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塵,我就就知道你準(zhǔn)在這兒!”飛鸞懷中抱著兩壇酒,比起初見時,她似乎明朗了不少,因為這次事件立了大功,從前質(zhì)疑她憑何躋身于十大護法之位的人也不敢
再瞧不上她了。不過行為習(xí)慣是長年積累的,飛鸞還是那副駝著背不敢直視人的樣子,雖然敢開口說話了,卻還是有些結(jié)巴,唯有穆塵毫不嫌棄,他興奮的拉著她的手臂:“你快看啊,飛
鸞!這么大的鑄劍房,以后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慢著點,瞧你興奮地!我的手沒沒輕重,你再一拉,小心酒壇子都都碎了,我可是特意拿來給給你品嘗的,仔細(xì)沒了口福!”飛鸞無奈的笑道。
穆塵有些感動,睜大了眼睛:“你是特意來恭喜我的?”飛鸞看著偌大的房子,工人們正在馬不停蹄的施工,凌亂而又灰塵漫天。穆塵一刻也不想回房,就想守在這,所以飛鸞才知道準(zhǔn)在這能找到他:“是啊,我知道你你開
心的不得了!宮主賞你這間更更大的鑄劍房,等它完工了,你一定沒日沒夜的都守守在這了吧!”
穆塵拉著飛鸞坐在了旁邊的空地上,看著眼前,穆塵滿眼的幸福:“那是因為我喜歡啊!飛鸞,你就沒有特別喜歡的事物嗎?”飛鸞笑著搖了搖頭,她想要感受到溫暖從雙手間傳來的這樣簡單的事情都做不到,更別說其他了,她一點奢望都不敢:“對了,上次輪回崖你你和皇甫云對決,左手的
指骨連連帶著手臂的骨頭都都斷裂了,現(xiàn)在恢復(fù)的如如何了?”“醫(yī)瘋可真是醫(yī)術(shù)高明,我現(xiàn)在一點事都沒有了,好像從來沒受過傷似的!”穆塵興奮的握緊拳頭,眼睛里隨即透出一絲恨意,“我不用擔(dān)心這只手,以后再也拿不動滅云刀
!”
看著穆塵的反應(yīng),飛鸞才忽然想起,為什么去闞雪樓那一次,他忽然聞到桃花香就臨陣脫逃了,原來是因為這讓他想起了皇甫云。
“為什么一定要要打造一把刀呢?對付扇子這樣靈靈活的兵器,短刃兵器抵御會會更加輕便些!”飛鸞有些疑惑。
穆塵的嘴角因為委屈有一絲抽動,可是眼神卻透著憎恨:“皇甫云他曾經(jīng)嘲笑過我拿不起刀,所以我一定要用刀殺了他。”
穆塵,你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打造一把刀,去殺一個人!
想起昔日的對話,現(xiàn)在飛鸞明白他為什么非要執(zhí)著打造一把刀了,也知道他要用刀去殺的人就是斷魂笑使皇甫云了。
飛鸞有些擔(dān)心:“小宮主和皇甫云的關(guān)系匪淺,她一定會會阻止你的。”
“她能阻止我,但是阻止不了滅云。”
看著穆塵的決心,飛鸞沒有再說什么,只是開了一壇酒,遞給穆塵:“陽春白雪,很好的酒!”
穆塵喝了一口,驚喜道:“不濃不烈,甘甜清冽,卻又帶著烈酒的爽口,好像春天融化的雪夾雜著三月陽光那般暖心,真是適合拿來慶祝的酒!”
飛鸞笑道:“陽春,白雪,穆塵,你形容的可可真好”
“對了,飛鸞,那天宮主問你要什么獎賞,你一直說考慮,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對什么都都沒興趣,所以宮主賞給了我這這幾壇陽春白雪,今日是特地來來跟你分享的。”穆塵十分感動:“謝謝你,飛鸞,這樣的好事你還能想到來與我分享!可惜這鑄劍房對你來說也沒什么好分享的,這樣吧,等鑄劍房完工后,我替你打造一雙更好的鐵手,
當(dāng)做回禮,怎么樣?”
更好的鐵手,也還只是感受不到溫度的破銅爛鐵,不過飛鸞知道穆塵是好意,便點了點頭。
還沒到日子,莊里就已經(jīng)到處掛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皇甫青天的哪個兒子又要娶媳婦了呢!雖然皇甫青天沒有女兒,但是無燕的出嫁,就像嫁女兒一樣隆重。皇甫云帶著鳳綾羅到處走了走,鳳綾羅看到這些場景,也有些感慨,雖然面無表情,可她還是想到了自己隱瞞身份嫁給皇甫云的那兩年時光,這里也因為她曾經(jīng)到處掛紅
,喜氣洋洋,可惜,一切都恍然隔世了。有不少小丫鬟打打鬧鬧的,險些撞到鳳綾羅,要么被皇甫云一只手臂給撐住了后背,小丫鬟又害怕又嬌羞的道歉,要么被皇甫云一把攬過鳳綾羅,再對小丫鬟們歪著頭一
笑,小丫鬟自是不怕卻又真誠的道了歉,等他們二人離開后便又打鬧了起來。轉(zhuǎn)悠了一圈后,皇甫云還帶著鳳綾羅去找無燕鬧了她一番,剛好無燕正忙著試穿月下堂前取回來的嫁衣,有不合身的還要拿去修改,鳳綾羅看著穿上嫁衣的無燕,不覺得
又想到了自己,皇甫云看到鳳綾羅的一絲恍惚,暗自笑了笑,隨后,皇甫云和鳳綾羅便不再打擾。
去往常歡房間的路上,皇甫云說道:“他們成親的那天,你會不會去?”
