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元首先尋找的是張遙,相比心中的仇恨,他更想快些見到張遙,他欠了對方十年的感謝,一刻也不想停留。
不過張遙這時候卻是遇上了麻煩,所謂福禍相依。陳元將他丟進了寶庫,也是甩了一個麻煩給他。
那一處廢棄洞府內的寶物十分多,似乎當年的真傳弟子出了意外,根本沒來得及將大量資源搬走。
張遙剛剛將寶貝收了一半,卻是有一伙人闖到這處建筑內。
還沒有收取的只剩下兩間屋子,這里的原主人似乎是一名強大的丹師,不僅有許多的靈材藥物,還有成品的丹藥。除了一些品質一般的丹藥已經朽壞,那些高階丹藥卻是用上了法陣保護,存放萬年藥性也沒有流失太多。
張遙被十人堵在大廳中,若是陳元再此,便能認出,這十人里帶頭的兩人都是東輝的跟班。三宗雖然頗為不和,但若非是不得了的寶貝,也少有人會出**奪,這些玄靈山棄徒卻是百無禁忌,也可能跟他們平時修煉資源比較匱乏有關系。
“青循師弟,還請將丹藥靈材拿出來,咱們不會為難你?”領頭的一名面色蠟黃的中年女子威脅道。
“嘿,請莫要胡亂稱呼,本人可不記得山中有你這么一個同門。”張遙灑然一笑,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威脅。
“看好他,不準他動,這小子速度極快,你們將出口全部封死。”一名中年女子狠聲道,隨后再吩咐兩人去將剩下的兩間屋子里的丹藥收拾起來。
“呵呵,剩下的我不要了,你們還是讓我離開的好,我那師父的性格,你們恐怕也是知曉一二。”張遙拿起酒壺喝下一口酒。
黃臉女子面色陰沉,躊躇兩下,道:“不行,你得的丹藥必須拿出來,靈材你可以留著。”
面對女子的讓步,張遙緩緩搖頭,沉默半晌后,一臉神秘道:“其實你們方才離開可能就好些,現在恐怕不用我動手,你們的結局也難說咯。”
“什么意思?”黃臉女子戒備起來,她陡然感覺到,這處洞府區域內又出現了一人。
陳元剛飛入這處洞府區域,就皺起眉頭,怎么這么多人?
他微微戒備著朝著那花生一樣的建筑走去,才靠近到三十丈,就有一伙人魚貫而出。
“是你小子!”那黃臉女子似乎認出了陳元,她當時應該是看到陳元跟東輝生了嫌隙的。
陳元沒有理他們,而是一臉期許的看向門口。張遙帶著一臉溫和的笑意,朝著他輕輕點點頭。
“張.....!”陳元張口便喊,卻見張遙微微擺擺手指,點了點那十人。
嘿嘿,不開眼的家伙,這個時候找麻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陳元心中涌起殺意,這轉過視線去。
“嗨!小子,大姐問你話呢!”一名小嘍啰見陳元略顯囂張的態度,馬上咋呼起來。
“問?下輩子再問吧。”陳元平攤這手掌,猛的一抓,周圍的靈氣陡然涌動,隨即便形成火焰將所有人包裹起來,張遙面露驚訝,微微后退一步,那些火焰沒有阻攔,放張遙出了攻擊范圍。
“雕蟲小技,防御!”黃臉女子面色難看,卻還是顯得沉著,暫時還沒將陳元當一回事。
陳元笑了笑,拳頭再是一緊,火焰開始收縮,外圍更是聚集起水滴,馬上就形成一道水幕。
“他是練氣士!快反擊,逃出去。”黃臉女子的聲音開始顫抖,驚叫著開始發動攻擊,本以為是個登天初境的小角色,沒想到卻是鳳毛麟角的練氣士。
陳元哪里會讓他們順利反擊,他將水火之力一融,猛烈的爆炸在火焰范圍內沖擊。這爆炸之力并不遜色道意后期法術,只是眨眼間,就有兩個修為最低的修士被炸成飛灰。更是摧毀了其他人的防御。
陳元的攻擊沒有停下,他松開手掌輕輕一揮,幻夢法則在周圍彌散,形成了更強的爆裂幻象。這是通過登仙臺三層之后,新領會到的用法,其實就是對幻夢法則中的幻更多領會了一些,使得他能夠制造一些幻象,迷惑他人。
果然這些人里面除了那黃臉女子幻術有所抵抗,還沒有亂了陣腳,其他人都驚恐范圍,以為這水火爆炸無窮無盡。
黃臉女子見勢不妙,就打算逃離,只是此時時機已經成熟,陳元哪里會放過他,伸手一點,女子只感覺到大腦一痛,就不省人事。失去防護的道意后期修士也是極為脆弱的,爆炸的余波也足以將其撕成粉碎,這女子還沒來得及倒地,就已經被扯成碎片,只留下一枚暗淡的綠色道丹。
陳元心中殺意已濃,手指橫移,九道破空指在短時間內一起點出。等周圍平靜下來,地上已經找不到一具完整的尸體,幾顆破損的道丹正在飛快消散著。
陳元斂起瞳孔中的一抹血光,興奮的朝著張遙轉過去。
忽然間,張遙和煦的面容陡然嚴肅,他伸手一拍,一個碩大掌印朝著陳元攻來。
