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醫(yī)療團隊抵達安壤的當天下午,市里也組織了一場專題會議,由衛(wèi)生局和衛(wèi)健委等多個部門聯(lián)合參加,主要探討的也都是一些對于醫(yī)療行業(yè)的展望,同時戚敏華也作為業(yè)界泰斗,對安壤的醫(yī)療發(fā)展給予了厚望,而孟文斌和賈瑜雖然還沒確定要留在安壤,但是也代表鴻慈醫(yī)院,在專業(yè)角度上,提出了一系列需要官方扶持的政策。
在楊東等人參加政f座談會的時候,病秧子也已經(jīng)離開了診所,在市里的一家小面館里,見到了自己兩個從外地來的獄友,這兩個人的年紀要比病秧子小了不少,平均在三十五歲左右,其中一個腦袋挺大的叫做大頭,當初入獄之前,是一個工地的力工,因為一次醉酒以后,跟一個歌廳坐臺的發(fā)生了關(guān)系,但是沒給錢,最后被告了q奸,因為q奸本身就難以洗清,而且他也沒啥關(guān)系,直接就被定罪了。
另外一個人長得尖嘴猴腮,看起來其貌不揚的人,叫做張鶴,他當年入獄,是因為綁架撕票,一行三人綁架了一個富商還在上小學的兒子,但是對方報了警,他們在得知這件事之后,直接把孩子殺了,等警方在一座山里找到他們的時候,張鶴的兩名隊友都已經(jīng)自殺了,只剩下他一個,最后作為團伙司機判了二十年,蹲了十五年,不過張鶴有一次喝醉了酒,曾經(jīng)說過一段醉話,說其實他才是綁架團伙的頭目,兩個隊友都是被他干掉的,至于其中真假,外人也不得而知。
大頭和張鶴二人,曾經(jīng)在監(jiān)獄的時候,都是跟病秧子一起踩縫紉機的,仨人的關(guān)系也一直處的不錯,但這倆人的日子過得明顯沒有病秧子瀟灑,從監(jiān)獄出來之后,基本上跟社會脫節(jié)了,過得也是朝不保夕,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這次病秧子給兩人打電話,說了手里有賺錢的買賣之后,他們倆一匯合,坐著綠皮火車就來了安壤。
“寧哥,我急著咱們上次打電話,你不是跟我說過,自己在這邊做生意嗎?這咋還受傷了呢?”小面館內(nèi),大頭嚼著醬牛肉,率先打開了話匣子,他之所以管病秧子叫寧哥,是因為病秧子的本名叫做寧金水。
“咳,做生意嘛,無外乎利益爭奪,我搶別人的飯碗,別人也盯著我碗里的肉!偶爾發(fā)生點沖突,這都正常!”病秧子并未多聊自己是因為什么挨的揍,含糊的把話題遮了過去。
“也對!你是做大買賣的人,一年就能賺個十幾萬,我們跟你沒法比!”張鶴聽見這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他蹲了十五年的監(jiān)獄,而且比大頭晚出獄了整整一年,是上個月才放出來的,所以對于外面的物價變化也體會不深,腦子里基本上還是十幾年的思想,而且因為監(jiān)獄的圈子極度閉塞,所以他雖然已經(jīng)三十五了,但思想并不成熟。
“寧哥,你這次找我跟張鶴過來,不是說有個好買賣要介紹給我們倆做嗎?是啥活啊?”大頭插嘴問道。
“是這樣,我想辦一件事,這件事不嚴重,就是去嚇唬幾個醫(yī)生,到時候你們倆跟我一起去,等事情辦妥了,我每人給你們倆拿一萬塊錢,咋樣?”病秧子謹記邵榮的吩咐,全然沒有跟倆人提起這里面的具體原因,而且在得到五十萬允諾的情況,只是摳摳搜搜的舍出去了兩萬塊錢。
“就嚇唬幾個大夫,能給這么多錢嗎?”張鶴眼神一亮,他自從進了監(jiān)獄之后,基本上就沒有親朋好友來看過他,每個月在監(jiān)獄里踩縫紉機,也就能拿到百十多塊錢的輔助,對于出獄之后,連個固定住所都沒有的他而言,這一萬塊錢,絕對不是個小數(shù)目了。
“哈哈,咱們仨一起蹲了那么多年笆籬子,這是你們還不信我啊?說一萬就一萬,一分不帶少的!”病秧子拍著胸脯保證道。
“寧哥,我沒有別的意思啊!就是多嘴問一下,這個活你為啥會找上我們呢?”大頭看著病秧子信誓旦旦的模樣,抿著嘴唇開口道:“據(jù)我所知,你身邊也有不少小兄弟啥的,如果僅僅是嚇唬幾個醫(yī)生,你沒必要把我們哥倆從外地叫過來吧?”
