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山是位于東域南部的一片丘陵山地,離寰靈仙宗約有兩萬里,算是比較近的地方。
涼山的范圍也算不小,東西至少是五百里,南北也有三百里。而這么一片范圍,僅僅是一個宗門所有,那便是魄羅宗。這個宗門還存有一名沖云境界的天武者,算是東域較為強大的宗門。但魄羅宗一向安分守己,兩千年來都沒有給仙宗找過任何麻煩。
可能也是因為如此,宗門才會派下這么一個任務,讓一些初入修行的小輩弟子前來查看。
錢東林的意見的是先自行查看靈脈,不去驚動魄羅宗。因為若是這個宗門配合的話還好,若是他們有所抵觸,怕是更麻煩一些。他們幾個實力低微,恐怕對方選擇抵觸的可能居多。
其他幾人也是同意,畢竟他們又地靈殿長老的幫助,可以尋到靈脈的所在,直接深入查看,自然就知曉其情況了。
劉果攜帶眾人飛行了兩日時間,總算是到達了涼山的邊緣。眾人落地,劉果也開始休整起來,她這一路為了保持速度,服用了好些丹藥,這時候一時半會兒是恢復不過來。
錢東林拿出那塊木牌,照著上面的法子,將其激活,木牌光滑的背面微微亮起,一道蜿蜒的綠光出現在光滑的木質表面,這便是靈脈的所在了。
錢東林拿著木牌走動了一番,確定了方向,然后便帶著陳元尋了過去,其余三人則留在原地,等待劉果恢復靈力。
陳元與錢東林走入山林之中,循著木牌的指引一路往前。
興許是離靈脈越來越近,那木牌背后的光影開始清晰起來。如同是樹根的形狀蜿蜒著,但其本該粗壯的莖部卻是顯得有些暗淡,恐怕那就是問題的所在了。
約莫半刻鐘時間,兩人停了下來,此處是一個山谷口,靈脈也是從這里流往涼山深處的。
“靈脈就在下方,我守著,你去叫他們過來。”錢東林說道。
陳元也不多說,他看看周圍,轉身便往回跑去。他現在確定這四人的關系恐怕十分一般,除了林強和劉果貌似情侶外,其余人恐怕都有些許戒備之意。寰靈仙宗的弟子令牌并非只是一個身份證明,這本是一件靈器,外門弟子的是下品靈器,內門弟子是中品靈器。
內門弟子令牌除了儲存貢獻值交接任務之外,還可以互通一些信息。只要不超過千里范圍,令牌之間是可以傳遞一些簡單的信息的,但那需要兩人相互在令牌上面留下一絲氣息,可以是一縷精氣,或是靈力。這樣一來兩人之間就能夠很好的聯系,但其缺點也十分明顯,若非是極為信任之人,誰會肯將自己的氣息交于他人,要知道哪怕是一絲精氣,也有很多法術可以用其做文章,輕則暴露私密之事,重則被害性命。
陳元很快便來到先前降落的地方,劉果還在閉目恢復,陳元將事情跟他們講了一遍。
“果兒還未恢復,我要等他一會兒。”林強搖搖頭,說道:“不如你們兩人先去與錢師兄匯合,若事有麻煩,那稍等片刻,我倆隨后就來。”
陳元兩人一合計,覺得等下去也不是事兒,便離開了這里,打算尋錢東林說說。
他們一走,打坐的劉果卻是忽然睜開了眼睛。林強撓撓頭,有些疑惑道:“果兒,你為何不愿跟他們一起過去?”
此時的劉果渾然沒有先前那種小鳥依人之態,眉宇間透露著銳氣,沒好氣道:“你也不仔細想想,靈脈的事情能是小事嗎?”
