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后,羅漢駕駛著私家車,載著張曉龍、湯正棉,以及身中兩槍的鞏輝,離開了荒無人煙的市郊方向,趕到了市區(qū)邊緣。
“人救出來了。”車內(nèi)后座上,張曉龍簡單給鞏輝的傷口止血包扎后,跟楊東通了個電話。
“吳坤呢?吳坤怎么樣?”楊東聽說鞏輝沒事,繼續(xù)追問了一句。
“今天晚上,除了我和鞏輝,還有第三方人到場,我救人的時候,聽見他們和吳坤所在的方位傳來了爆炸聲,但是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張曉龍直言回應(yīng)。
“呼!”
楊東聽完張曉龍的回應(yīng),輕輕吐出一口氣:“你先找個安全的地方落腳,我去找你們。”
“可以。”張曉龍答應(yīng)了一聲,隨即掛斷了電話。
“往富莊方向走吧,我有地方。”鞏輝聽見二人的通話內(nèi)容,開口插了一句。
……
另外一邊,楊東跟張曉龍通完話,直接把林天馳叫到了自己的房間里:“收拾一下東西,咱們馬上撤。”
“吳坤沒了嗎?”林天馳聽見這話,快速追問道。
“今晚的情況有點亂,輝哥也去了私人會所,龍哥為了救人,沒針對吳坤。”楊東微微擺手:“先走吧,只要吳坤那邊響了槍,大l這地方,就沒有咱們的容身之地了。”
“好,我馬上叫騰翔和張傲過來。”林天馳點點頭,掏出了手機。
“鈴鈴鈴!”
與此同時,楊東的手機也響起了鈴聲,看見來電顯示,楊東微微蹙眉,接通了電話:“勛哥?”
“你在哪呢?”孫建勛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柫艘痪洹?br />
“我在電子廠,怎么了?”楊東頓了一下,輕聲回應(yīng)。
“今天晚上,市郊的一個私人會所出事了,這事你知道嗎?”孫建勛再問。
“我不知道啊,出什么事了?”楊東遲疑片刻,開口回絕。
“我就在電子廠附近,你在那等我吧,我有事跟你說,電話里不太方便。”孫建勛沉聲回應(yīng)。
“好。”楊東聽見孫建勛這么說,也就沒有多問。
……
與此同時。
“嗡嗡!”
隨著引擎轟鳴,三臺私家車很快停在了電子廠門前,隨著車門敞開,一個三十出頭的大胖子領(lǐng)著十來個小混子,全都聚在了那臺守在電子廠門口的私家車邊緣。
“寶哥,你來了!”車內(nèi)的青年看見大胖子邁步走來,笑著推門下車,開口打了個招呼。
“啊,人在哪呢?”叫寶哥的大胖子點點頭,看著電子廠的大門問了一句。
“就在院里!我看著他進(jìn)的院,往東走了!”青年指著電子廠大門開口道。
“走,找他。”寶哥點點頭,帶著一伙小青年,大搖大擺的就要往廠子里闖。
“你們幾個,給我站住!”門衛(wèi)室那邊的兩個保安看見他們一大群人準(zhǔn)備進(jìn)院子,全都跑出來攔了一下,其中一個保安看著面相挺兇,手背上紋著一只蝎子的寶哥,語氣柔和了不少:“你們這么晚過來,有事嗎?”
“我問你,下午進(jìn)院的小子,是啥人啊?”那個始終在盯梢的青年張嘴問道。
“哥們,我們這個電子廠,員工有大幾百人,你這么問,不是為難我嗎!”保安看著十多個社會混混,十分無語的回應(yīng)道。
“你別在這跟我扯淡,你們廠子里進(jìn)入的人,都穿著工裝,但是下午那個小子沒穿,而且他進(jìn)院你們也沒攔著,我親眼看見他往東邊走了!”青年嗆了一句。
“啊,你們說的是別墅那伙人吧?”保安恍然大悟。
“什么別墅?”寶哥皺眉問道。
“大哥,別墅里住的那些人,都是我們老板的朋友,我們老板特意囑咐過,不讓別人打攪他們……”保安張嘴就要解釋。
“別他媽廢話,我大哥問你別墅在哪呢?耳朵聾啦?”