“大頭,你這還是信不過我啊?”病秧子斜了大頭一眼,隨后也沒藏著掖著,直言道:“實話跟你們倆說,這件事辦完,在本地肯定能引起不小的轟動,所以我也得出去躲躲,而你們倆本身就是外地的,辦完事就能走!我如果帶著本地的小兄弟一起辦事,那后續(xù)還得帶著他們跑路,到時候同樣也得出額外的費用!這樣吧,你們倆如果愿意干,我再加點價,你們倆每人拿兩萬!這個價格已經(jīng)是極限了,你們?nèi)绻敢飧桑窃蹅兙透桑∪绻辉敢猓裉炀彤斘艺埬銈儌z吃飯敘舊了!等喝完這頓酒,咱們好聚好散!”
“寧哥!這個活我干了!”張鶴見病秧子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我最近在老家,就住在二十塊錢一宿的小旅店里,手里一共不到一千塊錢的現(xiàn)金,這還是我求爺爺告奶奶,在親戚朋友手里借的呢!實話跟你說吧,如果這次你不找我過來,我也準備這兩天踩個點,出去搶劫呢!”
“操!有困難,你咋不給哥打電話呢!在里面的時候是兄弟,出來咋還靦腆了呢?”病秧子聽見這話,直接打開自己的手包,在里面抽出了大約兩千左右的現(xiàn)金,給張鶴遞了過去:“給!這錢你先拿著花!就當我個人給你買衣服穿了!”
“寧哥!就沖你給我這錢,這個活我也跟你干了!”張鶴出獄之后,處處碰壁,當年在社會上一起玩的朋友,如今見到他都跟見到瘟神一樣,所以病秧子的這個舉動,著實讓他心頭一暖。
“行!既然寧哥有好事愿意想著我們哥倆,那我就跟你干了!”大頭在聽說病秧子會跟他們倆一起干活的情況下,也毫不猶豫的把這件事給應了下來。
“來吧!喝酒吧!等吃完飯以后,我?guī)銈儌z去玩點花活兒!等休息夠了,咱們晚上動手!你們倆放心,只要事情辦妥,我當場給你們倆拿錢!”病秧子做出了保證。
“寧哥!你太客氣了,我們還能信不過你嗎?”大頭跟張鶴聽見這話,笑瞇瞇的把酒杯端了起來
……
市里迎接京城專家團的座談會結(jié)束之后,當晚還有一個餐敘,但實際上就是一頓普通的晚宴而已,余慶和在下午接待了一下這些醫(yī)生之后,并未參加接下來的活動,到了晚餐的時候,只有彭文隆一個人到場,而戚敏華因為第二天有一場手術(shù),也被楊東安排人送回了京城。
因為今天這頓飯比較正式,所以喝酒的人不多,即便喝酒的,也普遍喝得都是紅酒,彭文隆等祝酒詞結(jié)束后,跟孟文斌等人喝了幾杯,待酒過三巡,便坐在桌上跟楊東聊了起來。
“這次被你帶來考察的這批醫(yī)生,有多少能留下,你大概有數(shù)嗎?”彭文隆輕聲詢問。
“這次孟文斌一共帶來了接近二十人,這些人沒有一個湊數(shù)的,都是進入醫(yī)院就可以成為大拿的人,我準備讓他們這批人作為醫(yī)院的中堅力量,至于其他的醫(yī)護人員,從省內(nèi)招聘就可以了,畢竟三合鴻慈開出的薪酬比較高,招聘普通醫(yī)院的應屆畢業(yè)生,還是挺容易的!”楊東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想法很好!既然你這邊已經(jīng)有計劃了,我就不參與了!但醫(yī)院的進展一定得加快!趁著這件事的熱度高漲,把它做成一個標桿!如果人員可以確定,下一步就要提快進程了!基礎建設必須得跟上!千萬別停頓!”彭文隆囑咐了一句。
“這一點你可以放心!我已經(jīng)計劃好了,會盡快跟孟文斌談話,讓他擔任鴻慈醫(yī)院的籌備院長,按照京城那邊的水準,先把醫(yī)院所需的框架建設起來!因為主體樓是現(xiàn)成的,只要稍加改造就可以,應該不會耗費太長的時間!”楊東點頭應聲。
“那就這樣,最近幾天,你多重視一下醫(yī)院這邊的情況!有什么需要或者困難,咱們倆隨時溝通!”彭文隆看了一下手表:“今天的流程結(jié)束了,我就不陪你們到最后了,今天就先這樣!”
“妥,我送你!”楊東聞言,跟彭文隆同時起身,等彭文隆登車離開,忙完這一切的楊東便撥通了錢樹豐的號碼。
“楊總,您找我?”錢樹豐接到電話之后,很快趕到了門口。
“醫(yī)療團隊的住宿地點,選好了嗎?”楊東抽著煙問道。
“已經(jīng)定在了市內(nèi)的一家酒店,我安排好了司機,等晚宴結(jié)束,就會送他們回去休息。”錢樹豐很干練的回應道。
“行,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留下陪著他們吧,我有點事,要先走一會!”楊東點頭應聲。
“你去哪,我找人送你?”
“不用!你把客人陪好就行!”楊東擺擺手打了個招呼,隨后孤身一人拽開車門,坐在了酒店門前的一臺出租車里,撥通了韓飛的電話號碼。
“哪位?”對面?zhèn)鱽砹隧n飛的聲音。
“哥!喝點啊?”楊東呲牙一樂,張嘴攛掇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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