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緣!”陳元的大吼聲傳來,他急沖沖的從少女手中搶下一張被裁了半截的紙張,有些心痛叫道:“我的書!”
“師兄?師兄?”宮緣有些好奇的看著一臉痛苦的陳元,大眼睛中蘊含了強烈的不解。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陳元頹然道,想要發(fā)火,但看到小姑娘天真無邪的目光,又開不了口責罵。
“小緣,書是看的,不是玩的!”陳元只能再度強調。他想了想,索性摘下劍葫塞到少女手里,“這個東西給你玩,不要動我的書了。”
宮緣接過翠綠的小葫蘆,十分欣喜的把玩起來。陳元將散落的書籍整理了一下,又花了一會兒功夫將已經(jīng)折成紙飛機的紙張弄平,粘了回去。
他一轉頭,就看到跪坐在水池旁邊的小姑娘在用劍葫裝水,又將劍葫拋上半空,葫蘆倒過來,絲絲水流落下,化為點點水滴,在池水上映照出一道彩虹,然后就是少女欣喜的歡呼聲。
陳元扶了扶額前的碎發(fā),心中嘆息,算了算了,反正劍葫也沒啥用,愛怎么玩就怎么玩吧。他將書架收攏起來,把一些比較珍貴的書籍收入乾坤袋,然后走回房屋,關上門繼續(xù)研究陣法。
宮緣為何會在陳元的小院,這要說到十幾天前的事情了。陳元救回周沖宮緣,將他們帶了回來。
周沖給表姐陸月留下一封書信,就迫不及待跑去接任務了,他現(xiàn)在實力提升頗大,完全按奈不住。安置宮緣的時候卻出現(xiàn)了麻煩,陳元記得宮緣有個堂哥,他在寰靈殿打聽了一下,卻得知她堂哥已經(jīng)在九年前就被趕出了宗門。原因是那小子太過不堪,他爺爺花費大代價爭取了一年的時間,可是那小子一年都沒有什么進步,直接就失去了弟子資格。
陳元又打聽了一下宮家的所在,那執(zhí)事看在陳元的名頭上,替他仔細查了查。卻發(fā)現(xiàn)宮家因為家族衰落,五年前已經(jīng)被一個小宗門取代了。陳元去宮家原來的地方尋找,也沒能找到宮家的人。
陳元也可以將她扔在內門,但想到宮緣的情況,又有點不舍。這丫頭如今雖然是煉法期修士,但卻是什么道法都沒有學,甚至聚氣期的道法她也不會幾樣。徒有一點點修為,完全沒有自保之力。
陳元不知道宮家那老頭為何會放心將閨女丟在仙宗,反正陳元是很不放心的。無奈之下,他只得暫時將小姑娘帶回院子。
只是沒想到單純如紙的小姑娘其實頗為好動,陳元的院子就遭了殃。花草樹木、陳元的書籍藏品無一不能成為小姑娘的玩具,連水池中不懼人的游魚都只有等小姑娘離開之后才敢出來嬉戲。
兩月后,陳元帶著少女出了院子,他們一路走出聚居地,然后陳元帶著宮緣往遠處飛去。
他這是去另外一處聚居地,想要把宮緣交給別人照料,畢竟他是個堂堂男子漢,一直帶著個姑娘也不是個事兒。
下界聚居地的距離并不算遠,約莫半個時辰,陳元就到了。他一路走到內門弟子的區(qū)域,按著提示找到一個院落。
此時大陣未起,顯然小院主人沒有閉關修煉。陳元在大門上敲了敲,隨即大門打開,滿園春色映入眼簾。
“哇哇哇!”宮緣歡快的喊叫起來,沖進院子。滿園的奇花異草,芬香撲鼻。陳元緩步走入,他也驚奇的打量周圍,這些花草都不是凡品,有好些還是靈材之屬,極為罕見。
“嘿,陳師弟,這么可愛的小妹妹,你舍得交給我嗎?”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一名黃衫女子從花圃中走出,女子又清麗的面龐,眉梢微微挑起,顯得有幾分英武。
“何師姐,久違了。”陳元微微施禮道,此處就是何茵茵的院子,陳元來此也是想將宮緣暫時寄放在何茵茵身邊。長久的打算暫時還沒有,他覺得還是要試試能不能將小姑娘靈魂的傷勢治愈。只是似乎根本找不到頭緒,他很自然想到阿虛,若是能讓阿虛蘇醒,她一定會有辦法的。
“小緣,這是何師姐,以后就讓她陪著你好不好?”陳元拉出躲在身后的宮緣,給她介紹起來。
只是宮緣顯然有些懼怕,她縮回陳元身后,口中低聲念叨著:“師兄,師兄......”