兩個小青年掏出兜里的甩棍和大卡簧,邁步就向保安迎了上去。
“那邊!廠子角落那個單獨的小院就是!”保安一看氣勢洶洶的一伙人,毫不猶豫的指著廠子?xùn)|側(cè)開口。
“我今天過來,是處理私事的,你們別給我添亂,我也不給你們找麻煩,留下倆人看著點,別讓他們報警!”寶哥扔下一句話之后,帶著其余的一伙小青年,穿過廠區(qū)大門,氣勢洶洶的向別墅那邊走了過去。
……
此刻在別墅院內(nèi),張傲和騰翔兩人也扶著下樓不太方便的楊東走到了院子里,站在了一臺大眾寶來轎車邊上。
“東哥,咱們今天晚上,往哪走啊?”騰翔扶著楊東的胳膊,有些迷茫的問了一句。
“等等吧,等勛哥過來,我跟他見一面之后,咱們?nèi)ジ栞x集合,至于下一步去哪,等離開大l之后,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楊東吹著晚風(fēng),輕聲回應(yīng)。
“踏踏!”
與此同時,寶哥那邊的一伙人也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別墅這邊,而且其中一人借著燈光看清一伙人的模樣之后,伸手就喊了一句:“寶哥!人在那呢!”
“我艸!”院子當(dāng)中,林天馳聽見一伙人的喊話,當(dāng)即眉頭緊蹙,下意識的把對方當(dāng)成了光耀的人。
“艸你媽!”騰翔看著迎面而來的十來口子,也準(zhǔn)備掏刀。
“別動!他們是找我的!”張傲在燈光下,看清寶哥的模樣之后,聲音不大的阻攔了幾人一句。
“張傲!你還認(rèn)識我嗎!”寶哥走進(jìn)別墅院子里之后,瞇著眼就向張傲問了一句。
“你們是干什么的?!”林天馳看著寶哥一伙人,也隨即蹙眉。
“我是干什么的,跟你關(guān)系不大。”寶哥壓根沒搭理林天馳,繼續(xù)看向了張傲:“幾個意思啊,哥們?欠我的錢,還真不打算還了?”
“大寶,我今天還有事,至于錢的事,你等我過后單獨找你,咱們別在這說,行嗎?”張傲看著寶哥問道。
“操,你真jb能開玩笑,現(xiàn)在你手機號也換了,人也不見影,你知道我找了多久,才找到你的嗎!”寶哥毫不留情的回應(yīng)道。
“小傲,怎么回事?”楊東聽完寶哥的話,瞇著眼就向張傲問了一句。
“東哥,我……”張傲聽見楊東開口,也如鯁在喉,不知道說什么,因為他欠寶哥的錢,都是在賭局上借的,而楊東當(dāng)年因為楊鵬耍錢的事,所以對于這種賭博的行為,極其反感。
“……呵呵!”寶哥見楊東向張傲問話,隨即點頭一笑:“你是楊東,對吧?”
“小傲欠你多少錢啊?”楊東見寶哥看向自己,也知道對方是什么意思,就把話接了下來。
“他在我手里,總共拿了三十五萬,總共欠了五個月,連本帶利一共五十二個半,你們還我五十二個,不算我多要吧!”寶哥看著楊東,點燃了一支煙:“當(dāng)初張傲在賭局上,拿的每一筆錢,全都在我這打了條子,今天你們把錢還上,我們扭頭就走。”
楊東弄清楚寶哥的來意之后,隨即側(cè)目,看向了張傲:“這錢,你借了嗎?”
