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無聊賴的度過一下午,好不容易等到崔清水下班回家。
“不錯啊,下班挺準時的”寧遠看看表,才六點十五分。
“董老板也不知去了哪,她安排我整理那些文件之后便換了衣服出門了,一直也沒回來過,我只能自己下班了。”崔清水說。
“你不會整理了一天的文件吧?”寧遠好奇。
“是啊,離職的那位姑娘已經整理了一小部分,她告訴我只需把剩下的在一個禮拜之內整理完就可以了。不過這些小活兒,我一下午便搞定了。”崔清水似乎對自己的工作能力很滿意,略顯得意的說。
“啊?就整理文件這么簡單?”說完這話寧遠又覺不妥,連忙補充道:“不過~再小的事情都有著自己的價值,所以你要加油好好干~”他是真怕崔清水嫌這份工作無聊,又得拉著自己去找新的。
“嗯,我倒覺得這份工作挺有意思的”不想崔清水眨巴著眼睛說,“今天整理資料發現董老板原來這么有實力,她幫助過的人還真是數不勝數,我們玄近派跟她比起來簡直差遠了!哎……”
寧遠好奇問道:“什么意思?玄近派不全是能人異士嗎?怎么還比不過一個……一個依琳小姐?”他本想說“一個丑女人”但發現崔清水一口一個董老板的叫著,而且似乎很佩服那董依琳,所以便臨時改口道。
“玄近派是由我的祖父創建的,他老人家定下的規章制度極其嚴格:每五年才會有一次考核,成功通過考核之人才可以畢業離開村子,也只這些人才可以利用所學去幫助別人。所以說,學好硬技才有資格助人為樂,將玄學用在普通生活中是玄近派最終的追求目標。可萬萬沒想到,我們董老板年紀輕輕、僅憑一己之力就已實現了我們諸多的目標,還真是玄近派學習的榜樣……”
“別光顧著夸她了,話說回來,她給你開多少工資?”
“每月兩千”崔清水伸出兩根手指比劃著。
“什么?兩千?”寧遠此時終于明白那個丑女人為何不計前嫌錄用她了!每個月兩千的苦力上哪找去?這年頭,端個盤子也不止兩千啊!
“其實我覺得差不多了,你看我會的又不多,只能干些整理資料之類的活兒,這些活隨便找個小姑娘也都能干。”
寧遠無奈:“你會的還不多啊?你那些借氣取物、障眼法之類的,隨隨便便拿出來秀一秀,就能夠登上新聞頭條!”
“可是我還沒有畢業,很多法術是禁用的。再說這些小伎倆也只能唬唬人,沒有什么實質用處。”崔清水謙虛的說。
“可這董依琳給你的工資,真的很少啊!”寧遠是真心替他打抱不平。
“人家董老板沒有瞧不上我,這就已經不錯了。古語有云:‘貪如火,不撲則燎原’,我父親也說過:貪心會…....”
“行了行了,怎么總是你父親說、你父親說的,也不嫌煩?”寧遠無語的打斷他。
卻見崔清水眼神哀傷,那雙好看的丹鳳眼似乎要從眉間耷拉下來了,一臉楚楚可憐樣兒,半晌,聽他哀嘆一聲道:“唉,我多希望再聽父親跟我說說話,就算是那些枯燥的大道理也好啊,可惜再也聽不到了…...”