“我與他們都不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
“我還想我們兩人到時候,在他們的婚禮上雙琴合奏助助興呢!”皇甫云笑道。
鳳綾羅斜著眼睛看向他:“真把鬼鳳凰當(dāng)成賣藝女了?”
“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把自己偽裝成什么,你可還記得?”皇甫云彎身湊到鳳綾羅的面前。
鳳綾羅白他一眼,推開他:“要翻舊賬了?”
“我哪敢啊!”走到常歡門口,皇甫云一副翩然君子的模樣,伸出手臂,十分有禮,“鳳姑娘,你先請!”
鳳綾羅一臉的嫌棄,惹得皇甫云暗自發(fā)笑。常歡的房間里,跟外面的熱鬧相比,冷清而又壓抑。雖然是寒冬之日,可是房間外面的桃莊喜氣洋洋讓人覺得溫馨熱鬧,常歡的房間里雖點著炭火爐,卻還是讓人覺得刺
骨的寒冷,沉重的令人透不過氣來,多待一分都覺得心情開始變得晦暗無比。
“大嫂!”皇甫云看到常歡側(cè)躺在床上,拿著一幅畫,正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皇甫云來了他也沒有看見,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之中。
“二弟,綾羅,你們來了!”江圣雪急忙起身。
皇甫云問道:“今天是誰來給常歡療傷的?”
“你大哥!他給常歡療傷之后,猛大哥就陪著他回西廂苑了,我和玉嬌在這守著!”江圣雪說道。
皇甫云低聲告訴鳳綾羅:“因為常歡受了很重的內(nèi)傷,每天都要有一個高手為他療傷!我、大哥、三弟,還有幾位叔父,我爹,傾姨娘,都會輪流過來。”鳳綾羅看著常歡,看他的憔悴面容,看他的沉默不語,看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一幅畫,心中無限感慨。鳳綾羅沒想到常歡會成這副模樣,消瘦,憔悴,沉默,哪里還是初見
時那個高傲不凡的貴公子范了。
“他,一直都這樣嗎?”鳳綾羅忍不住問道。江圣雪難過的說道:“一直都是病懨懨的,連你也覺得,他好像變了一個人似得吧!那幅畫,是一品紅畫的,常歡把它拿回來,就總是像現(xiàn)在一樣,一直看著!知道無燕和聞且要成親了,他就更加沒日沒夜的看著這幅畫了!雖然殷先生說他醒來代表會有好轉(zhuǎn),但他心脈盡斷,也放棄了生的希望,所以,就算喝藥有人療傷也無法走出心傷。
所有人都都已經(jīng)束手無策了。”
鳳綾羅看到江圣雪泛紅的眼眶,著實令人心疼,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安慰的話來。
鳳綾羅有些惋惜常歡和一品紅之間的愛情,她看向皇甫云,低聲問著:“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皇甫云看向常歡,陷入沉思。
“皇甫云,如果有一天,你必須要失去鳳綾羅,你會怎么樣?”
“只要我還活著,就不等于失去她!”
“那如果是她死了呢?你會怎么樣?”
“還用問嗎?當(dāng)然是跟她一起死了!”
“如果你必須得活著呢?”
“那可真是活著就如同死了,如果綾羅不在了,我卻必須要活著,那就出家當(dāng)個和尚好了,既活著,又了無牽掛!”
“你真的舍得拋卻紅塵,遁入空門嗎?”
“如果一品紅不在了,你卻又必須得活著,你會怎么樣?”
“郁郁終生,孤獨終老!”
昔日對話回響在腦海中,所有人都讓常歡振作的時候,只有皇甫云知道,常歡已經(jīng)“死”了。
皇甫云淡淡的笑了一下,沒有回答,鳳綾羅也有些難過,再多的話,也比不上此刻安靜的陪伴吧。
曼陀羅宮。
明虛掩正穿梭在大院之中,因為八大門派二攻曼陀羅,現(xiàn)在大多數(shù)的機關(guān)都還在修理中,所以她才敢明目張膽肆無忌憚的走著。
迎面而來的顧寒居,看到她百無聊賴的從這走到那,從那走到這,便上前笑著問道:“什么好事,看給你開心的,就差飛起來了!”
