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
在鴿子叫聲中,大先生在南下的船上接到了飛鴿傳書,發(fā)現(xiàn)上面寫到李正道竟然以弱冠之年就被上官山封為錦衣衛(wèi)指揮使享公爵之位,頓時感到了非常不可思議,喃喃道:“我這小徒弟啊!還真是一個妖孽啊!我還真是看不透呢!
這天下世人估計現(xiàn)在是知道那嘟兒謀朝篡位而死,卻不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在背后阻礙了他,不然嘟兒就已經(jīng)是得了這個天下。
但是現(xiàn)在諸位皇子爭位,不知翳兒…是否愿意看到自己的兒子們,這么的手足相殘?”
說到此,他才將手中鴿子放飛,望著鴿子撲棱著翅膀遠去,看著天盡頭皇都的方向久久緘默不語,不知心中在想著什么。
嘰!——
倉鷹長嘯常空,撲擊著空中南飛的鳥群。
因為季候的變換,所以鳥類由北往南進行遷徙,大夏朝江山萬萬里,鳥類往南遷徙之地都是大夏朝的疆土,而這些鳥類翅膀之下則是大夏朝京畿道內(nèi)的一重重山巒。
在平京所在的京畿道境內(nèi)南邊平東運河北面都是一重重山巒,偶爾也有一處高山拔地而起,山巒和高山之下不是馳道就是流水,而一些莊村、鄉(xiāng)鎮(zhèn)和縣城則星羅密布在馳道和流水之中,到處的山巒都是田地,一些高山上也都修有廟宇和莊園,大夏朝的人將京畿道這里開發(fā)到了極限,在天上望下宛如棋盤。
丁建陽帶兵離開皇都平京,便一頭闖入到了這棋盤之中,而他雖然派遣斥候四處探查,但是在他獲得上官山賜予的金頂行軍大帳里,則有一副京畿道的地域全圖,讓他對京畿道的山山水水了若指掌。
丁建陽在帶兵出征后,便一直計劃怎么運用自己這以騎兵為主的鎮(zhèn)戎軍在野戰(zhàn)中擊敗呂蒸所率領的征討張導東京部隊。
丁建陽認為自己最佳的機會是在呂蒸大軍剛下船的時候,這個時候如果他奇兵殺過去,定然會叫呂蒸還處于下船狀態(tài)的一片散沙的部隊大敗。
并且丁建陽的斥候向他匯報,呂蒸并沒有一路派遣斥候偵查,而是一直待在平東運河的船上趕路。
看來呂蒸應該絲毫不知道皇都的情況,他可能還以為十二皇子上官代把持朝廷,俞明只有一萬御林軍,連仆從軍都沒有,根本沒有可能出皇都來伏擊他。
所以丁建陽一路探查呂蒸行船的位置,一直鎖定著他的船隊,調(diào)整著部隊行進的方向,始終保持著自己部隊能夠在半日內(nèi)對其進行奇襲攻擊的路程。
由于丁建陽和呂蒸都是大夏朝的軍隊,雙方打著大夏朝的旗幟,所以就算是老百姓看到了兩支軍隊,也只是避開而已,沒有什么好奇,更不會向雙方通風報信。
皇涇縣乃是京畿道平東運河上最大的港口,因為平東運河上有一條名為皇涇水的往北流入皇都平京到平動運河的河水,而皇涇縣正好在其末尾連接皇涇水和平東運河的地方,所以皇經(jīng)縣作為聯(lián)通運河到平京的樞紐,自然是水漲船高,因為其貿(mào)易頻繁而成為一個主要港口。
但是平京地勢高,皇涇縣地勢低,所以皇經(jīng)水是由北向南流淌,并且皇涇水并不寬敞,在這種情況下在皇涇縣想要往北上去平京只能換乘中型船舶才行,而一些區(qū)域水流端急,僅僅依靠船槳帶不動船舶,并且還得纖夫拉船才行。