“呵呵,小妹妹還真是粘人呢。”何茵茵面帶有趣的笑容,走上來牽起宮緣的手,輕聲說道:“姐姐陪你,不好嗎?”
何茵茵的語氣柔和,讓小姑娘不再那么緊張。她縮回手,抬頭望著陳元,似乎有詢問的意味。
“小緣。”陳元蹲下身子,理了理少女額前的頭發(fā),說道:“以后聽姐姐的話,知道嗎。”
“師兄,師兄!”宮緣眼中有些懼怕,聲音稍微激動起來。
陳元伸手摸了摸她的頭,低聲說道:“師兄有事不能一直照顧你,不過師兄會常來看你的。”小姑娘的情緒漸漸穩(wěn)定起來。
“陳師弟,你對這孩子真是很關心呢。”何茵茵的語氣略帶醋意。
陳元沒辦法解釋,只能尷尬笑了笑。隨后他叮囑了一下何茵茵,這才離開。
大門關閉,陣法升起,宮緣的呼喊已經(jīng)聽不到了。陳元苦著臉搖搖頭,轉頭緩緩離開。
再過不久他就要回一趟東洲,此次回去少不得要動些干戈,實在不適合帶上小姑娘一起。而且他最大的目的就是回去接紅衣女子,帶著另外一位姑娘不是自找麻煩嘛。雖然他對宮緣只是一種淡淡的憐惜。
“師弟好眼光,這珠釵不僅華美好看,而且是一件不可多得的上品靈器,用來送道侶是最好的了!”一名面色蠟黃的中年修士大聲介紹,恨不得吸引更多的人來。
“多少貢獻?”陳元淡然問道,他手中拿著的是一根淡紅色的珠釵,上面點綴著如血一般的殷紅寶珠,應該是血玉珊瑚打磨而成。他是偶然看到這珠釵,隨即就想到那位喜穿紅衣的少女,這小玩意當禮物,她一定會喜歡的。想到這里,陳元嘴角不禁抿起微笑。
那售賣之人見陳元的表情,眼珠一轉,開口說道:“這可是好東西,師弟有緣,在下只收一點本錢,就一萬兩千貢獻如何?”
陳元斂起笑容,淡然的目光掃了過去。那中年修士身軀微微一抖,似乎察覺到一股濃濃的殺氣。他趕緊改口道:“一萬貢獻也行!已經(jīng)很便宜了。”
陳元沒有開口,卻是皺起眉頭。一萬貢獻他倒是有,但顯然還是太貴了。
此時不遠處有一人嘴唇微動,偷偷傳音給那中年修士,那修士忽然身子一震,面色變得極為難看,但又勉強堆起笑容道:“師,師弟,八千,八千你拿去吧。”
陳元這才付了貢獻點,然后轉身離去。
等他走遠后,方才偷偷傳音的人才走過來。
“真晦氣,那珠釵八千貢獻早就可以賣了,等了兩年卻還是這個價。”中年修士微微有些不忿。
來人調笑道:“有得賺就不錯了,你也是膽大,居然還敢要八千,換我直接就說六千,虧一點就虧一點了。”
“哼,不就是個內門弟子嗎,戰(zhàn)力再強,難道還能無故對付我不成?”攤主顯然有些不服。
“呵呵,這位陳師弟才入宗十年,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了這般修為,往后必然是能更進一步的,咱們這些天資普通的弟子,犯不著得罪這么一個人吧。”來人安慰幾句。
不說兩人的閑聊,陳元回到小院后,終于可以放心閉關一段時日。將宮緣托給他人,還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他的陣法研究已經(jīng)到了一個階段,如今要閉關推演,使得自己陣法水平更上一層,同時煉器方面也需要研究一下。余下的半年時光肯定是不夠的,不過想必收獲并不會差。
隨著時間過去,仙門秘境的事情漸漸被所有三宗弟子知曉。最讓那些普通弟子難以相信的是原本宗門提示過的三件寶貝,居然沒有一件已經(jīng)上繳宗門的。
陳元得了《無相分元功》,但他獲得過程只有鐘文一人知曉,以鐘文的精明程度,不太可能出賣陳元,故而別人都不知曉。
姜玉朗則是一回宗就開始閉關,至于那些峰主想要討星羅盤,他是完全沒有在乎,反正門主和師父都暫時沒有過問。
張遙回宗的時候倒是將仙尊令上繳了,不過讓他有些奇怪的是,他的師尊青銘又將仙尊令暫時交給他保管。宗內其余高層也沒有說過反對的話。
時間緩緩過去,陳元在一年之約即將到來時出關了。他直接離開小院,先去看了一眼呆在何茵茵家中的小緣,隨后便直接離宗而去。
不久后,張遙也告別師尊,以歷練的名義離開了玄靈山。姜玉朗則是偷偷摸摸潛藏在執(zhí)行任務的隊伍中,離開了大明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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