明虛掩一個轉(zhuǎn)身,水袖揚起,在風(fēng)中凌亂著,只是不再裸露白皙的雙肩,衣著也厚重了許多,但飛沙飄揚仍讓人賞心悅目:“顧護法,你仔細(xì)瞧瞧,我今天哪里不一樣?”顧寒居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還是赤色眉毛,眉心紅痣,胭脂在眼尾描出的兩條紅色痕跡,除此之外,還是從前的明虛掩,但他忍不住靠近一些,才聞到一些特殊的香氣:“
今天你身上的香氣跟以往用的熏香不同吧!”
明虛掩抬起衣袖在鼻尖嗅了嗅,眼神中有著藏不住的欣喜:“這可是西域中最好的香了,宮主賞賜的,今天才送過來!”
“難怪你要把曼陀羅宮走個遍,想讓所有人都聞到?”
“那些個臭男人又不懂香,我走遍也無人欣賞,女人呢又善妒,但你顧護法就不同了,我知你顧玉郎什么都曉得!”
顧寒居輕聲笑了笑:“承蒙明姑娘抬愛!”
“這還得要感謝你啊,若不是你,我們也不會攻下萬里長宮第一道門,宮主也不會記我們的功!不過云細(xì)細(xì)功不可沒,她占頭功,但我們也跟著吃不少油頭!”
“我只是盡我所能,并非一定要讓你對我感激不盡!”明虛掩笑著勾了勾嘴角,伸出一根青蔥般的手指點了點顧寒居的胸膛:“我當(dāng)然要感激你了,若不是你,我和黑狼對決雙飛燕輸?shù)粲螒蚩隙ㄊ且芰P的,但現(xiàn)在,我不僅有
最好的西域香,還有這個!”
說著,明虛掩從袖中取出一個沉甸甸的錢袋,在手心中拋了一拋。
顧寒居有一絲不解:“不就是一個錢袋嗎?”
“這可不是普通的錢袋,這里面的銀子,是宮主賞給黑狼的!黑狼那個傻小子,趁此機會不要點好的東西,非要吃一頓大餐!”
“什么都是身外之物,唯有美食不可辜負(fù)!”顧寒居笑道,“我看黑狼比我們活的都明白!”
“宮主叫我陪著他去洛陽最好的飯莊大吃一頓,這些錢,恐怕我們兩個都用不完,所以,我便特意來叫你一起去享用。”
“洛陽最好的飯莊,天享客棧?”看到明虛掩點點頭,顧寒居笑道,“原來你是特意在這等我呢,我還真有點感動了!”
“借花獻佛,還你個人情,你去嗎?”
“恭敬不如從命,何時出發(fā)?”
明虛掩沒想到的是,顧寒居居然答應(yīng)跟她一起去陪黑狼享用美食了。
皇甫云和鳳綾羅回到北廂苑后,看到皇甫雷正跟月蓉和月柒說話呢!
“這是什么稀客啊!”皇甫云打趣道。
皇甫雷一看到皇甫云,便興奮的走了過去:“二哥,我知道那個江湖丑聞是什么了!”
“你跑去問大哥了?”
“嗯,我去了西廂苑找大哥問的,問完我就趕緊過來找你了,可你又不在!”皇甫雷有些激動,“二哥,你不也想知道嗎?”
“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傳聞的事情還特意來與我分享!”皇甫云笑道。“不過,大哥知道的也不全,我便又死纏爛打的去問了二叔父,他一開始不告訴我,但是傾姨娘一開口,飛盾叔父就什么都說了。”皇甫雷想到飛盾為難的樣子又沒忍住笑
了起來。
皇甫云拿出七桃扇,險些激動的攤了開:“快給我講講!”
皇甫雷急忙制止住了皇甫云開扇:“二哥,你要害死我啊!”
鳳綾羅看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再加上皇甫云對有興趣的事情就會習(xí)慣性的打開扇子輕扇,便有些好奇:“什么江湖丑聞,你這么感興趣?”
皇甫云說道:“關(guān)于巨靈星君拓跋梟和華山派之間的丑聞!”
鳳綾羅輕哼一聲:“我當(dāng)是什么新鮮事呢!”
“你知道這事?”
“當(dāng)然知道!”
這回輪到皇甫云驚訝了:“你怎么會知道?連我都不知道!”“殺手除了收錢殺人,更要知道江湖上所有的事,以免收到錢去殺的人,是自己不了解的人,反而送了命!”不了解的對手對于殺手來說是致命的,而鳳綾羅的娘親鳳盈盈
就犯下了這樣的錯。“早知道你知道,我就不那么麻煩的去問大哥和飛盾叔父了!”皇甫雷一臉的嚴(yán)肅,他比聞且還年長兩歲,聞且都要成親了,他也褪去了稚嫩,但難免還有些孩子秉性,“但
是我二哥想知道,只能我來講,你不準(zhǔn)插嘴!”
“幼稚!”鳳綾羅小聲嘟囔了一句,便翻了個白眼,徑直往床上一趟,再不搭理。然后皇甫雷就拉著皇甫云坐到了桌子旁,皇甫云寵溺的一笑,便聽皇甫雷講起了拓跋梟和華山派之間的那一段江湖往事。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