵,一拳就可穿透死士的胸膛,腳下生風,橫掃便是一片,瞬間攪動的蠱毒死
士天翻地覆。他生前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如同聞且這般年紀,卻比他還要瘦弱,身世悲慘亦成為死囚,如今成為死士,亦不知是幸運還是悲哀。公孫石還穿著太醫(yī)服,看起來文質(zhì)彬彬,著實不像習武之人,被星天戰(zhàn)做成死士,自然會贈送他一項技能,比起那些普通人改造成的死士,除了胡亂的拼打什么都不會,
星天戰(zhàn)研制的死士便幸運的多。一柄由蠶絲線牽連的飛刀在他手中,射中死士脖頸再用力一勾,收回間,又甩向一邊。
死士砍斷的脖頸與頭藕斷絲連,流著黑色的泛著毒氣的液體,再由小工衣一拳砸碎,徹底毀壞蠱毒死士。烈火宮弟子也被八大死士殘卷一片,看不清死士們的路數(shù),水漣漪、白狐也不敢輕易交手,只得被迫后退,東方聞思和皇甫雷合力對抗七小蠻,不相上下,八大死士的加
入,暫時結(jié)束了他們的斗爭。舞歌穿梭于死士間,身輕如燕,就像正在跳舞一般的飄逸,一身紅衣水袖,雖然有些褪了色,但舞歌的美貌卻絲毫沒有褪色,她水袖飛轉(zhuǎn),以柔克剛,纏住死士的身體,再甩出紅練扯斷死士的四肢,任由他們發(fā)出野獸般的呻吟,卻再也爬行不得,喪失攻擊力,不斷釋放的蠱毒煙氣肆意彌漫,不論是正派,還是邪派,都急忙封住口鼻,防
止吸入。狼翊一身布衣染滿塵埃,手持雙锏,他是這些人中唯一一個江湖俠客,所以看得出他的武功路數(shù),頗有江湖之氣,出手快而狠準,取命絕不遲疑,盡管路數(shù)千變?nèi)f化,最
終卻是雙锏掃過,尸骨碎裂滿地,十分駭然。一身黑色勁衣的影封護,雖然目光黯淡無神,面色蒼白,卻不見一點尸斑,仍然俊美非凡,他生前乃是大內(nèi)密探,又不愧身為統(tǒng)領(lǐng),身手形同鬼魅,就像黑夜中的影子,
看不見,觸不著,當你感覺到他的存在,他已經(jīng)取你首級于無形。
一把劍握在手中,劍氣便已橫掃一片,有幾個烈火宮弟子合力而攻擊,卻不到一個回合便身首異處,影封護也是八大死士中武功最高的人,自然所向披靡。冥姬擅長近身作戰(zhàn),她生前本就是一個刺客,從小便習得一些陰毒的武功,下手更是歹毒且致命,沒有花招,干脆利落,武器是一對短匕,近身時既有殺傷力,又可完美
的防守,故而一旦靠近那些蠱毒死士,就已經(jīng)刺進要害,再順勢割斷脖頸,令人覺得這一切只發(fā)生在眨眼之間。
隨著八大死士的加入,這一時之間,蠱毒死士已經(jīng)死傷大半,所剩無幾。
只是一會兒的功夫,便已經(jīng)扭轉(zhuǎn)乾坤,白之宜注視著這一切,不禁握緊拳頭,關(guān)節(jié)也卡卡作響,她怒聲道:“五千死士大軍,竟然不如八個死士,廢物,統(tǒng)統(tǒng)都是廢物!”
城墻外的死士只剩下小半,由八大門派的弟子繼續(xù)解決,而皇甫青天命令八大死士支援城墻內(nèi)的除魔同盟。八大死士便統(tǒng)統(tǒng)飛躍城墻,逼近白之宜,漆曇拉著趙華音閃去一旁,白之宜只得后退一步,一掌揮了過去,公孫石瞬間身首異處,而其余七人的兵器也貼近了白之宜的身
體,卻好像有一股無形的護體罡氣在阻攔著,白之宜冷冷一笑,瞬間震開七大死士,死士們順勢落下城墻,開始與星天戰(zhàn)這一路的蠱毒死士廝殺。
“引他們進機關(guān)!”白之宜高聲喊道。
阿市慌忙應聲道:“是,宮主!”
“妖婦,拿命來!”聞得一陣殺氣自四面八方而來,只見幾個身影如同影子飛速靠近,白之宜的身體開始由內(nèi)而外涌現(xiàn)著紫色真氣,她裂開嘴角,如同一只即將追捕獵物的野獸,自信滿滿的露出她引以為傲的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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