“……借了。”張傲看見楊東投來的目光,當(dāng)即低下了頭,其實這筆錢,張傲已經(jīng)欠了挺長時間了,但是在此之前,寶哥這伙人卻始終沒有找他要過,因為那個時候,聚鼎集團還在,一般的社會混子,肯定不敢找聚鼎的人去要錢,而現(xiàn)在全市都知道聚鼎已經(jīng)倒了,所以寶哥也怕張傲?xí)虼耸艿绞裁礌窟B,讓自己這筆錢白瞎了。
“天馳,咱們手里的現(xiàn)金還有多少?”楊東見張傲點頭承認(rèn)借錢,一句廢話沒有,側(cè)目看向了林天馳。
“東子,這錢……”林天馳聽見楊東這么問,張嘴就要解釋,因為他們手里的幾十萬現(xiàn)金,已經(jīng)是這伙人最后的資產(chǎn)了。
“多少?!”楊東打斷林天馳的話,認(rèn)真問道。
“三十三萬。”林天馳嘆著氣回應(yīng)道。
“你也聽見了,我現(xiàn)在手里只有三十三萬,你把欠條留下,這些錢我讓你帶走。”楊東看著寶哥,直截了當(dāng)?shù)幕貞?yīng)道。
“啥意思啊,哥們?五十多萬的帳,你想用三十個就平了,你覺得這現(xiàn)實嗎?”寶哥眉頭一挑,明顯不準(zhǔn)備答應(yīng)。
“怎么個意思,三十五的帳,給你三十三還嫌少啊?”林天馳聽完寶哥的話,臉色霎時陰沉了下來:“你知道自己在跟誰對話嗎?”
“媽了個b的!聚鼎都倒了,你們在這囂張個jb呢?!”旁邊的一個青年看見林天馳這個態(tài)度,張嘴就罵了一句。
“我艸你媽!今天我他媽非得把這張b嘴給你撕了!”騰翔聽完青年的話,當(dāng)即冒出了一股無名之火,拎著刀就要上前。
“你嚇唬你爹呢!”對伙的幾個小青年見狀,也紛紛邁步,準(zhǔn)備動手。
“滴滴滴!”
正在兩伙人就要起沖突的時候,孫建勛按著車?yán)龋直┑陌衍囃T诹藘苫锶酥虚g,一把推開了車門:“干什么呢!都給我往后退!”
“你算干你媽的!”對伙的幾個小青年邁步還要往上沖。
“刷!”
孫建勛看見青年的動作,直接掏出了隨身的警官證,在青年眼前晃了一下,同時又掀開衣角,露出了腰間的槍套:“把你手里那個破鐵片子給我扔了,否則一個妨害公務(wù),我砸你三年大刑,你信嗎?”
青年看了一眼孫建勛的眼神,登時愣住,站在原地沒敢吱聲。
“啥意思啊,警官?就因為他們認(rèn)識警察,欠我的錢就不用給了唄?”寶哥看了一眼孫建勛,依舊不為所動,咬著牙犟了一句。
“朋友,現(xiàn)在聚鼎確實倒了,但是聚鼎的人還沒死光呢,我們真想動你,你覺得自己能挺住一個回合嗎?對付你這種狗籃子!我他媽需要找警察來嗎?”林天馳站在寶哥對面,瞇著眼喊了一句。
“我承認(rèn),我確實挺怕聚鼎,但是相比之下,我更怕餓肚子!我借出去的錢,也是腦瓜子別在褲腰帶上賺回來的,所以這錢我肯定得拿走,而且你也別用聚鼎嚇唬我,現(xiàn)在光耀的人到處在找你們,我今天沒帶著他們的人過來,已經(jīng)夠意思了!”寶哥梗著脖子回應(yīng)道。
“現(xiàn)金我只有三十三萬,能把欠條留下,你就拿著錢走!如果還想要利息,我把電話號給你,明天換個地方,我單獨還你!”楊東看了一眼站在對面的寶哥,吐字清晰的回應(yīng)道。
“……行吧!這事我認(rèn)虧了,三十三萬,我拿走!”寶哥沉吟半晌之后,直接在隨身的手包里把欠條掏了出來。
“天馳,給他拿錢!”楊東看見寶哥的動作,側(cè)臉吩咐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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