正是這樣的情況,使得呂蒸部隊不得不在皇涇縣以東的位置下船,因為皇涇縣的港口在縣城內(nèi),并且船舶人流還多,不適合部隊登陸。
皇涇縣以東三百里處有一個大渡口,名為宮渡,由總兵率領駐扎有一個軍的兵馬,其兵力包括仆從軍有一萬人。
呂蒸若是在此下船,得和那駐扎在此地總兵打交道才行,而呂蒸要護送六皇子上官澤盡快趕往皇都平京,所以正常來說他也不會在此下船。
那么為了最快趕往平京,呂蒸最佳的選擇,就是在宮渡和皇涇縣之間下船,然后沿涇水一路往北殺往皇都,以絕對兵力優(yōu)勢把上官澤推上大寶。
而呂蒸也果然是如此選擇,在宮渡和皇涇縣之間的地方開始下船,讓宮渡的總兵非常驚訝,派遣使者來詢問呂蒸打算干什么。
不過當呂蒸告訴使者傳達給他,自己是來替六皇子上官澤爭皇位的時候,宮渡的總兵就沉默了,畢竟這種事情他一旦回復就得表態(tài),不如就不回復裝聾作啞好了。
其實這宮渡總兵接到過幾封朝中大臣給他的來信,早就告訴了他皇都平京發(fā)生了政變,皇帝和太子、以及皇后的嫡皇子也死了,要求他帶兵往平京去爭一下?lián)睚堉Γ撬宄{他算上仆從軍才一萬的軍力進去,的確會因為自己的軍力得到爭奪皇位的皇子重用,但是老皇帝的皇子那么多,各個都有外戚靠山,大夏朝天下兵馬上千萬,人口上十億以上,各個皇子如果想靠自己的影響力籌集兵馬,只要給他們時間組織幾十上百萬的兵力爭奪皇位是可以做到的,憑他這一萬人想要參與這等規(guī)模的爭權奪利,根本就是炮灰罷了。
就在呂蒸開始組織人員下船的時候,丁建陽的斥候便把這個情況傳給了丁建陽,丁建陽知道后頓時興奮得大聲命令道:“通報全軍,卸除所有輜重,丟掉所有重甲,只騎雙馬全軍輕裝上陣,隨我旄麾往南沖。”
“喏!”
“喏!”
……
在丁建陽的行軍大帳里,所有他的下級指揮官和傳令兵紛紛應諾,然后走出大帳。
“伯約留步。”
就在眾將走出大帳時,丁建陽則用表字喊住了他的弟弟丁建承說到。
丁健承是丁建陽的親弟弟,兩兄弟相貌仿佛,只是丁健承生得比丁建陽更為雄壯高大,一看就是佼佼武夫的摸樣,沒有丁建陽身上的那種沉穩(wěn)的主帥氣質(zhì)。
丁建承見自己哥哥喊住自己,便向他問道:“兄長何故喊我,難道還有什么吩咐?”
丁建陽此時則吩咐丁建承說道:“伯約,我軍輜重留在此地,我派旁人留守不太放心,所以不如你帶一軍仆從軍留守此地如何?”
丁建承聽到丁建陽如此吩咐,明白他不僅僅是派遣他留守在此看管輜重,其實還存心保他安全的意思,畢竟這一軍中雖然還有不少親戚朋友,但是唯獨他們兄弟二人最為親近,而丁建陽又不好留自己兒子留守,留他的話旁人也不好說些什么。
不過,丁建承卻非常清楚此去奇襲呂蒸的東京征討張導的部隊,必然會大獲全勝,雖然不至于毫無危險,但是憑他的武藝和地位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喏!”
不過丁建承并沒有反對丁建陽的安排,而是應諾了下來,因為雖然丁建陽和他是商量的口氣,但是他明白,這就是丁建陽的命令,丁建陽不僅僅是他的哥哥,還是他的上司,并且還是軍中總指揮,軍令如山,他不可違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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