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們兩個的身影漸漸遠(yuǎn)去,他掉頭走了進(jìn)去,這一次,沐修跟著他進(jìn)去了。看到李奕乾拿起筆,沐修幫著在一旁磨墨。
“你去,讓龍御的人把這封信悄悄地給公孫策送過去,他看了自然知道該怎么做。”
寫好之后,李奕乾把東西給了沐修,他知道該怎么做這件事。沐修接過信,向著乾宮的暗道處走去。
嵐國使者處,公孫策的房里。看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黑衣人,即使此時房內(nèi)沒有其他人,公孫策也沒有絲毫的慌張,因?yàn)樗氖种心弥粔K令牌,華國皇帝說過那是他的人專有的。
“華國皇帝讓你來找孤有什么事?”公孫策一副慵懶的姿態(tài),也沒有端坐起來,就那樣半靠在椅子上,漫不經(jīng)心的問。
“主子說您看了這封信自然就知道了。”說完,黑衣人把信遞了過去。
公孫策打開信,上面并沒有說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約他申時在茶樓的廂房里見面。公孫策想了想,答應(yīng)了下來:“回去告訴他,孤會準(zhǔn)時赴約。”
聽到他的話,黑衣人拱手行了一禮就走了,就像來的時候一樣,沒有留下絲毫的痕跡。
李奕乾收到公孫策的答復(fù)之后,心中踏實(shí)了很多。這次他們主要利用的是信息的時間差,只要趕在接風(fēng)宴之前把這件事說定了,那么這就是板上釘釘?shù)氖聦?shí),不會再有任何的意外出現(xiàn)。
用過午膳,申時很快就到了。李奕乾換了一身衣服,簡單地改變了一下容貌,帶著文臨就從暗道出宮了。目的地很明確,就是那家茶樓。
“您來了,客人已經(jīng)在等著您了。”掌柜的看到文臨,急忙迎了上來。
“我要的東西準(zhǔn)備好了嗎?”
“按您的吩咐都放在房里了。”
“你去忙吧,我們自己上去就好。”李奕乾示意他不用管他們,帶著文臨徑自走到了他的固定包廂門口,“你守在外面,不要讓任何人進(jìn)來。”
之后他敲了敲門,聽到里面?zhèn)鞒稣堖M(jìn)的聲音之后才推開門走進(jìn)去。
李奕乾一進(jìn)去就看到屋里只有公孫策坐在那里,手中還拿著一本不知道是什么的書。一邊品茗,一邊看書。聽到他來也沒有放下手中的東西,公孫策淡淡的掃了一眼李奕乾,就又把注意力放在了手中的書上。
看著進(jìn)來的是一個陌生人,公孫策也不覺得奇怪,身為皇帝若是能隨時以真實(shí)身份見他的話,華皇恐怕也不會讓人偷偷的給他送信了。所以此刻看到他易容出門再正常不過了。
“策皇子當(dāng)真是好興致,看來這茶樓的茶很合你的心意。”李奕乾看著他的態(tài)度也不惱,不說自己先前關(guān)了他那么久,就說這次是自己有求于人也不會和他動怒。再說了,即使兩個人現(xiàn)在是合作的關(guān)系,公孫策想發(fā)泄一下當(dāng)初受的委屈也是無可厚非的,總比在關(guān)鍵的事情上給他背后捅刀子的強(qiáng)。
“孤可不懂得品茶,只是聽這里的掌柜說這是華國特有的茶才多喝了兩杯。華皇不會連這點(diǎn)茶葉都舍不得讓孤用吧。”公孫策有些陰陽怪氣的說。他就是咽不下當(dāng)初的那口氣,雖然跟李奕乾合作會給他帶來很大的好處,但是雙方處于平等地位自愿簽署協(xié)議和被人脅迫著簽協(xié)議可就大不一樣了,尤其對于他這種身份的人來說,那簡直就是他的恥辱。
而且,他才回去沒幾天華皇就找他私下密談,有很大的可能是他有求于自己,那么這個時候不好好的把怨氣出了豈不是對不起他被關(guān)了那么多天。想到這里,公孫策越發(fā)覺得自己的做法可取。
“怎么會?策皇子若是喜歡的話,等到你啟程回嵐國的時候朕讓人給你備上一些帶回去都可以。”李奕乾仿佛知道公孫策的想法,所以對于他的話也沒有太過動氣,只是笑笑沒有說別的。
看著李奕乾穩(wěn)如泰山的樣子,公孫策也知道自己有些無理取鬧了。當(dāng)時他們本就站在對立的陣營,李奕乾的人抓到他之后倒也不算虧待了他,只是限制了自由罷了。后來他們達(dá)成協(xié)議之后李奕乾對他更是連看管都放松了很多。想想,他也沒有那么多的怨言了。
再說了,剛才李奕乾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很明顯了,恐怕自己說出什么話他都不會放在心上的。既然這樣,何必再多說呢,白惹得自己生氣。想通了這些,公孫策放下書,看著坐在他對面的李奕乾說:“不知華皇今天找孤來有何要事?”