心中歡喜的陳元猶如被潑了一盆冷水,腦中一懵,殺意控制不住的涌現出來,一拳將掌印擊碎,抬起手指就要施展破空指,其目標正是張遙的頭顱。
這時候,陳元心中猛的一驚,強行收回正在調動的法則之力。法則之力產生震蕩,他勾著身子猛烈喘氣,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會朝張師兄下殺手,此時再看方才殘酷屠戮的十人,腹中不禁升起一股惡心。
“陳師弟,十年不見,你怎么搞成這個樣子。”溫和又帶著責備的聲音在陳元耳邊響起。
陳元心中只能苦笑,他想象過兩人見面后的情形,張遙肯定會為他現在的成就大加贊賞,甚至還會有極度。可沒想到事實上卻是當頭迎來一陣鄙視。
“張師兄,別來無恙啊,你怎么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陳元抬起頭,詫異道,這廝從頭到尾就沒有顯露出多少驚訝,實在讓人好奇。
“哈哈,還記不記得咱們最早相識的時候,我是不是說咱們有緣啊?”張遙微笑道。
“莫非師兄不是故弄玄虛?真有些神棍能耐?”陳元自然還是不信。
“呵呵,師弟,莫要說我了,你怎么搞成這樣,難道不怕走火入魔嗎?”張遙關切的問。
陳元微微張了張口,卻還是沒有說出什么,只嘆息道:“無妨,師兄不必過問,我心中有數的。”他這內心的殺意,總歸還是跟殺戮法則有所關系,別看它現在看似安分,但實則還是在一天天的成長,陳元每一次戰斗,每一次殺戮,都會讓殺戮法則獲得一些好處,往后能做的,只能是少用殺戮法則,盡量提升其他法則的成長度。
至于那幫人的生命,他倒是沒有太過后悔,那些都是東輝的爪牙。兩人的仇隙并不深,但從孫不勝的描述中,顯然這東輝并非大度之人,解決這群人,也算是提前消減一些麻煩了。
“好吧,我不問。”張遙笑道,他晃了晃手中酒壺,說道:“久逢知己,想必咱們都有許多話想說,不如就在這里對飲一番如何?就是不知師弟舍不舍得放棄那些靈寶資源了。”
“哈哈,師兄不必擔心,咱們放心喝酒便是。”陳元灑然一笑,其他人想要趕到誅神塔,恐怕還要半天時間,根本就不妨事。
兩人進入建筑內,陳元揮手清理了塵土覆蓋的大廳,兩人便坐下對飲起來。陳元講述自己受云隱脅迫來到寰靈大陸,又因為袁述的奪舍險些喪命,后來到了寰靈仙宗修煉,大多都沒有隱瞞,只是隱去了阿虛和《無相分元功》的事情。這并非是不信任張遙,實在是阿虛的事情太過隱秘,他不會跟任何人講述,《無相分元功》因為此次秘境緣故,這里的人都十分覬覦,還是不說為好。
張遙也講述了自己的故事,不過比起陳元來就簡單了許多。當初他逃亡到黑沙海域,毅然闖了進去,之后便失去了意識。醒來之后卻是已經來到了寰靈大陸,除了少了一只手臂,其他都還好。死里逃生的他就四處逛悠,結果就遇上了玄靈山左護法青銘,被其收為弟子。
張遙隱瞞了自己的來歷,只謊稱自己記憶全失,只記得名字,青銘對他愛護有加,倒是讓他混了過去。后來的事就簡單了,有了玄靈山豐富資源的相助,張遙的修為一日千里,短短十年,就躋身同齡翹楚之列。
“師兄,你這手臂真的不能恢復?”陳元看著他那空蕩蕩的手臂,心中甚是自責,此事完全是因他而起。
“呵呵,試過了,師父說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連同血肉根本一起吞噬。”張遙想了想,比喻道:“就像是我生來就沒有這只手臂,所以想要復原是不可能的。”
“當真如此神奇?師兄難道在黑霧中碰到過什么?”陳元思量道,普通人四肢脫離確實難以恢復,但修煉者并不一樣,修士武者已經超脫了平凡,體內生命力更加強盛,輔以一些丹藥的話,還是可以讓手臂再度生長出來,不過新生的手臂還是平凡的,需要慢慢鍛煉才行,不過張遙是一名修士,理應影響很小才是。
“誰知道呢。”張遙笑著飲下一口酒,看來他是真的沒有太過放心上,他岔開話題,問道:“師弟如今成就非凡,恐怕當初的云隱已經不是你的對手,不知你打算如何對付咱們當年的院長大人?”
陳元隨著飲盡杯中酒,笑道:“有些問題還想問問她,回東洲的路也需要她交代一下,若是滿意的話,或許會放她一條生路,若是不滿意,那她就別想活了。”
“去找茬的時候叫上我,出來這么久,我也想回東洲看看的。”張遙替陳元滿上酒杯。
陳元沖著他一笑,表示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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