林強還是不明白,劉果便解釋道:“歷來靈脈出的問題都不是什么小問題,這次雖然看似沒有多**煩,但不可掉以輕心,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恐怕我們只是來探路的棋子,小心謹慎為好。”
“可是這樣,就怕他們生出意見來。”林強面色尷尬,似乎不太喜歡這種臨陣退縮的態度。
“哼。”劉果白了他一眼,說道:“若非有我帶著一隊人過來,憑他們的速度,趕來這里至少要三五天時間,他們有什么好意思說的。”
林強點頭唯喏,任由劉果將其教訓了一番。
陳元同朱方勁兩人來到峽谷口,錢東林正在谷口徘徊,似乎是找到了什么。
兩人走進,錢東林示意他們不要靠近,隨后自己也退了回來。
“錢師兄?你發現了什么?”朱方勁詢問道。
錢東林指著谷口說道:“我方才閑來無事,在山谷口隨便看了看,結果發現谷口有法陣的痕跡。”
“法陣,是何法陣?”陳元問道。
錢東林搖搖頭,表示自己并不會陣法之道。他見只有兩人過來,便疑惑的問了下,朱方勁將事情跟他說了一下,錢東林也沒有在意,只說讓劉果先休息,他們三人試著看看靈脈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陳元站在谷口望了一會兒,便自己緩緩走上前,錢東林想提醒他,但見陳元一副凝重的模樣,便任由他走過去。
此處確實有一個法陣存在,但卻并非是守御或者攻擊的法陣,而是個有警戒作用的法陣。陳元仔細看了半晌,發現這法陣已經被觸動過了。
“是警戒陣法,已經被觸動了,這么久都沒有什么變化,恐怕沒什么需要注意的。”陳元走回來,說出自己的猜測。
“警戒?”錢東林恍然大悟狀,似乎是明白那法陣為何物了。朱方勁更是抱怨道:“什么人在這荒山野嶺布下的法陣,真是浪費。”說著他便丟出一柄飛劍,在谷口穿插幾次,便將法陣給破壞掉了。
“走吧,進谷看看,靈脈異常的部分便在山谷里面。”錢東林搖搖頭,看了看手中的木牌,然后便往里走去。
陳元跟在身后,微微警惕起來。這山谷隱隱讓他生出一絲危險感,可看另外兩人卻似乎毫無所覺。不管是修士還是武者,隨著實力越強,靈覺也是越發敏感,對危險的感知也敏銳許多。陳元也不清楚到底是自己的錯覺,還是另外兩人心太大了。好在這個危險的感覺并非多么的強烈,不然陳元可能會轉身就離開了。
山谷中景象略微變了樣子,外界還是郁郁蔥蔥的山林,谷中就是赤壁荒原景象。沒有植被的遮擋,兩側山壁怪石嶙峋看起來多少有點滲人。地面上的土地已經沙化眼中,鞋踏上去,便是或深或淺的腳印。
錢東林抓起一把泥沙,沙子緩緩從其指尖灑下,余留的幾顆硬塊,也在他輕輕一捏,便碎成了沙土。
“這地方風化的太過嚴重,恐怕不是短時間可以辦到,只是不知這異常的山谷為何一直無人發現。”錢東林自語道,似乎是有些想不明白。
“師兄,別琢磨了,挖下去看看,自然就知道緣由了。”朱方勁指揮著飛劍猛的往地上一刺,飛劍沒入地底不見。
“急什么,靈脈深入地底千丈,你這要挖到什么時候。”錢東林駁斥道,卻也沒有阻攔他在在地上挖掘。
陳元此時卻是好奇的打量著山崖頂部,那里還有零星的植物,但也灰敗至極。他好奇那些植物枯萎的樣子似乎有些眼熟,可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哎,這里看不出靈脈出了什么問題,看來還是要下去瞧瞧。”錢東林嘆道。
“我就說嘛,來來,大家一起挖,很快就能挖下去了。”朱方勁從自己挖的洞中飛了上來,得意道:“這里的石頭不算堅硬,隨便一挖就是十幾丈深。”
陳元湊過去看了一下,不禁一樂,這朱師兄倒是積極的很,只是片刻時間,就已經挖了有三十多丈深了,而且洞中的泥沙被壓得結實,溢出的水還用法術將其凍結,端是做得很漂亮。看他這架勢,不消一個時辰,恐怕就能挖下去了。
陳元說道:“還有兩人,要不要喊他們過來?”
錢東林似乎考慮了一下,說道:“靈脈的問題還未找到,先讓劉師妹休息吧,等通道挖好,再讓他們過來。”
陳元見他這樣說,也不反駁。
錢東林吩咐道:“朱師弟,你繼續挖,累了跟我們換換便是。”
“切,怪不得這任務要煉法期修士。”朱方勁有些不滿道:“換你們武者來,挖個洞恐怕都要挖幾天。”雖然有牢騷,但他還是賣力的施法,挖掘的速度還快了一些。
等他挖了有半個時辰后,已經是挖掘了兩百丈的深度了。
“哎,不行了,我要休息一會兒。”朱方勁收回飛劍,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這話雖然其余兩人都不可能相信,僅僅半個時辰,一個聚氣后期修士就說累了,實在是無稽之談。不過這任務人人都有職責,想來他也不愿讓陳元兩人太輕松。
錢東林也不多說,他跳入洞中,落到底部,隨后就揮刀切碎下方的石塊,再直接將其打進洞壁上,這樣一來,洞壁也變得十分堅固,挖掘的速度居然不算慢。
錢東林挖了好些時候,等差不多又下挖兩百丈時,他也跳了上來。
陳元將對方的視線投向他,尷尬的一笑,也不多話,直接跳入洞中。在洞壁上借了幾次力,落到洞底。
這里的巖石都不算堅硬,仿佛通體被風化了一樣。他只是伸手一抓,洞壁上的石塊就能夠輕易捏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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