寧遠一看提起了他的傷心事,便也不敢多說什么。崔清水倒像是開啟了情緒開關,所有的心事一涌而出。
看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早已壓得他喘不過氣了。那就借此機會讓他一吐為快也好,既可以填平我的好奇心,也可以幫他的情緒找個出口。這么想來,寧遠便坐到沙發上耐心的聽崔清水講起了故事。
原來這崔清水祖籍原本是重慶,只因后來遇到的一件事,才舉家搬遷至甘肅。這就要說到北宋時期,發生在崔家老祖宗崔七身上的事情了。
北宋乾德四年,以彈棉絮為生的崔七在送貨的路上,偶遇了一對行乞母女,見那小女孩也就七八歲的模樣,奄奄一息的依偎在即將凍死的母親身上哭泣著,心性善良的崔七于心不忍,于是將本做好要拿給客戶的棉絮送給了這對母女,并將自己隨身帶著的干糧分給了她們。
崔七這一舉動正好被一個騎著毛驢的老漢看在了眼里,老漢被眼前的一幕所感動,他立即下驢走上前去傾囊救濟,并為乞婦施藥治病。
崔七見這對母女有了救濟,便轉身打算離去,就在這時,施藥救病的老漢卻喊住了他。老漢表示崔七此番善舉感天動地,崔七并不以為然的回到“此乃小事,見者當應為之”。也正是這句樸實的話語加善良的言行,崔家從此大翻身,過上了好日子。
原來這位騎著毛驢的老漢,正是張果,也就是那八仙之一的張果老!
張果老被崔七的言行所感動,拿出拐杖就地將所見所聞寫于一塊大石柱上,歌頌老漢功德,以此告誡鄉里,要學習老漢的善舉。在離開時張果老對老漢說,你做手藝太清苦了,我要給你子孫一座金山,要讓你的子孫用這座金山普濟鄉里帶動一方人。以后你的子孫中有用多個金字命名的人,更能大富大貴,但記住,不要刻意而為。
崔七雖然沒有大富大貴,但也從此過上了衣食無憂的幸福生活,而且他還帶領著鄉鄰走上了小康生活。
說巧也巧,崔七有個小兒子叫崔明遠,游學四方的他從父親來信中得知了這件事,于是便來到了張果老的故鄉——甘肅兩當縣,當上了兩當邑書吏。為了感神惠鄉里,崔明遠特赴京請命,率眾修建了“登真洞”,這便是后來我們所見的張果修真處“登真洞”的來歷。
后來據說崔家還真出現了一位名字叫“崔鑫”的大富豪后代。
寧遠還真沒想到,這崔家與傳說中的神仙張果老有這么一腿。他將信將疑的在網上百度“張果老”發現還真有這樣一段故事傳說。而且據考證,重慶江津石筍山下,的確有個叫“四方碑”的地名存在。
寧遠咋咋舌,好奇問:“那這么說來,你家這些玄學之術,都是由張果老傳授?”
“也可以這么說,”崔清水道:“我父親跟我講,據說崔家祖先崔明遠在修葺登真洞時,于一堆亂石中撿到了一本書籍,也就是這本書籍將我們崔家帶入了這個新的世界。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父親說這應該就是張果老的額外賜福。”
“按這個說法,你家不應該是在甘肅兩當嗎?怎么你又說自己出生在甘肅天水呢?”
崔清水接著娓娓道來:“自此,崔明遠及其后代便一直生活于甘肅兩當縣,得益于這本古籍,我們崔家很快就成為當地有名的“陰陽先生”世家,為人推算禍福吉兇,解除一些疑難雜癥,世代傳承,受人尊重。
直到1966年文化大革命爆發,在“破四舊”運動中,“陰陽先生”這種封建迷信的職業被各種打壓,無奈之下,崔家再次舉家搬遷,這才來到天水市甘谷縣,藏身于偏僻的大卜村。直到近代,我的祖爺爺創建了玄近派,再次將古籍之術流傳了下來。”
聽他講了這么多,寧遠忍不住一陣感慨:原來執著于學術研究之人,都是偉大的,不僅需要足夠的毅力,更需要打破外界阻礙的勇氣和執著!
不過,他依然困惑的是:崔清水為何會千里還魂到李佼人身上,這兩個看似八桿子打不著的人,到底是因為什么聯系在了一起?而他又是怎么被人害死的?.…..
寧遠仿佛有種直覺,這些謎團冥冥中跟自己也有著什么關聯,似乎有一種力量在指引著他,急切的想要揭開謎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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