對于公孫策能這么快的想通這些,李奕乾一點(diǎn)也不意外。他能在公孫幽的手中隱忍這么長的時間,還能來到華國,靠的可不僅僅是運(yùn)氣,此人的心機(jī)和心性定然也都是不弱于人的。
“有一事需要策皇子幫忙。”李奕乾知道如今公孫策的身邊也不干凈,定然有公孫幽的人看著,長時間不出現(xiàn)在他們眼前恐會招惹懷疑。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就說了此行的目的。
公孫策聽了他的話后,有些調(diào)侃的看了一眼李奕乾。“沒想到華皇竟然是這么癡情的人,為了心上人寧可撒謊騙盡天下人。”
當(dāng)了這么久的皇帝,李奕乾早就變得喜怒不形于色。被他拿這種事情開玩笑,即使心中有一些羞惱也掩飾的很好。“若是哪天策皇子遇到了自己想要相攜一生的人,自然就能體會到朕的心情。”李奕乾說這話的時候嘴角帶笑,不同于平日里那種禮貌性的笑容,這抹笑中帶著顯而易見的幸福。
公孫策對此有些嗤之以鼻,不是他不相信世界上有真愛,而是他生存的環(huán)境不允許他想這些,無論是從前還是以后。從前,他只是公孫幽的禁臠,這種事情根本連想都不敢想。以后,他會是嵐國的皇帝,到那時,就更不可能會有為了一人而不顧一切的可能。
但是此時的公孫策很明顯的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有一個詞叫意外,它會改變很多人的生活軌跡。他怎么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為了一個人而放棄自己原本唾手可得的一切。
對于公孫策的不屑,李奕乾并沒有多說什么,因?yàn)榍閻垡皇卤揪褪恰叭缛孙嬎渑灾保匀苏f再多也沒用。
“策皇子可能想到有什么棋局是難以破解的嗎?”李奕乾今天沒有跟公孫策暢談心事的心情,所以很快的就結(jié)束了那個話題,問他正事。
公孫策低頭沉思了一會兒,突然抬頭,“華皇可會解混沌棋局?”
“混沌?”李奕乾想了想,搖了搖頭。雖然他重生以后已經(jīng)逐漸開始學(xué)習(xí)那些文人的東西,但是跟那些文人世家相比,還是差了很多。再加上華國多年來重武的風(fēng)氣,他能學(xué)到的東西也是少數(shù)。所以這種可以稱得上是前朝有名的殘局的破解之法,他自然是不知道的。而嵐國的人對于這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一向都有所偏愛,若說他們收藏著這種殘局的破解之法一點(diǎn)也不足為奇。
“相傳混沌棋局是前朝的兩位大儒留下的,知道其破解之法的人寥寥無幾。想必在華國知曉這棋局的人不少,但是懂得破局的人應(yīng)該一只手都數(shù)的過來。”這倒不是公孫策看不起華國,而是事實(shí)如此,即使是李奕乾這個皇帝也沒什么話反駁。
“你會破?”李奕乾好奇的看著公孫策。
“當(dāng)然。嵐國的皇室奇錄中有過記載,我幼時曾經(jīng)看到過,還拿著棋譜研究過一段時間。”看到自己終于能壓李奕乾一頭,公孫策心中暗暗得意。
“如此,那就有勞策皇子了。”李奕乾對著他拱手,表示感謝。
“華皇嚴(yán)重了,你我既是聯(lián)盟,那就無須顧忌這么多。”公孫策也知道自己眼下是個什么處境,也不再說廢話,直接拿過放在一旁的棋子,隨手?jǐn)[起了混沌棋局。不一會兒,他就擺好了。之后,他沒有急著破局,而是看著李奕乾講解起了破局的要點(diǎn)。
“因其雙方的棋路毫無規(guī)律,完全隨心所動,因此得名混沌。預(yù)解此局的關(guān)鍵在于‘破’之一字,以長遠(yuǎn)計,破而后立。猶如鳳凰涅槃,浴火重生。”看著李奕乾若有所思的想著他的話,公孫策靜靜地等著。
“請。”李奕乾想明白了他話中的意思,只是還需要時間去實(shí)踐到具體的操作中去。此時只能先記下這破解之法,回宮之后再細(xì)細(xì)品味。好在,也許是兩世的記憶疊加的原因,他這一世的記憶力出奇的好,即使說不上是過目不忘也差不多了。
這次,公孫策沒有像先前擺陣時那么隨意,每一步棋都走得很緩慢,似乎是想讓李奕乾更好的領(lǐng)會其中的用意。李奕乾看著棋盤上的棋子數(shù)越來越多,棋面上的局勢也愈加分明,完全不復(fù)最開始時的“混沌之態(tài)”。他的眼睛越發(fā)明亮。
等到最后一子落定,李奕乾脫出而出三個“妙”字。真不愧是前朝大儒擺出的殘局,果然不是他們這些棋藝一般的人可以破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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